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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量的黑色氣體從那斷裂之處涌現(xiàn)出來，溪和木芪滾落在地。
    穩(wěn)住身體，溪暈暈乎乎的朝四周看去。
    “大人！”她欣喜的看向綾清玄，卻見綾清玄變回了自己的本來模樣，并手持靈劍，追趕那黑氣。
    她忙說道：“大人，主系統(tǒng)的核心在木芪體內(nèi)！”
    她雖然用靈劍刺穿，但是看主系統(tǒng)還能反復(fù)重生的樣子，應(yīng)該是沒毀徹底。
    綾清玄接收到她的信息，張開靈網(wǎng)，將那黑氣籠罩，不讓它有逃跑的可能。
    黑氣逐漸合攏成了主系統(tǒng)，它懸浮在靈網(wǎng)中，看向躺在溪懷里的木芪。
    只一眼，它的視線就移到了綾清玄身上，【大人，你當(dāng)真要除掉我？】
    剛剛那一劍，如果不是有世界負能量護著，它恐怕已經(jīng)消亡。
    綾清玄落在溪和木芪身邊，頭也沒回道：“是！”
    她摸著木芪的脈搏，眉頭緊鎖，目光盯在她胸口破開的位置，她探入靈氣，那些靈氣竟立刻被缺口吞噬。
    “不……”木芪半睜開眼，淚水從眼角滑落，“不用這般，主神大人……抹滅，我的，靈識。”
    主系統(tǒng)果然留了后招，僅僅是破壞她的身體還不夠，必須讓她的存在完全消失。
    溪抓緊她的手道：“別說喪氣話，沒了靈識，你就什么都沒有了！大人，還有別的辦法嗎？”
    眉目深思，不等綾清玄細想，主系統(tǒng)道：【大人，那個人類，你不找了嗎？】
    引來了綾清玄的目光后，主系統(tǒng)繼續(xù)道：【抹滅木芪的靈識，確實能夠?qū)ξ耶a(chǎn)生影響，但大人你，會永遠找不到他。】
    聞言，木芪眼眸微動，虛弱無力的看向它。
    主系統(tǒng)，它喊出她的名字了，它有將她的名字記住。
    “你怎會覺得，我沒找到?！?br/>     綾清玄手心貼在木芪鮮血淋漓的胸膛上，手心虛抓，那心臟朝外拉扯，木芪痛苦的顫動身體，死死咬唇不發(fā)聲。
    ‘主系統(tǒng)……主系統(tǒng)……’
    與此同時，那聲音傳到了主系統(tǒng)的聽覺中，久經(jīng)不散。
    它看著木芪的心臟被扯出，看見綾清玄從中取出核心，看見她從木芪額間抽出了靈識。
    主系統(tǒng)不敢相信，綾清玄為了毀掉它，真的能做出犧牲一個人類的行為。
    綾清玄抬手，白凈纖細的手腕上出現(xiàn)一條紅色手鏈，zz也從中跑了出來。
    綾清玄本就自帶空間，利用這個bug，她將紅線和zz的氣息全部隱藏，即使主系統(tǒng)對她進行掃描，也會絲毫察覺不到。
    破損的黑色核心被綾清玄握在手里，她收攏掌心，核心應(yīng)聲而碎，變成黑色齏粉，化為虛無。
    主系統(tǒng)只是個系統(tǒng)程序，它沒有痛感一說，即使綾清玄毀掉了核心，它也只是屏幕上出現(xiàn)數(shù)條裂痕，一點點崩析，這次，它沒有再合攏。
    而是疑惑的看向木芪，那個被泯滅掉靈識，失去了生命氣息的人類。
    它不該將核心放在她身上的。
    它當(dāng)初為什么會萌生出允許她陪伴自己的想法？
    它……
    木芪對它來說，到底算什么？
    ‘你啊，就是想太多，主神大人有了新的人陪伴，你該為她感到高興，她不會拋棄你的，而你也相當(dāng)于多了一個人陪伴?！?br/>     ‘主系統(tǒng)，不是沒人需要你，我也是孤單一人，我需要你?！?br/>     ‘我會一直陪著你，絕對不會放棄你。’
    ‘主系統(tǒng)……主系統(tǒng)……’
    那些在黑暗環(huán)境中她對它說的話，竟一條條涌現(xiàn)在它的意識中。
    她明明說過，她絕對不會放棄它的。
    為什么，為什么又要徹底離開它？
    三千位面脫離掌控與它為敵，主神大人要殺它，它的陣營，只有它一個。
    【木芪！】
    它喊出了那個名字，身體碎成一塊一塊的，靈網(wǎng)束縛，將它兜住，稍稍有那么零星碎片漏出，zz伸出手連忙接住，卻是融進了他的體內(nèi)。
    他受驚的甩著手，什么都沒弄出來。
    “宿主，它這是怎么了？”zz不解的看向綾清玄。
    綾清玄緩緩走來，揉了揉它的腦袋，“我要去找小家伙了。”
    zz：“他在哪？”
    綾清玄沒再言語，她點了下zz的額頭，起身化作一團光沖進了主系統(tǒng)碎裂后的黑氣中。
    齒輪空間，是主系統(tǒng)獨有的東西，以前綾清玄從不知道，但她身為主神都有獨立空間，身為系統(tǒng)之首的它，怎么可能沒有。
    當(dāng)她在那遍布齒輪的地方內(nèi)看見過往記憶，便知曉封玨本體的存在跟主系統(tǒng)的空間有關(guān)。
    漆黑的世界里闖進一團光，將周圍照亮，映照出齒輪的輪廓來。
    綾清玄站在光團中心，看見那黑漆漆的世界負能量正在她的對面，縮成一團蠕動。
    “主系統(tǒng)，從今以后，你不再是三千位面的主系統(tǒng)了?！?br/>     黑團愣了下，仿佛無神般看著她。
    【你是在剝奪我能夠站在你身邊的權(quán)利！】
    綾清玄：“沒錯，也許我曾經(jīng)是不配做主神，但你，也不配做系統(tǒng)之首?！?br/>     【我是主系統(tǒng)！除了我誰還能當(dāng)主系統(tǒng)，我從制造出來時就是系統(tǒng)之首！】
    綾清玄漠然看著它，“那你可知，是誰制造了你？”
    主系統(tǒng)無言，它唯一能保證不出意外的，就是它的身份和權(quán)力，可現(xiàn)在，綾清玄簡簡單單就剝奪了。
    【我剛剛掉的程序零件……你是想讓那盜版系統(tǒng)替代我的位置！】
    主系統(tǒng)慌了神，它不再是系統(tǒng)之首后，它還有什么能力。
    對，世界負能量，它還有這些東西，它……
    “世界負能量無處不在，它是根本消滅不了的，這個我很清楚，之所以寄生在你身上，只是為了利用你，如今你沒了利用價值，它不會再陪著你?！?br/>     隨著綾清玄的話，那些氣息果然散開，露出了里面的灰色光團。
    “主系統(tǒng)，你親手毀了對你最好的那個人，從今往后，你會在虛無空間終身寂寥?！?br/>     【不，不是我毀的！木芪，木芪她沒有死！】灰色光團發(fā)出怒吼，【即使我什么都沒有了，我還有她，她說過，她會一直陪著我的！】“她死沒死，你感覺不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