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圍棋最強(qiáng)手
,最快更新人仙百年 !
歷史還在不停的演化。
1924年10月23日,馮玉祥發(fā)動政變,囚禁了曹錕,邀請孫先生前往上京,主持國家大計。
11月5日,溥儀被逐出紫禁城。
12月31日,孫先生抵達(dá)上京,受到十萬群眾和學(xué)生的歡迎。然而才過了三個月,孫先生便在上京逝世了。隨后,段祺瑞做了中華民國的元首。
1925年初,日本圍棋六段高手井上龜三郎來到魔都。
惠子十分開心,畢竟看到娘家人了。
井上龜三郎是一位中年人,個子不高,身材消瘦,面目清癯,眉毛細(xì)長,留著八字胡,面帶微笑,顯得比較和藹。
他也知道,秦家不是尋常人家,有兩位諾貝爾獎金獲得者,因此他前來秦府拜訪的時候,態(tài)度顯得很恭謹(jǐn)。
秦笛并沒有在家,跟晏雪出門游歷去了。
秦漢旭在家里擺宴招待他,然后帶他在魔都游玩。
井上龜三郎逛了兩天就厭倦了,提出想找人下棋。
秦漢旭派人邀請何興書,潘朗東,吳祥麟,王子晏,劉棣懷、王云峰、顧水如、張淡儒等人來秦府。
然而雙方一交手,井上龜三郎就展示出六段棋手的功力,將十幾位中國棋手殺得慘敗,甚至要讓三子才能下。
井上龜三郎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中之得意溢于言表。
另一方面,魔都畢竟是大都市,有很多新鮮的東西,特別是飲食很講究,本幫菜,四川菜,淮揚(yáng)菜,八大菜系都有,花樣繁多,還能喝到各種口味的酒水,再加上惠子的悉心照顧,井上龜三郎很喜歡魔都,很快就樂而忘蜀了。
老實(shí)講,他已經(jīng)四十五歲了,棋藝基本定型,沒有成長空間,所以留在魔都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于是乎,惠子幫他在距離秦府不遠(yuǎn)的地方,開了一家棋道館,供他以棋會友,傳播所謂的“大日本棋道”。
剛開始的時候,前來挑戰(zhàn)的人很多,然而連番慘敗之后,挑戰(zhàn)的人幾乎沒有了,拜師的人漸漸多起來。
1925年,日本還沒有大規(guī)模侵華,中日民間交往還算正常。有很多中國人留學(xué)日本,也有日本人長期定居于魔都。所以井上龜三郎在這里開設(shè)棋道館,也不會讓人覺得奇怪。
漸漸的,棋道館的名聲越來越響了,甚至影響到周圍的幾個省,許多圍棋愛好者慕名而來。
張乃景喜歡下棋,不時的前往棋道館。
不過,他的棋力跟顧水如等人相比,還有不小差距,大多時候只能在旁邊看著,沒機(jī)會跟井上龜三郎交手。
有一天,顧水如被井上龜三郎讓二子贏了,心情很高興,說話也就多起來:“想當(dāng)初,我在日本留學(xué)的時候,曾經(jīng)跟本因坊秀哉下過,當(dāng)時被讓了三個子。秀哉乃是九段高手,跟別人下棋,往往要讓四子以上。”
井上龜三郎罕見的嘆了口氣,道:“秀哉是我?guī)煾担腋麑W(xué)棋十年,可惜資質(zhì)太差,趕不上師兄秀立,成不了九段高手。”
周圍人都露出吃驚的神色:“沒想到,井上先生是秀哉的徒弟,真是名師出高徒啊。”
井上龜三郎享受著人們的夸贊,說道:“請問諸君,目前中國,圍棋最強(qiáng)手是誰?”
眾人紛紛開口,各抒己見,然而東拉西扯,卻說不出所以然。因為沒有國家級的圍棋比賽,大家的實(shí)力都不算太強(qiáng),連職業(yè)兩段的水平都達(dá)不到,沒有一個出類拔萃的人物。
王云峰忽然道:“我知道一位天才少年,名叫‘吳清源’,雖然才11歲,卻已經(jīng)展露出非凡的實(shí)力。”
井上龜三郎搖頭:“太年輕了。圍棋需要沉淀,要想稱為大國手,要等到18歲以后。”
這時候,張乃景忽然插話:“諸位有所不知,當(dāng)今圍棋最強(qiáng)手,當(dāng)屬我的妻弟!”
眾人都看向他,紛紛追問:“你妻弟是誰?實(shí)力有多強(qiáng)?”
潘朗東大概知道一些,問道:“我聽說尊夫人姓秦,她有幾個弟弟?”
張乃景笑道:“我的岳母,便是醫(yī)學(xué)家朱婉,她有一子二女,長女秦菱是我的夫人,次女秦月是一位詩人,唯一的兒子名叫‘秦笛’。秦笛平日里很少下棋,可他的實(shí)力非常強(qiáng)!讓人高山仰止,嘆而觀止!”
王子晏撇撇嘴,問道:“究竟有多強(qiáng)?你也吹噓太過了!”
張乃景答道:“我跟他下過幾回,最多受讓七子,我從來沒贏過。”
周圍的人紛紛搖頭,讓七子都不贏?只能說張乃景的棋很臭!職業(yè)棋手之間,不可能讓七子!按照一般的說法,被職業(yè)九段讓七子而互有勝負(fù),只有業(yè)余初段的實(shí)力。
有人問:“你的棋力,跟令尊比差多少?”
張乃景笑著回答:“家父只能讓我一子。”
聽見這話,眾人都感到驚訝,因為張淡儒的棋力比較強(qiáng),至少有業(yè)余六段,或者職業(yè)初段的實(shí)力。
“是嗎?照這么說,你的棋力不弱啊!”
“秦先生的棋力真有那么強(qiáng)?我不信!他師傅是誰啊?”
張乃景搖頭:“不曉得,我看秦笛,仿佛霧里看花,神龍見首不見尾。”
王子晏輕哼道:“你就吹吧!圍棋不能閉門造車,一個人琢磨是不成的。”
旁邊有人附和:“是啊,光看書,打棋譜,沒用的。”
井上龜三郎忽然笑道:“我也聽惠子提起過,說秦少君棋力驚人。可惜自從來到這里,還沒有見過他呢。來來來,張少君,我也讓你七子,咱倆下一盤。”
張乃景躍躍欲試,道:“好啊,多謝先生指教。”
兩人在棋盤上落子,才下五十手,井上龜三郎就感到不行了。
他將一顆子夾在兩根手指之間,遲遲不肯落子,心里猶豫要不要認(rèn)輸重來,可是轉(zhuǎn)念一想:“秦笛能讓對方七顆子,我為什么不行?或許此人開局不錯,到后面就不會下了。”
于是,他凝神繼續(xù)落子。
一盤棋下了兩個小時,井上龜三郎用盡了種種手段,最后還是輸了。
他望著張乃景道:“你的棋力不弱,我只能讓你四子。經(jīng)過這盤棋的切磋,我更期待跟秦少君的交手了。”
張乃景道:“多謝井上先生!這次我能贏,可能是運(yùn)氣的緣故,您沒拿出真正的實(shí)力。”
下棋偶然性很大,一盤棋的輸贏,不能完全說明問題。
這些棋界人士都是心高氣傲之輩,講究耳聽為虛,眼見為實(shí),他們沒見過秦笛,自然對張乃景說的話半信半疑。
隨后,井上龜三郎一直等待著跟秦笛下棋,然而等了好幾個月,秦笛都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