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二一章 羅生門
盡管羅甘道在中洲隊中的身份是墊底的,但s級病毒使徒與初號機暴走疊加后產(chǎn)生的效果,卻不得不讓眾人暗自心驚,不斷吞噬吸收同化之后那極端強大的心靈立場,讓他們腦中出現(xiàn)了一個概念,生命樹與人類補完計劃。
“誕生于生命樹,來源于生命的心靈力量,永恒的生命,這似乎正是我通往完美一直缺少的那一塊拼圖,看來,這個羅甘道遠比我想象中更有用一些,既然這個王笑之這個道士似乎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那不妨……”
詹嵐的看了看一系火紅色法袍的小道士后,將目光集中到了眼前這個平凡瘦弱的青年身上。
不論是東方丹道還是西方煉金術(shù),誕生的目的都是對于永生的追求,但不論賢者之石還是人體煉成似乎都只是身軀上的完美,詹嵐的原定路線是薩爾那加人精神與細胞的完美融合,但現(xiàn)在看來,似乎另外一條路也同樣具有借鑒價值。
無盡的迷霧與黑暗消失之后,展現(xiàn)在眾人眼前的是那極端混亂的位面夾層,跨入其中,迎接他們的并不是平安城,也沒有羅生門的影子,甚至就連小村落都不見了,只是蜿蜒崎嶇的山林小道,但從其中那極端濃郁的怨恨氣息中能夠感覺到,這的確就是之前小荒村中怨念的來源。
一路上來自于木魅的枯藤根須不斷從地下鉆出,絞殺榨取一切生命的痕跡,而女鬼冤魂們引發(fā)的幻象更是幾乎無處不在,當枯藤,怨念幻象與陰風(fēng)鬼火齊齊降臨的時候,隱藏在暗處的殺機也終極爆發(fā)了出來
“一刀流·仏舍刀”
青面獠牙的惡鬼武士突然在半空中浮現(xiàn),手中刀刃也伴隨著污穢鬼氣從四面八方涌來,交錯縱橫之間似乎是封鎖了一切可以閃避的空間。
面對著突然來襲的鬼物,王笑之一道道深紅色火光也從他頭頂沖天而起,傳承自金烏的血脈妖力,令可是分別代表天罡地煞的和太陽真火與上古地肺毒火,道道火焰組成了一張無比龐大的火網(wǎng),只是還未等落下,指尖一朵旋轉(zhuǎn)著的淺藍色火焰就已經(jīng)化作一道流光就從刀影之中穿過,微弱的淺藍色火苗在沾染到惡鬼武士身軀的同時,就化作了無法抵擋的烈焰,擴散至全身后將其完全吞沒,焚燒成為縷縷灰燼。
不過既然已經(jīng)惡鬼武士死了,那承擔(dān)烈火妖法的目標就得換做周圍那些木魅與惡鬼了,煌煌烈烈的炙熱炎浪如天火災(zāi)劫般從天而降,直接將視線所能及之處的一切都席卷其中。
“如果灰霧與背后隱藏著的黑暗,代表的僅僅只是樵夫心中的隱瞞,那么這個惡鬼武士,代表的應(yīng)該就是武士金澤武弘的怨恨了吧,在羅生門這個世界中,樵夫這個角色心中的欲望與執(zhí)念無疑是相對最小的,既然連他的一部分都催發(fā)出了這名恐怖的怪物,那么武士的怨恨又怎么會如此弱小?”
雖然話語中充滿蔑視,但從直接動用天罡地煞真火陣與南明離火劍這一點上,還是能夠看出王笑之對于這個惡鬼武士的重視,不過事實上卻輕松的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之前那些那些怪物面對人造人護衛(wèi)的火力網(wǎng)完全沒有收到任何傷害,似乎一切觸碰到的物質(zhì)都會瞬間湮滅,但眼前這些,恐怕與最普通的冤魂厲鬼相比都強不了多少,其中落差不由得讓他產(chǎn)生了些許錯愕。
“在深淵中,似乎有一種惡魔的表現(xiàn)和這些鬼怪很貼合,破碎惡靈,它們與洛瑪拉魔族十分相似,只是洛瑪拉魔族的誕生于死去眾神的破碎夢境中,而這些破碎惡靈則來源于人們破碎的心靈,在欲望與穢惡的澆灌下逐步生長,之前如暗影一般的破碎惡靈,可是平行位面無數(shù)次疊加后的意志共鳴體,而你眼前這些惡鬼,卻只是這個位面中單獨的惡靈罷了,相信等找到羅生門之后,那些武士惡靈不會讓你失望的。”
林峰的話解開了他們心中疑惑,單獨的暗影惡靈似乎遠比這些武士弱小的多,除了并不強大的心靈壁之外就再沒有其他手段,可以說根本不具備攻擊性,只是一種被動防護的存在,但無盡平行世界疊加共鳴之下的結(jié)果卻早就了一個黑暗空間,那么如果是武士惡靈疊加共鳴之后呢,事實給出了答案
一開始只是單獨的武士或是女鬼的襲擊,與尋常鬼物呈現(xiàn)出的姿態(tài)并沒有什么區(qū)別,但隨后與普通武技就逐步被絕妙劍,夢想劍與萬字拔等秘法武技代替,最后甚至?xí)艿絹碜援愇幻娴臍C,不是脖子前方會多出一把森然鬼刃,好像自己用喉嚨往上面撞一樣,就是好好的地面會突然變成位面裂縫。
如果僅僅是如此那還罷了,僅僅手段的詭異對于中洲眾人來說并不算什么實質(zhì)威脅,但惡靈們的威力似乎一直在成倍提升,一開始,之楊崢的玄陰幡直接就能將它們當做了祭煉玄陰幡的補品,但隨后就不得不發(fā)動玄陰大陣了,那凌厲兇狠的斬擊,威力更是遠遠超出了拔刀術(shù)本身的界限,甚至與高武位面中某些殺招相比都不差分毫,李千百的圣力防護層有一次都被直接斬碎,盡管被圣痕中的崇善圣光凈化成了虛無,不過還是令這名華裔神父感覺到一陣心驚。
“或許我們從一開始就遺漏了一個可能性,這個世界不單單只是提供了戰(zhàn)場和獵物,本身也蘊含著無窮無盡的兇險殺機,盡管有可能成為森洲隊與南炎洲隊的埋葬者,如果不快點找到武士,可能他們就無法支撐到我們到來了。”
伴隨著趙櫻空的聲音,一道冰冷目光掃向了周圍那些身影,雖然她明白聯(lián)合行動是詹嵐一直想要簇成的戰(zhàn)略,但既然已經(jīng)失敗,那么不妨早一些分開,相對于全隊聯(lián)合,這個刺客少女無疑更喜歡女子同盟幾人單獨行動時的氛圍。
“雖然話是這樣說,實際上做起來就沒有那么容易了,畢竟現(xiàn)在我們面對的可不是地理位置的遠近,一個不當心就有可能導(dǎo)致自身的淪陷,所以我們首先需要找準方向,究竟是沿著劇情旋律這條線路走下去,還是直接尋找更深層次的線索。”
面對那到森冷目光中的質(zhì)疑,王笑之繼續(xù)淡然說道:“雖然羅生門整個劇情看似主要是武士,武士的妻子與強盜之前發(fā)生的故事,但實際上樵夫,乞丐與云游和尚才是關(guān)鍵,他們相遇的破廟可能就在周圍,其中那個被遺棄嬰兒更是貫穿整個劇情的主旋律。正是因為乞丐發(fā)現(xiàn)了這個嬰兒,以人原本就是自私的這個理由,奪走嬰兒的衣物,才點出了人性中丑惡與黑暗面,而最終樵夫收養(yǎng)這個嬰兒的善舉,更是最終讓人性中的黑暗回歸到了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