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一章 屠戮弟子
血煞玄光作為修羅血海一脈與深淵冥河相容之后產(chǎn)生的獨特威能,以千萬被惡侵蝕本源的墮落靈魂,與億萬下界生物尸身血為祭方才煉化完成,威力就連深淵血戰(zhàn)之中的高等魔軍都無法抵擋,更何況是這些金丹都未成的峨眉弟子。雖說由血煞玄光產(chǎn)生的血腥連鎖極為駭人,不過最初的源頭卻只是一道道幾乎透明極致的淡淡血光,在這冥河大陣與千萬雷法的碰撞之下根本無法察覺。
由于真陽護身大陣除了污穢魔氣之外,一直都沒有收到什么沖擊侵蝕,所以峨眉眾人不由的將注意力,紛紛集中到了云端之中的千萬雷霆之上,當(dāng)林峰又在這血煞玄光的襲至大陣前時,完全放棄了對于冥河大陣的控制,將全部力量都匯聚在了這玄光之中后,九天元陽尺為陣眼構(gòu)成的護身大陣,在瞬間被徹底破去。失去了大陣阻隔之后,血煞玄光面前可謂是再無阻礙,只是片刻間就掃過了這片區(qū)域,將峨眉眾人徹底籠罩在了其中。
法寶被破之后,元元真人不禁感覺周身氣血真元立刻向咽喉bī來,還未等他一口血噴出,心中又是感覺一顫,驀然滋生出一股極度危機感襲來,只是強行將鮮血咽下,重新驅(qū)使著九天元陽尺護住自身。
修道煉氣之人講究溝通天地,體悟天心,所以隨著自身道行心境的不斷提升,也會感應(yīng)到冥冥之中所謂的天機,雖說這與那些被傳的神乎其神的推算還有不小差距,不過與自身有關(guān)的禍福危機卻還是能夠勉強感知的,與自身關(guān)系越密切之事,感覺也越清晰準(zhǔn)確,所以雖然齊漱溟等人在道行之上并沒有元元真人那么jīn深,不過這種臨身災(zāi)禍卻還是能夠感覺到的,紛紛也將全身真元大肆灌入護身法寶之中,避過了這場殺機。
不過尋常峨眉弟子們就沒有這份本領(lǐng)了,一來修為心境根本不到家,法寶也遠(yuǎn)遠(yuǎn)無法與掌教長老們相比,就算勉強祭起了,根本抵擋不住血煞玄光的侵蝕,二來身軀已經(jīng)被雷劫余bō震傷,破裂的血管皮膚簡直就是血煞之氣的快速通道,頃刻間,他們體內(nèi)的心肺與血管就在魔氣肆虐侵蝕之下盡數(shù)破碎,皮膚也如同蠟燭般融化滴落,當(dāng)這破碎不堪的身軀,再也無法繼續(xù)維持之時,那體內(nèi)的可怕力量時就從內(nèi)部向外爆裂開來,血漿就與碎骨合在一處向四周飛濺,并且融入血è光芒之中。
最初的血煞玄光,在吞噬了這幾百名修道弟子jīn血真元之后,威力與最初相比威力何止提升了數(shù)倍,隨著一朵朵血腥之ā的不斷綻放,原本散發(fā)著寶光的旗,瓶,尺,塔,鈴等法寶悉數(shù)破碎,那些一開始勉強抵擋住玄光侵蝕者,也被化作膿血,最終被滾滾血光徹底吞噬.
在這場血腥連鎖之中,非但尋常峨眉弟子們盡數(shù)死絕,那些被長老們護在身邊的嫡系弟子百不存一,甚至就連其中某些峨眉長老們,都在最后那蘊含著近千修士jīn血真元的血爆之下,被震裂了筋脈,噴出大口鮮血將自身衣襟染紅,原本聲勢浩大的峨眉眾人,竟然只剩下了幾十名不到。
不過這一切也是有代價的,原本無窮無盡的冥河河水失去了林峰支持之后就此截斷,再也無法抵擋住七彩雷柱的轟擊,被峨眉長老們破開了血海世界的壁壘,重新脫困而出。
“不!”
這可以說是峨眉開派至今遭遇到的最大浩劫,齊漱溟當(dāng)時只感覺白眉真人昔日創(chuàng)下的基業(yè),就這么毀在了自己的手上,差點眼前一黑暈厥過去。
“好!好!好!閣下真是好手段,在我等眼皮底下將我峨眉弟子斬盡殺絕,看來是當(dāng)真與我峨眉不死不休了,我齊漱溟哪怕道行盡喪,修為盡毀也誓將血海一脈連根拔起,徹底剿滅!”
過了好一會之后,齊漱溟才抬起頭一字一頓的說道,心中憤怒與憎恨也再也無法忍耐,心靈壁障的封鎖,占據(jù)了整個心靈。
妙一夫人荀蘭因身為nv子,相對而言心中存留的情感自然更多些,看到這一幕之后被氣的直哆嗦,一句完整的話都罵不出了,如果眼中怒火能夠化成實質(zhì),那么估計就算將林峰徹底灼燒成灰都有不少富裕。
而元元真人,飛虹真人與玄冰道人等被邀請來助拳的散修眼中,卻浮現(xiàn)出了些許復(fù)雜的神
派之中能鎮(zhèn)住場子的高手固然重要,但弟子徒卻更為重要,百年世家,千年教派,這絕非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不論有修為多么高深的宗師真人坐鎮(zhèn),都無法改變這個過程,雖說山之中依舊有不少弟子,不過此次跟隨齊漱溟前來的,卻都是峨眉下最jīn銳核心弟子,可以說是整個派之中最主要的根基,林峰這一下子,可以說是直接將峨眉從當(dāng)世一流大派,活生生打成了三流小派,要是山再遭受到什么不測,他們簡直就與散修沒什么太大區(qū)別了。
看到這一幕之后,非但峨眉眾人傻眼了,就連周圍的魔道修士們都愣住了,原本在看到這遮天蔽日的血è世界逐漸破碎之時,還以為血魔尊者不自量力被擊敗了呢,不過當(dāng)血è與雷霆逐漸散去之后,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卻是慘烈到極端的一幕,周圍的山脈巖石都被鋪上了一層血漿與碎只剩下了幾十人不到孤零零的站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