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元凌自責(zé)道:“雖說此事過去,也似乎與我無關(guān),可是錯就是錯了,明安是我一母同胞的妹妹,多年來一直受我管教,我本以為她很懂事守禮,卻沒想到我才離開一年她就這般胡鬧,初次見面就故意為難四嫂,是我管教不當(dāng)了。”
葉歡顏點點頭:“原來如此,雍王倒是個好兄長,明安妹妹可真有福氣,有一個這樣為她的哥哥。”
元凌慚愧的笑了笑,正要說話,卻被葉歡顏先一步噎了回去。
“可是雍王此言差矣,雍王是明安妹妹的同胞兄長,可殿下也是她的嫡兄,也有管教妹妹之責(zé),公主犯錯,殿下豈非也管教不善?而我作為殿下的王妃,與殿下夫婦一體,自然也難辭其咎,若按照雍王這樣的說法,那我和殿下豈非也有過錯?且是自食惡果?”
“這……”
“雍王為了這樣一件事特意與我賠罪實在不必,好在是私底下,若是在人前,讓人瞧著豈非說我刻薄?”
“四嫂……”
葉歡顏又道:“再有,雍王怕是搞錯了一件事,明安妹妹的錯并非只是對我無禮,可能雍王剛回來,還不清楚此事的真正因果,她對我無禮不敬是其一,可最嚴(yán)重的的,卻是她詛咒殿下,雍王若當(dāng)真要賠罪,怕是得先緊著殿下那里,才輪得到我,沒道理為了無足輕重的小事先特意與我賠罪,豈非舍本逐末?”
元凌驚訝了一會兒,明明算是被她教訓(xùn)了一頓,卻不見任何惱意,只是衣服受教的樣子低頭說:“四嫂教訓(xùn)的是,只是四嫂誤會我了,明安言語不當(dāng),無意中說出了詛咒四哥之言的事情,我先前已經(jīng)和四哥賠罪了,這才來尋四嫂的,并非舍本逐末。”
葉歡顏恍然,忙道:“如此……是我誤會雍王了。”
元凌笑笑:“四嫂也是一番好意提醒,是我沒說明白。”
葉歡顏莞爾,不大好意思說話,微微低著頭。
元凌這時道:“四嫂剛剛不是說打算回去了?那就快些回去吧,免得四哥等久了擔(dān)心。”
葉歡顏問:“那雍王呢?”
元凌依舊笑的溫和:“四嫂先回去,我透透氣,過會兒再回去,免得讓人瞧著誤解。”
他后面一句話,意有所指。
“也好。”葉歡顏微笑著點點頭,稍微斂衽,這才邁著端莊的步伐回九州殿。???.??Qúbu.net
看著她離去,元凌臉上的笑意斂去,神色極淡。
……
回九州殿的途中,靈兒微微上前,扶著她,低聲道:“姑娘,這雍王怕是在試探您。”
葉歡顏揚眉勾唇:“試探?未必吧。”
靈兒不解:“姑娘何意?他總不會是真的只為了賠罪吧。”
雖然元凌剛才一副情真意切的樣子要為不懂事的妹妹致歉,可這件事都過去許久了,又沒怎么著葉歡顏,哪里就需要他特意舊事重提的賠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別有心思。
葉歡顏扯了扯唇角,低聲道:“他的心思,可深著呢。”
為這樣的事情賠罪誰都知道是托詞罷了,其實也不過是尋個由頭找她說話,至于特意找她說話的目的為何……
其實也不難猜。
她不說了,靈兒也不好問太多,畢竟是宮里,靠近九州殿,周圍都是守衛(wèi),偶爾還有那么幾個出來透氣的人。
她剛回到宴席上,元決就以身子不適為由和皇帝告退,他確實是臉色比剛才還差一些,強(qiáng)撐著,好似就是在等她回來,皇帝自然無有不應(yīng),葉歡顏便也隨著他一起離開了。
王府馬車直接被弄到了九州殿前面,載著他們出宮回府。
剛上馬車,他就癱在馬車的軟榻上,閉著眼抿緊了唇,似乎真的不舒服,馬車內(nèi)夜明珠的照射下,顯得臉色很不好。
葉歡顏忙關(guān)心的問:“殿下怎么了?”
他擺了擺手,有氣無力道:“無事。”
葉歡顏猶自不放心:“可是殿下臉色……”
他不耐煩:“別吵。”
她不吵了,坐回去,并且坐好,正襟危坐那種。
可是沉默了一會兒后,他就忽然出聲:“啞巴了?”
葉歡顏:“……”
這狗東西有毛病吧?
葉歡顏:“殿下不是讓我別吵么?”
他就跟沒感情似的時候:“那是剛才,不是現(xiàn)在。”
葉歡顏在這一剎那,是真的特別想掄拳頭錘死他,打得他爹都認(rèn)不出他的那種。
可她不敢。
只能隨口道:“殿下,我出去透氣的時候,雍王也出來了。”
他閉著的眼微微睜開:“所以?”
她發(fā)表看法:“他是特意出來尋我的,說是要為明安公主之前對我無禮的事情賠罪,可我覺得不盡然,賠罪只是借口,一個為了找我說話的借口而已。”
“何以見得?”
葉歡顏聳聳肩:“這樣的一樁過去了的小事,沒必要賠罪啊。”
元決沒說話,把輕觸額頭的手放下,掩嘴,輕咳兩聲。
葉歡顏又說:“他挺聰明一人,肯定也知道這樣很突兀,可他毫不掩飾,倒像是故意讓我知道,他只是想要找我說話一樣。”
他放下手,把半瞇的眼睜開,看向她低聲問:“那你可知道他目的為何?”
葉歡顏不答反問:“殿下以為呢?”
元決:“現(xiàn)在是本王在問你,你回答便是,哪來這許多廢話?”
媽的,什么破脾氣?
葉歡顏彎唇,覺得自己挺不要臉:“英雄所見略同,殿下以為的,就是我所想的。”
元決:“……”
他不善的瞥了她一眼后,懶得理她了,轉(zhuǎn)開眼一副眼不見為凈的樣子。
葉歡顏也不說這個了,只好奇問:“殿下突然不適,是因為喝酒了么?”
他明明身體就算不好,也不至于這樣虛弱的。
他點頭:“算是吧。”
葉歡顏眉目微動,幽幽道:“那為何要喝呢?殿下其實原本也不用多此一舉的喝一杯的,你就算是說是我要喝酒,父皇也不會說什么啊,再說了,明明宴會上有專為女眷準(zhǔn)備的果酒,殿下卻為我叫來了青龍釀,其實是殿下自己想喝吧?”
頓了頓,她一臉困惑:“可是我不懂,殿下自知身子不宜飲酒,為何要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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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jī)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qiáng)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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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