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沒資格興師問罪!
葉歡顏精神一振,瞳孔緊縮:“你是謝桓?”
謝桓這個人,她是聽說過的,在葉家聽那些人說過,在晟王府瑛姑姑科普京城人際關(guān)系的時候,也提過這個人,靖安侯府謝家的繼承人,因為是靖安侯唯一的兒子,人稱謝小侯爺。
謝氏一族共有兩大侯府,靖安侯府和寧遠侯府,謝皇后出身靖安侯府,安國公夫人謝氏,也就是她那位嫡母出身寧遠侯府,兩個人是堂姐妹,她們的父親是親兄弟,謝桓是靖安侯的獨子,謝皇后的親侄子,而剛才那個謝姣則是謝氏的侄女寧遠侯府的嫡女,所以,謝姣也算是謝桓的堂妹,同一個曾祖。
謝桓其人,行事率性,不按常理出牌,出了名的恣意張揚,卻又不是紈绔子弟,說是文武雙全,是京城出了名的俊秀。
謝桓翹起腿搭在坐著的榻邊,手撐著曲起的膝蓋,很是隨性,有些興味的問她:“晟王妃識得謝某人?”
葉歡顏繃緊了神經(jīng)看著謝桓,面色鎮(zhèn)定自若道:“聽過謝小侯爺?shù)拇竺?,聽說了一些有關(guān)謝小侯爺?shù)挠⑿凼论E,今日才算識得,也算是久仰大名了?!?br/>
謝桓聞言,點了點頭:“既然晟王妃知道我是什么人,那就好辦了?!盡.??Qúbu.net
葉歡顏眸光微動,挑眉問:“好辦什么?”
謝桓微微后靠,手漫不經(jīng)心的轉(zhuǎn)動把玩著那朵紅色的牡丹,斜睨著她冷笑大:“謝某方才親眼目睹了晟王妃所做的一切,此事已成定局,待事發(fā),我整個謝家都必將遭人恥笑,謝家和葉家以及吳家的關(guān)系都會受影響,這一切可都是拜晟王妃所賜,王妃說,這筆賬我們該怎么算?”
他目光沉凜涼薄的瞥向她,泛起絲絲寒光,令人觸及便不由得膽顫畏懼。
葉歡顏卻絲毫無懼,笑得坦然:“謝小侯爺此話當(dāng)真是可笑,本王妃所做的一切不過是以牙還牙,既然小侯爺說了你剛才一直在暗中窺探,那就應(yīng)該心里明白,此事是她們做了初一,是她們要害我,不怪我做十五,若非我及時發(fā)現(xiàn)她們的陰謀,今日萬劫不復(fù)就是我了?!?br/>
頓了頓,她涼涼的笑了起來,道:“說起來,我本無意搭上謝姣,是她自己先對我起了歹心,把自己送到我手里,要說我還真該謝謝她,若非她撞上門來,這出戲我還沒辦法排的如此精彩呢,如今好了,表妹和表姐的未婚夫茍且,這京城啊,很快就會多出一番笑資了?!?br/>
她都不知道謝姣在偷偷跟著她,如若沒猜錯,謝姣應(yīng)該是到她休息的地方找她,來意究竟是何尚不能確定,只是她被那邊派來的人引著一路到了那個院子,謝姣正好看見她離開便也跟著,跟到那處院子,可能是看見四下無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撿起石頭就想要背后偷襲,謝姣不可能只是想傷她,而是想要她的命?
自己找死,怪誰?
作死的人,是誰也救不了的,而她不是圣人,想要害她的人,她都不會放過,謝姣先是當(dāng)眾為難她,后又暗中跟隨要置她于死地,她自然得回敬一番才好。
謝桓俊逸的面龐一片陰沉,凜然笑問:“晟王妃在謝某人面前說這樣挑釁的話,就不怕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
葉歡顏自然聽出他話中的殺意和玩味,知道他是真的動了殺心,也沒把她當(dāng)回事,吸了口氣,勾唇笑道:“我既然已經(jīng)做了這件事,小侯爺若是想殺我泄憤,我想不管我說什么做什么,也都是會殺的,而我現(xiàn)在人就在小侯爺手里,尚不知能不能逃過一劫,自然得揀痛快的說來過過癮,不然若是就這么死了多憋屈?”
謝桓默了默,冷哼:“你倒是敢說。”
葉歡顏歪頭笑問:“所以,小侯爺現(xiàn)在是真的想要殺我?”
謝桓摸著下巴認(rèn)真思索了一下,頷首:“確實是挺想?!?br/>
葉歡顏瞇眼,一時沒說話。
謝桓這時候側(cè)頭看她,目光微凝的打量片刻,忽然心血來潮,湊過來手撐著隔著兩個人的小茶幾,說:“不過若是晟王妃現(xiàn)在跟我求饒,或許我可以放晟王妃一命,如何?”
葉歡顏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小侯爺,你是在跟我說笑么?我既無罪過,為何要求饒?”
謝桓臉上凝起幾分正色,語氣中隱含幾分威壓:“晟王妃覺得謝某在說笑?是覺得謝某不敢殺你不成?”
葉歡顏一臉無畏揚起下巴,哼笑道:“都說靖安侯府的小侯爺天不怕地不怕,殺人放火的事情沒少干,怎會不敢殺我一個無依無傍的弱女子,只不過小侯爺也未免太看不起我,我葉歡顏雖然想活著,卻不至于為了活著喪失底線拋棄尊嚴(yán)?!?br/>
她轉(zhuǎn)過頭去,神色倔強又堅定,出言譏諷道:“關(guān)于此事,我該分辨的也都分辨清楚了,小侯爺也知道前因后果,是非對錯謝小侯爺心知肚明,既然小侯爺承傳了謝家門風(fēng),行事不顧是非不論對錯只想護短,我無話可說,你想殺我,我既然反抗不了,那就任你宰割便是,何必說這許多廢話?”
謝桓陰了半邊臉,咬牙道:“你這女人倒是當(dāng)真不怕死,敢當(dāng)著我的面諷刺我謝家家風(fēng),還敢跟我玩激將法?挺有腦子啊。”
葉歡顏有些惱意,再度看向他,諷刺道:“我說的都是實話而已,小侯爺若是覺得我說的不對,大可反駁,我倒要看看,小侯爺能駁了我哪一句話?”
這點,謝桓倒是無言反駁。
謝家本就是如此,她說的是實話。
葉歡顏靈思一動,忽然笑了:“而且,小侯爺似乎也沒有資格來對我興師問罪吧?”
謝桓一時不明:“此話何意?”
葉歡顏撫了撫衣袖,笑的意味深長:“小侯爺說剛才一直在看著我所做的一切,看著我將計就計的入了謝氏和祁側(cè)妃的圈套,并且加以反擊,順勢把謝姣留在了那間屋子任由吳鴻升進去,促成了這件丑事,小侯爺既然親眼目睹了這一切,那就說明小侯爺是有機會阻止的,可是你沒有,不是么?”
謝桓聞言,靜靜凝視著她。
葉歡顏笑顏開來,很是不屑的看著她說:“你沒有阻止,那便如同幫兇,既如此,你有什么資格來指責(z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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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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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