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可信可不信
媽的,他是變態(tài)啊。
之前就是這么威脅她的,現(xiàn)在又來,他好像很喜歡這樣威脅人……毣趣閱
一看就是個心理扭曲的孩子
“殿下只要我安分?”
元決點頭:“對,反正你也幫不了本王什么忙,你安分些,再好好保住你的小命,半年后本王便會為你解毒,不然你就等著毒發(fā)致死,想來你也知道,本王不會殺你,可你若不聽話,本王自然也不會救你。”
見死不救也是謀殺啊!不過這種道理,和眼前這位,是講不通的。
葉歡顏咬著牙關,笑瞇瞇的說:“那就先在這里多謝殿下救命了。”
晟王殿下:“不用謝,本王也是為了自己,畢竟不想再做鰥夫。”
葉歡顏咬著牙不吭聲了。
元決思索一瞬,緩緩道:“你既然想要掌家之權,那便給你就是,不過你這種不通教化的女人應該不會這些東西的,本王會讓瑛姑姑繼續(xù)掌管,但凡事都要上報過問你的意思,再慢慢教你,但是你也適可而止,瑛姑姑是母后留下的心腹,照顧本王多年,別與她過不去。”
瑛姑姑繼續(xù)管事,她只需執(zhí)掌最高權柄的這點葉歡顏倒是沒意外,她本來也不想真的管晟王府那些后宅瑣事,雖然這府里就她一個王妃,沒有別的夫人侍妾,可她對這些沒興趣,反正只要王府內(nèi)外都知道,王府是她掌權就好,可后面那個要求&
她一臉不服:“殿下明鑒,是瑛姑姑于我過不去!”
元決諷刺一聲:“你若有心退讓,她會執(zhí)意與你過不去?”
所以,都是她的錯?
“那殿下的意思是,不管她做什么,我都不能和她計較,得禮讓她?”
元決倒還沒說是不是,她就忍不住啐了一句:“搞笑了,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憑什么得我讓著她?講道理好吧?”
哦,她好像忘了,她是第二次做人了……
可他不知道啊,所以,這句話沒毛病!
她最唾棄的就是那句話,說什么你怎么怎么,應該讓著誰誰誰,特么的,誰都是第一次做人,為什么要讓著!憑本事做人不好么?
元決“……”
似乎挺有道理。
他竟然無言以對……
他正想習慣性呲一句他本來就不講道理,可話到嘴邊,還是鬼使神差的退了一步:“本王會讓瑛姑姑不與你計較。”
葉歡顏挑刺兒:“所以殿下還是覺得我不對?所以讓瑛姑姑不與我計較?”
元決臉一沉:“葉歡顏,你蹬鼻子上臉了?”
葉歡顏一默,好吧,她忘形了。
當即規(guī)矩起來:“妾身失言,殿下恕罪!”
元決噎了一下,總覺得自己好像說不過人家就以權壓人。
葉歡顏你那屈從于他淫威的恭謹模樣,更是刺眼。
他眼神愈發(fā)兇惡:“立刻給本王滾出去!”
葉歡顏唯唯諾諾:“是。”
應完聲,她艱難的站起來,揉了一下酸痛的膝蓋,轉(zhuǎn)身,趔趔趄趄的走了……
元決見她腳步和背影,心里很不高興
旁邊一直看戲的玄墨上前低聲問:“殿下,要不要找個人扶王妃回去?”
他剛剛看出來了,殿下對王妃,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元決臉一冷:“不用管她,讓她自己回去!”
嘴巴這么厲害,也不知道提醒他讓她起來,自找的!
玄墨一默,退到一邊縮小存在感,面上一派漠然肅穆,心里卻有些翻涌。
元決卻沒打算放過他,捏著棋子思量片刻,忽然問他:“玄墨,你剛才一直看著,依你看,她可信否?”
玄墨略一思索,低聲回話:“可信,但是不能盡信。”
元決挑眉:“何處可信?何處不可信?”
玄墨誠實回答:“她不是探子,此處可信,其余的有待商榷。”
聞言,元決哼笑:“你倒是看得清楚。”
玄墨不置可否。
元決神色幽深,意味深長的輕喃道:“她那張臉后面,有別的東西,本王暫時看不透。”
“那殿下打算……”
元決捻著黑棋子放在棋盤上,隨口道:“不用監(jiān)視她了。”
“屬下這就……”
元決又說:“讓赤玄暗中跟著她,別讓她出事。”
說著,他倏然笑起,眸光忽明忽暗:“難得娶到一個聰明的,還是得讓她日久天長的的活著,以后的日子才有意思。”
玄墨頗為訝異,隨即應聲:“是。”
葉歡顏從冥松閣離開時,走路一拐一瘸的,自然很快傳到了正在寧綏居等消息的瑛姑姑耳中。
康媽媽忙興奮道:“琇瑛姐,看來葉氏是被殿下責罵罰跪了,讓她自不量力,這下好了,殿下一定更加厭惡她了,活該她自作自受,敢和姐姐你作對!”
瑛姑姑勾起唇一笑,隨即正色道:“殿下自是不高興的,可她到底是王妃,殿下不會對她如何,以后還是得好好敬她才行。”
康媽媽會意,笑吟吟道:“殿下的態(tài)度明白,姐姐在王府依舊是說一不二,想要好好敬她,自是容易得很。”
面上恭敬,暗中磋磨一個人,對于她們這些人來說,最是信手拈來了。
瑛姑姑甚是志得意滿,還想說什么,見門外守著的可兒進來。
“姑姑,玄墨統(tǒng)領來了。”
瑛姑姑一愣,玄墨怎么來了……
“讓他進來。”
可兒忙出去讓玄墨進來
玄墨很快進來,可還沒說話,瑛姑姑忙問他:“玄墨,你不在冥松閣伺候殿下,怎么過來了?可是殿下有何吩咐?”
玄墨低聲說:“殿下叫我屬下來請姑姑去一趟。”
瑛姑姑聞言有些不解,殿下還叫她去做什么……
她懷著不滿腹疑惑跟玄墨去了冥松閣。
在冥松閣里待了近一炷香,瑛姑姑出來之后,臉色尤為不好,腿都軟了,不知道是驚的還是嚇的。
再說另一頭。
葉歡顏出了冥松閣后,走了一段路,一直等在隱蔽處的小葵和靈兒立刻迎過來,一番關懷詢問,見葉歡顏走路不穩(wěn),忙扶了她回去,叫人拿東西敷膝蓋
掀開衣裙擼起里褲的褲腿,一看見葉歡顏的青紫腫起的膝蓋,小葵驚呼:“天哪,都青紫了,姑娘是被罰跪了吧?”
葉歡顏點點頭:“嗯,跪了一會兒。”
小葵急得快哭了:“姑娘膝蓋有舊疾,哪能罰跪啊,而且姑娘皮膚細膩,最容易留印子了,現(xiàn)在這膝蓋腫的青一塊紫一塊的,怕是傷了骨頭,還是請大夫看看吧。”
葉歡顏沒好氣道:“胡鬧,若是請了大夫來,豈不是告訴所有人,我被殿下罰跪了,還傷了膝蓋,我還要不要做人,殿下還要不要臉?”
小葵努嘴:“可是姑娘從冥松閣回來,怎么走路的好多人看見了,不請大夫也瞞不住了啊,那些人指不定在暗中怎么笑話呢。”
靈兒去吩咐人燒熱水和準備敷腿的藥油,剛進來就聽到主仆倆的對話,也有些忿忿起來:“對啊姑娘,殿下也太不講理了,定是瑛姑姑從中作梗挑撥殿下,如今姑娘非但沒得到掌家之權,還吃了這么大的虧,事到如今何必遮遮掩掩,讓人知道了才好,這樣姑娘的委屈也沒白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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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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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