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自斷一指,已經(jīng)是寬容了!
    翌日,葉家。
    昨日葉景奎被打了八十軍棍,是昏迷不醒的被抬回來的,人差點廢了,不僅后背傷的血肉模糊,還斷了三根肋骨,昏迷了一夜,今日上午才醒過來,人卻動彈不得,只能趴著養(yǎng)傷。
    心里對造成這一切的葉歡顏恨進了骨子里。
    在一群妻妾兒女祖母母親妹妹什么的接連問候?qū)捨恐?,又和謝氏母女一起,母子女三人發(fā)表了一番對葉歡顏的口誅筆伐后,葉景奎才得以休息一下。
    之后,從宮里上朝回來的葉歸云回來,也來看他,倒不只是葉歸云回來,雍王元凌下朝后也一道和葉歸云來,特意來探望葉景奎。
    本就是表兄弟,又有再北境一起行軍殺敵的情義,元凌和葉景奎倒是關(guān)系不錯,起碼噓寒問暖安慰開解的時候,還是有幾分真心的。
    正說著話,門口有人來報。
    晟王府的人來了。
    不管是葉歸云還是元凌和葉景奎,都齊齊變了臉色,可人都來了,只能讓人進來。
    玄墨只身前來的,被領(lǐng)進來后照常給元凌和葉歸云行禮:“見過雍王殿下,見過安國公?!?br/>
    然后,目光涼涼的掃了一眼床榻上趴著的葉景奎。
    元凌抬了抬手算是讓他平身,之后瞇眼問:“玄墨,你怎么來了?”
    不是元凌的下屬,玄墨雖然語氣客氣,卻沒什么敬意,只瞥了一眼葉景奎,淡淡回話:“屬下自然是奉我家殿下的命令,來傳達殿下對昨日葉世子以下犯上傷及王妃的處置。”
    他語氣很涼,透著冷酷無情。
    聞言,除了葉歸云還算鎮(zhèn)定,元凌和葉景奎都變了臉,葉景奎是驚恐,臉色變得越發(fā)蒼白,說不出話來。
    元凌確實震驚,當即問道:“處置?還處置什么?昨日安國公不是已經(jīng)作了處置了么?沒看到現(xiàn)在葉世子傷重在床?還想如何處置?”
    他這一副維護葉景奎的模樣,倒是挺情真意切。毣趣閱
    玄墨說:“雍王殿下,昨日安國公的處罰,只是安國公以父親和葉家之主的身份對于葉世子的處罰,可葉世子所傷之人乃是殿下的王妃,殿下總不能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吧?”
    元凌溫潤謙和的面容上難得的凝重,疾言厲色道:“可是不管如何,葉世子昨日已經(jīng)被打了八十軍棍,也算是為他的魯莽付出了代價,再大的罪過也相抵了吧,他如今這個樣子,也算是賠了半條命了,四哥還想要如何處置?難道想要他的命?”
    玄墨垂眸道:“自然不是,雖然葉世子確實是罪該萬死,可到底并未傷及王妃的性命,看在他是王妃兄長以及安國公的面上,殿下也不會要他的命的?!?br/>
    王妃兄長四個字,玄墨咬的極重,還眼神諷刺的看向葉景奎。
    葉景奎蒼白的臉上滿是不安和懊惱怨憤,咬牙,額間卻冷汗津津。
    聽他這話,元凌都還沒來得及追問,葉歸云已經(jīng)開口:“那不知殿下是想要如何處置?”
    玄墨瞥了一眼葉景奎,不帶絲毫感情的說:“殿下有令,讓葉世子自己選擇昨日打了王妃的那只手的其中一根手指,自己砍下來,讓屬下帶回去復命?!?br/>
    “什么?”最先驚呼的,是剛剛一直隱忍著沒開口的葉景奎,他直接撐著身體起來,也因此,扯到了背后的傷,痛的齜牙縮目,連著倒吸了幾口氣。
    可他卻顧不上背后的痛,不可置信的看著玄墨。
    葉歸云還好,依舊穩(wěn)得住,除了臉色微變,倒也沒太震驚,算是意料之中,按照元決的脾氣,沒砍了葉景奎的手,都已經(jīng)是從輕發(fā)落了。
    元凌卻臉色驟變,驚駭過后,當即怒斥:“荒唐!”
    他呵斥一聲后,看了一眼神色激動臉色蒼白的葉景奎,先是按著他安撫了兩聲讓他別激動,然后才深吸了口氣看向玄墨。
    沉聲道:“如此處置實在是太過荒唐,葉世子乃武將,又有軍功在身,就算有錯也并非罪大惡極,打了八十軍棍已經(jīng)夠了,豈能受斷指之痛?這讓他以后如何握劍打仗?豈非奇恥大辱?”
    玄墨冷著臉不卑不亢的道:“雍王殿下,屬下已經(jīng)說了,八十軍棍是安國公的責罰,卻不代表殿下的意思,殿下可沒有讓安國公打這八十軍棍,適才屬下說的這個,這才是殿下對傷及王妃之人作出的處置?!?br/>
    “況且,雍王殿下此言過于夸大其詞,斷一根手指,似乎不影響握劍打仗吧?又不是斷臂,至于是否荒唐,怕也不是雍王殿下可以論斷的,即便荒唐,比起葉世子以下犯上掌摑皇室王妃的行為,倒也不算什么了?!?br/>
    頓了頓,又道:“這已經(jīng)是從輕處置,葉世子打了王妃的臉,且不說差點就讓王妃失明失聰,如今還有傷在身,就說王妃是殿下的妻,與殿下本是一體,便如殿下一般不容許任何人觸犯她,誰敢以下犯上傷她分毫,便是死罪,葉世子打她的臉,便是打了殿下的臉,若按照殿下以前的脾氣,就算不要了葉世子的命,也得把那只手砍了才可罷休的,如今只是斷指,殿下已經(jīng)很寬容了?!?br/>
    聞言,想起元決以前的脾性,元凌無言以對。
    元決以前的脾氣是真的不好,恣意隨性不容侵犯,誰敢冒犯他,輕則卸胳膊斷腿,重責直接砍死,最嚴重的死無全尸,而若按照夫婦一體的說法,打他的臉,確實是別想活了,哪怕這么些年沉浸在府養(yǎng)病,再沒有那樣不可一世過,可誰也沒忘記他曾經(jīng)是個什么樣的人。
    他沉默了,葉歸云也一時沉思無言,葉景奎也顧不上別的,手撐著身體就不甘心的啞聲道:“為何要斷我的手指?是葉歡顏先出言羞辱我母親,言辭不堪入耳,故意激怒我打她,那是她犯賤自找的,憑什么……”
    他傷重,本就虛弱,如今也是強撐著艱難的說出這番話,聲音嘶啞無力,卻十分激動,隱有恐慌。
    話沒說完,就被葉歸云及時打斷了,厲聲道:“你給我閉嘴!”
    葉景奎頓了頓,看著自己的父親,咬牙:“父親……”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玄墨再度開口,冷笑:“葉世子還真是死不悔改,到了現(xiàn)在這個地步了,還當著我的面辱罵王妃,看來一根手指,怕是還不夠啊,葉世子的舌頭是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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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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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