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六十七章
溫寅在杜梨知唇瓣上摩挲了半晌, 杜梨知只咬著牙關(guān)不張嘴,溫寅抬起頭看著他微微地笑, 杜梨知被他那笑容磨得心癢,這才把氣放在一邊自己撲了上去, 環(huán)住溫寅的脖子吻了起來。
杜梨知這幾天都有些不高興,一個不察就炸毛,溫寅是看在眼里的,只是為了什么事他卻沒有問,杜梨知這脾氣要是想說自然藏不住話,他保持沉默就是暫時不想讓溫寅管,溫寅在保證杜梨知沒什么大礙的情況下還是很尊重他的。
杜梨知親著親著就要去扯溫寅的衣服, 溫寅以往其實挺喜歡他在這種事情上主動的, 會顯得特別熱情可愛,可是此刻他卻并未配合,杜梨知解了溫寅的襯衫口見他只靠在灶臺上看著自己未動,便不爽道, “你想什么呢?”
溫寅問道, “你愿意了嗎?”
杜梨知起先沒明白溫寅在說什么,腦子轉(zhuǎn)了下才回過味來,這是在征求自己被壓的意愿呢?想了想,立時就不滿起來,尼瑪都這時候了還裝什么逼啊,老子不愿意還能怎么樣,那你愿意半死不活的給老子壓么?
杜梨知狠狠地推開溫寅, “不愿意,所以不做了。”
他的口是心非自然瞞不過溫寅,伸手一扯就把人給拉了回來壓在了身后的桌子上,杜梨知忙拍著溫寅的背大叫,“我警告你,要輕點輕點!要是不舒服就沒下次了!”
溫寅在他鎖骨上輕輕咬了一口,“上兩次難道不舒服嗎?”
杜梨知磨牙逞強,“就你這兩三下跟小爺?shù)恼鎸嵥奖炔钸h了!”不過是苦于無奈沒有給他大肆展示的余地罷了。
溫寅也不跟他爭辯,只用行動來告訴他事實,潤滑、擴張、抬腿、進入的動作是一氣呵成,杜梨知一開始還覺得不適,但后來的確是浮沉于起伏的情.欲之中了,溫寅看似溫文爾雅,但每次一插到底的力度可是讓杜梨知整個下半身都要麻的沒了知覺,兩人在廚房做了一次,又在沙發(fā)上做了一次,再到房間床上溫寅還來,杜梨知有點吃不消了,無力的罵道,“你是……禽獸啊,老子的腰……唔……”
溫寅拿了個枕頭墊在杜梨知的腰后,速度卻是半點不慢,杜梨知的頭被他撞得一下下頂在床架上都來不及覺得痛。
“你不是說要去一個星期嗎?”溫寅說道,他鬢邊的發(fā)被汗水染濕了幾分,眸中含情,精壯性感的肌理在擺動里展露無遺。
杜梨知想抬腳踢他,無奈雙腿已是不聽指揮,只繼續(xù)囁嚅著罵道,“混蛋……小爺說了……不愿意了!”
溫寅自然把這當(dāng)成欲迎還拒的情話,俯下身細細親著杜梨知,下身越來越快,一直到兩人一起釋放。
這次杜梨知再要面子也得靠溫寅幫著才能清理干凈了,待到癱回在床上已是成了一塊肉泥,雖然沒力氣,精神倒是還不錯,只用眼神狠狠瞪著溫寅不放棄。
溫寅躺在他身邊,摸了把杜梨知才吹干的頭發(fā),長的地方蓬松柔軟,一根一根好像泛著水光的滑順,側(cè)邊被剃短的地方又似個小刺團一樣硬硬的有些扎手,像極了杜梨知的性格。
杜梨知覺得自己像狗一樣的被摸著,一邊搖著頭避開一邊抬手也去扯溫寅的頭發(fā)來回擊,溫寅的發(fā)質(zhì)比他更軟,發(fā)色烏黑,杜梨知下手沒輕重,溫寅被他扯疼了也不喊,只順著他的力氣把頭湊到了同一個枕頭上,兩人額頭靠著額頭靜靜的挨著,杜梨知從溫寅清亮的眼睛看到他不濃不淡的眉毛,手也順著他的頭發(fā)摸到了他的耳朵,一下一下的輕輕捏著。
溫寅在杜梨知剛剛碰到自己耳朵的時候眼神一閃,下一刻才慢慢放松下來。
“為什么?能告訴我么?”半晌,杜梨知問道。
溫寅似是一瞬猶豫,頓了下道,“是車禍,然后又病了。”
五年多前的一天,溫寅正在像往常一樣趕去錄音,卻不想在路口橫向遇上一輛闖紅燈的車直接被攔腰撞上,當(dāng)時他的車子被掀翻在地,溫寅直覺腦子一聲重擊之后暈眩了有兩三分鐘的時間,接著就自己爬出了車外,沒多久救護車就來了,拗不過助理和醫(yī)務(wù)人員的堅持,溫寅被迫跟隨去了醫(yī)院,但是因為接下去他還有個緊急的通告,是卡著另一位大牌的檔期的,哪怕自己是金牌制作也不好因私而耽誤,于是他只是住院觀察了幾天確定沒有腦震蕩后就離開了,一直到溫寅因為一場流感而忽然失去了聽覺。
他想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一天,之前睡下去還是好好的,可是起床之后就開始耳鳴,嚴重的耳鳴,接著是頭暈,暈到幾乎根本看不清東西了,可是溫寅竟然還企圖先去把公司的事情處理完再去醫(yī)院,然而當(dāng)他走出屋子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聽不見了。
忙碌的車流在他面前來來回回,熙攘的人群也在他身邊不停的穿梭,可是溫寅卻像隔離于這個世界之外一般,什么都無法感覺,連陽光都好似照不到他的身上。
他去了醫(yī)院,醫(yī)生在他耳邊制造各種巨大的動靜和噪音,溫寅卻只是一眨不眨地望著對方毫無所動,仿佛那人不過是一個一點也不好笑的小丑一般。在做各項檢查的時候,溫寅的癥狀又開始劇烈,他不停的嘔吐,虛脫,當(dāng)醫(yī)生給他使用點滴和一些治療的藥物時,溫寅更是產(chǎn)生了嚴重的過敏現(xiàn)象,昏厥之后一度休克到?jīng)]有了心跳。
他醒來之后在床上躺了半天,接著拿出紙筆詢問醫(yī)生自己治愈的成功率有多少?醫(yī)生為難的告訴他突發(fā)性耳聾的病情非常復(fù)雜,有時候睡一覺起來就會減輕,有時候則長時間都未有起色,甚至……一輩子都維持這樣也并無不可能,并且病因都很難切實的追查。
那一段時間赫定川在南美洲拍戲,成驕也在跑世界巡回的宣傳,溫寅誰都沒有告訴,并壓下了各界的打探,只一個人默默地坐著各種治療,西醫(yī)不行他又嘗試中醫(yī),針灸一個療程下來非常痛苦,往往告一段落時溫寅已經(jīng)疼得濕了一身的衣服,但是他都從未坑過半聲,連醫(yī)生都覺得他堅強的幾乎不似常人。
只是待到一兩個月過去卻依舊毫無作用時,溫寅臉上的淡然漸漸變成了一種冰冷的淡漠,醫(yī)生怕他就此失去信心,只有鼓勵他去國外醫(yī)治,而溫寅也不得不就此放下一切,奔赴他國。
杜梨知忍不住打斷溫寅的回憶,口氣很是怨憤,“那……那個誰在你病了的時候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xiàn)?”
溫寅道,“是我一開始沒有告訴他。”
“你不告訴他他難道不會自己發(fā)現(xiàn)嗎?”不告訴成驕和赫定川是因為兩人鞭長莫及,再加上回來了也未必有用,盡管杜梨知很不愿意承認,但是當(dāng)時那個姓戚的是溫寅的相好吧,“一兩天,一兩星期還可以說說,一兩個月下來了啊,你們難道不聯(lián)系的嗎?”
溫寅只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