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六十一章
相比于網(wǎng)絡(luò)大部分人不看好的反應(yīng), 杜梨知轉(zhuǎn)簽的事情媒體倒難得有口德起來,只連續(xù)幾天客觀的報道了杜梨知的發(fā)布會, 并且簡單介紹了下j.w的背景,再沒有多余的評判和想法了, 與之前的他一個風吹草動就出現(xiàn)各種臆測和誹謗的行為大相徑庭,如果不是有人授意,還能有什么可能會讓那些人放棄這么大肆炒作的新聞機會呢?杜梨知想,成驕那家伙看來還算有點本事。
他這兩天在家里看了成驕給他的備用選曲,好歌是不少的,而且有些還不乏出自名家之手,但杜梨知卻沒怎么動心, 大部分和他以前唱過的不相上下, 要想這次有所收獲,也許真該試著尋求點改變了。
他有考慮要不要去問問溫寅的意見,但下一刻杜梨知忙否定了,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越來越婆媽了, 遇事總是常常會第一時間想到溫寅, 這樣會養(yǎng)成過分依賴的習慣,他一定要改掉。
這天杜梨知和溫寅在市區(qū)一家明星餐廳吃飯,沒說了兩句,溫寅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溫寅拿出來看了看短信,接著對杜梨知道,“成驕有事找我, 想過來,可以么?”
杜梨知是一百個不愿意,尼瑪在公司天天對著他已經(jīng)想吐了,難得和溫寅見個面那誰還要來搗亂,煩不煩人啊,這兩位在對方眼里可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天王,萬人嫌還差不多。
溫寅見杜梨知面色,剛想回絕,沒想到下一條短信又來了,接著成驕就推門進來了,他身后跟著劉宴,成驕對溫寅笑道,“就知道你會在這個老地方,都不用費力找。”回頭又看見杜梨知像吃了大便一樣的表情,更是忍俊不禁,“吃得不滿意啊,沒事兒,這里我熟,哥哥給你介紹幾個菜。”說著已經(jīng)和劉宴自顧自坐了下來。
哥哥你妹妹!
杜梨知真想把手里的魚頭塞到成天王的嘴里去。
溫寅在桌下安撫的拍拍杜梨知的腿,招來服務(wù)生又點了大半的菜,又挑了幾個特色的一一給杜梨知夾了。杜梨知拿起一個嗆蝦直接扔回了溫寅的碗里,溫寅好脾氣的笑笑,放下筷子給杜梨知剝了起來,剝完了再個換一個。
“呵。”成驕輕笑,“阿寅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領(lǐng)養(yǎng)了一個新兒子呢。”
溫寅道,“我沒領(lǐng)養(yǎng),不過的確缺個兒子,你有興趣替補么?”
成驕眼角抽了抽,馬上得到對面杜梨知一個得瑟的表情,巴不得能把嘴里的蝦咬出嘎嘎響來。
成驕可不能真跟杜梨知一般見識,也不是專程來找他麻煩的,他跟溫寅真有事談,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劉宴也偶爾會插句話,只是溫寅的手沒停,不是給杜梨知剝蝦,就是給他夾菜,而杜梨知聽著他們的對話,眉頭卻是越挑越高。
什么融資,什么股票的,還有地皮什么的……杜梨知忍不住道,“你們炒房團啊?”
成驕“噗嗤”一聲,差點把茶噴出來了,“炒房團那是清朝的事情了先生,現(xiàn)在炒這個還沒炒花生賺錢快呢。”
“那你們干嘛?”杜梨知瞪著這兩人,搞得他們好像是什么不法分子一樣。
“搞些小投資而已。”溫寅道。
“就是什么賺錢投資什么嘛。”成驕補充。
杜梨知不信,說的可輕巧,別人都是白癡嗎?什么賺錢投什么,錢就在那里等著給你們投啊,忽然杜梨知靈光一現(xiàn),瞪著溫寅道,“風投嗎?”
溫寅露出覺得杜梨知聰明的笑容來,杜梨知卻驚訝不已。溫寅?溫寅竟然有個風投公司?“風投這個一般不都是國營企業(yè)或者政府主體的嘛?”國內(nèi)現(xiàn)在有些雖然看著是民營的,但或多或少逃不開那些干預(yù)和支撐。
成驕也有些意外,“你還懂這些啊?不過誰跟你說我們就是單打獨斗了?”
“那你們哪來周轉(zhuǎn)的錢?”
“一開始是沒有,越做自然就越有了。”溫寅道。
“那你們誰懂市場分析?行業(yè)研究?”杜梨知繼續(xù)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他們。
“我是不懂。”成驕聳肩,瞥瞥溫寅,“阿寅可懂得不少。”
杜梨知眼睛都要脫窗了,溫寅卻很輕描淡寫,“我退圈以后在國外學了些皮毛。”
皮毛尼瑪啊!你學了點皮毛你敢開風投啊?
“不過這行沒有你想象的那么難,有些市場問題我們不懂行,完全可以找其他業(yè)內(nèi)人士介入?yún)⒖嫉模覀冎灰写_切的消息就好,最重要把握住大環(huán)境。”
確切消息?資金流動?
杜梨知差不多明白了,想是成驕的背景在那里放著,不用白不用啊,難怪不是單打獨斗呢,開著民營公司,用著國營的資源,想倒閉都難。
“只是小規(guī)模的公司。”溫寅補充道。
杜梨知斜眼看著這兩人,想是覺得他們太一肚子壞水了,難怪小卡說溫寅在外面有其他生意呢。憋了憋,嘴里道,“你們……還接受入股么?”
成驕大笑,“你那事兒精的體質(zhì)就別來攙和了,讓阿寅好好供著你吧。”
杜梨知吼,“我窮不行啊!”
其實他心里的翻江倒海并沒有徹底的表現(xiàn)出來,那種感覺并不只是訝異而已,還有一種說不出的違和感。成驕和溫寅對杜梨知來說曾經(jīng)都算是圈里人,自己的生活背景和他們都是差不多的,然而這兩人一個離開,一個半退,轉(zhuǎn)頭卻可以馬上發(fā)展出其他的事業(yè)來,似乎還做得風生水起,這點讓杜梨知一時不太能接受。
這幾天杜梨知已經(jīng)深切的感受過成驕的商人本質(zhì)了,他不能想象溫寅若是市儈起來又會是怎番的模樣,他也不能理解這種心境的迅速轉(zhuǎn)化,如果讓自己放棄唱歌改行去做生意或者別的什么,對杜梨知來說是不可想象的,這也是為什么杜父這般苦苦相逼,杜梨知依舊抵死不從,兩人水火不容的重要原因。
而溫寅卻做到了。
一頓飯吃的差不多了,溫寅跑去結(jié)賬,杜梨知摸出根煙來點了,一抬頭卻見對面的成驕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杜梨知覺出這里面的味道不對,想到那家伙還沒放棄呢,于是故意換了個手勢拿煙,“你這是什么眼神?別告訴我你以為跟溫寅說點什么就能教訓住小爺,小爺想抽就抽,這世上沒人管得住,明白不。”說完,還撅起嘴做作的吐了個煙圈。
成驕卻緩緩地搖了搖頭,“你以為我愿意管你啊。其實吧,也怪不得你,從剛才公司的事上就可以看出你對阿寅一點也不了解,你知道阿寅現(xiàn)在的情況是碰不得一點煙酒的么,那會對他的耳部神經(jīng)產(chǎn)生新的刺激,你們既然攪和在一起了,你就該為他想想,你喜歡他就天天讓他吸二手煙么?”
杜梨知一怔,成驕又道,“或者你也可以繼續(xù)這樣,大不了十天半個月和他見一次好了,那樣的話影響也不是很大。”
溫寅回來后就見杜梨知青著臉,對面的成驕卻是面帶微笑,杜梨知見了溫寅,恨恨地磨了磨牙,猶豫了兩秒,還是把煙狠狠掐滅在了盤子里。
他指著成驕不甘道,“這次算你狠!”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