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看到聽到自己解釋后貌似還算滿意的眾人,沈知秋大大的汗了一把的同時內(nèi)心開始對某位大小姐咬牙切齒。
牙齒霍霍作響,但外表仍舊擺出風(fēng)輕云淡我是和尚的表情。
MD,大小姐可是滿意的離開了學(xué)校,他沈知秋卻遭受充滿敵視的審押!奶奶的,不公平呀!!!
想想就覺得悲憤,自己都盡量不出席了,怎么還被老師抓到了。被老師抓到也就算了,怎么還給他按了個領(lǐng)著季大小姐觀光學(xué)校的導(dǎo)游頭銜。。。。。。
是的,沈知秋的老師正是他所在院系的院長大人,封嚴(yán)教授,享譽(yù)大唐的知名學(xué)士之一,且還是上任本所大學(xué)的校長。。。。。。所以從某方面來講,校方對于這位老院長是相當(dāng)尊重以至于老家伙說什么,校方就要做什么。而事實(shí)上,老家伙也不會管什么事,按到他的話來說,就是人老了,有些事情就不應(yīng)該他出面來處理了,是應(yīng)該讓這些年輕人來做了。而顯然,這位老院長也的確沒有管什么事,反而天天埋首研究于他的那一些從墳?zāi)估锿诔鰜頄|西。忘了闡述一下,封嚴(yán)教授是名考古學(xué)家,且含金量高得不得了。
要說這導(dǎo)游頭銜怎么就按到了沈知秋的頭上,這不得不說了個老掉牙的關(guān)系,原來這封嚴(yán)教授和季詩萱的爺爺是穿一個開襠褲長大的鐵哥們,兩家自是走得非常近,季詩萱自小就聰明可愛,很受封嚴(yán)這老教授的喜愛,疼愛的程度直逼親孫女。季娃娃既然開口說讓他的徒弟領(lǐng)路,他自是會同意的,只是這同意可未必是真的接收這從天而降的弟子。話說,沈知秋之所以能當(dāng)上封老爺子的入門弟子,也全拜季詩萱所賜,如果不是季大小姐施展撒嬌的招式,封老爺子也不會親自讓沈小子拜他為師,起初,封老爺子雖說收了這個徒弟,但多少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隨著慢慢的接觸以及沈小子對考古專業(yè)慧根根骨及妙,且想法獨(dú)具,老爺子甚是欣慰的摸著沒有胡子的下巴,心中直呼撿到了寶,于是,華麗麗的,沈知秋在封老爺子的心中正式成為入門大弟子,且是唯一的弟子。
話說幾日前,季詩萱找到封老頭,希望通過他能夠讓她接觸到沈知秋,而當(dāng)時的情形是,老家伙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就把自己的大弟子給賣了,只不過在季娃娃轉(zhuǎn)身離開時,老頭子才眉頭皺了皺,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低頭,又開始埋頭于前一陣子在某位親王的陵墓中發(fā)現(xiàn)的干尸研究中。
但不得不說,自從沈知秋成為封老頭的關(guān)門弟子后受到的關(guān)注程度自是可想而知。封嚴(yán)是誰!那可是響當(dāng)當(dāng)考古界的泰斗,大唐四大世家的族長,那跺一下腳,世界都得抖三抖的人物,于是,托封老頭的福,我們很不起眼的沈小子就忽的一下出了名,成為前途無量的鉆石王老五,以至于校方對于這位鉆石級別的關(guān)門大弟子是相當(dāng)?shù)淖鹬氐模粸閯e的,就單單這大弟子的身份,就能把他們壓死,所以每每想到此處,我們的沈知秋小姑娘的小心肝都不禁顫一顫,心中哀嚎,前世的她可是都沒嫁給鉆石王老五,倒是沒想到,有一天他會成為擁有這樣稱號的人。。。。。。
“沈老師真是命好啊,有封院長這樣的恩師。”嘖嘖,聽聽這味道可真酸。
“既然沈老師都這么說了,應(yīng)該是不認(rèn)識季小姐。”MD,他怎么仍舊感覺一道殺氣直撲面門。
“我等真是羨煞沈老師了。”羨煞個屁!他哪里值得羨煞了!
“沈老師今天看起來挺高興的嘛。”陰陽怪氣的,喂,老兄,你眼中是不是進(jìn)屎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高興了。。。。。。
“我等就不打擾沈老師了,再見。”MD你們可算是走人了。
。。。。。。
看著離開的眾人,沈知秋擦了擦冒著冷汗的額頭,他們可算是走了,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穴,沈知秋不禁蹙著眉,幸虧自己應(yīng)變能力還可以,如果自己不馬上撇清他和季詩萱的關(guān)系,指不定會被撕成多少碎片,雖說他們似乎沒有全信,但是,他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老男人應(yīng)該會將此事淡忘,前提是,他不會再與季詩萱大小姐接觸。摸了摸下巴,嗯,應(yīng)該不會再接觸了,沈知秋自我安慰地想著,他們也理應(yīng)會相信他,這世上,應(yīng)該沒有男人會撒謊說不認(rèn)識季詩萱,畢竟,能認(rèn)識那樣高貴的人,多少令人艷羨的事,男人嗎,都好面子,誰不喜歡抬高自己的身價(jià)。何況,那樣美麗天仙的人兒,身價(jià)又高,誰不爭得強(qiáng)的認(rèn)識。
本公子認(rèn)識季詩萱大小姐,霍霍,聽起來多有底氣。可是,不要忘了,我們的沈知秋小姑娘畢竟不屬于真正的男人,喝了口放在桌上的茶水,沈知秋推了推眼鏡,看了看窗外半山腰的夕陽,心中不禁一嘆,對他人來說是艷福的事,但對于他沈知秋來說,可是折磨人的差事,不過,應(yīng)該不會再遇到季大小姐了吧。
但事實(shí)證明,當(dāng)老天要玩死你的時候,連喘息的余地都不會留給你。
異國的風(fēng)情,獨(dú)到的異國小調(diào),優(yōu)美的旋律蕩滌在酒吧的每一個角落,舞臺上清唱的歌手,異國婉轉(zhuǎn)美妙的歌喉,渲染著,淡淡的沉醉,一瓶不知名的玫瑰色紅酒,緩緩的流入高腳杯中,修長的手指上銀白色的戒指在熒光中白皙透明。
如果沒有不遠(yuǎn)處發(fā)生的事,沈知秋會認(rèn)為這一切的一切會是多么的美好。
只見不遠(yuǎn)的吧臺正上演著兩位外國男子不斷的灌著一名東方女子喝酒,女子似乎來者不拒,亦或是借酒消愁,總之,兩個猥瑣男倒多少,女子就喝多少。
他都到異國了,怎么還會遇到季大小姐,遇到也就遇到了,TMD為什么會在同一個酒吧喝酒!!!
不行,他得離開這里,以往的事情告訴自己,千萬不要插手季詩萱的事,否則真的會吃不了兜著走!
放下手中的酒杯,沈知秋本打算轉(zhuǎn)身離開,視線不期然間,便看到兩個男子似有似無的將手放在季詩萱的身上,身子也猥瑣的貼了上去。微微皺了皺眉,看了一眼四周,見沒有人上前阻攔,甚至還有幾名男子拿著酒杯也往季詩萱那里走去。
歐西大陸的人情感比較外放,尤其是對愛情,這樣的感情價(jià)值觀與地球上的歐洲人一樣,愛情嗎,只要你情我愿,什么在不在外面,老子我樂意,你管得著么你。一夜情?哦,抱歉,這沒有一夜情,只有速熱的愛情,然后,發(fā)展到床上而已。
但耶微米蘭卻與歐西大陸的其他國家有所不同,法律上他們是不允許男子對已婚女子大不敬的,否則,霍霍,小子,如果你真的大不敬的話,那就等著吃牢獄飯吧。
而現(xiàn)在,沈知秋所在的都市,便是耶微米蘭。
看著已經(jīng)醉得不得了的季詩萱,沈知秋不禁抿了抿嘴,丫的季詩萱,你TMD出來喝酒,不帶保鏢,難道就不怕出事嗎!如果不是老師告訴我你連戀愛都沒談過,不和不認(rèn)識的男子有任何不正當(dāng)?shù)膩硗夏镂铱隙ㄏ嘈拍闶莵淼跄腥藖砹耍±蠋熕坪鹾芴蹛圻@季大小姐啊。。。。。。想到此處,沈知秋恨恨的咬了咬牙,從衣袋中拿出一個小巧的盒子握于手中,疾步的向季詩萱走去。
將季詩萱攬入懷中,沈知秋偷偷的將手中的戒指套在季詩萱的手指上。
“小子,滾開!”看著到手的鴨子被一名東方男子奪走,其中的一名異國小子用著賊標(biāo)準(zhǔn)的歐西大陸語言惡狠狠地說道。
“這位先生,抱歉打擾了你,我只是抱著我的妻子,和談滾開?”危險(xiǎn)的瞇起雙眼,沈知秋緩緩勾動唇角。
“你的妻子?”其中一名男子顯然一愣,隨后,嘲諷的一笑。“這位先生,你不覺得你的話似乎有些不妥當(dāng)嗎?如果這位小姐真的是你的妻子的話,為何你會看著她在這里一個人喝酒?”還被我們哥幾個的灌醉。
他們看到了他?藏在金邊眼鏡下的雙眼閃過一絲訝色,隨即,低下頭,用著連自己都覺得惡心的語氣深情款款的說道:“親愛的,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原諒我,如果不是你不讓我靠近你,我怎么會讓你喝這么多的酒。”
懷中的人抬起頭,有些迷茫的睜開眼,那一瞬間,沈知秋心神一震。
長長的睫毛輕輕扇動,那水潤般的雙眸仿佛深淵般令他剎那間墮入,迷失,暈紅的面頰下,紅色的嘴唇濕潤泛著光澤,她整個人就像是墜入凡間的精靈,不經(jīng)意間,奪人心魄。
他呆呆的看著她,不知作何反應(yīng),他沒有想到,卸了裝的季詩萱,竟也美得這樣驚心動魄。
看著有些發(fā)傻的人,季詩萱撲哧一笑,伸出手指,掐著沈知秋的臉頰,懶懶的說道:“秋。”
剎那芳華,看著她的笑顏,沈知秋呆呆的不知作何反應(yīng),猛然抬起頭,只為掩蓋住有些發(fā)燙的臉頰,看著面前也同樣露出呆色的兩人,順著他們的目光,便看到季詩萱手指上帶著和與自己手中一摸一樣的戒指。
話說,這枚戒指的出現(xiàn)絕對是意外的意外,自己在這里閑逛時,便看到攤位上的這枚銀白色泛著古樸味道的戒指,買下后,那攤主又為自己拿了一枚與這枚戒指一摸一樣的出來,說是這兩枚本是一對,看著喜歡,于是自己便買了下來,卻不想,會用到這地方來。
這算不算是已婚的證明。。。。。。
沒有理會露出憤恨之色的兩人,沈知秋攬著季詩萱出了酒吧。
“秋,陪我走走吧。”有些不舒服的靠在他的懷里,季詩萱悶悶地說道。
“。。。。。。好。”本想拒絕,但看到露出悲傷神色的季詩萱,沈知秋點(diǎn)頭說道。
他扶著她,走到一處公園,看著微微下沉的夕陽,季詩萱坐在長椅上,雙眼無神。
終究有些不忍,沈知秋在他身邊坐下,將風(fēng)衣脫下,披在了她的身上。
她的身體陡然一僵,有些茫然地抬起頭,看著面露關(guān)懷之色的男子,心中一暖。
依舊是屬于他的薄荷清香,淡淡的,令人心安。
“秋,我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她看向他,眼中滿是憂傷。
“好。”他知道,她要為他講她為何憂愁的原因。
不說出來,應(yīng)該是很難受的吧。
。。。。。。
原來,她曾經(jīng)愛過一名男子,現(xiàn)在也仍舊愛著。可是,那個男人卻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任何女人與他的戀情都不會超過一個月。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慢慢的她發(fā)現(xiàn)她愛上了他,可是,少年啊,卻怎樣都不知。
一次醉酒中,少年誤吻了少女。
醒來后,她記得,他卻不再記得。
是妹妹,還是玩伴,少女茫然的不知所措。
直到,他看到少年當(dāng)著她的面親吻著一名陌生的女子后,少女才恍然發(fā)現(xiàn)。
那一年,淚水沖淡,她遠(yuǎn)渡重洋。
那一年,少女十五歲。
三年后,少女回來,在看到男子后,她蒼然落淚。
他的懷中頻頻的更換著女友,他的女友總是多得連他都數(shù)不清。
原來,所謂的緣分,竟是有緣卻無份。
原來,三年后的等待,竟是這樣的慘淡,痛徹心扉。
原來,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廂情愿。
。。。。。。
沈知秋靜靜地聽著季詩萱說著她的故事,微抿的嘴角下,泄漏的是連他都沒有察覺的心疼。
是誰跟他說過,愛情是墳?zāi)梗词谷绱耍€是有那么多的人愿意跳下去。
他看著不再言語的她,心中一嘆,伸手,將那纖細(xì)的人兒攬入懷中,懷中人身體一僵,隨即慢慢放軟身子,輕輕的依靠在他的懷里。
“哭吧,哭出來就好受了。”輕輕拍著她的后背,沈知秋溫柔的說道。
。。。。。。
不知過了多久,輕輕地抽噎聲,顫抖的肩膀,那樣纖細(xì)的可人兒,雙手緊緊地抓住面前人的衣襟,直到他胸前的襯衫被淚水染濕了一片。
他仍舊輕輕地拍著她的背,抬頭,看著漸漸要消失的夕陽,忽的一愣,等等,他剛剛是不是聽到季大小姐說她是一個人獨(dú)自出來的,沒有告訴任何人,手機(jī)和錢都被偷了,所以說,她現(xiàn)在是一分沒有?沒有!!!想到此處,沈知秋不禁汗了一把,大小姐真是厲害,都遇見這么倒霉的事了,還能鎮(zhèn)定自若的去喝酒,好吧,是別人請她喝酒。。。。。。可是她現(xiàn)在要住哪?嘴角緩緩一抽,不會是要把她領(lǐng)導(dǎo)他與老師的住所吧。。。。。。如果留錢把她一個人留在旅店,以老師對這季小姐的疼愛,會不會剁了自己。
答案似乎是肯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