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 先后被打入天牢
送走花溪容,葉芷凝扶著東方墨入了房間,看著床上的東方墨,葉芷凝拉開了他只是簡單包扎過的傷口,上面依舊鮮血淋漓。
從柜中拿出金瘡藥,葉芷凝為其上藥,“那些人,當真那般厲害,將你傷重至此?”
盡管東方墨沒有表現(xiàn)出來,但是這個傷絕對不輕。背上的一道傷,那是從左肩胛到了右腰部,可不是簡單說說就算輕的。
任由葉芷凝為自己上藥,東方墨也沒有隱瞞,“這些是我故意傷的。因為我知道,依照東方鴻的性子,并不會因為自己之前說過的話,而讓自己錯失打壓我的機會。他會做的,只是更加犀利地打壓……而我這樣,也只是用自己的傷,換得回來的機會。”
葉芷凝知道,說是回來的機會,但是這又何嘗不是東方墨的一條命。如果東方墨被帶走的話,那么現(xiàn)在的東方鴻可以沒有任何的顧慮,直接用其他的理由暗地里殺死他,到時候大家能看到的,也只是東方墨的尸體,以及一個莫須有的理由。
而一旦東方墨倒下,整個墨王府也將倒下,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東方鴻不會放過葉芷凝和兩個孩子。所以東方墨這次能不能離開,也是一場最大的賭注,而下注的人中,包括了丞景然與花溪容在內(nèi),一系列站在東方墨身后的人。
原本朝中大半的人,便是在東方墨的手中,還有大半是擁護東方玄。如今東方玄一死,那些人自然覺得最大的勝局是東方墨,但是在這個時候,如果東方鴻再做點什么的話,最后剩下的可能一個都沒有……
所以現(xiàn)在的大家,都處在危險中。
“我記得景然已經(jīng)安排妥當,如今東方玄一死,離我們的大業(yè),也進了一步。”葉芷凝為東方墨上好了藥,拿過干凈的繃帶將其纏好。
穿上干凈的里衣,東方墨側(cè)躺在床上,看著床沿的葉芷凝,輕拍了下自己的床邊,“上來休息吧,這么晚了,先別想那么多。”
“嗯!”微微點頭,葉芷凝側(cè)身躺下,輕輕靠著東方墨,“這么危險,孩子要先送走嗎?我擔心他們……”
不僅是葉芷凝擔心,東方墨也擔心,但是……“除了我們自己的身邊,我想不出還有哪里是安全的。凝兒,我們可以保護好他們的,不要擔心。”
可以嗎?也許吧……她不會讓人有機會傷害她的兒子。
帶著心中的堅定,葉芷凝緩緩沉入了睡意中,夜色漸沉,漆黑如墨……
一道突如其來的圣旨將東方墨打入天牢,天剛亮,花溪容便來到墨王府,見到了葉芷凝,“怎么回事,我聽說墨王被打入了天牢?”
大廳中,葉芷凝端著手中的茶杯,優(yōu)雅地輕抿一口,緩緩道:“沒錯,昨夜寅時,東方鴻下旨將墨王打入了天牢。罪名是,謀害當朝太子。”
“怎么會?當初他不是已經(jīng)洗去了嫌疑,而且景然也已經(jīng)……對了!景然!”花溪容正要離開,葉芷凝早他一步說道:“景然已經(jīng)在昨夜被打入了天牢,罪名是毒害當朝天子。”
接連兩人被打入了天牢,確實是花溪容沒有想到的,也是葉芷凝沒有想到的。放下手中的茶杯,葉芷凝起身撫平袖口的皺褶,道:“走吧,與我一道入天牢,他們兩個一同入天牢,我們?nèi)绻蛔鳇c什么,反而有些對不起東方鴻了。”
微微皺眉,花溪容有些遲疑地看著葉芷凝,“真的現(xiàn)在離開?小子彥和小苒雪還在府里,如果貿(mào)然離開,就怕有危險。”
“不!他們現(xiàn)在不會有危險,但是如果我們不去的話,墨王和景然才會有危險。放心吧,我有派人保護兩個小家伙,我們只是離開一段時間,不會有差錯。”葉芷凝的滑落,花溪容也沒了話講,當即跟隨在后,向著天牢走去。
因為丞景然的打入天牢,蘇妖兒在后宮之中,也是緊皺眉頭。她沒有想到,明明他們什么都還沒做,丞景然卻會被打入天牢,難道是那只老狐貍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不可能,他們做事一向隱蔽,而且藥性還不到發(fā)作的時候,不會被輕易發(fā)現(xiàn)……那到底是為什么,公子會被打入天牢?
“小姐,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知道丞景然被打入天牢的消息,涼心有些許的擔心,因為她知道他們在做的是什么。
如今時局政變,蘇妖兒知道自己也不能光是等著……“隨我去鏡安宮見陛下,再去鳳鸞宮見皇后娘娘。”
“是,小姐!”涼心聽到蘇妖兒的話,當即應(yīng)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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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門口,葉芷凝出示了腰牌進入,沒有東方鴻的特別交代,想要進入天牢,倒也不算太難。當葉芷凝看到牢中的東方墨和丞景然兩人時,才覺得心中的火越發(fā)地旺盛。
“他們對你們用刑了?”無需多問,看他們此時的模樣,就已經(jīng)知道了。傷痕遍體,都不知道用了多少的刑罰,再加上東方墨之前的傷,這是要把他逼死。
葉芷凝只覺得,自己如果不來的話,東方鴻恐怕會對東方墨他們用刑,卻不想,她沒來之前,就已經(jīng)用刑了,連擋也擋不住。
兩人在同一間牢房中,東方墨因為背后的傷,導致整個人無法躺著,只能半靠在丞景然的身上。此時的他,已經(jīng)虛弱許多,接連數(shù)個小時的受刑,再加原本的傷……如果不是他內(nèi)力深厚的話,恐怕都會昏迷過去。
看到葉芷凝兩人到來,東方墨和丞景然都坐起了身子,丞景然微微點頭,道:“不僅是用刑,他們還想借由這次殺了我們,芷凝溪容,接下來的事情,都只能交給你們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你還真就打算這么死了?”花溪容聽到丞景然的話,以為是他的泄氣話,頓時憤怒不已。
瞪了一旁的花溪容一眼,葉芷凝知道丞景然說的不是他要等死這種泄氣話,但是暗處有人,不得不防……
假裝無意地走到那人藏身的地方,葉芷凝冷冷看著眼前的獄卒,“本王妃見王爺,難道還要人看守不成?滾下去!”
“是……是王妃……”獄卒看到葉芷凝這般冰冷姿態(tài),又感覺到她外放的冰冷氣息,不由心下一寒,急忙退后離開。
在確定附近沒人后,葉芷凝這才問道:“景然,你有什么計劃?”
微微點頭,對于葉芷凝能明白自己的用意,丞景然還是感覺到隱隱的喜悅的,“此次我和墨王被打入天牢,說起來其實是無憑無據(jù)。對了,你們還不知道我被打入天牢的理由,是因為昨晚東方鴻吃了我配置的藥,后來有中毒反應(yīng)。然后我就這么被打入了天牢,不久后,墨王也被以另外的理由打入了天牢。顯然,東方鴻是打算趁這個機會,將我們兩個都除掉。”
“你一向深得東方鴻的心,他怎么會舍得把你除掉?”有些奇怪地看著丞景然,花溪容一直覺得,東方鴻對于丞景然,應(yīng)該是不舍得的,怎么會舍得呢?
微微搖頭,丞景然說道:“舍不舍得,我們又怎么會知道?反正。我現(xiàn)在站在這里,是事實,而你們,也要聽好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
當丞景然將接下來的事情告訴了葉芷凝與花溪容后,葉芷凝不由懷疑,這次丞景然的入獄,到底是他人無心的陷害,還是丞景然自己的算計。
但是不管如何,丞景然是他們這邊的人,所以她不會去計較那么多。只是,“幫我照顧好墨,他的傷太重……對了,我?guī)Я私鸠徦庍^來,你先幫他上藥。”將帶來的金瘡藥遞給了丞景然,葉芷凝看著此時正半靠在墻壁上的東方墨,此時的他,因為傷勢過重,只能輕靠著。
看到葉芷凝的視線,東方墨對上她的雙眼,“不要擔心,照顧好自己,照顧好我們的孩子,我一定會回到你們的身邊。”
“放心吧,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你沒那么容易死的。”花溪容有些酸溜溜的話語徑直說出,但是大家的眼神都是那種,禍害怎么說也是你的樣子。
感覺到有人在試圖靠近,很是小心翼翼,葉芷凝對著三人打了個手勢。等到那人摸到能聽到他們說話的地方時,聽到的便已經(jīng)換了話題。
“墨王妃,我是被冤枉的,我真的沒有謀害陛下。希望墨王妃,能替我洗刷冤屈。”丞景然的聲音中,帶著十足的沉痛,仿佛因為這件事情,而傷心的模樣。
另一旁,花溪容的聲音適時響起,“放心吧丞公子,我們一定會為你和墨王洗刷冤屈,不管怎么樣,都不會讓你們受冤。”
等到說了好一會兒,葉芷凝才在一旁說道:“時候不早,我們就先離開了。丞公子,希望你照顧好王爺!王爺,我先走了……”
離開的腳步略顯沉重,從獄卒身旁徑直離去,葉芷凝和花溪容的神色帶著凝重。而離開天牢后,葉芷凝與花溪容兵分兩路,開始丞景然所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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