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線索,無名森林
經(jīng)過半個月的時間,東方墨打聽到的消息,卻是微乎其微。宮璩的名字雖然是被打聽到了,但是想要知道對方的住所,卻是個難題。
而在接連不斷的打聽下,他們還是從一個老翁的口中知道了宮璩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座名為兀周山頂?shù)膭e院。來到兀周山頂?shù)膭e院時,東方墨他們看到了不少進(jìn)出來去的人,似乎很是忙碌的樣子。
夜晚的別院,透著淡淡的涼意,許是因為在山頂?shù)木壒省7珠_藏身,東方墨卻在打聽途中,遇見了丞景然。那時候的丞景然本是剛剛為宮璩施過針回房,卻不想遇上了東方墨。
丞景然的房中,東方墨看著對面的丞景然,有些拿不準(zhǔn)他來到這里的目的。而丞景然見東方墨久久未言,便出言打破那份沉靜,“你不是去找芷凝了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東方墨當(dāng)時的離開,雖然是他自己設(shè)計后的結(jié)果,但是他也跟丞景然說過,葉芷凝失蹤的事情。顯然,丞景然這番言語表示,他根本就不知道葉芷凝的失蹤和宮璩有關(guān)。
思及此,東方墨才說道:“我正是因為凝兒才來到這里,凝兒的失蹤與宮璩有關(guān)。”
在聽到東方墨的稱呼時,丞景然的心反射性一緊,但是他也習(xí)慣了這種心緊的感覺。自然地掩飾過去,丞景然問道:“怎么回事?”
“凝兒失蹤的地方,有殘夢宮的人去過。而且按照實力來看,我也覺得只有他們宮主宮璩才有那份實力。”東方墨將自己的分析說出,但是他也看到了丞景然微皺起的眉頭。
將宮璩的傷勢與葉芷凝的事情聯(lián)系起來,丞景然料想,這一切肯定有所關(guān)聯(lián)。但是若真是如此……“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宮璩現(xiàn)在重傷中毒在床,已經(jīng)有將近兩個月。如果你說得沒錯,當(dāng)初芷凝是被宮璩帶走,而后宮璩回來時,卻只有他一個,那么芷凝更多的情況是兇多吉少。”
怎么會……東方墨反射性地不去相信丞景然的話,“為什么不可能是凝兒離開了,你也說了宮璩重傷在床,那么可能就是凝兒打傷他的。”
“你別小看宮璩的武功,盡管是芷凝,她的能力確實匪夷所思,但是想要重傷宮璩卻還是有難度。而且,就算是芷凝重傷宮璩,她會做的,從來不是放虎歸山。”按照當(dāng)初找到宮璩的人的話,那時候的宮璩已經(jīng)是命懸一線,也是靠著藥物才吊著。所以不太可能是葉芷凝動的手,丞景然很相信這點。
丞景然的話落,東方墨也相信了幾分,但是還是有些抗拒,“也許……”
突然間,丞景然的神情中帶上了幾分抗拒,他不想再聽那么多。東方墨帶來的這個消息,本就讓他平靜的心起了漣漪,“宮璩現(xiàn)在中毒在身,那種毒,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恐怕是什么毒蛇的劇毒。”
丞景然的潛在意思,東方墨又怎么會不知道?但是,他還是不想去相信……手被狠狠攥緊,緊咬著下唇的他,沒有感覺到一絲痛覺,卻發(fā)現(xiàn)溫?zé)崃鬟^他的嘴角。
眼前出現(xiàn)了一條布,東方墨看著他,神色不明,“擦擦嘴角的血,如果宮璩會醒來的話,我會問清楚芷凝去了哪里,又或者,是生是死。”
看著眼前的丞景然,東方墨并沒有接過他手中的布,他眸色冰冷。反手拭去嘴角的血跡,東方墨轉(zhuǎn)身走到門邊,“丞景然,我從不知道,你原來這么冷血。”
他曾以為,丞景然是喜歡她的,但是現(xiàn)在呢?看著丞景然臉上的冷然,他不知道了……或許在丞景然的心里,報仇遠(yuǎn)比心中的愛戀來得重要吧。只是他,卻沒有那么灑脫……
盡管有了丞景然的話在先,東方墨卻沒有離開這處別院。在別院藏了三天,也確實打聽清楚了宮璩現(xiàn)在的情況,現(xiàn)在的宮璩,根本沒有可能說出葉芷凝去了哪里……
而在這次,東方墨也聽到了新的兩個名字,一個是滅天,一個是劉豹。據(jù)說,滅天是和宮璩一起失蹤的,但是現(xiàn)在卻只見宮璩,不見滅天。而劉豹,則是那晚見過宮璩他們的人。
抓了殘夢宮的一個隨從,從他的口中,知道了劉豹現(xiàn)在所在的,正是他們之前去過的那個客棧。得到想要的答案,以免這人說出自己等人,孫奇將人拖到一旁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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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匹駿馬奔馳而過,與東方墨等人擦肩而過,誰都沒有注意到。
來到約定交付天靈果的客棧門口,歐陽倏等人幾度長途跋涉,風(fēng)塵仆仆地趕了不下六天,可想而知其中距離。一在客棧門口停下,歐陽倏等人便入了客棧中,找到了掌柜,“我們找劉豹!”
歐陽倏沒看到,自己的話一說完,掌柜的手順勢一抖,差點沒把手上的毛筆給扔到一旁。抬頭看到眼前的四人,暗自慶幸不是剛才的人回來,“抱歉各位,本客棧沒有這個人。”
沒有?歐陽倏與凌悅面面相覷,他們明明就是來交付委托任務(wù)的,居然會被告知沒有這個人?四人到一旁商量過后,確定地點沒有錯,既然如此,歐陽倏便道:“我們在這住一晚,明早再走!”而他這句話也很明顯地告訴掌柜的,如果有這個人,可以趁著這個時間來找他。
“好嘞~小二,帶四位客官到二樓房間……”隨著掌柜的話落,一個小二打扮的半大小子便急匆匆地跑來,領(lǐng)著四人上樓。
看著人都上了樓,掌柜的暗暗擦汗,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如果不是上面還沒派個人來,他才不想再在這個地方待下去呢。至于他們說的劉豹……不該他知道的事情,他堅決不知道。如果真是劉豹要找的人,他也會自己去找他們……
夜晚,在眾人都睡著的時候,歐陽倏倏地睜開雙眼,而那邊的窗戶也被風(fēng)吹開。但是他知道,吹開窗戶的,并不是風(fēng)。
果然,一個暗中的人影出現(xiàn)在窗前,“你叫什么名字?”
歐陽倏站在床前,微擰眉看著站在窗前的人影,“歐陽倏!”
名字對上,劉豹這才走近歐陽倏,“我就是劉豹,天靈果已經(jīng)到手了嗎?”
“你怎么證明你就是劉豹?”歐陽倏沒有忘記,對于天靈果又有多少人在覬覦。而在那天,他也已經(jīng)說了,辨別對方的辦法。
果然,聽到歐陽倏的話,劉豹從身上拿出了一樣?xùn)|西。那樣?xùn)|西被扔到了歐陽倏的手中,借著月光,看到是個令牌的模樣……幾番驗證無誤,歐陽倏從枕頭下拿出了要交付的兩顆天靈果,“東西就在這里!”
劉豹的眼中有些激動,畢竟那是天靈果,可惜他也知道,那不是屬于他的東西。將答應(yīng)的銀票遞給歐陽倏,歐陽倏檢查過后才將天靈果交給劉豹。
歐陽倏在意的并不是銀兩,這一次的行動,他們在意的是天靈果。只是,他們也知道,殘夢宮不是能隨便欺騙的存在,否則現(xiàn)在的莫家莊,恐怕會迎來滅頂之災(zāi)。
兩方的交易很快完成,看著窗戶外的人影消失,歐陽倏也上床休息。他現(xiàn)在只等,天一亮就回莫家莊,他相信家主一定還在等著他們的天靈果。
離開歐陽倏房間的劉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被守株待兔,明明這些人已經(jīng)走了,不是嗎?
而此時站在劉豹眼前的,正是原本已經(jīng)離開,但是現(xiàn)在卻再度出現(xiàn)的東方墨等人。被人攔下,劉豹下意識地便把天靈果的錦盒藏了藏,沒了這個東西,他的命也可以說是沒有了。
警惕地看著眼前四人,劉豹不動聲色,“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擋我去路。”
“既然都知道躲著我們,還需要我們說什么?”小桃擋在劉豹的左側(cè),聽到劉豹的話,當(dāng)即盈盈笑道。
可不是,他們才不會相信,要找的那個人,會那么巧地不在。一切的可能性,只有躲著一說……而他既然在這里還有使命,那么守株待兔如何?
他們讓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走了,實際上,卻是暗自返回。守著客棧這么個地方,就不信人不回來……只是沒想到,回來得倒是挺快。
“小桃,別廢話了,直接說重點!”吳莽一拍小桃的肩膀,渾厚的聲音響起。
暗暗癟嘴,小桃也確實不再廢話,畢竟現(xiàn)在她家主子的心情并不好……“好了劉豹,我們也別賣關(guān)子,開門見山地說吧。我家少爺?shù)氖й櫍蚁嘈拍銘?yīng)該知道吧,我們要知道的,只是他們當(dāng)初去了哪里?”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知道?”關(guān)于他們口中的少爺,劉豹自然知道是葉芷凝,那個殺了他弟弟的人。
“你廢話那么多干嘛,我們知道你在這里,是為了某些東西。如果你老實說的話,你和那樣?xùn)|西,都能讓你帶走,如何?”在之前,東方墨便說過這件事,所以盡管東方墨沒有開口,孫奇等人,也能做主。
很明顯,孫奇的話讓劉豹很心動。權(quán)量再三,自己一個人也敵不過他們四個,倒不如……眼中閃過一抹陰狠,快得不可思議,“好,我說。你們少爺,那一天是向著那個方向去的,而我記得當(dāng)初宮主被發(fā)現(xiàn)時,也是在無名森林外。所以我猜測,她應(yīng)該在無名森林里。”
無名森林……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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