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八章 到底得罪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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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八章到底得罪了誰
“你進(jìn)來,跟我說說這鎖妖塔之中的七妖到底是何方神圣,若是我想要打敗他們,便是要如何做?畢竟要打敗他們,才能夠出這空虛幻境么!”凝歌鼓起了自己的斗志,臉上的血色也恢復(fù)了不少。逸塵心里痛快,也趕忙跟了進(jìn)去,這才是他之所以會簽訂契約的理由,因?yàn)槟杈褪沁@樣的一個女人。
而在空虛幻境外,大清早,鳳于飛就被外面聒噪的太監(jiān)給吵醒,披著一件大氅走到外面,看著慌里慌張的他們,吼道:“你們這是如何?何事這么慌張?”
“回圣上,昨日他們在這野外發(fā)現(xiàn)了一具尸體啊!是宮中的小太監(jiān)的,是近身伺候的小太監(jiān)的……”
這隨行的人死了,可是一件大事。鳳于飛擰起眉頭,腳步匆匆的往前殿走去,這到底是誰在暗中搗鬼?
“怎么死的?”鳳于飛趕到的時候,凰肆已經(jīng)在旁邊看了半天,這具尸體上并沒有什么外傷的痕跡,就算是脖子上的掐痕也能夠看出是死后特意弄上去的。凰肆盯著那尸體,又掀開看了半晌,卻也沒有什么頭緒。
凰肆搖頭,旁邊的幾個仵作看著鳳于飛來了,都連忙的阻擋著說:“圣上,這不能看啊,這圣上是千金貴體,不能夠進(jìn)入這污濁的地方啊!”鳳于飛推開他們的身子,走到了尸體面前,凰肆見狀倒是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說道:“這皇上還真是嬌貴。”
“這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鳳于飛冷聲回頭問,幾個仵作已經(jīng)嚇得跪在了地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都已經(jīng)嚇得差點(diǎn)兒尿褲子的說道:“回圣上,這尸體是早上小丫鬟們?nèi)ズ舆呄匆挛锏臅r候發(fā)現(xiàn)的,臣檢查過,死亡時間應(yīng)該是昨晚……”
昨晚?那就是說,這晚宴結(jié)束之后,他就已經(jīng)死了?
只是一個小太監(jiān),為何會在那么詭異的時間點(diǎn)被殺掉?難道是因?yàn)楦械娜擞兴唇Y(jié)?這么想著,鳳于飛看向自己身邊站著一言不發(fā)的凰肆,揮揮手屏退了周圍的所有人,低聲說道:“你對此怎么看?”
“皇上心中不是已經(jīng)有了一點(diǎn)兒眉目么!”凰肆笑意盈盈的看向鳳于飛,那笑容之中總是感覺有些嘲笑。鳳于飛尷尬的轉(zhuǎn)頭看向別的地方,輕輕踱步走到尸體身邊,翻開那已經(jīng)死亡的小太監(jiān)的眼瞼,這太監(jiān)死的時候并沒有太過多的掙扎。
如果不是在死亡的那一瞬間毫無防備,就是自愿死的。
“查過他的背景了嗎?是否與宮中的人交往過密?”鳳于飛問完,凰肆便是搖頭,他早上來之前就已經(jīng)查過這次的隨行太監(jiān),除了皇上身邊的那個總管太監(jiān)跟軒轅大將軍有聯(lián)系和來往之外,其余的都是剛?cè)雽m的小太監(jiān),一點(diǎn)兒背景都沒有,別說是跟朝中的大臣有暗中勾結(jié)了,就算是他們彼此之間都不太熟悉呢。
這就奇怪了,那為何會有人要了這樣的一個小太監(jiān)的性命?
難道是為了給自己一個警告?那么警告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你不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嗎?”鳳于飛看向凰肆,伸手檢查著小太監(jiān)的身上,的確沒有外傷,可他的內(nèi)臟又是完好無損的。這般看來,他除非是自己把自己嚇?biāo)懒耍蝗粵]有任何理由能夠說明他的死亡原因。
凰肆點(diǎn)頭,吊兒郎當(dāng)?shù)目吭谝贿叺姆苛荷希州p輕的搖著自己的那羽扇,優(yōu)哉游哉的說道:“我就算是覺得蹊蹺又有什么用?如今他們在暗中,我們在明處,說不定我們?nèi)缃褡龅囊慌e一動他們都看得一清二楚呢。我們不能夠輕舉妄動啊。”
“念貴妃到……”
門外幾個人的聲音高高揚(yáng)起,聽見這聲響,鳳于飛皺起眉頭,有些腳步匆匆的追出去。看見外面大臣們那般惶恐的樣子,鳳于飛也收起自己的一臉怒容,貼心的走過去攙扶著花落,用周圍人都能夠聽見的聲音,朗聲說道:“你怎來到這地方?豈不是讓朕擔(dān)心?”
“這小太監(jiān)是臣妾身邊的人,今早青紫跟我說,這小太監(jiān)已經(jīng)消失找不到了,又聽聞他身死這里,我若是不來看看,他想必走的也不安心吧。”花落這般說著,給了鳳于飛一個眼神。她來到這里,定然是有自己的打算,但是如何讓這些大臣不說什么呢?
鳳于飛轉(zhuǎn)念一想,看向青紫,斂起自己的怒容,吼著說道:“你這個丫鬟,怎么能夠讓念貴妃如此重的身子來到這地方呢?若是沖撞了這肚子里的皇嗣,你能夠擔(dān)待的起嗎?還不把念貴妃給扶回去?”
“皇上,念貴妃心思沉重,若是這個時候不讓念貴妃看一眼這小太監(jiān),怕是她會傷感過度,這對于腹中的小皇子更是……”青紫這般說著,身后的大臣們都倒吸一口氣,看著鳳于飛的表情,生怕他遷怒自己。
果然,鳳于飛怒意沖上心頭,狠狠的叫過自己周圍的御林軍,說道:“將這個丫鬟給我抓回去,等我到時候再處置……”
“是……”御林軍將青紫架起,她不擔(dān)心,因?yàn)樗靼坐P于飛如今是想要做些什么。殺一儆百,既然讓周圍的大臣都看到了,如今插手這件事情的結(jié)果是什么,他們也就不會多說任何的話。而皇上剛才并沒有說責(zé)罰她,只是說關(guān)入這牢中,等到時候便是說念貴妃求饒,放出來就好。
鳳于飛心思縝密,果然大臣們都沒有敢開口的,紛紛躲在原地,跪在地上,裝作看不見眼前發(fā)生的一切。而花落進(jìn)入到這房間之后,鳳于飛便是松開了她的手,直直的走到那尸體旁邊。
感覺到手心的那一空,花落有些苦澀的揚(yáng)起嘴角。雖說自己現(xiàn)在腹中只是一條蠱蟲,不是真正的胎兒,可如今她身子重,與一般的孕婦無異,可鳳于飛卻不愿意扶著她一把。能夠讓他緊張的,怕是只有那個人吧?
“你能夠看出來,這太監(jiān)是如何死的嗎?”凰肆看見花落的眼眸,開口打破這嚇人的沉默。花落走過去,輕輕的捏起自己的食指,在這小太監(jiān)的腹中一夾,穿破這腹部的皮囊,在花落的手上出現(xiàn)一條長滿了獠牙的蠱蟲。
這蠱蟲看上去太過恐怖,讓鳳于飛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小太監(jiān)生前應(yīng)該是遇到了一個高手,他在剛要反應(yīng)過來的一瞬間身體里就已經(jīng)被放入了這蠱蟲。”花落將這蠱蟲放入原本的腹腔之中,點(diǎn)了自己的一滴血。鳳于飛和凰肆看見那沾染了血的蠱蟲,漸漸的變成灰色,隨后變成一堆灰。
花落有些虛弱的搖晃了兩下,凰肆走過去扶著她,睜開眼睛的那一刻,花落的眼睛里從期待到失望,那變化讓凰肆有些心澀。
“這蠱蟲的威力極大,若是沒有我的血將它徹底的殺死,應(yīng)該會在午夜時分從這尸體的腹中自己爬出,然后去尋找下一個寄宿者。這樣下來,這隨行的人怕是沒有幾個能夠活著的了、”花落說完,撐著自己的身體,擺脫了凰肆的支撐。
鳳于飛倒是沒有精力去關(guān)心那兩個人之間的小動作,他只是難掩怒意的看著那蠱蟲。在他的皇宮中,竟然能夠有人使用這樣卑劣的手段,還在他身邊的人身上打主意?到底是誰?又意欲如何呢?
“那日,我在大殿之中,看到軒轅卿倒是會使用蠱術(shù),能力也不小,或許說這世間倒是沒有幾個人的蠱術(shù)是軒轅卿的對手。”花落這般說著,鳳于飛的眼睛一亮,走到她面前,抓著花落的肩膀,有些激動的問:“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情是軒轅卿做的?”
花落看著自己肩膀上的那雙大手,有了愣,但隨后說道:“若我沒猜錯,應(yīng)該是她。但她到底是為何想要動手殺了這樣的一個小太監(jiān),我就不知道了……”
這人心叵測,到底是為何,出于什么動機(jī),到底是為情,還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若并非是自己或者是身邊所相信之人,應(yīng)該是沒有人能夠猜出別人的想法吧。
“走,去你的營帳。”鳳于飛聽完,片刻沒有停留,就跟凰肆離開了。
等他們兩個人離開,花落才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臉色略顯蒼白。外面?zhèn)鱽眸P于飛有些不耐煩的催促,花落才急匆匆的跟了出去。凰肆見她這樣,動了動嘴想要說些什么,卻還是忍住沒有提。
在凰肆營帳之外,鳳于飛已經(jīng)等不及,掀起簾子走了進(jìn)去。
凰肆來到花落的身邊,壓低聲音說:“你是苗疆圣女,若是動情會怎么樣你自己心里知道。當(dāng)初我把你代入這皇上身邊,是為了讓你去解開這水晶球的謎團(tuán),你也只是想要明白這世間是否真的有空虛幻境,可如今,你……”
“當(dāng)初你帶我來,我并未想過會發(fā)生如此的事情。當(dāng)初你身為凰家的重任,你是否會想到是自己將凰家親手覆滅呢?”花落揚(yáng)起眉,看著有些刺眼的陽光,喃喃的說道:“以往我不知道,這命定便是如何難破。可如今我倒是知道了,這有些事情,無法抗拒,也無力更改。”
凰肆看花落這樣,也說不出什么,只是嘆口氣,走了進(jìn)去。
鳳于飛看著跪在地上的軒轅卿,褪去了昨日的一身錦衣華服,如今穿著粗布麻衣的軒轅卿仍舊有著一雙勾人心魄的眼睛,似乎是人只要看上幾眼便會被她勾走這魂魄一般。
“今日,念貴妃身邊的小太監(jiān)離奇喪命,你可知道?”
鳳于飛并沒有拐彎抹角的說著,而是直白的觀察著軒轅卿的表情。軒轅卿跪在地上,坦然說道:“這一早上,宮中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臣女如何不知?只是,不知道圣上如此興師動眾的來到這里,是為了什么?”
“你覺得,這小太監(jiān)會是誰殺的?”
軒轅卿抬頭,聽見這話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這人若是被殺,無非是因?yàn)殄X,情,利。皇上來問臣女,臣女自然是不知道,這為何死的,怕是只有去陰曹地府問問這小太監(jiān)到底是得罪了誰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