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遇見連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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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遇見連翹
“看什么看!撞了人這樣理直氣壯的樣子,瞧瞧你長的那模樣,難道還要嫉妒別人美若天仙么?”那丫鬟等著眼睛沖著凝歌又是一吼。
凝歌一愣,一只手下意識的就摸上了臉上的傷疤。
兩個月的調(diào)節(jié),云殤在這張臉上也著實花了不少的錢,卻僅僅能叫傷疤這時候才開始愈合,漸漸的往一起并攏了。
只是那傷疤畢竟打開太久,外面的皮已然完全長不到一塊,所以留疤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她的原本就只能算是清秀的容貌此時算是徹底毀了個干凈,這些日子不過是借著云殤的名頭在這云城里狐假虎威的來回走動,如今碰見個不認識的,才想起來自己臉上是多么的驚悚。
思及此,凝歌心中一陣苦澀。
也沒搭理對面的主仆,站起身來就準備走。
那丫鬟一見凝歌這般模樣,更加的抓狂,一把就攥住了凝歌的手腕:“別走!你撞了人就想走?先賠了我家小姐的一身衣服再說!”
站在那丫鬟身邊的女子在瞧見凝歌的時候就皺著眉頭,臉上明明滅滅的閃著不知名的情緒,此時見身邊的丫鬟如此咄咄逼人,不由開口道:“玉兒,住手。”
聲音依舊輕緩,卻是轉(zhuǎn)向了欲離開的凝歌。
那丫鬟得了自己主子的命令,即便是有一百個不甘心,卻終究還是松了手,只惡狠狠的瞪了回頭看那女子的凝歌一眼,又飛快的低下頭去,退回那女子身邊站定。
“這位,想必就是云家的新客,心水姑娘才是!”那女子說著話,眼神卻是閃過一絲沉痛,看見凝歌因為聽見自己的名字回頭之后,那女子盈盈一禮,輕聲道:“小女子連翹,叫姑娘笑話了。”
連翹?
凝歌猛然回頭,仔細打量著面前嬌柔的姑娘,嬌柔如水,倒是和這名字有幾分不協(xié)調(diào)了。
這個就是傳說中云殤的未婚妻,連家的幺女連翹姑娘?當真也算是人間極品了。
何況她也聽說連家的勢力在云城僅次于云家,若是連云兩家能聯(lián)姻繼而聯(lián)手,何止能創(chuàng)建一個云城?
“哪里,是我不小心撞到了你才是。要連翹姑娘不要介意才好。”凝歌回了一禮,禮貌性的側(cè)著頭,不忍叫自己的容貌污了眼前這天仙一般女子的眼。
云湛趕上了好時候,正好凝歌同連翹進了邊上的一家客棧,尋了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云湛隔著老遠就窺見了這樣的風景,只擔心凝歌身邊的人對她不利,小腿一陣狂奔,到凝歌身邊的時候幾乎是本能的拽住了凝歌的廣袖:“娘親。”
凝歌一愣,低頭正見著云湛,瞧見那滿頭大汗的模樣,順手斂了廣袖幫云湛擦了汗,責備道:“你跑什么?”
云湛防備的看向身邊瞠目結(jié)舌的連翹,往凝歌的方向靠了靠,像是老母雞保護小雞仔一樣把凝歌死死的攬在身后。
“沒有,不過是父親叫我來尋你罷了。”云湛信口道。
凝歌一陣尷尬,有些抱歉的看向連翹。
要知道面前的連家小姐才是云殤的正牌未婚妻啊,忽然冒出來這個大個孩子在人家面前管她叫娘親,管云殤叫父親,叫人一個大姑娘心里是什么感覺。
凝歌扶額,輕輕的推開了身前的云湛,低斥道:“渾說些什么,先回去。”
云湛堅定地搖頭,“父親見你走了,著急的很,叫你趕緊回去,有要事商量。”云湛煞有介事道。
目光還偷偷的瞥向站在一邊靜靜等著的連翹,不知道為什么,他從第一眼看見那女人開始就不大喜歡呢,總覺得那溫柔的笑意背后藏著的并不是一個良善的心。
而且站在那女子身后的丫鬟總是用一種仇恨的目光盯著凝歌看,即便云湛不知道其中情況,也知道形勢不妙。
凝歌現(xiàn)在的腦子里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但是離這樣的人遠一點總是有好處的。
凝歌察覺到云湛的不對勁,略微抱歉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連翹,“抱歉,這孩子有些調(diào)皮,今日就失陪了。改日定然邀請連小姐好好聚上一聚。”
“哪里,小孩子調(diào)皮些總是有的。你帶著他先回去吧。”連翹大方回應,一雙杏仁一般的大眼里去飛快的閃過一絲光芒,只是叫人難以捕捉,又飛快消失在眼角。
只是這樣的情景卻不曾瞞過心思細膩的云湛,云湛登時就在連翹身上貼了個壞人的標簽,表情臭的難以形容。
凝歌牽著云湛走了許久,才低頭問道:“你似乎對那連小姐不大滿意?”
云湛撇嘴,“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啊。”
“他可是你父親的未婚妻呢!”凝歌笑道。
云湛一愣,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著凝歌。
未婚妻啊,難怪呢!
看來那連翹姑娘也是看穿了云殤對凝歌的心思,所以對凝歌多懷有敵意。只是這個傻子自己以為自己清清白白,誰也不曾得罪罷了。
云湛想到這里,登時滿腦子的黑線。
“你難道看不出來是她對你不滿意嗎?”云湛沒好氣道。
凝歌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忽然就笑了:“看出來了啊。”
“那你還跟著她去,不怕她害你么?”云湛垮下肩膀無奈道。
凝歌微一沉吟,笑道:“可是我并沒有需要她不滿意的地方,連家勢力龐大,可能為我所用,為何我要在云城樹一個莫須有的情敵?你個孩子,懂個什么?”
“喂喂喂!我不是孩子了好不好,想我獨自……”云湛不甘心的想要解釋些什么,只是話說到一半又戛然而止,任誰也不知道那獨自后面到底是什么。
而凝歌彎了眉眼,忽然矮下身子湊近云湛追問道:“獨自什么?”
云湛猛地后退一步,懊惱自己話太多,撓著頭打著哈哈:“獨自乞討許多年,總也要長大的吧?!”
凝歌只覺得好笑,眼前的云湛不過是六歲的年紀,獨自乞討許多年是幾年?
“走啦!”云湛沒好氣的拉著凝歌就往云府的方向走。
見著凝歌的身影漸漸的淡在視線里,連翹端在面前的手卻緊緊的我在一處,互相掐著另一只手的掌心,才勉強壓抑住想要殺人的沖動。
身后的玉兒繞到連翹身前來,窺見那袖口一片鮮紅,才猛然意識到事情不對勁,連忙上前一步扯開了連翹的手心疼道:“小姐,你這是干什么。何苦為一個不相干的人傷了自己呢?”
連翹冷哼了一聲,身子也跟著一個搖晃,嘴里喃喃道:“不相干的人?”
若當真是不相干的人,云殤怎么會縱容一個毫無背景的小雜種叫自己父親,而叫那個女人為娘親?
分明是云殤對那女子存了一些不該有的念頭,借由一個小乞丐來順理成章的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未婚有子,這樣荒唐的事情竟然無人出來阻止!
云家真的是要亂了套了!
若是那心水果真是什么不相干的人,云殤又何苦得罪了云家眾位長老也要停下玉莊的生意重新整頓,還花費了云家近三分之一的身家舉辦什么玉展?
別人不知道,她還不知道那玉莊到底是怎么回事嗎?
云家把那玉莊當成是寶貝,不到萬不得已,是端端不會動搖玉莊的生意的,若非是有外力介入,云家根本就不可能叫所有的玉莊暫停營業(yè)。
要知道云城內(nèi)的玉莊有數(shù)十家,又處在商業(yè)要道或者是碼頭之上,云城往來客商不斷,那玉莊是最吸引人的地方,每日的生意都十分的火爆。
這一停就是一個多月,這損失不下萬兩黃金。
這女人是抱著危害云家的主意來的,可是云殤卻是心甘情愿上鉤。連翹惱凝歌可恨,但是卻更恨云殤不能自拔。
一想到這兩個人站在一起,連翹的心里就好像是針扎一樣的疼。臉上再也維持不住慣有的溫和笑意,眼角的朱砂痣顏色更甚,臉上的表情摻雜著開心怨恨,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扭曲。
不,云殤一定會清醒過來的。只要那女人不在了!只要她滾出云城,云殤就已然是云殤,而那所謂的心水,也不過是云殤的一時歡快罷了!
想到這里,連翹心里忽然就無比堅定,心思也跟著平靜下來。
玉兒小心的拿了手帕幫連翹包扎了手上的傷口,在打結(jié)的時候分明見著連翹的手本能的瑟縮額一下。
玉兒在連翹的掌心吹了吹,擔憂道:“小姐還是先回去叫府里的大夫瞧上一瞧,這傷口可深的很呢!”
連翹冷冷拂袖,轉(zhuǎn)身就走:“不必了。”
懷著滿心的詛咒,連翹腳步飛快的回了連家,她必須要想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既要趕走心水,又能叫云殤重新回到她身邊。
她一定會叫云殤看見那女人最真實的一面,一定會的!
而此時的云殤正站在云家大宅的門口,半倚著門框等著凝歌和云湛回家,期間總是覺得鼻子里癢的厲害,“阿嚏!阿嚏!”噴嚏打個不停。
若是他知道此時正要開始品嘗自己當時傷了人晾成的苦果,怕是要后悔終生呢。
正等的著急,遠遠的就見凝歌帶著云湛一路回來,一大一小的身影漸次在云殤眼中清晰,叫云殤飛快的就忘記了適才的難過,心中涌起一股子溫熱來。
這樣的感覺像極了一家人即將團聚,有人等著是幸福,原來有人可等也是幸福。
云殤上前一步,端著折扇微微的晃動,一雙生來帶笑的桃花眼里盛著滿足,眼角眉梢都是美好的弧度。
凝歌在距離云殤五步遠的地方停下來,心中暗自嘆息老天不公平,總是把美好的人生的愈加的美好,諸如凰肆和云殤一流,本就生的氣質(zhì)非凡,妖嬈雋美,還要多才多能,無所不通。在尋常女子眼中,自然是貴為天神一般的存在,這叫無故鳩占鵲巢的她招惹了一身妒忌的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