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等候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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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等候攤牌
凝歌看著凰叁的背影冷笑兩聲,心中卻有一種詭異感油然而生。
即便知道凰叁那些話不過是挑撥離間,更甚者也不過只是吊自己的胃口。偏生那兩句話卻好似在凝歌心中扎了根一樣的牢固,心里一陣酸酸的癢癢的,好奇心在不斷的膨脹生長。
是啊,鳳于飛到底在里面爭執(zhí)什么?
他和凰九之間又到底是存在著什么樣又怨又恨偏生又下不去手?jǐn)夭莩亩髟鼓兀?br/>
她想問,卻也知道問不得。
于是心中就更加郁悶。
好容易回過頭來,就感覺一陣強(qiáng)烈的壓迫感襲來,厚重的陰影順著宮燈一路蔓延下來,正好蓋住她面前的燈光。
鳳于飛背對這燈光,神情湮滅在暗處叫凝歌看不清。
凝歌心中正憋著一口氣,瞧見鳳于飛的身影之后抬起腳就要走。
奈何站得太久,那天氣又冷得很,膝蓋和腳早就麻木不堪,完全不聽使喚。
她一步?jīng)]邁出去,站在原地的腳跟著一麻一痛,凝歌一個重心不穩(wěn)就向著地上摔去。
鳳于飛眼明手快,在凝歌落地之前一手撈起她的后背,一手順勢撈起她的后膝輕而易舉的就把她橫抱在懷里。
“放開我,我自己走。”凝歌試圖掙扎了一下,只是鳳于飛身上好似鐵打的一樣紋絲不動,照常邁出步子不急不緩的走著。
不言不語不解釋,鳳于飛好似化身一座會移動的雕像一般。
徒勞無功之后的凝歌索性放棄了掙扎,卻依舊是別開眼睛不去看鳳于飛。
路過一處花園,鳳于飛低頭認(rèn)真的看著凝歌開口問道:“你一直在等我?”
凝歌不說話。
鳳于飛把凝歌抱的緊了一點:“怎么不叫人進(jìn)去稟告一聲?你自小產(chǎn)過后腿上就一直不好,這樣折騰自己做什么?”
凝歌微微一愣,想了想才道:“不過是想等所以就等了,并不需要什么理由。這一天事情太多,我正困乏的很,回長歌殿休息吧。”
鳳于飛腳步一頓:“你不問我些什么?”
凝歌伏在鳳于飛肩頭,聞得他頸間一縷沉香襲來,溫?zé)岬慕腥死ьD,只瞇著眼睛混沌道:“問你什么?若是問了,是不是就能改變皇上禁足的決定?”凝歌有些無奈,嘴里來回咀嚼著那幾個字卻總是問不出口。
她想問梅園的事情,想問關(guān)于凰九和他的過往。
即便是用來掂量對手的斤兩也是好的。
可是她情愿相信鳳于飛是忌諱凰家勢力,也不愿意去相信他們之間還有什么難以忘卻的過往。
那些個過往拖到了他們的現(xiàn)在很容易就會變成凝歌的噩夢。
“也許,禁足也是好的。”凝歌若有所思道。
鳳于飛抿唇,許久才有些生硬道:“謝謝你。”
“謝我什么?”凝歌睜開眼睛苦笑問道。
聰明如鳳于飛,怎么會不知道她凝歌需要的從來不是這個掛著虛頭的謝謝呢?
他為何在要求她坦誠相待的時候卻又總是對她有所忌諱,有所隱瞞呢?
凝歌期待這鳳于飛會主動跟她說起凰九的事情,會跟她解釋清楚凰叁所謂的了解坤寧宮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概念。
可是叫她失望的是鳳于飛只不過是躲閃了眼神岔開了話題:“對了,你怎么會知道柳妃的護(hù)甲里藏毒?”
凝歌垂下頭,索性也就順著鳳于飛的話頭道:“不過是猜的。這宮里帶著護(hù)甲的人何其多,加上從前聽說過一些關(guān)于指甲藏毒的典故才猜到那護(hù)甲有問題罷了。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叫我賭了個正著。”
鳳于飛挑眉:“連猜都猜的這么準(zhǔn)。是什么樣的典故我倒是想聽聽。”
凝歌掙扎著要從鳳于飛的懷里下來,這次鳳于飛并沒有阻攔,只是順著凝歌的力道把她放了下來,凝歌尋了花園里一處石凳,隨意的拂去了上面未經(jīng)打掃的積雪一屁股坐下來,小心的捶打著自己的膝蓋。
鳳于飛見狀眼神微暗,上前一步抱起凝歌,卻是自己坐在了石凳上,那凝歌安然放在了他腿上。
本是小情侶之間最親昵的姿勢,凝歌卻是坐的心中凄惶。忖度著鳳于飛的臉色,見他并沒有什么異樣才繼續(xù)說道:“論起來,應(yīng)當(dāng)是皇后最可憐。她不過是喜歡你,喜歡到你是她唯一的缺點,不管她做什么,也不過是想要博取你多看她一眼。她雖然心狠手辣,但終究是對你心慈手軟,算計來算計去,只想著對你身邊的人斬草除根,卻不知道算計的是她自己。”
鳳于飛攬著凝歌的手微微緊了一下,很快又放松,強(qiáng)笑道:“你覺得她有心可言?”
凝歌忽然一眨不眨的看進(jìn)鳳于飛的眸子里:“如果我是凰九,我也會扭曲瘋狂。但是我不會寬容這樣的她。柳妃的性命不過是換了凰九禁足,這樣的境地你卻用我與她針鋒相對勢不兩立,如今凝歌是皇上的擋箭牌,又是皇上手里的強(qiáng)效藥,雖不能從根基上撼動大樹,卻是在一點一點腐蝕凰家。您說是不是?”
鳳于飛有些許難堪,但是終究是沒有否認(rèn)。
凝歌的希望破碎,只覺得那原本溫?zé)岬膽驯囟嚷嗜ィ谀菢拥膽驯Ю锓置魇怯凶鴵硖煜碌臍鈩荩瑓s是覺得冷的厲害。
不自主的就站起身來背對著鳳于飛,潤了潤唇才側(cè)首繼續(xù)道:“皇上似乎也對臣妾掌握火巖靈蛇的事情并不奇怪,平淡叫臣妾以為皇上事先就知道這樣的事情呢。”
鳳于飛眉頭越蹙越深,瞧著凝歌的目光變得復(fù)雜起來。
凝歌回身,正撞進(jìn)這樣的目光里。
只覺得心中狠狠的抽疼了一下。
嘴上卻依舊沒有停止:“凰捌闖入營帳那一日,你分明不曾回營帳卻叫長彥拿妾身做遮掩。妾身一直想知道您那一晚到底是做什么去了?”
看著凝歌灼灼的目光,鳳于飛很是驚訝。
不曾想這些事情凝歌看的仔細(xì),只是不曾言說罷了。她在也不是甘心沉寂深宮默不作聲的那個凝歌,如今的凝歌咄咄逼人,早就褪去了之前的溫吞和懦弱。
到底還有什么事情她不知道的呢?
她說話時候用的是臣妾,只能說明她在從心底拒絕和他親近,拒絕相信他了。
想到這里,鳳于飛心中沒來由的一陣煩躁,只覺得心臟好似被一只大手死死的攥住扭曲,酸疼還有血液堵塞的感覺難受極了。
鳳于飛猛地站起身來垂首看著凝歌,眸色忽明忽暗,猶如翻騰中的江海,一瞬就要把人吸進(jìn)里面的漩渦里去。
是!他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的自私。事實上,一開始的凝歌不過是他的棋子。
可是現(xiàn)在看來,凝歌從來都有自知之明,反倒是他,變成了她的擋箭牌,成了她的棋子罷了。
“凝歌,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鳳于飛冷聲道道。
凝歌卻是比鳳于飛更冷,毫不畏懼的看著鳳于飛:“我也想不知道,但是卻不甘心就這樣死去。”
“沒有人敢叫你死。”鳳于飛堅定道。
“你!”凝歌反駁,對鳳于飛的堅定視而不見,反而向前一步逼近鳳于飛道:“若是我沒有猜錯,多羅和固倫也不過是你掌上的棋子之一吧。你利用了多羅報仇的心思害了凰捌,卻不料多羅錯把罪責(zé)嫁接在我身上,本來多羅可以逃過一劫,但是多羅最后卻是替我去死。我還納悶為何你能在我最危難的時候出現(xiàn),其實不過是你安排多羅暴露的吧。你之所以覺得對不起固倫,是因為你利用了他們卻不曾幫她善后吧?固倫在凰叁府里受的罪過,難道你會不知道嗎?你為什么不管?我現(xiàn)在就可以告訴你,你利用固倫做的事情她做到了!可是她瘋了……”
“凝歌!”鳳于飛低喝一聲,鳳眼陡然睜開,里面的正星光璀璨,卻不是溫?zé)幔菒琅幕鸸狻?br/>
凝歌后退一步站定,忽然笑了出來。
“鳳于飛,先死的是多羅,接著是固倫,下一個是不是就到我的死期了呢?”
鳳于飛一把攥住了凝歌肩膀,力道大的要把凝歌的肩膀掐碎掉,咬牙切齒道:“你非要這樣嗎?凝歌!你真以為孤不敢殺了你。”
“你別忘了,多羅是只是因為救固倫而死,而孤的本意卻并沒有要利用他做什么。不過是一個交易,為何要與你我相提并論?”
凝歌好笑道:“孤?”說著又搖頭晃腦的推開鳳于飛離的太近的俊臉,一字一句道:“你遲早會變成孤家寡人。就像你現(xiàn)在自稱的這個孤。你……唔……”
凝歌的話只說到了一半。鳳于飛霸道的唇猛地壓了上來,把后面的話堵了個結(jié)實,也把那早就鮮血淋漓的心堵了個結(jié)實。
“即使是下地獄,我定然會帶著你一起。所以,這個孤不過是說與你聽,你想看見我孤寂一身?休想……”鳳于飛怒道。
凝歌眼神閃了閃,瞧著鳳于飛眼中洶涌的怒氣一路蔓延到互相交接的唇舌之上。
鳳于飛懲罰性的咬著凝歌的紅唇,兩人的口腔里有一陣陣溫?zé)岬难葰鈦砘丨h(huán)繞,凝歌甚至麻木的忘記了疼。
凝歌心有不甘,雙手?jǐn)埳狭锁P于飛精壯的腰身死死的扣住,唇上力道開始反擊回去,探出小巧的靈舌去描繪鳳于飛的唇形,順道把那薄唇上的鮮血舔舐了個干凈。
算不上溫柔的一個吻,卻像極了是互相吞噬撕咬,誰也不肯讓著誰。
鳳于飛喘息些微有些粗重起來,他費(fèi)了許多的功夫才推開糾纏在身上的凝歌,探手抹了一把凝歌紅腫的厲害的紅唇。
“疼不疼?”
凝歌搖頭:“比起心上要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