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點甜
五十四點甜
到第二節(jié)課下課,許星染臉都還是火辣辣的紅。
沈御是瘋了嗎。
上課時候說這個,許星染低頭寫筆記,臉和脖子都通紅通紅的。
受不了。
老師走后,沈御一笑,望著她那緋紅緋紅的臉,在桌子下面捏了捏她手心,壓著聲調(diào):“怎么這么害羞?”
許星染抬頭,瞪了他眼:“誰讓你開玩笑的啊?!?br/>
沈御挑眉,有點不服氣了:“我沒開玩笑。”
他認(rèn)認(rèn)真真道:“我認(rèn)真的?!?br/>
沒等許星染反應(yīng)過來,他便貼近著她耳畔低喃:“是真的每晚都在想你?!?br/>
沈御甚至還有好幾天做夢夢到了她,只不過具體做的是什么夢暫時不能說,他擔(dān)心自己要是說出來了,許星染起碼能好幾天不搭理自己。
許星染一窘,是又羞又窘的,當(dāng)下想也不想狠狠的推了沈御一把。
‘砰’的一聲,引起了班里同學(xué)的注意,所有人目瞪口呆看著往旁邊倒下去的沈御,愣住了。
“御、御哥?”
許星染瞪圓了眼看著,急急忙忙地:“沈御!”
她看著沈御動作,一臉錯愕。
她剛剛上衣有點沒控制住力道,可沈御……也不至于會摔跤啊。
沈御一笑,掀起眼皮好笑看她:“這么用力?”
許星染看到他眼底的笑意后,深諳自己又被沈御耍了,狠狠的瞪了他眼,收回視線看書:“那還不是你自找的?!?br/>
沈御笑,搖了搖頭扶好剛剛被自己帶偏了的桌椅。
兩人的這個互動知道的便知道他們是打情罵俏,不知道的其他同學(xué)對許星染不免刮目相看了。
原來她這么兇啊,不愧是年級第一,連沈御都敢隨便的打。
更重要的是,御哥還不還手。
一時間,大家內(nèi)心有很多亂七八糟的想法。
另一邊的人不由自主說了句:“齊睿,御哥就這么任由許星染打?”
齊睿:“……”
他瞅了眼那同學(xué):“不然呢,御哥還跟女同學(xué)計較?”
那同學(xué)撓了撓頭,不明所以:“不是這個意思,但許星染都這樣對御哥了,他們兩人同桌是不是很為難?”他自言自語問:“為難為什么還要坐在一起?”
另一人加入討論:“對啊,我也覺得好奇,上次運動會許星染摔跤御哥把人抱去醫(yī)務(wù)室,我還以為兩人和解了呢,沒想到還這么不和啊?!?br/>
“對對對,我那會也認(rèn)為兩人關(guān)系好起來了。”
“這你們就不懂了吧,御哥抱許星染去醫(yī)務(wù)室那是同學(xué)之情,畢竟是同班同學(xué),他站在最靠近的位置,他不抱著過去誰抱啊?!?br/>
“說的也對哈?!?br/>
齊睿:“……”
他聽著這幾個單身狗的對話,沉默了。
難怪這群人嚷嚷著想要早戀卻找不到對象,是有原因的。這都看不出來是為什么,還想找對象,簡直是做夢。
他呵呵兩聲,看向這幾人:“你們真的……大學(xué)畢業(yè)可能都找不到對象?”
“什么意思?”
齊睿:“沒什么意思。”他看了眼不遠(yuǎn)處逗著許星染的沈御,深深的嘆了口氣,拍了拍同桌的肩膀道:“單身狗就是單身狗,是有一定原因的?!?br/>
大家:“……”
另一邊熱熱鬧鬧的,許星染和沈御他們這邊倒是安靜。
沈御看著旁邊姑娘,無奈一笑:“真跟我生氣了?”
“嗯?!痹S星染剜他眼:“你別跟我說話,不然我一個星期不理你?!?br/>
沈御心虛,摸了摸自己鼻尖應(yīng)著。
不過到最后,兩人也沒忍住,先跟對方說話了。
學(xué)生時代的我們,好像都很容易和對方較勁,但又很容易的因為一些小事,率先和解。
許星染也不是真的要跟沈御生氣,就是被他逗到不行了,不得已用這種方法掩飾自己的害羞和不好意思。而沈御也了解她,從不和她計較這些小姑娘的小情緒,無條件包容著。
……
十一月走了,十二月來了。
十二月的天越來越冷了,大部分人起床都很困難,早上七點的早讀課,即便是他們實驗班也總有人到不了。
好在林麗不是那種在這方面管的很嚴(yán)格的老師,早讀課不來一般也能理解。
南方的冬天是濕冷濕冷的,風(fēng)吹過來時候,跟刀刮一樣,太冷了。
而且連續(xù)好幾天的雨,更是讓天氣潮冷到了某種程度。
許星染連續(xù)好幾天都踩著鈴聲進(jìn)的教室,一進(jìn)教室,人才覺得溫暖了不少。在這個學(xué)校唯一的一點好處大概是有空調(diào),南方?jīng)]有暖氣,全靠空調(diào)續(xù)命。
她坐下一會后,笛笛才來。
笛笛看她眼,環(huán)視看了一圈教室,忍不住嘆氣說:“人越來越少了?!?br/>
她打了個冷顫說:“好冷啊,星染?!?br/>
許星染點頭,往冰冷的手哈氣:“是啊,我今天打車過來的?!?br/>
聞言,笛笛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脖頸,和她小聲說話:“我家里送我過來的,我都不想下車。”她看著旁邊空了的兩個位置,感慨了聲:“還是覺得沈御和林言他們好,早讀課可以隨心所欲的不來?!?br/>
許星染好笑看她:“林老師不怎么管,你也可以不來的。”
葉笛笛撇嘴,哀怨的看她眼:“我得來跟你作伴啊?!?br/>
她說完,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說:“我不行,我爸媽會喊我起床?!?br/>
聞言,許星染用同情的眼神望著她:“好巧,我也是。”
近期越來越冷,外公外婆不會太早喊她起床,但程雅每天早上的電話堪比鬧鐘還準(zhǔn)時,六點準(zhǔn)時給她打過來,許星染就算是不想起也得起來。
想著,她便有點難受。
兩人對視看了眼,班里同學(xué)不多,老師來轉(zhuǎn)了一圈后也走了。
葉笛笛拉著許星染邊背書邊聊天,嘰嘰喳喳的說:“你昨晚看群了嗎?”
“什么群?”
葉笛笛看她,就知道她沒看。
“我們的那個小群?!彼劬α亮恋?,抓著許星染的手說:“他們說跨年出去玩,你能去嗎?”
馬上要十二月底了。
許星染一愣,看了眼時間:“今天多少號了?”
“二十啊?!?br/>
許星染哦哦兩聲,后知后覺的看向她:“沈御……的生日你知道嗎?”
葉笛笛一哽,難以置信的看著她:“你不知道嗎?”
許星染不好意思道:“我知道,但我不能確定?!?br/>
沈御很少提生日什么的事情,男生可能都不太在意這些,知道沈御生日也是偶然的一次機(jī)會,齊睿在旁邊嚎了聲,說什么放假的時候是沈御生日。
當(dāng)時許星染想問,可不知道怎么問出來,后來邊沒問出來了。
但她差不多能確定是在十二月底或者是一月初的時候。
葉笛笛:“……”
她瞅著許星染神色,忐忑道:“那要不……我給你問問齊睿?”
“可以啊?!?br/>
葉笛笛看著她緊張的小表情,撲哧一笑:“別緊張,你要是不記得御哥也不會跟你生氣。”
許星染無奈看她,嘆了口氣說:“是不會生氣,但畢竟是十八歲啊,忘記總是不太好的?!?br/>
“倒也是?!?br/>
葉笛笛朝她擠眉弄眼的,揶揄道:“可惜了,御哥是十八歲了,你還沒有?!?br/>
許星染:“……”
也不知道是在沈御的熏陶下還是怎么回事,現(xiàn)在葉笛笛他們稍微開開玩笑,她已經(jīng)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許星染瞪了她眼,紅著臉道:“我要背書了,不跟你說話?!?br/>
葉笛笛哈哈大笑,湊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句什么,被許星染狠狠地剜了眼。
……
……
第二節(jié)課時候,沈御來了,還順手從口袋里摸出了一瓶牛奶和一個糯米雞放許星染桌面上。
“趁熱喝?!?br/>
許星染看著,嗯了聲。
這段時間沈御都會給她帶牛奶,每一次拿出來都是熱的,早上時候許星染會偷懶,下了早讀課也不去吃早餐,她寧可餓著也不想出去吹風(fēng),沈御偶然知道后,每一天都會給她帶早餐過來。
她趁著下課時間慢吞吞的吃著。
吃完后,沈御看她眼:“餓很久了嗎?”
“還好?!彼聪蛏蛴骸岸剂?xí)慣這個點吃東西了?!?br/>
她想了想,想著第一節(jié)課下課之后葉笛笛跟自己說的話,偏頭看向他:“沈御,你看群了嗎?”
沈御一愣就知道她指的群是什么:“看了。”
他沉默了半晌,目光專注的看著她,低聲問:“你能出來嗎?”
許星染搖了搖頭,有點委屈:“要跟我媽媽商量?!?br/>
程雅能不能放她出來還不一定。在這方面,程雅管的比誰都嚴(yán)格,從上次那些事情上許星染就知道,程雅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給她一丁點自由空間。
許星染是壓抑的,可她反抗不了。
更甚至可以說,她無力反抗。她未成年,能做什么呢。
再加上程雅那種性格,是她外公外婆都勸不動的人,她更沒有這個能力。
沈御看著她沮喪的模樣,沒忍住伸手揉了揉她頭發(fā)哄著:“沒事,不能出來也沒事?!?br/>
許星染癟了癟嘴,委屈巴巴地看著他:“可我想要出去玩?!?br/>
不僅僅是因為去玩,可能是因為來到這里,第一次有了這么多好朋友,想要和他們一起跨年,一起經(jīng)歷青春少年時期的那些讓人開心快樂的事情。
這樣,以后再回憶起青春時期記憶時候,她腦海里至少不是一片空白的,至少不全是被卷子和題目堆滿的。
沈御看著她這樣,低聲道:“那晚點出來?我?guī)闳ネ妗!?br/>
他哄著她:“最壞打算是不和他們一起?!?br/>
許星染“那我們?nèi)ツ???br/>
沈御一笑,眉眼溫柔地看著她:“你想去哪我們就去哪?!?br/>
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