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與韓爍決一死戰(zhàn)
此時夜已經(jīng)深了,裴恒瞇著眼睛看向閃動著星星火光的軍營,過了一會兒,目光才落到了剛剛說話的那個守軍身上,語氣極淡的說道:“我要見你們副將。”
“裴司學……”那守軍聽到裴恒竟然就這樣理直氣壯的要求見她們副將,頓時就忍不住笑了出來,正想要說什么,但是卻猛然看到了裴恒手里一閃而過的花符。
裴恒一字一頓的強調(diào)道:“我說,我要見你們副將!”
花垣城護城軍一向都是認符不認人,此時見裴恒竟然拿出了能夠調(diào)動護城軍的花符,所有人的臉色當場就變了。
而后聽到裴恒說要見副將的時候,那個守軍完全沒有了之前嬉笑的心思,臉色慎重的對裴恒說道:“裴司學請稍等。”
說完,就直接轉(zhuǎn)身進了軍營。
裴恒并沒有老老實實的等在原地,而是直接下了馬,毫不猶豫的走進了軍營。
因為他手里有花符在,所以在場的守軍們也不敢阻攔。
半刻鐘后,護城軍營地的議事廳,眾女將站滿議事廳,所有人疑惑不解的打量著孤身一人前來的裴恒。
剛剛聽說裴恒來了軍營之后,所有的將領(lǐng)都多少有些不敢相信。
裴恒的名頭自然是有不少人知道的,前任裴司學的獨生子、花垣城歷史上唯一一位男官、花垣城第一美男子。
這樣一個人,無疑是被花垣城無數(shù)人推崇的,但是這卻不代表他們能夠認同裴恒來軍營。
在花垣城所有人的印象里,男子能夠做到像裴恒這樣在宗學堂里教書,已經(jīng)是極致了,來軍營這種地方,簡直就是胡鬧!
隨后,一個身形強壯高大的將領(lǐng)上前,狐疑的盯著裴恒,臉上多少有些不悅的說道:“裴公子,這里是軍營重地,擅闖軍營可是死罪,要不是看在你母親是裴武姜裴司軍的面子上,我們早就動手了。”
在花垣城中,軍營重地,男子向來都不能踏足,而今晚裴恒孤身一人闖入了軍營,更是引起了大多數(shù)人的不滿。
因此,所有人都放任了這個將領(lǐng)故意找裴恒的麻煩,而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止。
裴恒環(huán)顧眾人,臉色微微有些蒼白,但他卻還是強裝鎮(zhèn)定的咬牙說道:“我深夜擅闖,自然是有重要的事。”
“哦?”將領(lǐng)輕蔑的看著裴恒,不動聲色的說道:“不知裴司學有什么重要的事?是覺得我們這些人都是粗人,所以特意來教書的?”
話音一落,在場的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裴恒被眾人這樣一調(diào)笑,臉色頓時又羞又窘,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看到裴恒這幅模樣,在場的將領(lǐng)笑得更大聲。
“裴司學,軍營不是你一個男子可以來的,別說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司學了,就算你還是,也沒有資格在軍營里指手畫腳。”在場的一個將領(lǐng)冷哼一聲,十分輕蔑的說道:“我看裴司學還是趕快回去吧,時間不早了,若是再晚一點回去,裴司學這細皮嫩肉的恐怕是會有危險啊,哈哈哈……”
在眾人的一片笑聲之中,裴恒死死的咬住了后槽牙。
其實在他來之前就已經(jīng)想到了這樣的局面。
花垣城女子為尊,在場的都是花垣城護城軍的將領(lǐng),她們理所當然的看不起男子。
但是此時面對著這樣的情況,裴恒依舊還是有些許的無地自容的感覺。
而那些將領(lǐng)似乎還尤嫌不夠,紛紛起哄。
“就是啊,回去吧!”
“哈哈哈哈……裴司學這深更半夜的過來,也不怕毀了自己的名聲……”
“興許是少城主不要他了,破罐子破摔唄。”
他平生從未接觸過說話如此粗俗的人,因此難免有些應(yīng)付不了。
不過……
一想到陳小千,裴恒的目光瞬間就堅定了下來。
“住口!”就在這個時候,裴恒猛然出聲。
說著,裴恒掏出了花符,對著眾將領(lǐng)高聲說道:“花符在此,護城軍聽令!”
花符一出,全場一片安靜,不敢置信的看著裴恒手里的花符。
眼看著眾人沒有絲毫反應(yīng),裴恒咬了咬牙,再次開口說道:“我命令你們,聽我號令,明日城主府一戰(zhàn),轉(zhuǎn)投少城主,解救城主,與韓爍決一死戰(zhàn)。”
話音落下,眾人沉默了片刻的時間,隨后便爆發(fā)哄堂笑聲,所有人都忍不住大聲的調(diào)侃裴恒。
“裴公子深夜擅闖軍營,我還以為有什么事呢,原來是想給我們講個笑話。”
“護城軍什么時候向男人下跪過!”
“一介男子竟然妄圖領(lǐng)兵打仗,笑話!”
“我們這可是花垣,不是玄虎!男人可當不得家做不得主……”
眾人嘲諷中,裴恒臉色煞白,但是一想到他此行的目的,臉色便又立馬恢復了許多,扯了扯唇角對眾人說道:“玄虎如何,花垣又如何,我有花符在手,所言即為軍令。我母親裴武姜在世時曾向城主承諾,護城軍誓死守衛(wèi)城主。現(xiàn)在城主有難,難道你們想背棄諾言嗎!”
話音一落,人群中已經(jīng)開始有人動搖,看著裴恒的眼神也漸漸的有些變了。
要知道,花垣城護城軍一向都是人符不認人的,誰手里拿著花符,花垣城護城軍便要聽命于誰。
但就算是這樣,護城軍的額這些將領(lǐng)也都是囂張慣了的人物,向來都看不起男子,又怎么會容許裴恒一個男子在軍營里吆五喝六?
就在這個時候,剛剛說話的那個身形高大強壯的將領(lǐng)冷笑著從人群中走出來,壓迫性地靠近裴恒,聲音涼涼的說道:“花垣城歷代護城軍要職,沒有一個男人,你以為拿塊令牌就能號令護城軍?”
聽到這句話,裴恒一張清淡俊逸至極的臉臉憋的通紅。
見到這樣的情形,那將領(lǐng)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隨后轉(zhuǎn)身,對眾人說道:“大家都散了……”
但是還不等她的話說完,那將領(lǐng)就突然愣住了,隨后一股血流從嘴角留下。
周圍眾人震驚的看著這一幕,滿臉的不敢置信。
而那個將領(lǐng)也緩緩低頭,看到心口沖出的一把劍,整個人都愣住了。
在她身后,臉上被濺到血漬的裴恒眼神凌烈,用力的抽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