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原來才能也是原罪
,戰(zhàn)國風(fēng)云之韓國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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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太子異人畢竟年幼,也沒有仔細(xì)追問,聽信了白起、王翦二人的搪塞。天色已晚,最熱鬧的市集都已經(jīng)關(guān)門,此時出門也不大安全,異人和白起、王翦便約定了明日再游歷洛陽城。
只是,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讓異人小小的對白起、王翦二人產(chǎn)生了看法。一隊車馬毫無征兆地停在了異人的府邸門口,根本沒有通傳,宦者令便指揮著無數(shù)仆役將二十多個箱子搬了進來。
微微向異人欠了欠身,宦者令便笑吟吟地對一旁的白起、王翦說道:“王上知道兩位大人初來洛陽,尚未置辦衣衫,特賞賜了些許綾羅綢緞和些許新奇玩意兒,命小人給兩位大人送來!另外,王上邀請兩位大人明天巳時入宮!小的把話帶到了,就不打擾兩位大人休息了!”
說完,宦者令根本不給白起、王翦辯駁的機會,直接帶人走了。異人的臉色瞬時就變了,這白起、王翦究竟在王宮中和韓王說了什么,竟然讓韓王如此倚重二人??粗H熱勁,怕是在韓王眼里,自己還沒有他們二人重要吧?!對方不過是宦者令。仰仗著韓王,居然對自己視若未睹,辭別的時候都不向自己行禮?!
如果是自己一人在洛陽為質(zhì),身邊沒有什么大臣,異人即使遇到這樣的冷遇心里也是無話可說。但如今白起、王翦就在身側(cè)。他們受到韓王的敬重,自己這個秦國太子卻是遭人冷遇!這怎么能讓心高氣傲的異人平復(fù)下來心情!
白起、王翦還是不是秦國的臣子?用得著韓王的賞賜?在臣子面前失了顏面,饒是異人經(jīng)歷過不少王族禮儀的培訓(xùn),也不禁冷哼一聲。
沒有片刻猶豫,在宦者令帶人消失在轉(zhuǎn)角的時候,白起、王翦便誠惶誠恐地下跪請罪。韓王這一出完全是在捧殺自己??!自己身為秦國大臣。被秦王委任到太子身邊,卻讓韓國重視自己,讓太子受辱,異人即使年幼,也未免不會嫉恨在心中。這樣的戲碼不需要多了。只需要韓王三番兩次地派人賞賜自己東西,召自己入宮,那自己就成了褲襠里的黃泥,不是屎也是屎了!等回到秦國,想要獲得從前的信任,難上加難!
“臣等對大秦忠心耿耿,請?zhí)用麒b!”白起、王翦覺得自己很是委屈,這還是異人不知道韓王招攬過自己。若是讓異人或者遠(yuǎn)在櫟陽的秦王知道了,自己就會被冤枉死了!韓王這是離間之計啊!可自己身為當(dāng)事人,卻不好把話說得太細(xì)!
異人也是怒了。賭氣道:“秦國風(fēng)雨飄搖,兩位大人若是想改換門庭,也無可厚非!畢竟,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嘛!異人理解,理解!”
“臣這就把韓王賞賜的東西退回去。韓王若是不收,臣寧愿死在外面。以死明志!”王翦說完,就要起身離開。
“請?zhí)尤?!此乃韓國的離間之計!如果臣等有向韓之心。王將軍早就引韓軍入關(guān),臣也早就將河?xùn)|拱手相讓了!”白起也是急切地說道。
異人臉色一變,長長嘆了口氣,說道:“異人失言了!兩位愛卿乃是我大秦的肱骨,定然不會負(fù)我大秦!不過,明日韓王有約,異人也正好了解一下洛陽的風(fēng)土人情,就不用兩位愛卿侍奉左右了!”
白起、王翦望著異人離去的身影,知道異人并沒有完全相信自己,君臣之間已經(jīng)種下嫌隙,韓王的計策還真是歹毒??!
“君上!這些禮物還送不送還?”王翦指著二十幾口箱子,問道。
“收下吧!即使我們送還回去,韓王也不會要,即使收下了,明天韓王又會派人送回來,反倒是惹得太子更加不高興!”白起長嘆了口氣。
“唉!這都算什么事啊!”王翦顯得很是委屈。
白起卻是遙望著韓國王宮的方向,一臉篤定地說道:“以后的路還長著呢!韓國不過是剛剛下套!”
“君上的意思是說韓王還會離間我們?”王翦一直以為,只要自己一心向秦,堅拒韓國的拉攏,時間長了自然是忠奸可辨,如今看來,似乎并不是如此。
“人言可畏,三人成虎??!”白起一邊感慨著,一邊信步離開了,只留下王翦若有所思地待在原地。
次日一早,白起、王翦本來想要求見太子異人,商討要不要婉拒韓王的再次邀請,但卻是撲了個空。太子異人帶著兩名貼身隨從一大早就出門了,也沒交代去了哪里。洛陽城太大,憑借白起、王翦二人,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太子異人無異于大海撈針,所以,兩人干脆留在府邸等候??勺蟮扔业龋瑑扇藳]有等到異人的回來,卻是等到了韓王派來接自己前往王宮的車駕。
去或者不去,成了擺在白起、王翦眼前的問題。去吧,顯得自己和韓王太過親近,惹得太子異人不高興;不去吧,還不知道韓國會想出什么更加陰險的計策。最終,還是白起先下了決定,伸頭縮頭都是一刀,既然已經(jīng)到了洛陽城,就不要指望韓國會放過自己。還不如試探下韓國的最終打算。
白起、王翦抵達王宮后,依然被引到昨日到過的偏殿,和上次不同的是,這一次,兩人沒有遭受什么冷遇。茶水上的很及時,更重要的是,韓王不過半個時辰后就趕來了。
雙方分賓主落座后,韓王就笑吟吟地問道:“寡人命人送給兩位的禮物可還算滿意?”
白起、王翦心里頓時就罵開了!滿意,何止是滿意。簡直是太滿意了!兩人就差以死明志了!韓王這送的哪里是禮物啊,簡直是一把離間秦國君臣的刀子!
雖然心里面郁悶且憤怒,但表面上白起、王翦還是誠惶誠恐地說道:“臣乃秦國臣子,于韓國并無裨益,所謂無功不受祿,希望王上可以把這些禮物收回去!”
韓王擺了擺手。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道:“些許禮物,不足掛齒!韓、秦兩國如今可以和睦相處,兩位的功勞可是很大的!寡人還令人修建了兩座府邸,想要送給兩位。如今已然完工,再過兩三天,兩位就可以比鄰而居了!畢竟,如今兩位住的地方有些太小了!傳揚出去,別人還會以為寡人太過小氣!”
白起、王翦聽得那叫一個心驚膽戰(zhàn)。世人皆知,太子異人來洛陽是為質(zhì)的,白起、王翦是來侍奉太子異人的。如果韓王把豪宅賜予了身為臣子的白起、王翦,知道內(nèi)幕的自然清楚韓國這是離間秦國君臣、拉攏二人。二人其實還是忠于大秦的良臣;不知道的呢,還以為白起、王翦賣主求榮,投靠了韓國呢!這豪宅可是燙手山芋。稍有不慎就是引火燒身啊!要不得,也不能要!
“臣等無尺寸之功,當(dāng)不起王上的厚愛!如今的府邸已經(jīng)足夠大,何況,臣等軍旅出身,有一棲息之地就已經(jīng)心滿意足?!卑灼稹⑼豸迕Φ?。
韓王面露為難之情。說道:“可寡人已經(jīng)命人掛上了兩位的牌匾,也選好了奴仆。朝臣們已經(jīng)盡知,說不定。此時洛陽人皆已知曉!兩位若是推辭,會令寡人很是難堪??!”
聽到韓王威脅的話語,白起、王翦已然明白,今天這豪宅是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不然,就是折辱了韓王,韓王沒了面子,秦國就會沒了里子,雖然如今正要召開彌兵大會,但不是還沒召開嗎?想必,滅掉了秦國再召開彌兵大會,韓國會備有面子。
兩人隨即意識到,韓王肯定是令人放出要賞賜豪宅給自己的風(fēng)聲了,今天剛好太子異人走訪民情,那如此一來,太子殿下豈不是也會得知!完了,太子殿下原本就惱怒韓國厚此薄彼,抬高手下的臣子,貶低他自己,聽到這個消息后,事情哪里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白起苦澀一笑,承認(rèn)韓王玩得這么一出,直接營造了自己和王翦已經(jīng)投效韓國的假象,三人成虎,眾口鑠金,秦王得到這個消息怕是......
“王上一直說臣等有功,不知道功從何來?”白起問道。
如今,白起只希望韓王可以沒有理由再賞賜自己東西了!給豪宅就豪宅吧,反正自己從不去豪宅住就是,常伴太子異人左右,以此明志。韓王再這么送禮,自己真的承受不了!
王翦也是一臉疑惑地望著韓王,只要韓王啞口無言,以后就沒有理由賞賜自己東西了!時間會成為自己對大秦忠心耿耿的最好證明。
“兩位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實乃天下一等一的名將。兩位沒來洛陽前,寡人可謂寢食難安,如今兩位抵達洛陽,寡人終于可以吃得好睡得香,這難道不是功勞?”韓王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
對于韓王直白的話語,白起、王翦二人是既感動又郁悶。在來洛陽前,已經(jīng)有風(fēng)言風(fēng)語說白、王二人不過如此,若是真的是名將,就該能力挽狂瀾,指揮秦軍絕地反攻,奪回咸陽,把韓軍趕出關(guān)外。韓王如此大方地承認(rèn)自己兩人的能力強大到令韓王寢食難安的程度,雖然帶有一定的夸張,但也是一種認(rèn)可不是?至于郁悶,韓王毫不避諱,覺得秦國失去了自己兩人,再也對韓國造成不了多大的威脅,韓王可以吃得好睡的香,這何嘗不是秦國的一種悲哀呢!更關(guān)鍵的是,自己還不能反駁。
兩人沒有答話,韓王趁機說道:“不瞞兩位,這天下將軍雖多,但能入得了寡人眼中的人不多!”
白起難得恭維道:“王上乃是明君,自然要求很高!”
韓王不置可否。但眉宇之間的神色出賣了他,顯然,他的要求可不低。兩人也期待地看向韓王,想要聽一聽韓王的高論。
“齊之田單,趙之廉頗。楚之景陽,燕之榮蚠,此皆為宿將,委以重任,雖不能平天下,但足可以保一國之安!”韓王出言道。
田單以一城之地光復(fù)齊國。是為不世之功。雖然因為被拜為丞相后,少有領(lǐng)兵,但憑借他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領(lǐng)兵,也不難看出其人用兵中規(guī)中矩,更擅長的是率領(lǐng)少數(shù)精銳施行破交戰(zhàn)。而不是指揮大兵團作戰(zhàn)。考慮到他在齊國的巨大威望,倒是足以稱得上保一國之安。
廉頗乃邊將起家,能以一介平民成為趙國第一將,靠的可不是什么人脈,而是實打?qū)嵉膽?zhàn)功。雖然后起之秀諸如趙奢者也精于用兵,但卻缺乏名震天下的戰(zhàn)績,論威望,論能力。趙國無出其右者,也擔(dān)得起韓王的這個評價。
景陽雖然出身于楚國四大世家,但卻無跋扈之意。待人親和,士卒愿意為其效死,也稱得起過之柱石。
至于榮蚠,雖然沒有實打?qū)嵉膽?zhàn)績,但三朝元老的身份擺在那里,燕國又實在沒有什么更厲害的將領(lǐng)。姑且算他一個。
韓王又道:“在秦,白起、王翦;在韓。李牧、蒙驁,此四子者。皆明大勢而善用,知進退,用兵無拘無束,天馬行空,欲平天下,非此四子者不可?!?br/>
白起、王翦都沒想到,自己可以獲得這么高的評價,當(dāng)即誠惶誠恐地俯首長揖道:“王上謬贊!臣惶恐!王上手下良將如云,韓騰、樂乘、魏轍、衛(wèi)云之流,皆后起之秀,假以時日,必堪大任!”
言下之意,卻是告訴韓王不要再打自己的主意。有這么多良將可用,韓王又何必苦苦相逼呢!何況,自己可是敗給了韓王手下的這些將領(lǐng),孰優(yōu)孰劣,一眼明了。
“若領(lǐng)一路大軍,不出十萬,攻城略地,寡人手下的韓騰、樂乘、魏轍、衛(wèi)云自然可以勝任!但若是窮究國力,欲要滅國興社稷,迫使他國請朝,則非白、王、李、蒙不可了!這一點,寡人還是深信不疑的!”韓王哈哈笑道。
韓王越是這么說,這么高看自己,白起、王翦心里越是拔涼拔涼的。明擺著,韓王把自己說得這么厲害,是打定主意不會放過自己了!韓王接下來一定會不擇手段,拉攏自己!白起、王翦第一次意識到,太過厲害、太過出名也是一種原罪啊!白起還好說,成名已久,但王翦心里哀怨,自己招誰惹誰了!不過是奇襲了一次武關(guān),差點攻入南陽!剩下的就是跟漢中的韓軍玩玩“游戲”,死守了一次漆縣,鎮(zhèn)守了一次函谷關(guān),結(jié)果呢,韓王就把自己惦記上了!自己這些功勞還不如廉頗吧!結(jié)果韓王把自己看得比廉頗還厲害!
韓王當(dāng)然不會告訴王翦,他可是原本歷史上滅掉燕、趙、楚三國的狠人,他的兒子王賁也滅掉了魏、齊兩國,除了韓國是內(nèi)史騰(本書中的韓騰)滅掉的,王翦父子兩人可是滅掉了五個國家!
如果說白起代表著秦國的現(xiàn)在,那王翦就代表著秦國的未來。韓王當(dāng)然想要毀掉秦國的現(xiàn)在,更想毀掉秦國的未來。雖然韓王也清楚,少了白起、王翦,秦國說不定也會冒出孫起、胡翦等等,但韓國不會給秦國這些后起之秀成長的時間!
白起、王翦默然不語,韓王不得不轉(zhuǎn)移話題道:“兩位可曾想清,何為忠君?”
白起、王翦依然是默然不語,心里卻是腹誹,恐怕,自己誠心誠意地投降韓王,為韓王所用,才是棄暗投明,稱得上是忠君吧!
韓王斟酌了下語氣,笑道:“寡人倒是對何為忠君有些想法,就權(quán)且說與兩位聽聽!”
“君者,從尹從口,尹為治事,口為發(fā)號施令,故而君王乃是治辨之主也!一國的基礎(chǔ)在于民,君不過是民意的化身,故而寡人以為,君為舟,民為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夏桀不仁,民擁商湯而代之,商紂暴虐,武王伐之而南面天下!故而臣子效忠的是君,但更是君所代表的民心、民意,若是君王不仁,臣子依然對君王的命令言聽計從,那不是忠君,而是助紂為虐!”
“今天下之民,苦于戰(zhàn)事連綿,民不聊生久矣!民心為何?民意為何?曰和,曰富!兩位愛卿以為寡人南征北戰(zhàn)所圖為何,是名,是利?說名,寡人立下的霸業(yè)已經(jīng)超過晉文、齊桓,超過歷代先祖!說利,寡人的韓國已經(jīng)富庶天下,如果寡人愿意,完全可以醉生夢死,坐享太平!這名利,生不帶來,死不帶走,又有什么值得留戀的!你們說,寡人是為了什么?”
白起、王翦面面相覷,還真的沒想過這個問題。以前秦國強大的時候,屢屢進犯山東各國,不過是為了威懾諸侯,開疆?dāng)U土還在其次。自己這些人出征,更多是乃是為了名利,想要立更多的軍功,獲得更高的爵位,至于更多的,則是沒想過!韓王這么一問,兩人不由愣住了!(小說《戰(zhàn)國風(fēng)云之韓國再起》將在官方微信平臺上有更多新鮮內(nèi)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xiàn)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并關(guān)注,速度抓緊啦!)(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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