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一系列的變化
,戰(zhàn)國風云之韓國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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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王三十四年,九月二十六日,秦軍突然從占據(jù)絕對優(yōu)勢的太原、河東戰(zhàn)場撤離。韓、趙、魏聯(lián)軍主力擔心其中有詐,不敢追擊。待知道秦軍撤離乃是因為咸陽內(nèi)亂,追之,不及。至此,耗時三個月,波及整個北中國的戰(zhàn)亂宣布結束。
此役,秦軍先后投入四十萬大軍,從雁門、上郡、太原、河東、三川五個方向對韓、趙、魏三國進行戰(zhàn)略施壓,取得了豐碩的戰(zhàn)果,但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秦國方面,殺敵十七萬,自身損兵十五萬,其中半數(shù)是在南陽戰(zhàn)場戰(zhàn)損。雖然失去南陽郡十萬戶人口,但也奪得了趙國半個雁門郡、半個太原郡的民五萬戶。但就全國兵力而言,只有不到五十萬兵力可用。
趙國損失最大,殺敵僅四萬,但自身損失兵力達到九萬,算上伐燕損失的兩萬大軍,如今整個趙國可用之兵不足四十萬。
魏國最為平衡,殺敵三萬,自身損兵五萬。更重要的是,隨著秦軍的主動退卻,魏國輕易拿下河東全境,如今整個魏國可用之兵達到三十萬。
韓國戰(zhàn)果最為輝煌,殺敵八萬,自身損兵三萬,而且新得南陽十萬戶民眾,可征召的兵力達到二十五萬。
燕國方面,隨著新君繼位,積極向三晉靠攏。燕國方面的外交形勢大好,舉國帶甲之士與魏國相當,三十萬上下,不過戰(zhàn)斗力方面尚需增強。
齊國和楚國則是打了個元氣大傷,楚將景陽在正面吸引齊軍主力,暗地里卻是派郢都援軍繞到淮水下游,偷襲齊軍,斷其后路。田單一時不察,大敗。損兵兩萬,退守沛縣。其后,雙方每日鏖戰(zhàn),各施其能。勝負參半。
整整兩個月,齊國和楚國雙方眼見誰也奈何不了對方,又恐便宜了各自的敵國,只能各自罷戰(zhàn)。齊國將泗水以東,淮河以北的新占地區(qū)設為東???。歸國途中,田單遵從齊王命令,假途滅虢,一戰(zhàn)而滅未加防備的魯國。
至此,整個中國版圖上,除了東南沿海還有越國的殘余分子。天下正式分為七國,是為戰(zhàn)國。按集團分,韓、趙、魏、燕是一同盟,秦、楚雖為一盟,但卻貌合神離。齊國則是自行其是,不參與到聯(lián)盟之中。按國力分,秦、趙乃第一集團,韓、魏、燕乃是第二集團,齊、楚舉國能戰(zhàn)之兵不過二十萬,因此列為第三集團。
秦國,咸陽。
宣太后背對著廷尉。望著病榻上的秦王,露出了心疼的面容。但轉過身,宣太后卻是臉色冷青,語氣不善地說道:“張廷尉,王上遇刺已經(jīng)十天了。你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查到嗎?”
廷尉張延望著眼前這個執(zhí)掌秦國生殺大權的女人,露出了謙卑的笑容?;氐溃骸疤?,臣查到了一些線索,但這些線索毫無頭緒,容臣仔細想想。”
“哦?那你給我這個老婦人說說。老婦倒是想知道,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犯上作亂!”宣太后冷哼了一句。
張延哪敢遲延,當即擦了把冷汗說道:“據(jù)幸存的太監(jiān)交代,叛軍頭目姜文是打著勤王的口號殺進宮內(nèi)的。在消滅了王上一干內(nèi)衛(wèi)后,一個神秘人指揮姜文封鎖了整個王宮,搜索王上。找到王上后,大部分禁軍被喝退,只有神秘人和姜文的少部分心腹被留了下來,接下來就是王上藏身的宮殿起火,嬴澤率軍護駕,將王上從火海救出。神秘人則是不知所蹤,姜文則是死于亂軍之中。所以,臣懷疑,大多數(shù)禁軍可能不知情,是被姜文愚弄了,而這個神秘人就是幕后的主謀?!?br/>
宣太后不經(jīng)意地點了點頭,下令將全部禁軍斬首后,宣太后就有些后悔了。但他們確實無意中幫助了逆賊,害得大秦之主昏迷不醒?,F(xiàn)在又是非常時期,非鐵血無以鎮(zhèn)住群臣,這事只能到此為止。
因此,宣太后只是繼續(xù)問道:“咸陽尉衛(wèi)渾那邊查得如何了?他和姜文為何造反查清了嗎?”
張延回道:“姜文此人在禁軍口碑一直不錯,威望甚重,臣實在找不到他謀逆的緣由。其人表現(xiàn)得一直很是忠孝,這才為前衛(wèi)尉王寮所推薦?!?br/>
“哼!”宣太后冷哼一句,說道:“王寮是否參與到此次謀逆?”
張延當即回道:“臣已經(jīng)按照太后的旨意,將其緝拿歸案,壓入大牢。只是……”
“只是什么?”宣太后不悅地問道。
“只是他在囚牢不過一日,在得知王上因他遇襲生死未卜后,當即撞墻自殺了。只留下一封血書,言明其對不起王上,誤用奸人。”
宣太后愣了愣,心里長嘆一聲,王寮以死明志,應該不是謀逆了。當下問道:“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
“昨日午時?!?br/>
“尸身何在?”
“因事關謀逆一事,臣不敢做主,仍在大獄之中?!?br/>
“通知他的家人,讓他們把尸首領回去吧!”宣太后想了想,接著補充了一句,“順便告訴他的家人,禍不及家人,讓他們安心就是?!?br/>
“臣,領旨?!?br/>
“繼續(xù)說吧!”宣太后突然覺得很疲憊。
“喏!”張延看了宣太后一眼,小心翼翼地說道:“至于咸陽尉衛(wèi)渾,臣倒是發(fā)現(xiàn)他生前好賭又喜好美色,在其家中發(fā)現(xiàn)了許多欠債的單據(jù)。想必是神秘人拿次來要挾他,他不得不從?!?br/>
仿佛感覺自己這樣說有為衛(wèi)渾開脫的嫌疑,張延接著說道:“不過此人一支聲名狼藉,能做出如此十惡不赦的謀逆之事也是日積月累。臣身為廷尉,多有接到有人舉報他的報告,但臣未能及時處理。這是臣的失職,請?zhí)筘熈P?!?br/>
宣太后頗有深意地望了張延一眼,問道:“你一直說神秘人,神秘人到底是誰?”
“臣,不敢說。”張延當即就跪倒了。
“張廷尉請起,老婦雖然不怎么關心朝事,但也知道張廷尉對王上忠心耿耿。此間只有你我二人,出得了你口,入得了我耳,不會有第三人知道。張廷尉盡管說就是?!?br/>
張延內(nèi)心很快權衡了下利弊,最終感性戰(zhàn)勝了理性,言道:“這僅是幾個太監(jiān)的一面之詞,做不得數(shù)。但臣以為還是告之太后為好。禁軍叛亂之夜,有人曾遠遠看到神秘人的面容,當是,當是……”
“當是什么?”宣太后急急問道。
“當是宛侯無疑?!睆堁咏K于吐出了這兩個字,隨即跪下。
“大膽!”宣太后怒了。
宣太后最不愿意相信的就是這個事實。身為一個母親,自己的長子和愛子自相殘殺,王家真的就如此無情嗎?不過,秦王的耳目卻是告訴自己,事發(fā)時宛侯確實在雍城無疑。眼下居然有人說宛侯在那個夜晚出現(xiàn)在王宮,這明顯就是在挑撥離間。
張延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復言。
也許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宣太后無力地擺了擺手,說道:“宛侯得知王上重傷,焦慮之下生了場重病。這等兄弟之情,豈是爾等可以詆毀的。況且王上親派五百軍卒護衛(wèi)宛侯前去雍城祭祖,許多人可以證明宛侯一直沒有離開雍城。宛侯又怎么會一下子出現(xiàn)在數(shù)百里外的咸陽呢!此事,休要再提?!?br/>
張延望著宣太后身后每日里靠一些米粥續(xù)命的秦王,露出了悲傷的神色,旋即說道:“臣遵旨!”
“下去吧!”宣太后揮手趕人。
張延本來就欲告退,但神色恍惚間發(fā)現(xiàn)秦王的手擺了一擺。張延還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確實是秦王的手在擺,再往上看時,秦王居然睜開了許久沒有睜開的雙眼。
“王上!”張延淚水紅了眼睛。
宣太后仿佛意識到什么,慢慢地轉過身子,卻是看到秦王露出疲憊的笑臉。一時之間,宣太后淚如雨下。
“母后!讓您擔心了?!鼻赝鯚o力地說道。
“乖!乖!”宣太后完全忘記身邊還有一個外臣,只是淚如婆娑地哽咽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這一刻她哪里是一個權傾天下的女人,只是一個心憂愛子的母親。
“太醫(yī)!快傳太醫(yī)!”宣太后轉身幾乎是吼道。
張延聽到后哪敢遲疑,馬上就跑了出去,急匆匆地去尋找太醫(yī)去了。這個時候宣太后卻是面色柔和地說道:“王上,你可真是要嚇死母后了。”
因為長久沒有好好進食,秦王說話很是費力,休息了一會,秦王才有力氣接口問道:“母后,我昏睡了多久了?”
“十天!”宣太后答道。
“這么久了?嬴市在哪?”
宣太后頓時感覺到不妙,秦王一醒來就找公子市,莫非……宣太后不敢繼續(xù)想下去。
“他一直在雍城舊都??!王上忘了嗎?”宣太后斟酌了下話語,說道。
秦王又停頓了一下,才冷哼道:“寡人這身傷勢,全是拜嬴市所賜。他怎么會在雍城,明明就是在咸陽?!?br/>
宣太后這下真的愣住了。雍城,咸陽,公子市怎么可以分身在兩個地方呢!關鍵是秦王現(xiàn)在認定了,想要殺他篡位的就是公子市,這是完全不可調(diào)和的矛盾。
“可是你的親衛(wèi)說市兒一直在雍城啊!他們應該不會說謊吧!”宣太后心有不甘地說道。
“哼!寡人不知道雍城的那個是不是真的嬴市,寡人只知道,下令放火燒死自己的就是真的嬴市!”秦王斬釘截鐵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