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罪無可恕,當(dāng)斬!
眾人聽了這話,紛紛開口附和,覺得十分有道理。</br> 大家都趕路了,大家都很累,沒道理喬百戶和他的人不用站崗放哨,他們卻需要站崗放哨的。</br> 邱瑯琊聽了喬木這話,皺了皺眉頭,并未說話。</br> 他很清楚,蕭嫣既然來了,這件事蕭嫣一定會親自處理的。</br> 所以,他側(cè)身站著,給蕭嫣留出了一條路。</br> 蕭嫣緩緩走到了喬木面前,似笑非笑地開口說:“你覺得你和你的人趕路太累了,所以不惜違背軍令,也要帶著你手下的人,拒絕站崗放哨?”</br> 喬木一怔,他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br> 然而,退了這一步之后,他才意識到,自己這是被蕭嫣的氣勢震懾了。</br> 他不太明白,一個女人,怎么可能有這樣的氣勢?這是不可能的事情。</br> 這個女人一定是在虛張聲勢。</br> 他將心中的畏懼壓了回去,看著蕭嫣,開口說:“對!因為我和我的人趕路太累了,所以才拒絕站崗放哨。有問題嗎?”</br> 蕭嫣眉眼間帶著諷刺的笑意,緩緩道:“你覺得沒有問題嗎?你可知道,教唆、帶領(lǐng)眾將士違反軍令,該當(dāng)何罪?”</br> 喬木原本覺得蕭嫣就是一個女人而已,肯定不敢做什么。</br> 可是,在面對蕭嫣的時候,他感覺到了壓力。</br> 但是,事已至此,他不能退縮。</br> 若是他妥協(xié)了,以后在眾將士面前,如何能抬起頭?</br> 只有逼得蕭嫣妥協(xié),以后他行事才能夠更加方便。</br> 所以,今天他必須讓蕭嫣妥協(xié)。</br> 于是,他開口說:“教唆、帶領(lǐng)眾將士違反軍令,自然是當(dāng)斬的。可我這也是有原因的!我也是心疼將士們趕路辛……”</br> “原來,你都知道啊!”蕭嫣冷笑著打斷了喬木的話。</br> “自然……”喬木還想繼續(xù)詭辯,卻看到蕭嫣直接拔出了邱瑯琊腰間的繡春刀,并且直接用繡春刀刺向了他。</br> 喬木大驚失色,他沒有想到,蕭嫣竟然會直接動手。</br> 眼看蕭嫣手中的繡春刀已經(jīng)扎進了他的胸膛,他別無他法,只能伸出手,抓住了那繡春刀。</br> 刀鋒割破了他的手,鮮血開始涌出來,滴在了地上。</br> 他瞪大眼睛,看著蕭嫣,難以置信地開口說:“你……你要殺我?”</br> 蕭嫣眼眸微冷,聲音也帶著寒意:“明知故犯,故意挑唆將士對抗主帥軍令,罪無可恕,當(dāng)斬!”</br> 蕭嫣說完,凝聚內(nèi)力,手中的刀用力刺了過去。</br> 鋒利的刀尖直接刺穿了喬木的身體,喬木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貫穿自己胸膛的刀。</br> 他想不通,區(qū)區(qū)一個女人,怎么敢直接動刀殺他呢?</br> 他不信,他不相信事情會是這樣子的!</br> 蕭嫣無視他眼中震驚和難以置信,一個高踢,直接將他踢了出去。</br> 繡春刀被拔了出來,喬木則直接倒在地上。</br> 蕭嫣將刀背放在肘關(guān)節(jié)處,將刀上的鮮血拭去,冰冷的目光掃過剛才不愿意站崗放哨的人,緩緩道:“還有誰對于軍令有異議?”</br> 那些人看到蕭嫣直接把喬木給捅了,驚得說不出話來。</br> 此時,感覺到蕭嫣冰冷的目光,都驚恐地垂下了頭。</br> 他們本來以為這小姑娘帶兵,應(yīng)該比較好說話,所以才還想著跟喬木鬧一鬧,爭取一些福利。</br> 沒想到,這小姑娘不是什么善茬。</br> 她這樣子,簡直是殺人不眨眼。</br> 于是,他們紛紛開口說:“我們沒有意見。”</br> 蕭嫣稍稍點頭,開口說:“沒有意見就好!”</br> 說著,蕭嫣指了一個比較順眼的人,開口問:“你叫什么名字?”</br> “末將叫熊標(biāo)。”</br> 蕭嫣稍稍點頭,開口說:“你先暫代喬木的職位,若是能做好,這百戶的位置,就是你的了!”</br> 那人聽了,心中一喜,開口說:“末將遵命!”</br> 蕭嫣聲音平淡:“去吧,該誰站崗放哨,就誰站崗放哨。你們放心,該給的獎勵和酬勞,只會多,不會少!我蕭嫣,從未虧待過自己人!”</br> 眾將士聽,眼睛都亮了幾分。</br> 他們道謝之后,都離開了。</br> 邱瑯琊見眾人都離開了,才低聲朝著蕭嫣問:“這個喬木呢?丟亂葬崗去嗎?”</br> 蕭嫣嘴角微微勾了勾,將手中的繡春刀還給邱瑯琊,才慢悠悠地開口說:“帶走吧!他只是廢了,還死不了。別讓他出現(xiàn)在任何人面前了,若是他非要出現(xiàn),再殺了他!”</br> 她畢竟是一個專門療傷的醫(yī)者,捅他一刀,讓他廢掉卻不致命,還是能做到的!</br> 這人雖然死不足惜,但是她的目的是殺雞儆猴,殺雞不是目的,儆猴才是。</br> 只要猴子不再蹦跶,這是死雞還是瘟雞,都不重要了!</br> 邱瑯琊將蕭嫣遞過來的繡春刀歸入刀鞘之中,才開口說:“我知道了,若是他聽話的話,我會留他一條命,若是他不聽話,那就是自尋死路,神仙也救不了他。”</br> 蕭嫣稍稍點頭,不再說什么。</br> 邱瑯琊則讓人將倒在血泊之中的人帶走了。</br> 這時候,容清笛才走近蕭嫣,上下打量了蕭嫣一眼,說道:“你果然厲害,這樣一來,只怕沒有人再敢跟你作對了!”</br> 蕭嫣嘴角微微勾了勾:“那可不一定,表面上或許不會作對了,但那也只是表面而已。”</br> 容清笛聽了蕭嫣的話,微微皺起眉頭,露出了擔(dān)憂的神情。</br> 其實,對比明面上的叛徒,暗地里的叛徒,才是最令人擔(dān)心的!</br> 那些跟四大家族關(guān)系密切的將士,就像是隱藏在黑暗之中的毒蛇,會在他們不注意的時候,狠狠地咬他們一口。</br> 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防不勝防。</br> 蕭嫣自然是知道容清笛在想什么的,她伸出手,拍了拍容清笛的肩膀,笑了笑道:“你別總是皺著眉頭,會變丑的!”</br> 容清笛白了蕭嫣一眼,開口說:“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難道你一點不擔(dān)心嗎?”</br> 蕭嫣笑了笑,不甚在意地開口說:“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呢?”</br> 容清笛看著蕭嫣,發(fā)現(xiàn)她確實沒有擔(dān)心的意思。</br> 她想了想,朝著蕭嫣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計策可以控制住那些人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