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李千蓮可以詐她,她自然也可以詐李星辰
李承乾聽了這話,氣得不輕,什么叫他巧立名目?</br> 明明是這個人費盡心思,曲線救國,竟然還要冤枉他巧立名目,簡直是不可理喻!</br> 他真想大嘴巴抽你!</br> 李承乾狠狠地瞪了一眼蕭嫣,開口說:“你再在朕面前巧舌如簧,就給朕滾!”</br> 蕭嫣挑眉,隨后道:“臣錯了,請陛下贖罪!”</br> “你錯在哪了?”李承乾十分滿意地看了一眼蕭嫣,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乖巧的蕭嫣。</br> 然而,下一瞬,蕭嫣就直接打了他的臉。</br> “臣錯在不應(yīng)該說實話,只應(yīng)該說謊話哄陛下!然后就是,陛下無論說什么,都是對的,即便是陛下做出一些,昏君才能做出來的事情,那陛下也應(yīng)該是對的。陛下怎么會有錯呢?錯的都是我!”蕭嫣認(rèn)真地說。</br> 李承乾聽了,胸口一起一伏,差點一口氣沒接上,暈死過去了。</br> 好不容易緩過來,他開口說:“你給我滾!滾得越遠(yuǎn)越好!”</br> 蕭嫣稍稍挑眉,道:“臣告退,陛下請息怒,保重龍體。”</br> 李承乾白了一眼蕭嫣,這個人還知道讓他息怒,保重身體?在他看來,這世上最想氣死他的,就是蕭嫣了。</br> 看到蕭嫣打算離開,他忽然開口道:“等一下。”</br> 蕭嫣聞言,頓住了腳步,回過頭來看著李承乾。</br> 這人什么意思?難道還沒有被她氣夠,所以叫住她,想要繼續(xù)被氣一下?</br> 李承乾看向蕭嫣,順了順氣,才開口說:“朕以前讓你距離慕非寒遠(yuǎn)一點,你當(dāng)耳旁風(fēng)嗎?”</br> 蕭嫣挑眉,開口說:“我從未聽到陛下讓我距離慕非寒遠(yuǎn)一點,我聽到的,是陛下讓我盯著慕非寒。不是嗎?”</br> 李承乾無語,確實也是這樣子,可她也不是這個意思。</br> 他想了想,開口說:“朕的意思是,朕讓你跟慕非寒保持距離,不能產(chǎn)生任何感情,你是不是等耳旁風(fēng)了?”</br> 蕭嫣臉色平淡地開口說:“我們確實沒有任何感情,你不是已經(jīng)問過慕非寒了嗎?他根本沒有喜歡的人!”</br> 李承乾冷哼一聲,嘲諷般笑道:“他那樣子是什么意思,難道我不知道嗎?如今,我不想討論他會如何,我只告訴你,你不能喜歡他!因為,朕是絕對不會讓你跟他有什么牽連的!除非,天武衛(wèi)指揮使這個位置你不要了!”</br> 蕭嫣這樣的人當(dāng)天武衛(wèi)的指揮使,讓他十分省心。</br> 而他也正是希望能找到這么一個天武衛(wèi)的指揮使,所以他不希望蕭嫣就這樣放棄了指揮使的位置。</br> 蕭嫣聽了這話,抿嘴不語。</br> 其實她也沒有搞清楚,自己對慕非寒到底是什么樣的感情。</br> 是感激多一點,還是共患難多一點,亦或是其他。</br> 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不會放棄天武衛(wèi)指揮使的位置。</br> 她不但要一直當(dāng)這個指揮使,還要扳倒李星辰,將鎮(zhèn)南王府握在手中。</br> 上一輩子,欠她的,她要一一討回來。</br> 上一輩子,她失去的,她也要一一抓在手里。</br> 在成功之前,她不會放棄的!</br> 想著,她看向李承乾,開口說:“陛下,臣跟慕非寒,確實一點其他的感情都沒有,關(guān)于這一點,您完全可以放心!”</br> 李承乾看著蕭嫣,眉目微冷,冷冷說:“蕭嫣,你是在騙鬼嗎?慕非寒擋在你面前,幫你阻擋朕的怒火的那個慕非寒,你敢說他對你沒有任何其他的感情嗎?”</br> 蕭嫣皺了皺眉頭,隨后開口說:“我不是他,并不知道他對我是不是有什么感情。但是,我敢肯定的是。我不會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請陛下相信我,可以嗎?”</br> 李承乾看到蕭嫣說得認(rèn)真,沉默片刻,態(tài)度也緩和了不少,說:“既然如此,你以后就遠(yuǎn)離他一些吧,若是什么事情需要接近他,就更讓陸爭羽去做,或者讓其他人去做。你手下那個叫邱瑯琊的,做事情不也挺麻利的?你就讓他去幫你跟著慕非寒吧。”</br> 蕭嫣抿嘴,卻沒有反駁,回了一個字:“好的!”</br> 李承乾看蕭嫣態(tài)度良好,也沒有在氣他,心情好了不少,開口說:“你走吧,記得朕的話。走到外邊,讓太子也滾吧,朕不想見到他!”</br> 蕭嫣行禮:“臣遵旨,告退!”</br> 來到御書房門前,她看著李星辰,淡漠地說了一句:“陛下讓你滾!還不滾在這里干什么呢?”</br> 蕭嫣說完,提步繞過李星辰,提步離開了。</br> 李星辰臉色難看,父皇跟蕭嫣說讓他滾的時候,故意提高了幾分音量,所以他聽得一清二楚。</br> 他十分不甘心,本想再跪一會,卻發(fā)現(xiàn)御書房的門竟然直接關(guān)上了。</br> 御書房不止一個門,關(guān)上這個之后,父皇可能從另外一個門離開了。</br> 若是這樣的話,他就算跪著,只怕也沒用。</br> 他微微皺眉,爬起來,揉了揉膝蓋,朝著蕭嫣離開的方向走了過去。</br> 很快,他就跟上了蕭嫣。</br> “蕭嫣,你別太得意,終有一天,本宮會讓你付出代價的!”</br> 蕭嫣正因為李承乾的話而心中煩躁,聽到李星辰的話,心中的煩躁更甚。</br> 她甚至有點不想說話,只想直接動手。</br> 可她也知道動手根本解決不了任何的事情。</br> 忽然,她想起自己讓邱瑯琊查的事情。</br> 她嘴角帶著冷笑,慢悠悠地開口說:“我從李千蓮那里得到了一個驚天動地的消息,你猜是什么?你猜,如果我能證實那個消息是真的,那你會不會下場比李千蓮還要慘?”</br> 李千蓮可以詐她,她自然也可以詐李星辰。</br> 李星辰聽了這話,眼中閃過劇烈的慌亂,不過,很快他就平復(fù)過來了。</br> 太傅說過,無論如何,無論多么震驚,都不能表達(dá)自己真實的情緒。</br> 于是,他握緊拳頭,極力地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我沒空跟你啰嗦!太傅還在等著我呢!”</br> 他不確定李千蓮會不會背叛他,更加不確定,蕭嫣到底知不知道。</br> 他能做的是,讓蕭嫣無法證實這件事。</br> 說完,李星辰就匆匆離開了。</br> 蕭嫣目送李星辰離開,嘴角微微勾起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