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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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闌夜拉著南宮燁一進(jìn)寢室便命令他坐下來,南宮燁飛揚(yáng)的眉梢挑起,長這么大還沒人命令過他,一般人都畏懼他如虎,就是父皇對他也總是無可奈何的多,現(xiàn)在這小丫頭竟然命令他,感覺怪而新鮮,所以一點不反駁,依言坐了下來,不解的問。
“做什么?”
“化妝,你以為你這副禍國殃馬的模樣進(jìn)青樓,不會有影響嗎?只怕不消片刻便會有人知道齊王大駕光臨了。”
這話她倒是說得對,雪雁樓確實是二皇兄晉王的產(chǎn)業(yè),里面自然有很多眼線,只要他本尊一出現(xiàn),只怕便有人稟報給二皇兄了,所以改變一下也沒什么錯,只是這小丫頭會把他改成什么樣子呢?
南宮燁想著,微瞼上眼眸,享受著她指尖的嫩滑,細(xì)細(xì)膩膩的掃過他的面頰,她身上清新的香味兒,不時的鉆進(jìn)他的鼻子里,完全沉浸在這樣的氛圍里。
鳳闌夜很快便幫他整理好了面容,先仔細(xì)端詳了一下,然后撲噗一聲笑了,南宮燁忍不住望向梳妝臺上的鸞鏡。
只一下便僵住了,這是什么見鬼的容顏,一對朝天的八字眉,又短又粗,兩角往上吊,一看便是兇像,再看完美無暇的肌膚此時好似生病了似的臘黃一片,三千青絲挑起一些,歪扎在頭頂上,滑落一些遮蓋住半邊的臉頰,使得那張丑臉格外的駭人,讓人退卻三步的樣子。
“該死的?”
南宮燁忍不住先打了一個顫,他一向有潔癖,看到這樣子的自已都雞皮疙瘩冒起來了,一臉凌寒的抬首盯著鳳闌夜:“竟然把本王畫得這么丑。”
鳳闌夜拍拍手,很滿意自已杰作,見南宮燁一臉兇神惡煞的樣子,不由得嘟起嘴。
“如果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去立刻回雋院去。”
南宮燁眼瞳騰騰的冒火,他是不是太寵這丫頭了,怎么感覺她有些無法無天了,不由惱怒的咬牙:“鳳闌夜?”
“嗯,想發(fā)火,”鳳闌夜蹙眉,眼梢深深的不屑:“你身上還是有王爺病,不就是化個丑妝嗎?惱成這樣,要不然快走吧,別影響我了。”
南宮燁怔了一下,最后總算沒發(fā)作,不過卻不忘狠狠的開口。
“你也給我化個丑妝,咱們互抵了。”
“好,”
這一次鳳闌夜倒是爽快,她本來就打算化個妝的,而且她可不認(rèn)為人丑有什么不好,一抬手示意南宮燁起身,便坐到鸞鏡前面,拿起妝臺上的各色東西,畫眉膏,畫眉筆,撲粉,胭脂,應(yīng)有盡有,只見那雙小手自然的輕點慢描,不大一會兒的功夫,鸞鏡中再次出現(xiàn)一個丑不拉嘰的小人兒,那模樣兒不比南宮燁的好多少,一看便是個俗氣的暴發(fā)戶人家的公子。
南宮燁本來臉色很冷,一直忤在她的身后看著,直到她完全的妝扮好了,終于忍不住笑了起來。
“還真是一對丑人啊。”
鳳闌夜起身,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這下王爺滿意了,還不快回去換衣服,找件普通的衣服穿著。”
這次南宮燁沒說什么,轉(zhuǎn)身便出去了,只聽門外有人失色叫起來:“你是誰?”
可惜沒人理會,很快便聽到有人嘀咕:“這不會是王爺吧,怎么會這么丑呢?”
“天哪,不會是王妃整的吧。”
“可憐的王爺啊,咋就碰上咱們王妃了呢。”
嘀嘀咕咕的聲音不時的響起,鳳闌夜抿唇輕笑,朝門外叫了起來:“葉伶,去找件男裝過。”
“啊,”葉伶飛快的奔進(jìn)來,一看到房間里站著一個模樣丑陋的人,不由駭?shù)玫雇艘徊剑倏此铄涞难凵瘢謇涞男σ猓⒖袒剡^神來,不由得嘟嚷。
“王妃,你這是干什么?”
先把王爺畫丑了,現(xiàn)在自已又打扮得這般的丑,不知道她想做什么,要男裝干什么?
“還不快去找,找件稍微體面些的衣服來,本王妃要穿。”
“是,王妃。”
葉伶不敢再問,抬腳便奔了出去,很快便找了一件男裝過來,是王府內(nèi)的一個管事的衣服,尺寸什么的都還符合王妃的身材,而且這衣服新做好的還沒穿過呢,不會腌了王妃。
“王妃,來了,這衣服怎么樣?”
葉伶一抖那男子的服飾,鳳闌夜瞄了兩眼,還行,雖然布料一般,不過做工各方面都還可以,雖不是大富大貴人家的衣服,和尋常人家公子哥的穿著差不了多少。
“嗯,”鳳闌夜點首,看出這件是新的,不忘叮嚀葉伶:“這是誰的,回頭支幾兩銀子給他,讓他重做一件。”
“是,王妃。”
葉伶動手侍候鳳闌夜換衣,又打散了頭發(fā),束了男子的發(fā)束,很快一個長像不雅的小公子出現(xiàn)了,葉伶看著小王妃的樣子,不由得頭皮發(fā)麻。
“王妃這是干什么?”
“你們待在院子里吧,我出去有事。”
鳳闌夜轉(zhuǎn)了一個身,滿意的吩咐,葉伶滿臉的為難,不過一想到先前王爺?shù)哪樱挥傻锰裘迹骸巴蹂粫屯鯛斠黄鸪鋈サ陌伞!?br/>
“嗯。”
這下葉伶不敢再說什么話,趕緊領(lǐng)著鳳闌夜往外走,門前廊下有數(shù)名小丫頭正在說話,一看到有一個男子從王妃的寢室里走出來,忙不及的避身,等到走過去才想起來,那不是小王妃嗎?怎么化得那么丑啊,還穿男子的衣服,不過誰敢多說話啊。
齊王府的門前,停著一輛稍好的馬車,不是王府專用的馬車。
鳳闌夜優(yōu)雅的踱步走了過去,馬車內(nèi)立刻有人掀了車簾,露出一張白手來,鳳闌夜的眉幽暗下去,想起這手和臉可不一樣啊,上了馬車后立刻叮嚀南宮燁。
“王爺,千萬注意著些手,別讓人看出來。”
“嗯。”
南宮燁臉色有些冷,明顯的不太樂意,若不是不放心這小丫頭,他還真不愿意去,不過鳳闌夜并不領(lǐng)他的情,還不忘叮嚀他:“別忘了,我是公子,你是我的仆人,所以到那里少說話。”
“什么?”
南宮燁凌寒的聲音飛揚(yáng)出去,馬車外面的馬車夫抖索了一下,暗處的月瑾和月縠一想到主子不爽的樣子,便憋著笑,沒想到王爺連一向討厭的丑陋東西都沾染了,還真是可怕啊。
“鳳闌夜,你會不會太過份了。”
鳳闌夜對著那蕭殺冷然的面容,深邃的眼瞳中布著寒氣,冷錚錚的怒視著她,即便沒了絕色的容顏,他那一身嗜血幽寒之氣,仍然霸道的充斥著周身,令人不敢小覷,不過即便這男人如此冷漠,她就是不怕他,不但不怕,還相信他不會傷害她。
“不會啊,要不然你回去,反正我有千渤辰會保護(hù)我。”
鳳闌夜一臉無所謂的開口,臥到一側(cè)的軟榻上休息,南宮燁一動不動的冷視著她,馬車內(nèi)的寒氣流流穿著,不過對于臥床榻上的小丫頭沒有似毫的用處。
須臾某男嘆氣,大手一伸,直接拎了鳳闌夜的身子吊在半空,嚴(yán)肅的宣布。
“你個小混蛋,記著,只此一次。”
鳳闌夜不滿的翻白眼,是他說的一次啊,她可沒答應(yīng)他任何的承諾,慵散的伸了一下手臂,不悅的開口:“放我下來。”
啪的一聲掉下來,正中某人的懷抱,往軟榻上一倒:“一起休息。”
南宮燁感受到身側(cè)的人小小的身子僵住了,立刻爽了一下,笑起來,可是下一刻胸口便吃了一拳,還帶著冷沉的警告。
“南宮燁,記著,我有潔癖。”
“我也有。”
可惜鳳闌夜直接無視,靠在另一側(cè)的廂壁上閉目養(yǎng)神,其實心底的震憾不小,剛才她窩在他的懷里,感受到了一絲的心悸,這怎么行,他明明是斷袖啊,她竟然對一個斷袖心悸,這可不是好事,所以她要掐斷這小小的萌芽。
馬車內(nèi)總算安靜了下來,馬車一路往雪雁樓而去。
夜晚,皎月冷輝。
雪雁樓里,胭脂飄香,人來人往,今時今日的雪雁樓和往日以不可同日而語,自從樓里出了一個藍(lán)姬姑娘,這雪雁樓里的生意一涌而上,可謂日進(jìn)斗金,多的是豪門巨賈的送銀子來這里,而且這藍(lán)姬姑娘不但身份高,脾氣也大,不但要有錢,還要合她心意的方才見一面,彈一首曲子,唱一道歌,更是天價的銀兩,這在安絳城已成為身份的象征了,大家暗下里私下攀比,誰能請得動這藍(lán)姬姑娘。
酒樓茶肆中,談?wù)摰米疃嗟囊彩沁@件事。
鳳闌夜和南宮燁一下馬車,便看到青樓楚館門前,幾位華衣女子不時的迎來送往,八寶扇不時的掩面嬌笑,龜奴打手的站了一大排,雙臂環(huán)胸,一雙賊溜溜的眼睛精明的瞄著進(jìn)出雪雁樓的人,老鴇更是笑得花枝招展,好不撩人。
鳳闌夜和南宮燁一出現(xiàn),那老鴇見是生面孔,便帶了幾名姑娘迎了過來。
“兩位爺面生得很,這是外地來的嗎?”
鳳闌夜一挑眉,滿身暴發(fā)戶的嘴臉:“什么外地來的,爺可是地地道地的本地人,整日聽人說藍(lán)姬姑娘多么美,多么漂亮,今兒個小爺準(zhǔn)備出個價錢讓這位藍(lán)姬做小爺?shù)耐ǚ垦绢^。”
鳳闌夜話音一落,身后的南宮燁便黑了臉,他怎么不知道自已的小王妃演起戲來如此逼真,還讓人家做他的通房丫頭,想想便惡寒,用力的瞪了鳳闌夜一眼,警告她別惹火他。
不但南宮燁惱,就是雪雁樓的老鴇也惱,這不知身份地位的暴發(fā)戶小子,人小倒胃口大,他成年了嗎?還讓藍(lán)姬姑娘做他的通房丫頭,要知道藍(lán)姬姑娘可是自由之身,只不過在雪雁樓掛牌而已,她不但人美,而且心性較高,怎么會輕易給人通房呢,她可做不了這主,不過老鴇眼睛一亮,看這兩個人就像沒見過世面的,不蒙白不蒙,不如今兒個讓他掏些銀兩,老鴇注意一定,立刻朝身后的人命令。
“姑娘們,快把兩位公子迎進(jìn)去,好生照顧著公子們,待會兒媽媽去請藍(lán)姑娘。”
這老鴇說著還不忘擠眼睛,身后的幾個姑娘立刻心領(lǐng)神會,上前來扶鳳闌夜,另有兩個女人去拉扯南宮燁,南宮燁臉色一沉,拂手甩開了那兩名女人,脂粉味撲人,實在令人不堪。
不過再看前面的小丫頭,左擁右抱,竟自得其樂,直奔雪雁樓而去。
南宮燁雙瞳騰騰的冒火,狠不得沖過去揍那丫頭幾個屁股,不過此刻的身份,他倒還記得,所以強(qiáng)行壓下怒火,閃身跟上前面的身影,那欲扶南宮燁的兩個姑娘滿臉的惱怒,朝身后的老鴇叫了起來:“媽媽你看這人?”
“不理會他,今兒個不宰白不宰。”
她們雪雁樓多的是年輕貌美的姑娘,所以經(jīng)常會做這種事,找一年輕漂亮的姑娘去陪那些沒見過世面的人,然后大撈油水,真正有份量的人可是都派上用場的,哪會用來招待這些普通人。
老鴇笑著揮手:“管他們呢,兩個上不了臺面的家伙,還想見姑娘,做夢呢,你們?nèi)デ浦胰フ胰隧斕嫠{(lán)姑娘。”
“是,媽媽。”
眾人走進(jìn)了雪雁樓。
雪雁樓雖然只是一家青樓楚館,但是內(nèi)里卻別有洞天,迎面是一座高三丈,寬三丈的巨大的巖石屏風(fēng),上面雕刻著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雪雁樓’,繞過那道屏風(fēng),只見迎面三間正廳,四周是數(shù)個小廂房,游廊畫柱,不時的有人在游廊中走過,紅衫綠裳,好不熱鬧,不時的看到有男子擁著一名嬌麗的女子,上下其手的動作,女子酥軟如棉的掛在男子的身上,一路說笑著進(jìn)了廂房,門房虛掩,不時有一些糜菲的聲音傳來。
過了這正房,只見后面滿目的佳秀,郁木綠郁,有橋有亭,此時在那八寶玲瓏亭中,不時有人走過,相依相偎,好似情深的綣侶,小聲的說著情話,而后院的中間竟有一座魚池,池中有很多品種的鯉魚在嬉戲,有人喂了東西下去,歡快的搖著尾巴,院子的兩側(cè)一整排的房子,長廊中也有很多人,最后面的竟是幾間二層的小樓,人煙渺渺,寂靜無聲。
鳳闌夜攬著姑娘們調(diào)笑,不時的打量著,心里已有些了然,最后面的小樓中只怕住著的才是雪雁樓真正有身份的人,藍(lán)姬,也就是鳳國的五公主鳳闌婳一定在里面。
不過侍候她的幾個姑娘,眼看要到了禁區(qū),便連拉帶拽的纏了鳳闌夜又回到前面來了。
素雅的廂房里,圓桌上設(shè)好了佳肴,鳳闌夜和南宮燁一人一邊坐了。
只見鳳闌夜小人兒左擁右抱,一副色鬼的樣子,對面的南宮燁卻坐懷不亂,一臉的冷若冰霜的樣子,房內(nèi)有些姑娘害怕他,所以靠也不靠近他身邊,只在鳳闌夜的身邊嬌笑吟吟。
“小公子,來吃東西。”
“小公子,這是奴家剝了葡萄。”
南宮燁的黃臉越來越黑,最后罩了滿目的陰狠,恨不得把那些手全都砍掉了,陡的站起了身,鳳闌夜一見他的動作,生怕他壞事,趕緊板著臉示意他坐下來。
“干什么,還不坐下來吃飯。”
南宮燁嗓音暗沉,陰驁的用唇型表示:“你再放肆試試看。”
鳳闌夜翻白眼,只得無奈的開口:“姑娘們,先讓我吃東西。”
“小公子,我來喂你吧。”
“還是我來吧。”
那些姑娘哪里肯放過這么個小肥羊,南宮燁看了早不耐,陡的一拍桌子,吼道:“沒聽到我家公子的話嗎?他要吃東西呢。”
嘩的一聲,數(shù)道身子急急的站了起來,鳳闌夜的身側(cè)一下子被清理得干干凈凈。
鳳闌夜無視于南宮燁的陰沉蕭殺,面無表情的數(shù)落著:“你說你也有點憐香惜玉的感覺好不好,就算是斷袖吧,也用不著表示得如此明顯,而且本公子不是說了嗎?我是正常人,不是斷袖。”
鳳闌夜越說南宮燁的臉越黑,房間內(nèi)的女人已竅竅私語起來,指指點點的,一向人上人的南宮燁何時受過這等氣,臉色早綠了,再顧不得的,啪的一拍桌子,怒視著對面的人,就待發(fā)作起來。
這時候門已經(jīng)推了開來,鳳闌夜知道這男人不能再惹了,再惹就反臉了,他可不會管這是什么地方,若是驚動晉王可就麻煩了,趕緊招手示意南宮燁坐下來。
“好了,坐下來吧。”
說完嘴型做了一個動作,我不會再整你了。
南宮燁嘴角抽搐了兩下,算鎮(zhèn)定下來,這心里可不平坦,臉色臭臭的,緩緩的坐下來,望向門口。
只見老鴇搖著八寶扇走了進(jìn)來,她的身后果然跟著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
這女人自然不是藍(lán)姬,其實經(jīng)過剛才的游逛,她已知道藍(lán)姬并不是任何一個人見到的,他們的身份還不足以見到她。
不過鳳闌夜沒想到的是,這進(jìn)來的美人竟是她認(rèn)識的人,以前住在奴街,和鳳闌夜作過好幾次對的亡國公主沈青翳。
沒想到一國堂堂的公主竟然成了青樓的妓子,那南宮卓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而且這沈青翳為何竟心甘情愿的在這里待著呢。
鳳闌夜一番思理,唇角浮起冷笑,抬首望著老鴇,陰沉沉的開口。
“媽媽,難道這就位就是藍(lán)姑娘不成?”老鴇一看鳳闌夜的神色,以為她察覺了,不過想想又不可能,一般人怎么會見過藍(lán)姬呢,立刻笑著走到鳳闌夜的面前,恭身開口。
“小公子,你瞧瞧,這美人多漂亮啊,可是難得的美人,她自然是我們雪雁樓的藍(lán)姬了。”
“美人?我看未必吧。”
鳳闌夜砸巴著嘴,搖頭晃腦的指著沈青翳。
“你看她眼睛雖然大,但是無神,而且空洞,望人一點氣韻兒沒有,再說那鼻子,有點蹋,你們看到?jīng)]有,還有雀斑,這可是大忌,再說那唇,嘴唇太厚了,就不該涂這種顏色的唇脂,應(yīng)該淡一些的,再說這身子骨,略顯豐厚了一些,女子窈窕美妙,這略顯雍腫,雖說不礙事,可總歸不如人意,如果說雪雁樓里的藍(lán)姬姑娘是這等貨色,那本公子只能說,你們雪雁樓徒有其名罷了。”
鳳闌夜一口氣說完,整個廂房里的人都待住了,尤其是沈青翳,她雖然不是雪雁樓的頭牌,可也是當(dāng)家花旦,沒想到竟被人挑畔至此,成了一個人見人戾的丑女,心里頓時有些涼,相當(dāng)?shù)牟皇娣凵褚怀帘憬辛似饋怼?br/>
“你們是什么人?竟然如此狂妄,這雪雁樓里哪個配不上你。”
沈青翳眉眼全是不屑,看他小小年紀(jì),那玩意兒還不知道成熟沒有,竟然還想進(jìn)青樓楚館找女人,她看到這樣的都懶得費(fèi)那心討好,他竟然還有臉嫌戾她。
“老娘不侍候了。”
沈青翳一怒甩手離開了,鳳闌夜立馬冷沉著臉瞪向老鴇:“這姑娘的脾氣是不是大了,本公子照實說話,知道嗎?我家里,我爹爹給我找的通房丫頭都比她漂亮,我就是聽人家說藍(lán)姬姑娘漂亮,所以好奇究竟有多漂亮,才會過來找她的你們竟然糊弄我,這人能算漂亮嗎?”
鳳闌夜說完,便站了起來,那南宮燁本就一肚子話,此時正好發(fā)作,啪的掌下一動力,擊中的桌子嘩的從中間斷成兩截,桌上的菜肴什么的灑了一地。
老鴇的臉色當(dāng)下變了,她們雪雁樓是什么地方啊,竟然有人膽敢來鬧事,找死,朝門外喚了一聲:“來人。”
門外立刻走進(jìn)來幾個龜奴,人高馬大,氣勢洶洶,一看就都是不善的人,晉王府出來的人,只怕功夫也是了得的。
鳳闌夜不想和這些人打起來,她們這次來雪雁樓,一來想看看藍(lán)姬究竟在雪雁樓有什么樣的身份,二來看看雪雁樓是否藏龍臥虎,還和朝中的大員有什么牽扯,就是剛才逛了一圈,她已看出有很多大臣在里面了,若是兩方人打了起來,自已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鳳闌夜思量過了,臉色和緩一些,立刻朝南宮燁瞪眼。
“小爺沒讓你出手,你動手干什么?”
掉頭望向一側(cè)的老鴇:“本公子就是來看藍(lán)姬姑娘的,既然藍(lán)姬不如想像的漂亮,那小爺還要她來做通房丫頭,免了免了,這是五百兩銀票,今兒個真是倒足了胃口。”
鳳闌夜說著,拿出了一張五百兩的銀票,摔在了老鴇的面前,一揮手示意南宮燁離開。
南宮燁周身的戾氣,冷冷的掃了老鴇和那些龜奴一眼,唬得那些人倒退一步,看出這手下不是好惹的,所以老鴇倒沒讓龜奴動手,而是一伸手從地上撿起了五百兩銀票,一臉的若有所思,等到兩個人走了出去,一招手示意兩個龜奴過來。
“立刻給我盯著這兩個人,看看他們在何處落腳?”
“是,”兩名龜奴立刻走了出去。
鳳闌夜和南宮燁走出雪雁樓,上了馬車,南宮燁再也忍不住發(fā)作起來。
“鳳闌夜,你瘋夠了沒有,看看你像個什么樣子?”
聞到她身上的脂粉之味,南宮燁的眉頭蹙得很深,眼神嗜血冷咧,此刻的神容,倒像要隨時撲上去掐住鳳闌夜的脖子,讓她一命歸陰。
不過鳳闌夜并沒有理會他,而是朝車外的馬車夫命令:“別急著回府,多繞幾道街,甩掉那些人。”
“是,王妃。”
駕車的車夫不是普通的車夫,而是南宮燁的手下月瑾裝扮的,他的身手極厲害,甩掉幾個小小的龜奴自然不在話下,月瑾應(yīng)了一聲,一揚(yáng)馬鞭,馬車奔馳而起。
馬車內(nèi),鳳闌夜想起南宮燁的怒火,忙側(cè)首望過去,伸出手拉了他坐下來。
“好了,我不是為了逼真嗎?”
“逼真,我看你是瘋了。”
南宮燁一看鳳闌夜軟軟的樣子,那怒火便消退了不少,不過仍有些不自在,所以臉上神色很冷,看也不看鳳闌夜一眼。
鳳闌夜懶得計較他什么樣子,一心想著自已關(guān)心的事。
“南宮燁,沒想到小小的雪雁樓里,竟然有很多朝中大員,我想晉王這樣做,是想拉攏朝臣,一定會有什么控制著這些人的東西,是什么呢,帳冊什么的應(yīng)該有。”
她自說其話,坐在她旁邊的南宮燁,挑起狹長的鳳眉,淡而慢的開口。
“朝廷上的事,我不想管,總之本王不想當(dāng)皇上,隨便他們誰當(dāng)皇上。”
鳳闌夜側(cè)首望他,感覺他的漠不關(guān)心,確實不想當(dāng)皇帝,既然不想當(dāng)皇帝,背后為何隱藏著一幫勢力,那么他想做什么?鳳闌夜眼神隱暗,他當(dāng)不當(dāng)皇帝不關(guān)她的事,她只是想查清楚鳳闌婳這個人。
今天她走了一趟,覺得自已沒有白來,至少證實一件事,鳳闌婳果然不一般。
馬車在安絳城繞了幾圈,前面月瑾的聲音傳進(jìn)來。
“王爺,后面的人甩了。”
“嗯,回王府。”
南宮燁森冷的聲音響起,他現(xiàn)在只想回王府把臉上這副丑樣子清洗掉,一向有潔癖的他能忍受這么長的時間,實屬不易了,可恨的小丫頭,南宮燁側(cè)首望過去,只見鳳闌夜靠在旁邊的車壁上閉目養(yǎng)神,看也不看他,想到先前在雪雁樓里左擁又抱的,心里便有些不舒服,忍不住陰陽怪氣的調(diào)侃。
“幸好你是個女子,若是男子,只怕花街柳巷又多了一個情場浪子。”
鳳闌夜不睜眼,慢騰騰的接了一句:“情場浪子總好過斷袖。”
說完便不理會南宮燁,不過她閉著眼睛,也能想像著南宮燁此時的怒氣,彌漫在整個車廂里,不過她還是挺佩服南宮燁的,即便再怒了,也不會動手打女人,倒是一個好男人。
她只不知,他不動手的對象,也只是她而已。
否則即便自已不動手,手下也有的是人幫他動手。
馬車很快駛到齊王府門前,兩人下車進(jìn)了齊王府,南宮燁身形一展,眨眼便不見了人影,鳳闌夜摸著自已的臉,有些不解,她覺得還能看啊,為何那家伙就是受不了呢?真搞笑,一甩手往王府的蓮院而去。
柳管家送她回蓮院,不時的抬首瞄小王妃的臉頰,覺得既陌生又新鮮,所以憋著一鼓笑意,不過鳳闌夜一抬首,他便規(guī)矩很多了。
到了蓮院門前,葉伶正候著,看到主子回來,趕緊伸手接了她進(jìn)去,柳鄲便自去做事了。
鳳闌夜清洗了臉上的易容,很快又恢復(fù)了自已本來清靈動人的樣子。
“主子,現(xiàn)在早點睡吧,夜深了。”
葉伶侍候著她上床休息,鳳闌夜打了一個哈欠,確實挺累的了,點頭睡覺。
寒冷的冬天過去了,溫暖的春天來臨了。
齊王府的各處,柳枝泛新芽,芳香吐春。
鳳闌夜在齊王府終于找到了自已的位置,而且很快便習(xí)慣了這樣的日子,相較于任何一個地方,齊王府無疑是人間的最后一抹凈土了,既沒有小妾女人的惹到她,南宮燁也不會找她的麻煩,相反的他很寵她。
這一點她還是感覺得到的,雖然這是因為他需要一個女人來掩飾他斷袖的事,但是鳳闌夜心底慢慢的接受了南宮燁是她家人的意念,和他相處時已自然和諧得多。
她的心里,南宮燁也占了一席之地,雖然還不大,但已不同于一般了,只要是她認(rèn)定了的人或事,她就不會背叛,而且她本來想幫楚王南宮烈,也是因為欠他一條恩情,沒想到到頭來卻發(fā)現(xiàn),楚王當(dāng)初并沒有救她,而是利用了這個機(jī)會,所以她有什么理由再幫助他呢,不過該做的戲還是要做。
所以鳳闌夜秘密派花萼送了信進(jìn)楚王府,其實她心知肚明,這種事是瞞不了南宮燁的,不過那個男人應(yīng)該懂的。
楚王南宮烈得到了消息,竟是齊王府什么秘密都沒有,南宮燁只是一個個性冷漠的家伙,表面上裝得斯文,不過暗地里可是惡劣得很。
南宮烈得到消息,并不十分相信,他一向多疑,不過既然鳳闌夜如此說,一來可能時間不多,她沒發(fā)現(xiàn)端睨,二來很可能是齊王隱藏得深,最重要的是不管怎么樣,現(xiàn)在先拉攏齊王要緊,所以示意嵇健秘授花萼,讓鳳闌夜盡力把齊王往他那一邊拉攏。
鳳闌夜得到花萼的稟報,差點沒笑死,這男人真的太不要臉了,不但利用她,還利用得如此的徹底,讓齊王站到他的一邊,讓他當(dāng)皇上嗎?這種陰險的小人如果當(dāng)了皇上,只怕第一個死的就是她們。
鳳闌夜什么都沒說,這事不急,她要慢慢的思慮,心急是沒有用的。
楚王利用她,她何不利用楚王,來一個將計就計呢?到時候的局面誰都難說。
主意打定,不再去想楚王的事,倒是研究起南宮燁生母玉妃的事來,玉妃究竟是何原因要自殺呢,當(dāng)日宮中究竟隱藏著什么,難道諾大的宮中一個人也不知道當(dāng)年發(fā)生了什么事嗎?梅妃呢,不過想從那個女人口中知道什么,只怕難。
鳳闌夜秘密送信給楚王的事,很快便到了南宮燁的面前。
月瑾和月縠兩個人不禁擔(dān)憂起來。
“王爺,以后你可小心點,沒想到小王妃真是楚王的人。”
“她不是誰的人,要說是,也是齊王府,你們的主子,從此以后不能再質(zhì)疑這個問題。”
南宮燁臉色陰沉,俊逸的五官罩上雷霆之怒,月瑾和月縠心驚,趕緊垂首應(yīng)聲,南宮燁臉色方緩和一些,他任何事沒有瞄闌夜,相反的闌夜做什么事也沒有瞞他,雖然她沒有告訴他,但明知千渤辰跟著她,她也坦然送信進(jìn)楚王府,可見這信只是一般的信,而且楚王當(dāng)日以救她為由,現(xiàn)在闌夜已知道他的目的,即會幫助他。
春日的午后,陽光暖洋洋的,鳳闌夜搬了一個大藤條椅,在石階之下曬太陽,廊下小丫頭們在捉迷藏,一片和馨。
不遠(yuǎn)處,柳枝在春風(fēng)里輕搖,柳絮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好似下了一場雪雨,絮花飄得到處都是。
一個月的時間地得真快啊,眨眼便是春天了,鳳闌夜發(fā)著感概,臉上遮擋著一方錦帕。
忽然有腳步聲輕快的走過來,先前捉迷藏的小丫頭此刻全都停住了動作,屏息以待,鳳闌夜奇怪的一掀臉上的錦帕,便見到廊道的盡頭有人走了過來,一個清俊華貴的公子,柳管家一臉笑的陪在身后,直到他們走了過來,小丫頭們才回過神來,忙恭敬的跪首:“見過十皇子。”
原來來人乃是昊云帝最小的兒子,十皇子南宮杰,十皇子南宮杰和九皇子南宮琛,差不多大,只是兩人的氣質(zhì)明顯的不一樣,十皇子稍顯冷清一些,他生母乃是一介小小的良媛,因為生他之時難產(chǎn)而死,后來他由另一位位份極低的妃嬪撫養(yǎng),不過個性稍顯涼薄,不與任何人親近,卻獨(dú)對七皇子齊王親近,齊王大婚之時,正逢他生病,一直沒出深宮,這會子身子好了,前來齊王府,卻得知齊王不在府中,所以來拜會這位聞名的七皇嫂。
鳳闌夜蹙了一下眉,身形未動,等到那幾人走近,才緩緩的坐起身,瞇起眼睛望十皇子。
十皇子通身的氣派,和南宮燁倒有三分神似,只是他顯得過于清瘦了,倒好似一根竹竿兒似的,大有被風(fēng)一吹便倒下去的隱憂,而且臉色蒼白。
“見過七皇嫂。”
南宮杰打量了鳳闌夜幾眼,對于她的事跡聽了不少,此刻見著,果然是個不簡單的角色,光是一個眼色便銳利得很,配七皇兄確實不賴。
鳳闌夜揮了揮手,天運(yùn)皇朝的皇子,目前沒見過的只有這位十皇子,還有在北境的瑞王了,不過北境那么遠(yuǎn),只怕她和瑞王永世見不到面了。
不過這十皇子過來,柳管家怎么把他帶進(jìn)蓮院了,鳳闌夜有一些不悅,蹙眉望向柳管家:“王爺不在府里,你好生招待著十皇子,派人去找王爺過來,怎么把十皇子帶到這里來了。”
當(dāng)真是半分的情面也不給,不過南宮杰卻不以為意,他這個小嫂子若是扭捏作態(tài),他倒是有些厭煩了,幸好性格直爽。
南宮杰想著,便抱拳:“七皇嫂莫要怪柳管家,是皇弟的錯,不該如此唐突,只是想見七皇嫂一面。”
鳳闌夜微瞇起眼睛,深看了一眼這位十皇子,聽說他和南宮燁的感情極好,既然如此,她算賣給南宮燁一個面子,不為難他了。
“十皇弟有心了,柳鄲帶十皇弟去雋院那邊,相信王爺很快便會回來了。”
“是,小王妃。”
柳鄲的一顆心落了地,趕緊恭敬的做了個動作:“十皇子請去雋院那邊。”
“那皇弟拜別了。”
南宮杰是個信祟儒教的人,所以為人彬彬有禮,謙和溫文,雖然此舉有些唐突,不過也不為過,在天運(yùn)皇朝,民風(fēng)本就開放,拜見嫂子也是常事,只是鳳闌夜懶得招呼人,所以才會讓柳管家?guī)ルh院。
柳管家?guī)Я巳穗x開蓮院,午后的陽光下,鳳闌夜再次悠然的躺到藤椅上曬太陽。
走到院門前的十皇子回首望了一眼,眼神有些玩味,看來這七皇嫂果然如傳言一般,是個女中豪杰啊,自已這個皇弟也不放在她的眼里。
想著轉(zhuǎn)身,跟柳管家身后去了雋院。
南宮燁回府后,知道南宮杰去看了鳳闌夜,臉色可就不耐了,冷沉的訓(xùn)斥自已的小皇弟。
“你說你怎么冒冒失失的跑到蓮院去。”
“七皇兄不舒服嗎?”
南宮杰鬼靈精怪的笑起來,不時的咳嗽一聲,臉色更顯蒼白,南宮燁立刻瞪他一眼:“我是擔(dān)心你被那個女人揍,不是剛好嗎?又胡亂出宮。”
“我是想看看七皇嫂,一直聽他們議論她,所以一好便耐不住了。”
他在宮中,經(jīng)常聽到人提起這個別出一格的皇嫂,所以很好奇,而且七皇兄是他最在意的人,他娶的女人自然要看一看的,不過看了之后,他倒是放心了。
“你啊,那丫頭沒有為難你吧。”
南宮燁瞪他一眼,示意他坐下來。
“沒有,七皇嫂雖然不講情面,倒還不至于不講理。”
南宮杰又笑了起來,須臾,雙瞳幽深的望著南宮燁,他因為過于清瘦,那眼睛愈發(fā)大而且深不可測,定定的望著南宮燁。
“七皇兄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呢。”
以前的七皇兄雖然對他和現(xiàn)在一樣關(guān)心,但他骨子里流淌出來的是冷漠森寒,現(xiàn)在雖然表面看上去一樣,但是實質(zhì)中卻多了溫馨的東西,這要很親近的人才能發(fā)現(xiàn),別人只怕是發(fā)現(xiàn)不了的。
南宮燁沒說什么,他不否認(rèn)這些,那丫頭確實落在他心底柔軟的地方了,在他痛苦的時候給他溫暖。
“你這次出宮來,父皇知道嗎?”
南宮燁轉(zhuǎn)換話題,十皇弟的身子骨一直不好,父皇吩咐了太醫(yī)給他好好調(diào)身子,不準(zhǔn)他隨意出宮的,上次因為出宮而出罰了。
“放心吧,這次我稟明了父皇,說想七皇兄了,父皇準(zhǔn)許了的。”
南宮燁不再說什么,揮退了書房內(nèi)的月瑾等手下。
南宮杰小聲的嘀咕:“七皇兄,再過一段時間,是父皇的五十大壽,你準(zhǔn)備了什么禮物?聽說二皇兄等人已在各地大肆搜找,尋求天下奇珍,為父皇做壽。”
南宮燁眼神攸的一暗,一言不發(fā),淡淡的搖頭:“到時候再說吧。”
“你總是這樣子,”南宮杰嘆口氣,不過站起了身:“我該回去了,不過這次別忘了給父皇準(zhǔn)備禮物,只要是你準(zhǔn)備的,父皇一定會高興的,不管是什么都行。”
“你還是養(yǎng)你的身體吧。”
南宮燁的口氣有些冷,揮了揮手,南宮杰退了下去,門前立著的月瑾趕緊道了聲十皇子,然后送十皇子出府。
書房內(nèi),冷寂冰寒,南宮燁的眉梢慢慢的凝上了輕霜,他之所以如此凌寒,就是因為父皇的生辰離母妃的死忌那么近,一提到他的生辰,便想起母妃自殺的事,所以他從來不給父皇準(zhǔn)備禮物。
十皇子臨離開王府的時候,想起什么似的,唇角擒著笑,從懷中拿出一個紙條遞到柳管家的手里:“送到七皇嫂的手中去。”
“是,十皇子。”
柳管家應(yīng)聲,等到十皇子的馬車離去,趕緊把這張紙送到蓮院去。
原來他出宮的時候,已猜出七皇兄未必理會他,所以寫了一張紙條,把父皇五十大壽的事告訴了七皇嫂,相信七皇嫂自有主張。
鳳闌夜拿到了紙條了看了一眼,沒說什么,吩咐了柳鄲下去。
昊云帝的五十大壽,沒想到那個皇帝竟然五十歲了,外表上倒看不出來,十皇子不說,她還以為他只有四十多歲呢。
皇帝壽涎,宮中的妃嬪一定會為皇上做壽,各朝臣和各個王府肯定送禮,所以她們齊王府也不例外,自然是要準(zhǔn)備賀禮的,只不過皇上什么沒有,送什么東西,再慢慢考慮吧,反正這壽涎在一個月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