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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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晉身形一動,人已騰空而起,快如閃電,颼颼風(fēng)起,鳳闌夜飛快的倒退一步想避開他,可是終慢了一步,這人身速太快,堪比閃電,這一進(jìn)之間,幽香滿袖,人已欺到鳳闌夜的身前,一顆藥丸飛快的扔進(jìn)鳳闌夜的嘴里,然后一掌推出去,源源的力道瀉出來,那藥丸飛快的順喉而下,即便鳳闌夜阻止,可惜卻無半點的辦法,當(dāng)下惱怒,小身子飛快的一挺,撞擊了過去,玉戩一避,已快速的退開,氣定神閑的站在三尺開外,這電光火石間,也不過眨眼的功夫,他便喂了她一粒藥丸進(jìn)嘴里,而她竟然避不掉。
“玉戩,你給我服了什么?”
“毒藥,你按我說的做,我會給你解藥的。”
“你?”
鳳闌夜臉都黑了,早忘了顧忌這男人,反正他都給她下藥了,她還用得著避諱嗎?
“玉戩,你個陰險小人,該下十八層的地獄,竟然給我下毒藥,我是招你惹你了,你個混蛋。”
鳳闌夜大罵,玉戩卻不再理會她,轉(zhuǎn)身往外走去,輕逸得好似一縷風(fēng),眨眼便滑出數(shù)十尺開外,鳳闌夜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離去,并拋下一句話:“十日后進(jìn)宮,你可選齊王,解藥自會有人送過來。”
“你?”
鳳闌夜望著門口,無一絲人影,來去如風(fēng),自已怎么可能是她的對手,就算練成玄天心法,也絲毫無用,何況還是玄天心法的初級,如若是中級,不知道能不能抗過他,鳳闌夜臉色陰沉的猜測著,這時候屋外有嘟嚷之語。
“我怎么睡著了?”
原來是花萼醒了過來,看來是玉戩臨離去時放過了她,這個可惡的男人。
花萼從門外走進(jìn)來,只見廳內(nèi)站著公主,一臉的白,竟然分外的磣人,花萼忍不住緊張的叫起來:“公主,你怎么了?”
鳳闌夜看著花萼,想著自已被下毒的事,不想讓花萼擔(dān)驚受怕,而且于事無怕。
想著玉戩給自已下的毒,鳳闌夜試了一下周身的氣息,并無不妥,這藥看來短時間內(nèi)不會發(fā)作,這個男人為什么要讓自已嫁給齊王,雖然她原來是有這個打算,可是玉戩為何要如此做?
他和齊王是仇人,還是朋友?
如果是仇人,他想利用自已來對付齊王嗎?
鳳闌夜想得頭都大了,花萼柔聲的開口:“公主,夜已經(jīng)深了,洗洗睡吧,你可能受涼了。”
她只能如此想著,并不知道她睡了一會兒的功夫,已發(fā)生了很多事。
鳳闌夜應(yīng)聲:“好,”隨著花萼的身后走到一邊去洗漱,休息。
一輛馬車在大街上呼嘯而過,馬車內(nèi)一男子正在閉目休息,車廂內(nèi)燈光昏暗,長長的睫毛掩映著他的眼睛,白晰的肌膚如水一般滋潤,唇瓣栩栩亮光,分外誘人。
整個人臥在白色長毛的軟榻上,就像一幅精致的畫袖,美不勝收,恍若謫仙,干凈清澄。
“月縠,去注意著她,別讓任何人傷她。”
“是的,爺。”
立刻有聲響起,黑影在暗夜中飄過,好似幽靈一般,四周寂靜無聲。
馬車一角的月瑾小心翼翼的開口:“爺,你竟然把芳藜丹給了九公主?”
芳藜丹仍是夔機老人煉出來的丹丸,聽說世間僅有兩顆,需要有上百種的草藥方能制出來,可解百毒,一顆在薷煙島上,一顆便在主子手中,沒想到主子竟然把丹丸給那九公主服了下去,還騙她說是毒藥,那哪里是什么毒藥,可是世間罕見的珍稀解毒丸,她服此藥,從此后百毒不浸,連她的血液以后都可以解毒了,這藥就是有錢也買不到的,江湖中的人夢魅以求的東西,就是讓他們拿出一半的身家也愿意買此藥,沒想到主子竟然輕而易舉的送了出去。
送出去倒也罷了,如果那九公主知道主子的心意,那也算物值其所了,可是人家還以為毒藥呢?
“嗯,接下來只怕她會遇到很多危險,這解毒丸倒也物盡其所。”
“可是人家不知道?”
月瑾雖然心疼丹丸,可既然是主子的意思,他倒沒什么意見,可是他糾結(jié)的是至少讓人家知道啊,別誤會成什么毒藥啊,明明貴得要死的東西,還被人嫌厭,主子可真是與眾不同,當(dāng)初救了那小丫頭不說,現(xiàn)在給那藥丸也不說,真是讓人郁悶抓狂。
床榻上的人陡的睜開眼,這一次眼里沒有冷寒嗜血之氣,倒是染了深邃不可測的光芒,緩緩的開口。
“你以為她會接受?”
她那樣個性的人,只怕會說無功不受祿之類的,小丫頭倔得很,雖然他們相處得不久,但他已了解她的稟性,因為她身上有的,他都有。
“呃?”
月瑾不再說話,主子如何做,做屬下的哪里該非議,不過想起主子讓九公主嫁給齊王殿下時,九公主氣得臉都黑了,他便有點想笑,從來沒看過有人這樣把自已推銷出去的,月瑾憋著笑,臉色膚色微深。
床榻上的人輕輕的瞄了他一眼,閉上眼睛淡淡的開口:“牙齒露出來了,太白,礙眼。”
月瑾立刻抿緊嘴,不敢再表現(xiàn)出來,馬車一路往前行駛,回府。
十一月初十,皇帝為各位皇子選妃的日子。
今天的天氣晴朗,萬里無云,一大早院門外便停了宮里的馬車,錦鍛圍屏,八寶玲瓏頂,鑲著紅寶石,駕車的是宮中的兩個太監(jiān),后面是數(shù)名侍衛(wèi),面無表情的高坐在馬車。
隔壁司馬霧翦的院門外,同樣的陣仗,戶部發(fā)了名冊的人,一律有宮中的馬車和侍衛(wèi)接進(jìn)宮去。
一大早,鳳闌夜便被花萼從床上拖了起來,梳妝打扮,新添的一兩件飾品,還有新添的衣裝,一一的穿上了身,鸞鏡中,映襯出一個嬌俏玲瓏,妍麗逼人的女子,眉似遠(yuǎn)山,眼如星辰,傲挺的鼻梁,紅唇香艷,鬢發(fā)微松,兩側(cè)有數(shù)根發(fā)瓣交纏著,中間鑲嵌著數(shù)枚小花,身后如云的發(fā)絲披散,如靈動的仙子一般,那一身白色挽薄紗的衣服,更是好看,雖然不是最華貴的,卻是最幽麗高雅的,花萼一邊看一邊贊嘆:“公主真漂亮。”
鳳闌夜不置可否,挽唇輕語:“把綠倚帶上吧。”說完便往外走去,今日賜婚宴,有兩道程序,一道是德容檢視,這德容雖然德在前,但人人知道,男人還是重容貌的,這德從何來,不是一時兩時看出來的,至于容倒是一眼便可見,男人食色性也,自然是重視容的,這第二道,便是才藝考察,古代的女子能歌善舞,琴詞書畫都有涉及,所以即將賜妃的人自然是少不了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