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搞不定的女人
把公家的項目拉給自已sī人做這種現(xiàn)象,當下這個社會是普遍存在的,嚴格意義上說,其實還算不上原則性問題,畢竟這也是個人能力和人脈的綜合體現(xiàn),符合特定人文環(huán)境下的利益分配原則。
特別是像方杰遇到的這種情況,項目是他靠個人能力和魅力額外從甲方那里拿到的,如果跟吳清廉合作sī下把辦公樓項目接下來撈點外快,也并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但在這件事上,對吳清廉毫無好感的方杰并不想跟對方合作,尤其是吳清廉居然提出讓他拿風水問題去忽悠甲方騙取項目的做法,讓他不僅覺得這是毫無原則性的貪得無厭,也是對他這個易術大師的侮辱!
風水學,在方杰看來是一門很嚴肅的學問,不負責任地去欺騙別人以獲得個人利益,說輕點是違背職業(yè)〖道〗德和良知,說嚴重點,為了一點錢把本來好好的風水破壞掉胡亂改一通,導致命主家業(yè)破敗或遭血光之災,這不就是草菅人命謀財害命么?
而且,改風水本就是要遭天譴的,如果草菅人命地去胡亂改風水,那更是要遭天譴的!
事實上,改風水就是改運的一種最為常用手段,相對于布下風水局陣法強行改運,一般情形下的改風水,天譴能量要稍稍緩和一些,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負面效應。
形象點說,改運就是割肉喂鷹,風水師為他人改運就是把自己的壽命和氣運割下來給他人,最后喂飽了他人,倒霉的是自己,所以真正有手段愛惜羽毛的風水師,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輕易出手的即便出手,也只是適可而止而且會采取許多“借殼下蛋”的規(guī)避手段,以盡量避免從自己身上“割肉”。
比如方杰如果要強行給人改運,他肯定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最多最多就是借用陳濤的那一類具有天道能量的符篆作為陣眼布風水局。
如果情況好的話,改運成功的同時那張符篆也就此灰飛煙滅,如果情況不樂觀,搞不好門g在鼓里的陳濤本人還會受此牽連遭遇血光天譴之災,總之這是把一切負面天譴能量都轉嫁到陳濤身上了,而布下風水局的方杰自己卻毫發(fā)無損規(guī)避了天譴。
但話得說回來,制作一張符篆是很費精氣神的苦力活,符策上的天道能量也很難積蓄,只有將那些大jiān大惡、大忠大義、大慈大悲、一生大起大落的命主八字刻畫其上,才有可能以最快的速度和效率積蓄相對較多的天道能量,而具這其中方杰也不可能拿著好人的符篆去轉嫁天譴所以可供選擇的符篆也并不多。
因此,于情于理,方杰都沒想過要含命陪小人,更不可能把手頭上稀缺的符篆用于這種意義不大的事情上,到時候便宜了吳清廉,倒霉的是自己,這買賣怎么看都不劃算!
吳清廉當然不知道這事關系到方杰的身家性命和切身利益,只當對方是個頭腦單純的愣頭青,一時半會兒還無法接受這一類鉆營之事,
心中對其感官印象大為下降的同時也暗自決定sī下找甲方談一談,看能不能把這兩個辦公樓項目都搶過來自己做,哪怕是少賺點都行。
有了這番計較,吳清廉對方杰的拉攏栽培之意也就淡了,甚至相反,決定在利用完方杰后果斷將其作為棄子,不光要在項目設計方案上做手腳不給對方任何好處,還打算出差回去后,不給其任何后續(xù)跟進項目的機會也就是想辦法將其踢出設計院,永不錄用!
或許在吳清廉眼中,方杰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職員,為了爭取個人利益放棄對方也沒什么可惜的反正這事兒他以前也不是沒干過,早就得心應手駕輕就熟自信不會惹上什么麻煩。
懷揣著這種險惡的心思,吳清廉表面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端倪,話題也轉移到了這次廠區(qū)規(guī)劃項目上:“1小方,聽說今天顧總他們跟你談了下有關廠區(qū)規(guī)劃1的要求,他們有什么具體的想法沒?”
方杰雖是易術大師,卻還沒到無事不知的大成境界,哪里料到對方已經(jīng)給他判了死刑,所以也沒想太多,只是實話實說地應道:“他們想讓我們把新老廠區(qū)臨街的那一帶景觀搞得氣派一些,嗯,搞成現(xiàn)代風格的………”
話只聽了一半,吳清廉便神sè一凜,暗道不妙,心說甲方把這層意思已經(jīng)透lù給了方杰,自己再把山水園林設計風格分配給對方,人家又怎么會答應采用這種風格搞方案?
這不擺明的是讓方杰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拿人開涮么?
這種明顯的陷阱,除了傻子,誰會往里面跳?
盡管吳清廉判了方杰的死刑但具體手段和形式上,老jiān巨滑的他當然也不會讓人落下什么口實,所以這會兒又左右為難起來,心說運小子思想單純是單純了一點,卻是一點都不笨,很難讓對方往這坑里跳,恐怕還得另外再想辦法。
不過,就在吳清廉暗自盤算之際,堅持自己想法的方杰卻主動跳了進坑里:“不過我覺得吧,現(xiàn)代風格氣派是氣派,但斧鑿過重,我還是比較喜歡山水園林風格,那樣才顯得自然。而且如果能把整個廠區(qū)搞成山水園林的樣子,不僅景sè怡人,也對廠里職工的身心也大有稗益。”一聽這話,吳清廉不禁眼睛一亮,頓時眉開眼笑起來:“那是那是,這個想法很好,現(xiàn)在全國上下都很注重環(huán)境保護嘛!這個天工集團,也差不多算是重工企業(yè)了,污染比較嚴重,搞成山水園林式的廠區(qū),可以凈化空氣,保護環(huán)境,造價成本也相對低廉”說到這里,完成了鋪墊的吳清廉便直奔主題道:“來之前我不是說這個廠區(qū)景觀規(guī)劃得弄兩套不同風格的方案嗎?這樣吧,你就以山水園林風格做套方案出來,我呢,就吃點虧,搞一套現(xiàn)代風格的方案,到時候再一起拿給甲方選擇,反正我們把工作做到位,剩下的就看他們甲方是什么意思。”
方杰聞言,笑著點了點頭,但吳清廉卻沒注意到,這一刻方杰還瞇起眼睛意味深長地瞥了他一眼。
方杰又不是傻子,對方這一舊事重提,他便明白對方的意圖是想牢牢把握甲方的想法和要求,占取先機,并最終爭取讓那套現(xiàn)代風格的方案過關。
不過盡管如此,方杰還是決定堅持自己的本心,打算極力建議甲方不要破壞當?shù)厮磷匀画h(huán)境搞什么現(xiàn)代風格,而采用山水園林風格。
若能如此,便是一大造化,不僅阻止了一次人為的自然破壞,有助天道平衡,還讓在廠里工作上班的上萬員工有了良好的工作生活環(huán)境,也算是保護了這些職工的身體健康,同樣是順應天道,是在變相地潛移默化地救人與危難!
懷著不同心思的兩人在這一點上達成各自的目的后,接下來的對話就顯得有些意興索然沒有什么實質內容了,吳清廉恢復了以往的和煦笑容跟方杰閑扯了一會兒家常,又問寒問暖了一番,這才放方杰離去。
方杰剛一出客房門,躺在chuáng上還發(fā)著低燒的吳清廉便冷笑了起來,但他卻不知道,此時門外的那個年輕人也在冷笑,而且笑的比他還yīn冷,………,
第二天上午,huā了點時間獨自將天工集團南區(qū),也就是新廠區(qū)全部測量完畢后,見離下午談判還有些時間,閑來無事的方杰給李瑤打了個安慰電話,慰問了一下對方的近況,而剛嘗到做女人滋味的李瑤自是對方杰既想念又幽怨,在電話里糾纏了老半天才放過方杰。
掛上電話后,方杰想了想,又撥通了一個女孩子的號碼。
“喂?是我。”你,還好吧……、,
“嗯,還好。你呢?”“還好,我現(xiàn)在在外地。”
“……………”
開場白之后,電話里的雙方都沉默不語了。
方杰打這個電話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再爭取爭取,既是給自己一個機會,也是給對方一個機會,看能不能得到兔許去對方家里拜訪一下。
而心思細膩的尚曉瓊當然也明白方杰的這層意思,而且在電話打來之前,她也已經(jīng)預料并等待著方杰的這個電話,但當這個電話真打過來的時候,尚曉瓊猶豫了,也沉默了。
如果沒有跟他分手,而他正好又出差到了她的家鄉(xiāng),她或許會下決心違背一次父母的意愿讓他去家里拜訪,可現(xiàn)在名不正言不順不說,心中纏繞的那股怨念又豈能允許他作出這種唐突的事情來?
沉默了許久后,電話這邊的方杰終是忍不住又爭取了一句:“我現(xiàn)在就在江中市三坊鎮(zhèn)……”
尚曉瓊默然了片刻后,終于開腔了,但卻只有一個字:“嗯。”
“好吧,我明白了。”
再次確認了對方的心思和態(tài)度后,早就預料是這個結果的方杰仍是不免有些氣急敗壞,十分懊惱地甩下了這么一句話便直接掛上了電話。
看來這還真是一場持久戰(zhàn)啊……
方杰微微一嘆,又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頭那股挫敗感的同時,也暗自發(fā)誓一定要取得這場戰(zhàn)役的最后勝利,他就不信了,天下間還有他搞不定的女人!(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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