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4章:推算
白逸溫柔的抱著師夢吟,柔和道:“別想太多了,你母親或許有什么難言之言吧,亦或者是現(xiàn)在時機未到,等以后她會告訴你一切的。”
“可我現(xiàn)在就想知道!”師夢吟難得執(zhí)拗了一次,其她事情她可以不在乎,但這件事情她一定要弄清楚,不然她的心永遠(yuǎn)都不會安定。
倒不是師夢吟有多想見到自己的父親,相反她心中很恨自己的父親,因為他拋下了她們母女倆,從未照顧過她們,根本就不負(fù)責(zé)任,還把她母親害得那么慘,她就是想知道那究竟是怎樣一個混蛋,無論其有什么離開她們母女,她都不會原諒他。
“你真的現(xiàn)在就想知道?”
白逸松開了師夢吟,無比認(rèn)真的問道。
“嗯!”看著白逸認(rèn)真的目光,師夢吟亦是堅定的點頭應(yīng)道。
“既然如此,我?guī)湍悖 卑滓菸⑽⒁恍Γ壑袧M是愛憐。
“你怎么幫我啊?”師夢吟有些疑惑,難不成要去逼迫她的母親?這種事情她是不會答應(yīng)的。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放心,這件事情不用驚動你的母親,我會通過其他手段讓你知道你父親的身份的!”白逸信心滿滿的說道,為了師夢吟,他可以做任何事情。
聞言,師夢吟不由點了點頭,再度依偎在了白逸的懷中,白逸如此關(guān)心她,讓她倍感幸福,同時她對白逸絕對的信任,無論白逸做什么,她都會支持。
白逸知道師夢吟心中很著急,所以第一時間帶著師夢吟進入了神殿之中,在這里絕對的清靜,不會有任何人來打擾。
“夢吟,我需要你的本源血脈,以此來推演你父親的身份!”
在神殿中盤坐好以后,白逸開口對師夢吟說道。
聞言,師夢吟沒有猶豫,直接逼出了一絲本源血脈,交給了白逸。
所謂本源血脈,乃是生靈最為根本的血脈,傳承自父母,其中必定蘊藏著父母的印記,這是不可磨滅的,白逸正是要用師夢吟的本源血脈,提取出其父親的血脈印記,進而以此推演其父親的身份。
這件事情說起來很簡單,做起來卻是極為麻煩,若非白逸如今修為大增,且領(lǐng)悟了一些新的東西,是絕對無法完成這件事情的,要不然,他以前就幫師夢吟推算了;這次師夢吟母女重逢,白逸以為一切都可以浮出水面,哪知道還得他出手來查明一切。
費了極大的力氣,白逸終于從師夢吟的本源血脈中剝離出了屬于其父親的血脈印記。
一點微弱的光華懸浮于白逸的面前,光華明滅不定,透著神秘的氣機。
在下界的時候,白逸對于推算之道已然有著頗深的造詣,如今隨著修為境界的提升,自然更進一步。
只見白逸不斷打出奇異的印訣,神念瘋狂的運轉(zhuǎn)著,運轉(zhuǎn)天機,推演天地萬物。
可惜他現(xiàn)在還未達到通玄境,要不然,明悟了天地玄機,再來推算就容易多了。
此次推算,白逸不僅用上了《焚天戰(zhàn)典》中的推算神術(shù),還用上了巫族秘術(shù),在推算方面,巫術(shù)有其獨到之處;當(dāng)然白逸還用上了其他的手段,魔道的、妖族的乃至鬼道的,總之是將自己所學(xué)盡皆用上了。
漸漸的,白逸頭頂上浮現(xiàn)一道光華,不斷變幻著,隱約間有著人影閃動,一種玄之又玄的氣機彌漫開來。
師夢吟靜靜在一旁看著,一點動靜也不敢弄出,生怕驚擾了白逸,她也清楚這個時候是絕對不能打擾白逸的,不然,前功盡棄不說,更有可能讓白逸受到傷害。
“噗~!”
猛然間,白逸噴出了一大口鮮血,頭上的靈光消散,玄之又玄的氣機消失。
“白逸,你怎么了?”
師夢吟大驚,立刻扶住了白逸,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白逸臉色潮紅,氣息略微有些紊亂,但卻擺了擺手,道:“沒事,出了一點小差錯罷了,不用擔(dān)心,調(diào)息一下就沒事了!”
當(dāng)即,白逸閉上了雙眼,運轉(zhuǎn)功法,梳理自身的元氣,有著金蓮的幫助,要穩(wěn)定氣息是很簡單的事情。
看著白逸氣息漸漸平穩(wěn),師夢吟心中的大石頭終于是緩緩放下了,她是真的很害怕白逸出什么事。
時間不長,白逸就恢復(fù)了過來,臉色紅潤,氣息平和,猶如沒受過傷一樣。
剛一恢復(fù),白逸便是立刻就再度開始推算起來,在事情沒完成以前,他還不能夠休息。
與之前一樣,在白逸的頭上出現(xiàn)靈光后,那種玄之又玄的氣機又出現(xiàn)了,而且比之前更加強烈。
道道光影在靈光中閃過,不過顯得十分模糊,無法看得清楚,有一層迷霧籠罩著,怎么也無法驅(qū)散。
“返本還源!”
白逸口中發(fā)出低喝,神念運轉(zhuǎn)得更為瘋狂。
毫無疑問,做這種事情是極為好神的,也幸好白逸的神念足夠強大,且韌性極好,否則根本就經(jīng)不住如此劇烈的運轉(zhuǎn)。
漸漸的,那道靈光中的光影變得清晰了一些,但依舊是難以看清,無論白逸如何推算,都無濟于事。
“噗~!”就在白逸極力避開迷霧之時,其再度噴出了一口鮮血。
與之前不同的時,白逸這次沒有停止推算,咬緊牙關(guān),不想就此放棄。
且因為他的這口鮮血,使得光影再度變得清晰了一些,也不是全然沒有作用。
相隔不久,白逸再度噴出一口鮮血,臉色變得十分蒼白,氣息也變得紊亂起來,即便他可以壓制,也是有些壓制不住了。
“白逸,快停下,我不要知道了,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了!”
看到白逸連連吐血,師夢吟慌了,已然是淚眼婆娑,都快哭出來了。
“我沒事,我答應(yīng)過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白逸盡可能的擠出一抹笑容,堅毅的說道。
可白逸越是這樣,師夢吟就越是自責(zé),她不該任性的,現(xiàn)在看到白逸吐血,她的心如刀絞,眼淚再也忍不住,自眼角滑落,大聲哭泣起來。
“我什么都不要了,你別再繼續(xù)了,我求你了!”師夢吟不斷的搖著頭,她不愿再讓白逸為她范險了。
然則,白逸說什么也不停下來,在其身周出現(xiàn)了一道無形的屏障,阻止師夢吟靠近他,以免打斷了他的推算。
見阻止不了白逸,師夢吟只能在一旁哭泣了,心中充滿了自責(zé),如果她不那么任性,白逸也不會冒險做這件事情了,為什么一定要知道那個人是誰呢?不知道豈不是更好嗎?她現(xiàn)在是真的后悔了,如果白逸現(xiàn)在愿意停下,她以后永遠(yuǎn)都不會再想知道那人的身份了。
又是幾口鮮血噴出,白逸的臉色越發(fā)的蒼白,氣息也越發(fā)的紊亂,若非有著金蓮的梳理,他的力量早就失控了。
當(dāng)然這都是其次的,真正麻煩的是神念的消耗,這純粹就是在燃燒神念,是一種折磨,他的主元神簡直快要燃燒起來了;若非意志超乎想象的堅韌,只怕已經(jīng)崩潰了。
神念的消耗,連帶著也影響到了靈魂之力,衍神珠極速運轉(zhuǎn),將靈魂之力轉(zhuǎn)化為神念,彌補著神念的消耗,要不然,他早就支撐不住了。
在這種情況下,白逸倒是對于神念的使用有了更深的感悟,對于焚天圣君說穿梭的《無神絕天道》有了更深的感悟,逐漸從皮毛轉(zhuǎn)向深度,此秘術(shù)不僅僅是作用于神念的,更多的是作用于靈魂本源,此乃焚天圣君所創(chuàng),怎么可能會膚淺,只不過想要真正參悟,是需要天賦的。
此時,白逸心中很是震驚,按理說,以他如今的實力,用盡各種手段,要推算出一個人的來歷,應(yīng)該不是什么難事;可現(xiàn)在的結(jié)果是,他什么都沒推算出來,反而是害得自己受到了冥冥中的一股力量的反噬,受了不輕的傷勢,血都吐了好幾大口了。
出現(xiàn)這種情況,只有兩種解釋,第一種解釋是,他要推算的這個人,實力十分強大,他不具備推算的能力;第二種皆是是,此人十分神秘,身份特殊,其所有的一切都被天機隱藏;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兩種情況都占了,那就更加麻煩了。
不過即便如此,也休想讓白逸輕易放棄,越是如此,他越是想要知道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只見白逸伸手一招,那一縷血脈印記便是融入了他頭上的明光中,與他自身的氣機結(jié)合,即便如此做很危險,但他已經(jīng)顧不得這么多了。
“追本溯源,鬼神現(xiàn)!”
白逸的手印一變,動用禁忌的靈魂手段。
頃刻之間,神殿內(nèi)的氛圍變了,有一種嗖嗖的涼意,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感受到這股詭異的氣機,師夢吟不禁停止了哭泣,目光在神殿內(nèi)掃過,不知怎么的,她居然感覺有點冷,最古怪的是,她的心里面有些發(fā)毛,似乎有什么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東西要出來了。
很是不可思議的,一道鬼神的虛影出現(xiàn)在了白逸身周,顯得十分虛幻,散發(fā)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機。
這尊鬼神長相十分猙獰,猶如來自地獄中的惡魔,手持勾魂的鎖鏈,不斷的晃動著,隱約間竟是有著實質(zhì)的聲音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