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敵!(二十四)
趙云齡不得不佩服這個人的演技,怎么能如此出神入化。</br> “你笑屁啊!”莫之陽不高興了,老子演的很認真的好吧,你居然哈哈哈。真特么不給面子。</br> 要不是老色批在外邊,高低給你個大逼兜。老子真想放了你,你卻笑我。</br> “我笑你假慈悲,我笑你蠢!”趙云齡笑得太大聲牽動傷口,倒吸一口涼氣囂張道,“莫之陽,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br> 你搶走我最愛的商公子,你毀了我。</br> “不是,我怎么了你就說我不給你好過?”莫之陽被這固執(zhí)的主角受氣的撓頭。</br> 我可是真的好心要放過你,讓你快跑的,你現在哈哈哈搞得老子就很蠢、</br> 商弈來也是為了問趙云齡一件事,沒想到聽到這樣的對話。捂住揚起的嘴角,陽陽這脾氣。</br> “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知道。”趙云齡閉上眼睛已經不愿與這個人再過交談。</br> 莫之陽輕哼一聲也懶得和他說話,轉身出牢房。</br> 商弈就近藏進轉角。</br> 小白蓮裝作沒有發(fā)現老色批,一邊嘟囔一邊走,“那個趙云齡怎么回事,我都愿意放走人他還不走,奇怪。”</br> 等人離開之后,商弈才從轉角走出來,“陽陽。”忍不住搖搖頭笑道,“還是那么孩子脾氣。”</br> 趙云齡奄奄一息掛在刑架上,剛剛又動了那么大的氣,現在呼吸都緩不過來。</br> 聽到牢門開的聲音,還以為是莫之陽又回來了。猛地抬頭看到是商弈,趙云齡忍不住哭了出來,“商公子。”</br> “寡人想知道你和云貴到底是什么關系,或者說,你給了云貴什么。”商弈問過云貴,得不到回答就賜死了。</br> “商公子,我真的不是細作。”趙云齡想掙開手上的手腕的鐐銬,但實在動不了半分,淚汪汪的辯解道,“商公子,我對你是真心的,從未想過害你更不會算計你。那莫之陽對你這般凌辱折磨,你為什么還喜歡他?”</br> “因為寡人樂意。”商弈就不明白了,這人從一開始就口口聲聲的說救人救人,他到底救的哪門子人。</br> 寡人和陽陽都好好的哪里需要你來救,上次還差點壞了事兒。這一副悲天憫人的做派到底哪里來的,真叫人厭煩。</br> 趙云齡想不通這話是從商公子嘴里說出來的,“陛下!”</br> “你說的寡人都知道。寡人知道莫之陽謊話連篇,知道他那一副小孩子的脾氣,知道這人做事沖動又壞,但那又怎么樣?”</br> 其實商弈知道莫之陽說的話多少真多少假,但無所謂,</br> “商公子?”趙云齡不懂,為什么知道莫之陽是那樣的人還會喜歡。可想起什么又恍然道,“是不是商公子在謀劃什么?肯定是這樣的,如果是為了商公子,我就算受再多的苦都值得的。”</br> 這個人腦子是不是有病?</br> 商弈從未見過如此一廂情愿的人,忍不住扶額道,“沒有,寡人知道莫之陽壞,但是哪又怎么樣?”</br> “為什么?”</br> “莫之陽身在慶國,所有行蹤寡人都知道,如籠中鳥一般并無威脅。”商弈不想說的那么清楚,只覺得如果陽陽想要讓他離開那就離開吧。</br> 趙云齡哭出聲,“那我也可以我,商公子我也沒有威脅。”</br> “寡人喜歡他,什么樣的都喜歡。所以自己要一個借口給個臺階下,就夠了。”商弈見他還是不明白了,殺人太多要不還是做件好事吧。</br> “當初寡人確實對莫之陽恨之入骨,可成親之后卻發(fā)現他與寡人所見的不同。陽陽就好像一個別扭的孩子,被皇帝教成這樣,成了最忠心的棋子。從來不懂什么叫做喜歡,更別說對一個人好。將人要挾進慶國之后,寡人也不知怎么想的,心中再無恨意無防備,嘖,真是奇怪。”</br> 是啊,怎么回事。商弈心里有個預感,告訴自己:在成親那天,莫之陽已經不是原來的莫之陽。</br> 商弈舉起手,手腕的兩道刀痕還在。這一切都太過突然,但想來不是壞事。</br> “宿命羈絆,我和他合該如此。”</br> “不是什么宿命,陛下,你只是被莫之陽迷惑罷了。”趙云齡想不通,商公子喜歡誰都可以理解,唯獨莫之陽不行!</br> “你的宿命應是我才對的!”</br> 這話聽著可笑,商弈搖頭笑道,“與寡人無關。既然陽陽想放了你,那就放了你,離開慶國永遠不要回來。”</br> 說完拂袖而去。</br> 莫之陽趴在桌子上,看著大梁皇帝送來的密信,“這家伙怎么老是讓我回去啊,我不要和老色批異地戀。”</br> 小白蓮雙手抱頭,臉在畫畫的宣紙上亂蹭,把信紙蓋到頭上,“救大命!有人要拆散我和老色批!”</br> “皇帝老是叫你回去干什么?”系統也想不通。要按照劇情,宿主的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就是死在慶國。</br> 但這狗皇帝一天一封信,催債都不用這樣。</br> “皇帝可不是那么蠢的人,他為什么非要我回去呢?”莫之陽想不通為什么催的那么急,而且皇帝不敢下詔書招自己回去,只是偷偷來信。</br> 那就證明狗皇帝知道自己和老色批的恩怨,害怕召回自己讓老色批不滿,只能用出逃的辦法。等自己到了慶國之后就對外宣布秘密回去的事情。</br> 這家伙不應該對我那么上心才對。</br> “那你回去嗎?”系統在意的事這個。</br> “不回去,但是也不能這樣一直被催,還是得想個辦法。”莫之陽尋思著要斷了狗皇帝讓自己回去的決心。</br> “但是我要是死在慶國,那狗皇帝必定會朝老色批發(fā)難,我也不能坑老色批啊。”莫之陽撐著下巴開始思考怎么處理這件事。</br> 既能躲過狗皇帝,又不會坑到老色批。</br> “陽陽,你這是做什么?”商弈一進來就看到陽陽趴在拴上愛好,頭還被張信紙蓋住,有些好笑。</br> “大梁皇帝又來密信叫我回去了。”莫之陽哭戚戚的把信紙遞給老色批,“我離開大梁時王府的奴才可都在呢,若是我拒絕,那他們必定會出事。”</br> “怎么辦怎么辦,好煩啊!七月一直來找我,好氣好氣!”</br> 商弈一怔,隨后神色自然的接過信紙,掃了一眼內容忍不住笑出聲,“這大梁皇帝倒是情真意切啊。”說罷,隨手將信紙燒了。</br> 看來陽陽已經知道自己監(jiān)視的事情,那倒也不必再裝模作樣。</br> “他是情真意切了,我倒是不知怎么應對了。”莫之陽突然坐直起來,可憐巴巴的像只要被拋棄的小貓咪,哀求道,“求求這位公子,救救我吧求求公子了!”</br> “那就讓本公子來為你想想辦法。”商弈甩袖走到陽陽跟前,抬手掐住陽陽的下巴左右打量一番,“那就死吧。”</br> “死?”莫之陽想到過假死,但不是怕坑到老色批嘛,就沒敢往上面細想。</br> 現在莫之陽坐在書案后的交椅上,商弈就站在椅子和桌子中間。身后靠著桌子,左手掐住莫之陽的下巴。</br> “嗯。”商弈俯身親了親陽陽的眉心,“死,但只要不是我慶國人殺的,不就好了嗎?”</br> 這兩個老狐貍一算計,就馬上知道對方所想。</br> “牢里不是還關著一個大梁的太醫(yī)嘛。”莫之陽恍然。而且如果讓趙云齡殺了自己劇情不就連起來了嗎!</br> 是大梁的太醫(yī)殺了大梁的使者,那就和慶國半毛錢關系沒有。而且,最關鍵的是,狗皇帝不會再讓自己回去。</br> 一舉三得!</br> “不過,這樣的話趙云齡就不會死了。”商弈覺得可惜,本來是想把人悄無聲息解決掉的,現在不行了。</br> “你想殺了趙云齡?”莫之陽有些意外,主角受要是被主角攻弄死,那任務是不是就直接完成了。</br> “想過殺了,但現在不能了。”但商弈覺得,讓趙云齡去大梁讓大梁皇帝處置的話,反而更好。</br> 莫之陽點頭,“那接下來我們需要一個周密的計劃。”</br> “不。”商弈卻覺得不用著急,掐著下巴的手慢慢滑到后頸處,輕輕一托就把陽陽的臉托高,“下午寡人要見大臣,陽陽可要快一點。”說完俯身親下去。</br> 一吻雙唇分離,莫之陽挑釁的看了老色批一眼笑道,“快一點這事兒,應該是陛下吧。”</br> “快?”</br> 商弈突然將陽陽抱起來,讓腿夾到腰上,一個人轉身自己坐到交椅上。又將陽陽的兩條腿架在扶手兩邊。</br> “接下來就麻煩秦王,數一數本王多快了!”</br> 看著老色批核善的表情,小白蓮突然慫了。這怕不是要被干死,我錯了!</br> “現在開始了,秦王記得數數。”</br> “我不是,我說笑的!商弈~~「”喊著名字是,聲音突然拉高最后重重跌落。</br> 商弈親吻著耳后,動作可是一如既往的狠,“秦王殿下,數的如何?嗯,王爺。”</br> “忘,忘了~”莫之陽現在腦子里都是快樂,哪里記得數什么。</br> “那寡人來數,一二三...”</br> “唔哈~~”</br> “陽陽怎么這樣,寡人數的你都沒有仔細聽,真的不太好呢。”商弈看了看時間有點時間不夠。</br> 小白蓮腦袋成了一團漿糊,“沒,沒聽到。是那里!”</br> “是哪里?”</br> ,</br> ,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