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敵!(十)
“商弈~”</br> “呵!”</br> 莫之陽拽動鐐銬,覺得很好看。</br> “你別老是動不動就呵好不好?”莫之陽輕哼一聲,把人一把推到心里罵罵咧咧:每次都是哼哼哼,但是真的做起來又比誰都狠。</br> 每次前期商弈都是被迫的,等被撩撥狠了才會忍不住。</br> 莫之陽看著老色批閉著眼睛一副我不愿意的樣子,一次兩次是情趣。但三次四次就覺得沒什么好玩的。</br> “算了。”這一次莫之陽沒有再強迫,從床上下來,“你不愿意就算了,本王要什么人沒有。”</br> 雖然不會去找別人,但就是要把老色批逼急。</br> “那就去找好了!”商弈原本已經(jīng)想要屈從。本來被放過是好事,但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就是不痛快。</br> 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也帶上幾分不悅。酸死了。</br> 莫之陽當然聽出這話的意思,轉頭打量老色批一眼輕哼一聲,大搖大擺的離開:這家伙吃醋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br> “你!”商弈從床上下來,光著腳踩在腳踏上眼睜睜看著這瘋子離開,等門關上才喃喃自語,“真的走了?”</br> 他能去哪里。</br> 不對,府里不是還有兩個姬妾嗎?莫之陽真的去那里了!</br> “該死的,口口聲聲叫我不要離開,結果自己跑到別人屋子去快活逍遙,把我當什么了?”</br> “宿主,你真的要去臨幸其他人?”系統(tǒng)小心問著。</br> “當然不會,我們去書房打麻將。”莫之陽本來沒決定要不要走的。但是聽到老色批那一句酸溜溜的話,覺得時機成熟了。</br> 現(xiàn)在的老色批是對自己有感覺的,但是沒有察覺到。讓老色批吃吃醋,很利于看清自己的內心。</br> 今天終于沒有這個瘋子的攪擾,應該好好睡一覺的。</br> 但是今晚商弈睡不著,真的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著那個瘋子到底會做什么,也會做和自己一樣的事情嗎?</br> 一想到這個,商弈猛的從床上坐起來,掀開床帳往外看,發(fā)現(xiàn)蠟燭已經(jīng)燒了大半根,可天還是很暗。</br> “唉。”商弈揉了揉額角,看向窗外。</br> 明月高懸,莫之陽今晚是不是也很舒坦。</br> 想到莫之陽在自己身下的樣子,又想到對著其他人也是這樣子。商弈氣不打一處來,“不要再想了,睡吧。”</br> 第二天莫之陽去上朝的時候,顧盼生輝兩個人照例還是來請安,但今天有所不同。</br> 聽說昨天晚上王爺半夜從王妃房中離開,這可算是好事啊。兩個人有心爭寵,否則也不會去門口迎接。</br> 今天早上聽說這件事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來請安。</br> 本來昨天晚上窩了一肚子火,商弈現(xiàn)在看到他們花枝招展的來請安,心里斷定昨天晚上已經(jīng)和這兩個人在一起了。</br> “給王妃請安。”</br> 商弈沒有叫起,只是淡定的喝茶,手上的鐐銬都影響不了這氣定神閑的氣質。</br> 兩個人就這樣屈膝等著。商弈繼續(xù)喝茶。</br> 明眼人都看得出被刁難,顧盼、生輝兩個人面面相覷,但也不敢吭聲,誰讓自己出生低賤呢。</br> 等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商弈把茶盞放下,施施然道,“起來吧。”</br> 兩個人起來的時候腳已經(jīng)軟了。</br> “滾出去。”商弈不想再見到這兩個人,一想到昨天晚上莫之陽和他們在一起,心里就膈應。</br> 呸,臟!</br> “是。”</br> 兩個人出去之后,看周圍沒人才敢抱怨。</br> “你說這個王妃自己都惹了王爺生氣,還敢給我們臉色看。”顧盼氣得一跺腳。結果腳酸,忍不住揉揉膝蓋,“居然還讓我們這樣等著那么久。”</br> “他到底是王妃。”生輝沒敢多嘴,兩個人是從青樓被帶出來的,出生這種事情就已經(jīng)拼不了,“人家雖然是質子,可也是皇子出身,不是我們能比的。”</br> “皇子?!”顧盼夸張的驚呼出聲,隨即把生輝拉到一邊小聲嘀咕道,“你不知道,我這幾天聽下人說了個大概。王爺娶這個王妃是來羞辱的,不是真心喜歡。而且,王爺對王妃沒有感情,你說這樣我們不是有機會嗎?”</br> “可是,如果沒有感情,為什么要每天都歇在王妃房中呢?”生輝沒有那么多繞繞彎子,頭腦挺簡單。</br> “你傻啊!我們從前被那些客人羞辱的時候,也就那些手段。而且你看王妃現(xiàn)在鐐銬還帶著,這對我們來說是好事啊。”</br> 顧盼想得挺美。</br> 但生輝卻不覺得,輕輕搖頭道,“我從小被賣進青樓,那么多年能脫離苦海。王爺還給我脫了賤籍,我此生別無所求,若是王爺愿意我也萬死不辭。我只想乖乖等著,如果在王府中孤獨終老,我也可以。”</br> “笨蛋!”顧盼嗔了一句,有些不高興。</br> 其實,顧盼剛來的時候也是那么想的。想著能進王府已經(jīng)是天大的福氣,還脫了賤籍,這輩子還能遇到這種好事。</br> 可隨著時間一長,顧盼覺得這王府太好了,錦衣玉食又有人伺候。那些奴才一個個的見到自己還等行禮請安。</br> 從人人踐踏的娼i妓,再到被人這樣禮遇。</br> 顧盼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場夢,如果自己得寵的話,那豈不是能得到更多?得到更多就得靠王爺。</br> 所以顧盼對王爺有感激但更多的是攀附。</br> “笨蛋就笨蛋吧。”生輝笑了笑。</br> 顧盼揉了揉膝蓋,“我今天就去等王爺下朝,我看王妃怎么辦!”</br> “我勸你要是不要去做這些事情了。”生輝上次也想去試試,結果王爺看到自己也沒什么表示。</br> 一看就是沒心情,還是不要去觸霉頭。</br> “我就要去,到時候我得寵你可不要怨我。”顧盼鐵了心的爭寵,高高興興地回去換衣服。</br> 生輝摸了摸身上特地穿著的淺色衣裳,聽說王爺特別喜歡淺色。可是喜歡有什么用,王爺又不喜歡自己。</br> 算了。</br> 今天莫之陽沒有能及時回去,反而被留下來用早膳。</br> “這幾日那個質子還安分嗎?”皇帝漫不經(jīng)心的攪動手里的湯匙,眼神在莫之陽身上打量。</br> 看看能不能看到什么痕跡,這一次意外的干凈。</br> “嗯?還算安分,沒有出去過。”說到這個,莫之陽突然想起來去賀壽的事情,隨即露出一個得逞的笑,“明晚臣帶他去京兆府尹府中賀壽,讓所有人看到他的手上的鐐銬。”</br> 說到這句話,莫之陽配合的露出一個變態(tài)的笑容。</br> 皇帝看得一怔,這可比后宮那些看到自己就瑟瑟發(fā)抖的樣子有趣多了。</br> 莫之陽察覺到皇帝不一樣的眼神,又開始了!</br> 要是說之前是錯覺,但這一次絕對是真的!心里有些擔憂,低下頭安安靜靜的喝粥,假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br> “那就好。”皇帝收回目光,開始認真思索如果把這把刀子帶到床上,會發(fā)生什么。</br> 畢竟莫之陽實在是太有趣了,比起后宮的那些人有趣多了。關鍵是花樣還多,不像那些人死氣沉沉的。</br> 莫之陽不知道這皇帝差點看了現(xiàn)場直播,要是知道肯定一碗粥潑到狗皇帝的頭上。偷窺是犯法的,該死的皇張三!</br> “用過早膳就先別回去了,陪朕畫個畫吧。”皇帝記得莫之陽擅丹青,從前的畫太傅都很喜歡。</br> “畫畫?”莫之陽愣住了:好端端的畫什么畫啊,你丫的是太閑了吧!折子看完了嗎?大臣見完了嗎?你就擱這畫畫。</br> “是啊,秦王從前不是很喜歡嗎?”</br> 面對狗皇帝的質問,莫之陽笑了笑。“是喜歡,但現(xiàn)在不太畫了,就不喜歡了。”</br> 皇帝:“既然如此,那就撿起來吧。”</br> 這話的意思是老子不能拒絕?</br> “遵旨。”莫之陽覺得狗也難當。</br> 皇帝其實不喜歡畫畫,因為畫的并不好,就在一旁看折子,讓喜康另外置辦張小桌子在旁邊給莫之陽畫畫。</br> 莫之陽百無聊賴的俯身畫畫,想著畫點什么好呢?要不畫山茶花吧,老色批最喜歡山茶花了。</br> 皇帝把批好的折子放到一邊,晃了一眼小桌子就被吸引住。</br> 看到莫之陽很認真的在畫畫,正好外邊日光透過宣紙毫不吝嗇的砸到莫之陽身上。</br> 皇帝有些恍惚:怎么之前不覺得莫之陽好看呢?回想從前,總覺得莫之陽身上有股子陰郁,讓人看一眼就不舒服。</br> 但自從成親之后就不一樣了,好像變了。哪怕是一樣的笑容都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正如同這陽光一樣。</br> 到底是為什么呢?</br> 皇帝還來不及多想,放下手里的折子起身湊過去。想看看莫之陽到底在畫什么,畫的那么入神,嘴角還有笑意。</br> 是畫自己?</br> “嗯哼。”莫之陽很滿意自己的畫作,果然原主的肌肉記憶還在,畫的很不錯。是老色批最愛的山茶花,還是粉色的。</br> “你說老色批為什么會喜歡粉色?”莫之陽問系統(tǒng),覺得好奇怪,一個大男人喜歡粉色的山茶花。</br> “可能是因為是老色批吧。”系統(tǒng)意味深長道。</br> 莫之陽起先沒反應過來,隨后眼睛一亮,“不錯啊系統(tǒng),居然會開車了。”</br> “這不都是跟你學的嘛,兒子像爸爸很正常。”系統(tǒng)也有點不好意思了。</br> 小白蓮感慨:“嘖嘖嘖!瑟瑟最好了!”</br> “畫的什么?”</br> ,</br> ,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