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才是幕后大boss!(三十四)
“嗯,你說。”</br> 周先生嘆口氣,“莫家之前有和黑勢力勾結(jié),所以得罪過不少人,搬出去之后只怕兇多吉少。”</br> “什么?”</br> 聽到這話,莫之陽居然沒有震驚害怕,而是狂喜,臥槽這是什么神仙老色批?我瞌睡你就給我送床送枕頭,還把自己送給我。</br> 我可以殺了他,再放火嫁禍?zhǔn)悄切┏鹑藙邮值模@不是很好嘛?</br> “妙啊~”系統(tǒng)也覺得很妙。</br> 周先生抱著懷里的人,果然陽陽很聰明,只是稍微提點(diǎn)一下就能心領(lǐng)神會,很不錯。</br> 稍微休息一下,周先生放開他站起來,從褲子的口袋里掏出一把銀色手槍,放到床頭柜的抽屜里,“我先去洗澡。”</br> 莫之陽看著他進(jìn)去,突然起身爬到床邊,掏出那把銀色的手槍,“這槍是老色批的。”</br> “用槍殺的話,子彈留在體內(nèi),可以從子彈找出是那把槍殺的,這不是自留證據(jù)嗎?”系統(tǒng)有些不同意。</br> “有證據(jù)又怎么樣?他們查出這把槍是周先生,就更不會開口,而是會把這件事爛在肚子里,因?yàn)檎l都不想得罪他。”</br> 如果用刀的話,保不準(zhǔn)會留下什么證據(jù),莫之陽算的好好的,只要人是周先生殺的,哪怕有證據(jù)他們也不會追查。</br> 在絕對的權(quán)勢面前,任何一個完美的計劃都沒有用。</br> 系統(tǒng):“宿主牛逼!”</br> 接下來就是找曲泉,問問他莫家的人搬到哪里去了。</br> 曲泉有點(diǎn)擔(dān)心,實(shí)在不知道小狐貍要做什么,地址雖然發(fā)了,但還是想問清楚:你想做什么?</br> 小太陽:殺人。</br> 曲泉愕然:你真的下得去手?</br> 小太陽:為什么不呢?</br> 是啊,為什么不呢,曲泉沒有再說什么,既然他想殺,那就權(quán)利掩護(hù)好了,叮囑對方把聊天記錄刪了,自己也刪干凈。</br> 莫家搬走到四環(huán)的一套別墅里,那么多年資產(chǎn)還是有的。</br> “大哥。”</br> “大哥。”</br> 三兄弟在客廳對峙,但這一次,莫肖卻沒有對二弟放狠話,而是把矛頭都指向莫卿,“你為什么要在學(xué)校給莫之陽難堪?為什么要做那些事情?”</br> “大哥,你說什么?我做了什么嗎?”莫卿有些害怕,躲在二哥哥身后尋求庇護(hù),“我什么都沒做啊。”</br> 還在狡辯,莫肖突然想笑,自己真的從未認(rèn)識過這位好弟弟啊,“立新都跟我說了,你在學(xué)校的種種,包括你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企圖逼迫莫之陽去配型,欺騙他們說我沒有配型成功,莫家之所以會眾叛親離,會被排擠,多虧了你從中作梗啊。”</br> “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們也不會這樣。”</br> “大哥,你在說什么?”莫年看向身后的弟弟,這個問題從未想過,“和卿卿有什么關(guān)系?不都是那個莫之陽的錯嗎?”</br> 就在三人對峙之時,門鈴響了。</br> 聽到門鈴聲,莫卿如蒙大赦,趕緊跑過去,“我去開門。”</br> 門一開還沒有看清來人是誰,就被扼住喉嚨。</br> 因?yàn)槟晔潜硨χT口的,看到大哥露出驚愕的表情,忍不住回頭看,“是誰?”</br> “是我鴨!”莫之陽手舉著槍,頂著莫卿的腦袋,歪頭一笑,“怎么樣,是不是很驚喜很意外!”</br> 再見到他,莫年還是覺得生氣,沒有什么好話,“你來干什么?我們這里廟小,容不下你這樣的大人物。”</br> “我?”莫之陽嘴巴一嘟,輕哼一聲,“我還能干什么呢?當(dāng)然是來殺你們的啦,我都把槍拿著了你還以為我來找你們吃烤肉?”</br> “你TM是不是瘋了,你敢來這里?”莫年抬手拳頭就要揮過去。</br> 莫之陽抬腳一踹,把拳頭踹開,一把槍從莫卿的額頭挪過去,對著莫年的手臂一槍過去,“砰~疼不疼?”</br> “唔——”莫年被打得往后退好幾步,捂著灼痛流血的傷口,“你,你真敢開槍!”</br> “開槍就開槍咯,還用選日子嗎?”</br> “莫之陽,你不要太過分!”</br> 最終,莫肖還是站出來阻止,“你這樣殺人,周先生知道嗎?”</br> 莫之陽能得周先生的青睞,不就是因?yàn)樗粗鴨渭冎赡蹎幔楷F(xiàn)在居然會舉槍殺人。</br> “知道吧。”莫之陽已經(jīng)做好盤算,曲泉在外等著,殺了他們之后整棟別墅都會被炸飛,做出是道上的人動手的樣子。</br> 他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br> “莫之陽,你為什么一定要?dú)⑽覀儯俊蹦浠帕耍歉睒幼痈静皇情_玩笑,他是真的要滅口。</br> “你們有活的機(jī)會,就是那一天不要帶我回莫家,你們有無數(shù)活的機(jī)會,就是好好對待我,但是沒有。”</br> 雖然反派死于話多,但莫之陽還是想替原主把委屈倒一倒,“你們自說自話的表示我是莫家的孩子,卻從來沒有把我當(dāng)做弟弟,當(dāng)做兒子,哪怕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都不至于這樣。”</br> “供你吃供你喝還不夠?”這個人真的是貪得無厭,莫年捂著傷口,“你怎么不想想是你自己要的太多?”</br> “可是我并不缺這點(diǎn)吃的喝的啊,而且我又很光明的前程,可以做一個好老師,倒是你們,在白家和曲家的夾擊之下毫無還手之力,需要我來幫襯,可你們要利用我,大家說清楚好好討好我就算了,偏偏又嫌棄我厭惡我,又要利用我得到好處,到底是誰貪心啊?”</br> 莫之陽的槍口轉(zhuǎn)向莫年。“你這個蠢貨,被莫卿平白無故的利用卻不知道,你都沒發(fā)現(xiàn),一直被罵的都是你嗎?那是因?yàn)槟浒涯惝?dāng)槍使。”</br> “你胡說!”</br> “莫夫人,你是不是生孩子的時候厚此薄彼,只把腦子給了莫卿和莫肖,這個莫年是一點(diǎn)沒沾到啊。”</br> 到現(xiàn)在還在為親愛的弟弟辯解,莫之陽不知道說他蠢還是朕弟控。</br> “小陽,我求求你放過他們好不好?”莫母自知理虧,也知道這一切都對不起他,但最愛的還是那幾個兒子。</br> 莫之陽聳聳肩,不置可否,突然扣動扳機(jī),子彈穿過莫年的腦袋血更是濺到一旁的莫卿臉上。</br> “我說過,我會一槍一槍的把你們送下地獄。”看著直直倒下去的尸體,莫之陽笑得越發(fā)燦爛,“你們值得更好的,所以我會送你們離開美麗的世界。”</br> “你怎么可以殺你的哥哥!”莫夫人腳一軟直接從樓梯上滾下來。</br> “母親,母親!”</br> 兩個人齊齊跑向暈倒的莫夫人,那場景真溫馨。</br> “好一出家庭倫理情感大劇,我好感動,太感動了。”莫之陽裝模作樣的抹掉眼角不存在的淚漬,長嘆一聲,“那我送你們一起上西天好了。”</br> “莫之陽,你有沒有良心!”莫肖把母親和莫卿護(hù)在身后,“我們都是你的兄弟,她是你的母親,你這樣是要遭天譴的!”</br> “有求于我的時候,我就是你們的弟弟,有血緣關(guān)系,平常的時候就罵我是下等人,讓我餓肚子罵我不識大體,是不是要把心,把肺把腎都給掏出來給你們,然后看你們一家人其樂融融笑著送上祝福,然后轉(zhuǎn)身像條老狗一樣,找個地方安靜死去,不能影響到你家風(fēng)水,這才叫做有良心?識大體?”</br> “莫之陽!”</br> “莫肖!”</br> “你們打從心底就從未看得起我,從未覺得我是你們的家人,我在你們眼里,就是餐桌上置菜的一個盤子,裝菜需要用到我的時候就端著,不順心可以打爛。”</br> 這群人沒有良心,他們才是沒有良心的人,“我送你們一家下去,莫肖你也不用辛辛苦苦為莫家這些蠢貨謀劃了,多好啊。”</br> “莫卿,你該為你的你行為和貪婪付出代價了。”</br> 砰砰砰三聲槍響,整個世界都安靜了。</br> “本來不想質(zhì)問那么多,直接殺了就舒坦了,但總覺得原主那口氣一直咽不下去,郁結(jié)在心里,說出來就好多了。”</br> 莫之陽自顧自喃喃自語跨過尸體,徑直朝樓上走去,上邊不還有一個半死不活的人么。</br> “宿主,你現(xiàn)在給我的感覺就是很變態(tài)。”真不是系統(tǒng)胡說八道,真的就是舉槍殺完人之后還能自顧自的碎碎念,這真的不是變態(tài)嗎?</br> 雖然宿主是變態(tài)系統(tǒng)早就知道,但還是不免有些害怕,嚶嚶嚶。</br> “一家人嘛,就要整整齊齊。”莫之陽一邊打開門,一邊碎碎念。</br> 曲泉等在門口,其實(shí)他還是不相信小狐貍會殺人,就他那細(xì)胳膊細(xì)腿的樣子,怎么可能會殺人。</br> 可能只是把人打暈之后,等自己引爆房子再把莫家的人都燒死吧。</br> 看著手機(jī),曲泉遲遲等不到信號,有些擔(dān)心他出事。</br> 這時候一輛跑車突然疾馳過來,停在曲泉身邊,刺耳的剎車聲讓曲泉下意識捂住耳朵,瀝青路上更是劃出一道長長的剎車痕跡。</br> “曲泉,莫之陽呢!”</br> “白璟?你來干什么。”曲泉看到他下意識有些慌張,可別壞了小狐貍的好事。</br> 白璟從車上跳下來,“莫之陽是不是在里面!”</br> “在又怎么樣不關(guān)你的事,你回去吧。”面對他曲泉也有些不耐煩,“回去。”</br> “莫之陽手無縛雞之力,他進(jìn)去這里會出事的你知不知道。”白璟推開曲泉就打算往里沖。</br> “白璟,莫之陽不會出事的。”</br> “曲泉,你怎么能眼睜睜看著他去死。”</br> ,</br> ,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