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才是幕后大boss!(十五)
“那你好好吃飯吧。”想知道的事情已經(jīng)弄清楚,白璟也沒有多加打攪,起身告辭。</br> “對了。”莫之陽咽下嘴里的飯把人叫住,“我今后還能多見見你嗎?”</br> “好。”</br> 白璟留給他一個聯(lián)系方式就走了。</br> 系統(tǒng)輕哼一聲,“你要背叛老色批!”</br> “不是啊。”莫之陽收好他給的名片,粲然一笑,“我只是在暗示他,暗示他可以把我當做一個棋子而已。”</br> “咋回事啊?我是不是漏掉什么?”系統(tǒng)有些莫名其妙。</br> “你說,如果我內(nèi)心有一個白月光,長得和白璟很像,隨即呈現(xiàn)出對白璟的依賴和偏愛,而我又剛好能在周先生面前說上話,你覺得白璟會不利用我嗎?”</br> 其實,那個充滿愛意的眼神真的是意外,但莫之陽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想法。</br> 不過這樣更好不是嗎?</br> “誰才是棋子,那可是說不準的。”莫之陽知道,當白璟把自己當棋子那一刻開始,白家和曲家就已經(jīng)離心。</br> 白璟顧及到多年的交情,曾經(jīng)問過曲泉,可他的回答都是模棱兩可,或者是支支吾吾的,這樣反而更有可疑。</br> 想瞞著卻又不好意思瞞著,這樣的行為很可疑,加上莫之陽這邊的暗示,白璟覺得應該是曲泉安排莫之陽可以接近周先生。</br> 這樣的事情白家、莫家也做過,但最后都會失敗,沒想到曲泉居然成功了。</br> “如果,曲泉要一家獨大,那白家豈不是會落得跟莫家一樣的下場?”就白璟自己來說,如果能一家獨大,也不愿意跟別人分食羹湯,利益面前不能相信人性。</br> 莫之陽吃飽飽回宿舍做作業(yè)。</br> “宿主,我想明白了,你要讓白家和曲家反目成仇我沒有意見,但是如果觸怒老色批的話,要是白家曲家哪一家被搞死,就沒辦法到五十年后彼此抗衡了。”系統(tǒng)覺得自己好厲害,居然能想透這一層。</br> “不會啊,老色批不會這樣的,他很聰明,比誰都明白制衡維穩(wěn),他不會讓曲家和白家任何一個倒的。”一個聰明人,才不會把權(quán)利賦予在一家身上,雞蛋不會放在同一個籃子里,只有競爭關系老色批才能得到最好的。</br> 莫之陽相信老色批不是笨蛋,不過系統(tǒng)偶爾的聰明,卻叫人很意外,要夸夸。</br> 這幾天,白璟來學校找莫之陽的次數(shù)有點多。</br> 就比如今天,兩個人都在圖書館里,莫之陽在找資料,白璟卻很閑的在看書。</br> 坐在靠窗戶的座位上,正值夕陽西下,窗花將夕陽幽禁在四四方方的格子里,鋪陳在木制桌面上。</br> 莫之陽也無心在看書,就撐著下巴觀賞白璟看書的樣子,長得好看的人做什么都是賞心悅目的,當然,比我家老色批差億點點啦。</br> 只不過他孫子長得和他很像啊,嘖,這大概就是隔代親,話說自己有沒有機會遇到曲省那個傻i逼?</br> 想起他做的種種,莫之陽決定,如果有機會遇到他,哪怕曲省那傻i逼才剛出生,都要給他一大逼斗,順帶罵一句:傻i逼。</br> 讓他知道做人不能太囂張,否則很可能被人穿回以前揍一頓。</br> “我真的很像他嗎?”白璟發(fā)現(xiàn)他盯著自己很久了,明明看向自己,眼神卻很飄忽,飛到天邊去了。</br> 突然這樣問,莫之陽有些詫異,收回目光隨手翻著書本,緬懷道:“你和他不一樣,但也一樣。”</br> 畢竟,那是你孫子,怎么可能不一樣。</br> “我倒是不介意你把我看成他。”甚至樂見其成,白璟放下書,“我倒是很好奇你和他的故事。”</br> 莫之陽轉(zhuǎn)頭朝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沒什么故事,就是認識很久很久,但最后離開了彼此,不是很壯美,但是很溫馨。”</br> 這笑容也晃到白璟的眼睛,“看起來你們關系很好。”</br> “一般吧。”</br> 兩個人談笑風生的樣子,落入不遠處莫卿的眼睛里,這倒是讓人沒想到,周先生一走,莫之陽居然就勾搭上白璟。</br> 周先生要是知道,他的得力助手和自己的情人有了特殊的關系,不知道會怎么呢?</br> 說不定這是個好機會,可以扳倒白家,也可以讓莫之陽在周先生面前失去寵幸,一舉兩得啊。</br> 莫卿想清楚后,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存起來,避免被指口說無憑。</br> “宿主,莫卿在后邊拍照呢。”他那點小動作,瞞不過小系統(tǒng)的,“要不要我把照片毀掉?”</br> “不用,現(xiàn)在不要毀。”這照片還有用呢,莫之陽不急。</br> “好吧,我聽宿主的。”系統(tǒng)對宿主是完全的信任,他總有他的道理。</br> 拍完照片之后,莫卿還把照片發(fā)給哥哥們看:哥哥們,三哥哥好像和白家的少爺關系很好耶,我也今天在圖書館學習看到的。</br> 大哥:怎么回事?</br> 二哥:卿卿把照片放著,我們會警告他的。</br> 莫卿:好吧,那哥哥們你不要為難三哥哥呀,他應該也只是一時糊涂。</br> 回去的路上,白璟想著剛才莫之陽的笑容,覺得這些天的接觸已經(jīng)差不多了,曲泉沒想到他送到周先生床上的人,竟然會和自己有這樣的淵源吧。</br> 既然你做初一,就別怪我做十五。</br> 不知道白璟怎么想的,莫之陽回去之后就收到周先生叫去接機的信息,倒也沒敢耽擱,洗完澡下宿舍,白璟的車已經(jīng)在等。</br> “要去接周先生。”白璟開車,多嘴說一句。</br> “是啊,要去接周先生。”坐在副駕駛的莫之陽跟著說一句,“好久沒有見到他了。”</br> 白璟很意外,“你喜歡他?”</br> 這語氣聽起來就不對勁。</br> “喜不喜歡不重要啊。”莫之陽聳聳肩,</br> 這個曲泉,到底跟莫之陽說了什么,白璟猜不透他,如果是演戲,那何必在自己面前演戲?應該去周先生面前演才對的。</br> 到了機場,飛機卻還沒有到,莫之陽就和白璟在候機廳等,整個候機廳空空如也,沒有一個人但冷氣很足。</br> 莫之陽縮在椅子上覺得有點困了,就打個盹。</br> 看他困倦,白璟小心翼翼的把肩膀遞過去。</br> 也不知道什么情況誤機,說好的十一點到,結(jié)果快十二點才到,等了一個小時,莫之陽已經(jīng)打瞌睡了。</br> 斜斜靠在座位上,頭一點一點,小雞啄米似的。</br> 白璟在一旁看著,想送上肩膀,又怕驚擾他休息。</br> 莫之陽打盹正迷糊,突然覺得肩膀一重,要睜開眼睛時就被人打橫抱起來,嚇得一把抱住那人的脖子。</br> “很困吧。”周先生將人抱起,手蹭到他帶著涼意的胳膊,有些不悅的看向白璟,“也不知道拿條毯子。”</br> “對不起,周先生。”白璟低下頭沒敢反駁。</br> “我?guī)慊厝バ菹伞!北еx開候機廳,周先生還解釋,“我這一次出國是因為公事了,沒辦法帶你,但又想早點見到你,所以叫你在機場等,沒想到誤機了。”</br> 莫之陽依偎在他懷里,睜著大眼睛看他,滿目星辰,“周先生是在解釋嗎?”</br> “嗯,其他人沒什么必要,但不想你誤會。”周先生低下頭,就能看到陽陽的眸子,他也是愛我的。</br> 低頭親了一下他的眼瞼,“睡吧。”</br> 這樣的柔情,誰看了不動容。</br> 曲泉看著兩位如此,心里對莫之陽多了幾分忌憚:能讓周先生這樣的聞所未聞,不過還好倒霉的是莫家。</br> 但這一幕落在白璟眼里,總覺得刺目,偏頭對上曲泉的表情,心里不是很舒服。</br> “等送周先生回去之后,我們喝一杯嗎?”曲泉這兩天也有點累了,周先生要翻譯,但又信不過其他人,只好自己去,卻叫白璟偷了閑。</br> “好啊,正好很久沒有喝一杯了。”白璟微微一笑,低下頭后笑容卻不見了。</br> 兩個人一起回周家,莫之陽看他太累了也沒有胡鬧,坐在浴缸里給他按摩,“最近很忙嗎?”</br> 他的身份莫之陽大概猜得到一點,反正很吊就是了,而且還是合法的那種吊。</br> “嗯,很忙。”周先生閉著眼睛,享受熱水的撫慰還有陽陽的按摩,突然覺得之前再累都值得。</br> 給他洗完澡,莫之陽躺在床上玩手機,周先生去書房回來發(fā)現(xiàn)他還睜著眼,“不睡嗎?”</br> “明天早上沒有課,可以晚起。”朝里面挪一挪,莫之陽讓開一個位置給他,“周先生你不困嗎?”</br> “在飛機上睡了一會兒,還好。”</br> 坐到床邊,周先生朝他伸出手,“這幾天還好嗎?”</br> 心有靈犀似的,莫之陽放下手機爬過去,乖乖的把自己送進他懷里,“還好,我一直在好好的學習。”</br> “我家小朋友可真棒。”周先生抱著他,輕輕撫著他的后背,“莫家那邊有給你什么難堪嗎?”</br> 既然這樣問了,那我可就如實說了啊。</br> “沒有,我沒有回去。”說起這個,莫之陽突然掙扎著從他懷里爬出來,跪坐在床上低下頭,委屈兮兮的,“周先生,如果我說我不喜歡莫家,你會生氣嗎?”</br> 沒有得到回應,莫之陽還以為他不高興,趕緊解釋,“因為我從小到大都在福利院長大,福利院的阿姨對我很好,我也把他們當做家人,這二十多年都是如此,可突然冒出來一個說是我的父母,我有家,我不能接受。”</br> ,</br> ,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