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才是幕后大boss!(十一)
莫之陽把玩著手上的請柬,這應該是請柬白家的,白璟是在示好,或者找機會接近自己,看來曲泉去莫家的事情他白家知道了。</br> 至于這請柬什么意思,大概要自己去會一會了。</br> 生日會是在星期六晚上,莫之陽穿上稍微正式一點的衣服,換上白襯衫黑色牛仔褲白色球鞋。</br> 整個人看起來很有朝氣,干凈整潔,并不打算去跟那些人爭奇斗艷。</br> 來接的車子果然到了白家的宅子,莫之陽挑眉,乖乖跟司機說了聲謝謝,然后下車,“嘖,果然是白家呢。”</br> 下車之后,白穎早就在等,“莫同學。”</br> “你好。”莫之陽有些拘謹,走過去雙手捧起禮物盒,“這是送你的,生日快樂,不是什么貴重東西,但是我親手做的。”</br> “沒事沒事,禮輕情意重。”接過禮物盒,白穎拿著禮物盒帶他進去,“其實你來就好了,不用那么客氣。”</br> 莫之陽知道這種人要什么沒有,所以選擇手工做的心意到了就好,“沒事的,只是小東西。”</br> 穿過大堂到后邊的戶外花園,生日宴是安排在這里。</br> 一進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結在莫之陽身上。</br> 早就久仰大名,但不知道長什么樣,如今得見真人,倒是有些意外。</br> 本來以為周先生看上的,肯定有無雙美貌,但如今看來長得確實不錯,皮膚白,看起來單純笑起來很討喜,但要多美也是沒有的。</br> 所以,周先生看上他什么?</br> “莫同學,你先找個地方坐下,等一下生日宴開始我再來找你。”白穎抱著禮物先離開。</br> 莫之陽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能感受到周圍的目光,大家想湊上來但又不敢的樣子。</br> 不敢湊上來,完全是因為周先生不喜歡任何人染指他的東西,哪怕只是碰一下都不行。</br> 因為是戶外,等得有點急了,莫之陽忍不住掏出煙抽一根。</br> “周先生最討厭別人抽煙。”</br> 身后突然傳來聲音,莫之陽回頭看,發(fā)現(xiàn)是白璟,果然是他。</br> “周先生最討厭別人抽煙。”白璟沒想到他年紀不大,居然抽煙,抽的還是愛喜,這樣的人要是在周先生身邊只怕不能長久。</br> 莫之陽沒放在心上,“沒事。”</br> 沒事?</br> 白璟挑眉,端著紅酒坐到他對面的椅子上,“之前沒見過你,但是聽你說你叫莫之陽覺得有點熟悉,后來才知道你是周先生的人。”</br> 其實白璟有些奇怪,他應該是有心上人,就從他電梯里談及自己五官后的表情,充滿愛意,應該是和他有非常美好的漫長的記憶。</br> 但自己的五官不像是周先生,所以他的心上人應該不是周先生,那他為什么要和周先生在一起呢?</br> “嗯,可能是吧。”莫之陽低下頭,看著手上的煙,臉上的笑有點勉強。</br> 能看出不是很高興的樣子。</br> “你好像不高興?”白璟皺起眉頭,難道是嫌棄白家配不上他。</br> “有一點。”莫之陽抽口煙,“來了這里之后,感覺你們這些世家都是這樣,我只想讀書,可是曲主任一直勸我要回莫家去,我不想。”</br> “他勸你了?”白璟眼底閃過異色。</br> 莫之陽發(fā)現(xiàn)端倪,嘆口氣點頭,“是,勸我了,我決定回莫家。”</br> 這個白璟已經(jīng)對曲泉有戒心,大家都是聰明人,兩個人有交情但也有利益糾葛,只要有利益糾葛挑撥離間就不難。</br> 曲泉答應過自己,不會這件事說出去,看白璟的樣子,應該真的沒說,他在外邊說一些風言風語,加上自己的證實,他肯定對曲泉有微詞。</br> 這點微詞就夠了。</br> “曲主任也是為了你好。”這干巴巴的話說出來,白璟抿了一口紅酒站起來,“你們好好玩。”</br> 白璟離開沒多久,白穎就回來,他只是白家的旁支,能有幸在白家的主宅過個生日,是因為白璟想見莫之陽。</br> “莫同學,我們?nèi)デ械案獍选!?lt;/br> 熱情邀請,莫之陽想拒絕都沒辦法,只能掐熄煙跟著過去。</br> 整個生日會很熱鬧,一直到十一點的時候,莫之陽才收到周先生的信息,他也沒說什么,就說半個小時之后過來接人。</br> 這家伙真的對我的行蹤了如指掌是怎么回事。</br> 等時間差不多,莫之陽起身告辭。</br> “不好意思,我得回去了,周先生來接我了。”</br> “那你去吧。”白穎也不敢再留,起身送他出門。</br> 莫之陽不想那么大的陣仗,“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br> 婉拒眾人要送的好意,莫之陽出門等他,大概是出來的太早,人還沒到順手點根煙,“唉,人生真的是寂寞如雪啊。”</br> “是撒,寂寞如雪啊。”要不是形態(tài)不允許,系統(tǒng)高低也得點根煙陪襯一下宿主。</br> 煙抽過半,周先生的車子終于來了。</br> 其他人都在站在主宅大門口,莫之陽就站在花園前,離得不是很遠,也就七八米的距離。</br> “等很久了?”周先生從車上下來。</br> 莫之陽搖頭,“不是很久。”</br> “那就好,剛剛有點事情耽擱了。”看到他手里的煙,周先生沒說什么,上去攬住他的肩膀。“回去吧,家里有夜宵。”</br> “好。”也沒有熄滅煙,莫之陽就這樣抽著煙上了車。</br> 周先生似乎不在意這煙味,白璟在樓上看著兩人一起離開,垂下眸子沉思:如果不是見識過周先生對煙味的敏感程度,也不會相信周先生能允許人在他身邊抽煙。</br> “曲泉,你把這樣的人放到莫家,卻不告訴我,是不是代表著我們之間的關系已經(jīng)破裂了?”</br> 正是因為認識到莫之陽的重要性,白璟才會對曲泉的行為有這樣極端的揣測。</br> “你下次接我不許遲到!”莫之陽被他攬在懷里,用手輕輕戳了戳他的胸口,“不許讓我等很久。”</br> 這樣鬧小脾氣的話,開車的莫年聽的很不順耳,真當自己是什么東西?周先生是什么人,遲到不是很正常的嗎?</br> “好。”</br> 周先生卻笑著應下,“我叫人準備了宵夜,白家的吃的你可能不太合適胃口。”</br> “好!”莫之陽笑得眉眼彎彎,抬手把煙遞到他嘴邊,滿眼都是期待。</br> 看著煙,再看著陽陽的笑。</br> 周先生實在是不忍心讓他的笑凋零,俯身含住留有齒痕的煙頭,淺淺吸一口,將惱人的煙霧吸進嘴里。</br> 趁著這個時候,莫之陽抬起下巴親上去。</br> 聽話的老色批要給個獎勵才行。</br> 此時周先生嘴里的煙味好像也不是那么討厭,唇齒交纏過后,看到陽陽一臉狡黠,忍不住揉揉他的頭,“陽陽高興就好。”</br> 你高興就好。</br> “很高興。”馴服這個高高在上,被眾人視若神明的男人,怎么可能不高興?莫之陽有點惡趣味。</br> 要做就做最大的boss,將所有人都捏于掌心,要上就上最吊的男人,讓你哭你就得哭,讓你笑你就得笑。</br> 周先生此時笑著,現(xiàn)在是陽陽高興,稍后就該自己高興了。</br> 今天的周家沒有人,似乎都被支開了,連莫年也只是把車開到門口放人下去就告辭了。</br> “今晚吃什么夜宵?”</br> 莫之陽剛進屋一轉頭就看到老色批一臉帶笑,“怎么...唔~”</br> 疾風驟雨,嘴巴被封住就再也沒機會把話續(xù)上,莫之陽被他半抱在懷里,一步步的后退,一直到沙發(fā)邊。</br> “陽陽。”周先生戀戀不舍啄了口帶著涎水紅潤嘴唇,“幫我。”按住他的肩膀慢慢往下按。</br> 莫之陽被他性感的樣子撩得暈暈乎乎,帶著愛意和欲望的眼睛,親得紅潤的嘴唇,沒有反抗的余地,只能順著他的手慢慢蹲下。</br> “陽陽,你喜歡我嗎?”周先生咬著他的鎖骨遲遲不肯給他一個痛快,三過門而不入,只想等他一句話。</br> “喜歡。”</br> 哪里經(jīng)得起他這樣的撩撥,莫之陽抱住他的脖子輕哼,“喜歡的,喜歡周先生。”</br> “不,應該是愛!”</br> 莫之陽揚起脖子,在他后背留下不少痕跡,小野貓抓人了。</br> 第二天是星期天,莫之陽起得晚,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jīng)不見,伸個懶腰,“系統(tǒng),老色批去哪里了?”</br> “和白璟走了。”系統(tǒng)看他還想睡,“宿主起床啦,起床啦起床啦,莫家已經(jīng)等你很久了,估計要接你回去。”</br> “那就讓他們再等一下,劉備請諸葛亮都得三顧茅廬,他請老子這個禍害回家,當然也要等久一點。”</br> 莫之陽就是拿準了自己現(xiàn)在在周家,他們不敢明著催。</br> 周家的仆人上來收拾,嘴巴閉得死緊,做事都小心翼翼的,全程沒有發(fā)出半點聲音,等莫之陽洗漱完出來之后,就看到了外邊煥然一新。</br> “臥槽,一點聲音都沒有啊。”莫之陽輕嘖一下,這些豪門深宅規(guī)矩就是多,收拾好下樓吃早餐,早餐還是熱的,中西式都有。</br> 吃飽喝足,莫之陽坐在昨天晚上亂來的沙發(fā)上開始思考,進了莫家的下一步該怎么辦,不攪個雞犬不寧真的說不過去啊。</br> 想到這里,莫之陽那電話給周先生打了電話,“喂,周先生。”坐沒坐相的靠在沙發(fā)扶手上。</br> “嗯。”</br> 莫之陽喝著傭人送的茉莉茶,“我今天要回莫家,你說我什么時候回去好?”</br> ,</br> ,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