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邀,我是被逼的!(十一)
“敢拒絕我?沒有人敢拒絕我。”</br> 莫之陽進電梯,確定他沒跟過來才放心,但還是將那個男人放在心上,他怎么會知道自己欠錢的事情,“系統(tǒng),你去查查那個人會不會和高利貸的那群人有關系。”</br> “得嘞!”</br> 外賣還得繼續(xù)送,打工還是要打工的,打工人打工魂,打工的人不辛苦,是命苦,晚上去酒吧工作。</br> 一位客人喝醉了,這種事情常有,莫之陽幫忙扶進衛(wèi)生間洗漱一下,別影響到其他客人狂歡。</br> “小心。”</br> 這位客人實在是太高大了,半個身子壓在莫之陽的肩膀上,小白蓮只能左手扶著墻,右手扶著客人,一步步送到衛(wèi)生間里。</br> 莫之陽推開廁所門把人扶進去,剛要把客人放到地上,原本醉醺醺的男人突然清醒過來,一個鎖喉,用手臂鎖住他的脖子,掏出槍指著他的太陽穴。</br> “你干什么!”只慌亂一瞬,馬上冷靜下來,莫之陽手搭在他的胳膊上。</br> “別掙扎否則槍子兒不長眼。”說著還怕他不信,用槍口頂了頂他的太陽穴,“聽明白了么?”</br> “我知道了。”</br> 現(xiàn)在不是硬拼的時候,莫之陽冷靜下來,點點頭,“你要我干什么就干什么。,別殺我求求你。”</br> “很好。”</br> 莫之陽屏住呼吸,整個后背都靠在他的胸口上,慢慢的被他用槍指著頭往門口走,但外邊有說話聲,好像有兩個人走過來。</br> 殺人停住開門的動作,想等外邊兩個人離開再把人劫持出去。</br> 但就是這一點點時間,足夠莫之陽反殺。</br> 莫之陽趁他側身聽動靜的時候,猛地一抬頭,用后腦勺撞他的下巴,右腳同步抬起來狠狠朝他腳指頭一跺。</br> 上下兩個弱點都被攻擊,男人下意識要往后縮肚子。</br> 就趁著這個機會,莫之陽抓住他持槍的手,用力一掰,他一吃痛手就放開,槍也就掉在地上。</br> 莫之陽抬腳把槍踹開,一個過肩摔把人撂倒,用膝蓋頂住他的脖子,“是誰?”</br> 怕他反抗,莫之陽解開皮帶他他的手捆住,再把他的皮帶解下來綁住腳,“特么是誰讓你來的?”</br> “你最好殺了我。”男人并沒有恐懼,甚至說到死字眼睛都不眨一下。</br> “嘖,你這話說的,我可是好人啊,我是個就算欠債也是老老實實還錢的老實人呢,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多晦氣。”</br> 莫之陽站起身,走到角落把槍撿起來,“我不會殺你,因為殺人犯法。”</br> 男人不打算聽他說,閉上了眼睛。</br> “我呢,也不打算殺死你。”把玩著手上的槍,莫之陽一步步走向那個男人,“我要把你脫光了丟在街上,不知道撿尸的那個是人是鬼咯,或者把你交給白先生,就是那個白摯,我覺得他一定會很高興的。”</br> 說話間,玩鬧似的把槍頂在他的額頭,“殺人,是最笨辦法。”</br> 莫之陽打算把他交給白先生,他曾經說過,他的爺爺在查販賣器官這件事,但不了了之,當然要交給他,也得找個穩(wěn)妥的辦法。</br> 應該讓老色批來交給白先生。</br> 確定之后,莫之陽拎起他的領子,把殺手的后腦勺狠狠磕在洗手池邊,等人暈過去隨手一丟,再把整個衛(wèi)生間弄濕。</br> 做完這些,拍拍手。</br> “系統(tǒng),把他電暈,再模糊這一段記憶,讓他忘了我把他反殺這件事,只當做是他自己磕到頭。”</br> “得嘞!”</br> 今天晚上的陸景岸在加班,因為服務器要升級維修,反正陽陽也在上班,到時候可以去接他下班,然后一起吃夜宵。</br> “陸總,這個bug有點難搞,麻煩你看一下。”</br> “好。”</br> 陸景岸走過去俯身下去看代碼,“這一行有問題。”</br> 大家都在認真開會的時候,不知道誰的手機鈴聲響了。</br> “喜羊羊~喜羊羊~喜羊羊~”</br> 還是重復的喜羊羊與灰太狼前面那一段喜羊羊,誰那么幼稚啊,大家面面相覷,想著該嘲笑誰。</br> 結果,就是陸景岸當著所有人的面,從口袋里掏出手機,面無表情的按下接聽,“陽陽,你想我是嗎?我也想你了。”</br> “咳咳——”</br> 這個傻憨憨一樣對著手機傻笑的人是自己家那個不茍言笑,規(guī)律得像是機器人一樣老板?</br> 難道是加班太久,眼花了?</br> “什么?!”陸景岸聽到那邊說的話,臉色一變,撈起椅子上的外套,“我馬上過去。”</br> “老板是瘋了嗎?”</br> “老板是戀愛了。”其中一個程序員晦表情晦澀,摸摸逛光潔的頭頂,“戀愛中的男人,都是這樣的。”</br> 大家這才恍然,原來戀愛的魔力那么大。</br> 陸景岸開車趕到酒吧時,就看到嚇成一團,裹著毯子的陽陽。</br> 同事看陸景岸過來,也都紛紛退出休息間。</br> “你沒事吧陽陽?”陸景岸走過去,一把將人抱住,溫聲細語的安慰,“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br> 莫之陽被嚇得瑟瑟發(fā)抖,窩在他的懷里拼命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就扶著一個喝醉的客人進衛(wèi)生間,然后出去要給他拿毛巾的時候,他突然掏出槍對著我,地上有水,他踩到水滑倒了撞到頭,槍也掉了,我,我害怕。”</br> 抱緊懷里瑟瑟發(fā)抖的人,陸景岸心疼得不行,“沒事的陽陽,有我在別害怕,不怕不怕。”</br> 但是,有槍的話就不是普通的人,看來要讓白摯來查一查。</br> “我害怕。”莫之陽聲音沙啞。</br> 這一聲把陸景岸喊得心都酥了,“沒事的陽陽,別擔心我在這里,那個人呢?”</br> “被送去醫(yī)院了,在市三院。”莫之陽故意告訴他地址。</br> 陸景岸打算先給白摯發(fā)個信息,讓他處理一下這件事,說不定對白家有幫助。</br> 因為受到驚嚇,主管大發(fā)慈悲的讓陸景岸先把人帶走,好好休息,看陸景岸開的車,大家就都知道人家是真的有錢。</br> 莫之陽跟了他,哪里還需要去打工,離職是遲早的事情,不過也好,傍上大款也不錯。</br> 一路上,陸景岸擔心陽陽害怕,手一直牽著他,試圖用肢體接觸給他安慰。</br> 而莫之陽卻在思考,該怎么不破壞人設的前提下,打探到那個男人到底是誰的手下,是不是那個灰色產業(yè)鏈中的一環(huán)。</br> “陽陽,你還在害怕嗎?”</br> 車子到家,陸景岸拉好手剎之后,才發(fā)現(xiàn)陽陽居然一直在發(fā)呆,解開安全帶主動抱住他,</br> “別怕,一切有我。”</br> 對啊,一切有老色批啊,莫之陽豁然開朗。</br> “我想知道到底是誰要對我動手,我沒有得罪任何人啊。”莫之陽聲音帶上哭腔,“我明明什么都沒做,為什么要這樣對我。”</br> “陽陽,錯的不是你,我一定會幫你查出來的。”</br> 他那么傷心,看的陸景岸心疼,直接就把人親親抱抱舉高高了。</br> “謝謝你。”莫之陽回抱住他。</br> 老色批,辛苦你了喲。</br> 收到消息的白摯,第一時間跟給哥哥打電話,讓他過去醫(yī)院看看,白摯自己也動身過去。</br> 兩個人在醫(yī)院碰頭。</br> “怎么回事?”白旭冷著臉,只是一個持槍的殺手,至于驚動自己嗎?</br> 白摯把手上的資料丟給他,“曲家那個老頭子出事了,需要一個心臟,你自己看看,曲家那個是稀有血型,可近親不能輸血,這是他們收集到所有稀有血型人的資料,應該是預備做手術的時候用的,里面就有莫之陽,其他人不是老就是小,只有莫之陽年紀、身體狀況最合適。”</br> “你怎么會知道這個?”白旭接過資料,全都是本市HR陰性血型的、</br> “你以為我這一趟出國去干什么?曲家老爺子的那個主刀醫(yī)生,就是我的床伴,我當然有辦法讓他開口。”</br> 白摯嘆口氣,“曲家那個人害死爺爺,我絕對不會忘記。”</br>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個持槍的是曲家的人?”白旭看著照片上的青年。</br> 白摯搖頭,“我不知道,你要自己去查才行。”</br> “我知道了。”白旭攥緊手里的紙張,把紙張都捏皺了。</br> 等了一晚上的袁老板遲遲等不到手底下人的消息,而且人也沒有帶過來,坐在家里的吧臺上,仰頭把威士忌飲盡,不耐煩的拿出手機打電話。</br> “喂,你們怎么做事的?那個人呢?”</br> “老板,可能有點問題,那個人被曲家看上了,說要買下來,要當做血庫,完完整整的那一種。”</br> 聽到這個消息,袁老板眉頭一皺,站起來在客廳里踱步,“沒有商量的余地?”</br> “沒有,聽說是有一個家族的人,急需要HR陰性的血液,莫之陽就是,他們已經把錢打過來了。”</br> 袁老板沉默了,最后妥協(xié),“知道了。”</br> 怎么樣都不能得罪曲家,曲家是自己的保護傘,要是得罪他,那自己就完了,為了一個人不值得。</br> 莫之陽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在另一個地方,才恍然:對吼,昨天跟老色批回家了。</br> 坐起來環(huán)顧周圍,這裝修真的是單調得可怕,入目不是白就是黑,墻上的顏色,床頭柜,電視柜,甚至是窗簾都是黑白的。</br> 所有的東西都是一絲不茍的,規(guī)整的像是機器人住的屋子。</br> 正當莫之陽要下床時,就聽到虛掩的門口傳來陸景岸略高的聲音。</br> “為什么會這樣?!”</br> ,</br> ,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