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鴨,有人跟蹤我!(十三)
“不會的。”陽陽真的太會為人著想,溫汝昀將人抱緊,恨不得就這樣一輩子抱著,才能護著他。
門外,幾個傭人都在推脫。
“要不,你進去給孫少爺送茶?”
“不行不行,我還想多活幾年,你進去吧。”
“我才不要,我才幾歲我不想死。”
幾個人都在推脫,都不敢進去,茶水從燙變成溫熱,最后一個年紀稍微大一點的被推舉出去。
“少爺,那什么我來送茶。”
門外傳來聲音,莫之陽從他懷里站起來,“我去開門。”
溫汝昀有些不高興,他們也真的是不會看時候,陽陽才在我懷里坐了二十分鐘,他們怎么就進來了。
而莫之陽,幾乎是逃一般從他懷里站起來,這家伙抱了有半個小時,都要長在他懷里,趕緊去開門,“你好。”
“你好!”
.
沒想到是一個乖小孩出來開門,傭人看他這樣,又想到他居然和孫少爺在一起,又覺得好可惜。
這樣單純可愛的少年,會被孫少爺活活玩死吧。
“來送茶。”傭人端著兩杯好茶進來,一進門就看到孫少爺,心里一驚,恐懼又從心里爬出來。
頂著孫少爺?shù)难凵瘢澲⊥榷亲哌M去,快速的把茶放到房間的桌子上,然后轉(zhuǎn)身匆匆退下。
等出去之后,傭人整個人都跟水里撈起來似的,后背都被冷汗浸濕,孫少爺?shù)难凵裉膳铝恕?br/>
嗚嗚嗚,那個人好可憐。
從進來到現(xiàn)在,莫之陽都能察覺到溫家人不太正常的態(tài)度,看到溫汝昀好像看到閻王爺,又那么可怕嗎?
想著,一回頭就看到坐在床上的溫汝昀。
“陽陽。”溫汝昀帶著金絲邊眼鏡,眼神溫柔清澈,充滿包容和寵溺,對他張開手,“陽陽,我想抱抱你。”
不是吧阿sir,你剛剛不是剛抱過嗎?還抱了半個小時,怎么現(xiàn)在又抱抱。
他真的好黏人,就是莫名其妙的那種黏人,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在一起。
自家男人嘛,就得寵著來。
莫之陽走到他身邊,坐到他腿上嘆口氣,“我總是擔心,溫爺爺不喜歡我。”靠在他的肩膀上。
“不會的,我喜歡你我爺爺就會喜歡你,我們?nèi)胰硕枷矚g你。”溫汝昀不知道怎么安慰他,“陽陽,你不要難過,我會處理好的。”
“嗯?”處理好,臥槽,莫之陽心里一驚,他難道是要對溫老爺動手,趕緊搖頭,“不是,我覺得挺好的。”
溫汝昀:“什么。”
看他沒反應過來,莫之陽猜到應該是自己想多了,搖搖頭,“沒關(guān)系,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做什么都愿意。”
“這應該是我做的事情,陽陽別擔心。”溫汝昀在腦子里已經(jīng)想好了很多很多的可能性,如果爺爺不同意的話。
那就帶陽陽離開,有我在也餓不死,一切從頭開始都沒事,只要身邊是他,有他,而且換句話說,溫家就自己這一個孫子。
誰耗死誰還不一定。
他眼睛一瞇,莫之陽就覺得他在想不好的事情,“我聽你的。”
這邊,溫老爺已經(jīng)把莫之陽的資料全都拿到手,看到他的心理健康狀況那一欄,眉頭微微皺起來,“這個莫之陽怎么跟阿昀一樣,都不太健康。”
看著他粘人的樣子,溫老爺眉頭皺起來,兩個人似乎很不對勁。
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莫之陽才感受到什么叫做壓迫感。
溫家向來都提倡食不言寢不語,這也不是不好,只是莫之陽離那盤啤酒鴨太遠了,但是又聞得到很香。
可惡,吃不到。
“想吃什么?”溫汝昀怕他不好意思下筷子,畢竟按照陽陽的性格,肯定很靦腆,不好意思夾菜。
“想吃啤酒鴨。”莫之陽小小聲在他耳邊嘀咕。
溫汝昀輕笑一聲,看向一旁瑟瑟發(fā)抖的傭人,示意她把啤酒鴨端過來。
被孫少爺這一看,那傭人嚇得連遺囑都想好了,但好像沒有發(fā)怒,趕緊把啤酒鴨端過去,然后繼續(xù)當背景板。
他這樣不知禮數(shù),溫老爺眉頭皺起來,剛想開口就對上阿昀含笑的眼神,這眼神暗含警告。
隨即就把話咽回去,雖然是爺爺,但醫(yī)生也說過阿昀的共情能力弱,對血脈親情看的不重,所謂爺爺,可能就是個熟人。
“陽陽還想吃什么?”溫汝昀繼續(xù)問。
現(xiàn)在,莫之陽要說想要天上的月亮,老色批都會想方設(shè)法的掰一塊下來給他嘗嘗。
“沒有了。”莫之陽嘴巴塞得鼓鼓的,嗚嗚嗚,這啤酒鴨太好吃了,真的是太好吃了,怎么會有那么好吃的登西!
陽陽真的好可愛!
溫汝昀此時沉浸在一個叫做莫之陽的陷阱里,甘之如飴。
一口氣把這一盤都吃光,還吃了四碗飯,總算是吃飽了,溫汝昀卻沒怎么動,他的胃口向來不是很大。
“今晚留宿嗎?”溫老爺也吃飽,放下碗筷。
得先把阿昀留下,然后明天叫個心理醫(yī)生來給兩個人一起看看,這兩個人都有病,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鬧起來。
還是看一下醫(yī)生穩(wěn)妥。
說到留宿的事情,莫之陽看向一邊的溫汝昀,第一次來人家里就留宿,好像不太好吧,當然,有啤酒鴨就另當別論。
“留下,好嗎?”溫汝昀握住他的手,小聲的詢問,聲音已經(jīng)帶上懇求。
聽的溫老爺愕然。
“好吧。”有啤酒鴨就行,莫之陽怯生生的點頭,額前的碎發(fā)隨著動作輕輕一顫。
溫老爺?shù)谝淮伪砬楸缐模旖浅榇ぃ何覄倓偮犚姲㈥涝谇笕耍炕寐牥伞?br/>
肯定是老了,幻聽了,阿昀怎么可能會求人。
等到肯定的回答,溫汝昀粲然一笑,“嗯。”手握的越發(fā)緊。
“那陽陽還是和我住在一間。”有點自作主張,但溫汝昀說的語氣還是有點小心翼翼。
莫之陽點點頭表示同意。
懸著的心放下,溫汝昀緊緊握住他的手。
本來兩個人是要休息的,但是在九點多的時候溫汝昀突然收到信息,看的眉頭擰起來。
莫之陽喝完水把手上水杯倒?jié)M再遞過去,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眉頭擰的死緊,“怎么了?”
“沒什么。”看了眼屏幕,溫汝昀搖搖頭,“沒什么。”
但信息的內(nèi)容,卻沒有避開他。
所以莫之陽看到了,是一個姓陳的人,他好像聽說人回來約一起出去玩,這地點看起來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大約是酒吧。
“有人請你一起去玩嗎?”莫之陽看到了信息,把杯子塞給他。
溫汝昀接過水杯,看到了玻璃杯的唇印,咽下口水,“是啊,他們約我去。”悄悄的把水杯轉(zhuǎn)過來,讓唇印那一面正對自己。
“那你要去嗎?”其實莫之陽挺想去玩玩的,但又怕他不肯。
“你想去嗎?”端起玻璃杯,溫汝昀很精準的用嘴唇含住那個唇印,喝水什么的不重要,間接接吻才最重要!
看出他的好奇,溫汝昀喝完水放下玻璃,“如果你想去的話,可以去的。”
莫之陽瞪大眼睛,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去。
“有我在別擔心,陽陽你是不是沒去過那種地方?”看出他是好奇的,溫汝昀也愿意帶他去看看。
“好啊!”莫之陽眼睛一亮,還不知道老色批的朋友圈,可以去見識見識。
見他粲然一笑,溫汝昀心里一軟,“我們馬上去看看。”
然后給那個人回復:好。
大家剛進包間,陳健叫了酒進來,剛想一起嗨起來,手機叮咚一聲,掏出來看一眼,“臥槽,臥槽臥槽!救命!”
十幾個富家公子哥有的在開酒,有的剛想要點人進來玩,就看到陳健一臉跟見到閻王爺,大難臨頭的表情。
“你怎么了陳少。”
“嗯?”
陳健眼神空洞,不停重復,“糟了,糟了!”
“到底怎么了!”
他這表情,把其他人都嚇到。
緩了好久之后,陳健才有勇氣開口,“溫汝昀,溫汝昀要過來!”
“什么!”
“臥槽,快跑!”
在座的所有人,都跟吃了炫邁一樣,頭搖的停不下來,只有一個姓曹的,一拍桌子站起來,“你為什么找他來啊。”
“京都圈里太子爺,你敢不叫他!?”陳健其實沒打算讓他出來玩,只是例行公事問一句,這也算是默認的規(guī)則。
出去聚會大家都會叫這位太子爺表示尊重,但他一定不會到,他看不起任何人,怎么可能會來,但是他為什么這一次回來啊!
救命,這一次為什么會來。
“要不,我們都走吧?”幾個人面面相覷,太恐怖了,要是跟他一起玩,那簡直是自找死路。
誰不知道他的狠,看著斯斯文文,但只要眉頭擰一下,整個圈子抖一抖,他是個瘋子,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個瘋子。
一個位高權(quán)重的瘋子,誰都不想得罪。
所以大家面面相覷之后,萌生退意。
“我爸他可能要掛了,我得回去見他老人家最后一面。”一個膽子比較小的公子哥站起來,顫著腿,“我不能當不孝兒。”
“我名單有給他看,他要是來沒發(fā)現(xiàn)你,那你爸就是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陳健其實沒有說名單。
但是,不能讓自己一個害怕。
“我爸他突然痊愈了!”公子哥兩股戰(zhàn)戰(zhàn)坐下去。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