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大腿的姿勢一定要帥!(二十六)
“此事由我去跟云川說明,分析利弊之后,想來他也會明白的。”洛凜亦覺得對不起這師弟,心有不忍。
他也是對陽兒有意,本來是撮合,沒想到害他空歡喜一場,不忍,可又沒什么辦法。
莫之陽去郊外的梅林折了含苞的紅梅,插好瓶帶到莫府祠堂,放到靈位前,“清河郡主,你放心,我雖不是你的孩子,但舅舅們和老太太對我實(shí)在是疼愛,雖無生身之恩養(yǎng)育之情,但我依舊尊你為母,我也會替你報仇,讓那個渣男得到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
說完,莫之陽在靈位前誠懇的三扣頭。
“我現(xiàn)在是鈕祜祿白蓮花!”
先回去竹林小屋,看看茱萸和山墨如何。
也不知道莫城為什么那么晚才用膳,莫之陽來的時候,他正在吃,“喲,您吃飯呢啊,看起來胃口不錯啊。”
看到他的時候,莫城手里的筷子都嚇掉了,“你,你怎么回來了?”
“放心,不是鬼魂。”莫之陽擺擺手,一臉輕松的坐到他對面,看到盤子里的雞腿,眼睛一亮,“我是活的。”
伸手拿過雞腿啃起來,“你呢,就放火燒了山墨和茱萸,再利用這場火來騙我出侯府,來一個半路截殺,送我進(jìn)大理寺,牛啊牛啊!”
莫之陽吃著雞腿,有點(diǎn)噎住了,“利用七王爺把我弄進(jìn)大理寺,想在牢里殺了我,卻派人去侯府說我被抓走,侯府的人去阻止,那就是不給七王爺面子,彼此生嫌隙,再讓七王爺給陛下吹風(fēng),好叫陛下厭棄侯府,若是不去阻止,我就死在牢里,什么結(jié)果都對你有利,這一招屬實(shí)不錯。”
“沒想到你不是看起來那么蠢笨嘛。”莫城端起湯碗,吹涼了喝一口,覺得有點(diǎn)腥,放下勺子,“但那又怎么樣?”
“怎么樣?”莫之陽吃完這個雞腿,再去拿另一個,“沒怎么樣,就是你現(xiàn)在害得七王爺被皇帝駁斥,你的靠山自身難保啊。”
莫城恍然,怪不得這幾天要去找七王爺問事情,卻總是被擋在外邊,說七王爺在宮里,連續(xù)幾日都沒有回來。
“對了,忘了跟你說件事。”莫之陽把雞骨頭一丟,掏出波若給的帕子擦擦手,“百里政,就是皇帝,要認(rèn)我做干兒子,我尋思著這件好事也該讓你一起樂呵樂呵,你呢就別去害七王爺了。”
說完把手帕丟到他跟前,“你父親殺我母親的事情,我也會一并開始調(diào)查,也會著人,將他們從相國寺里接回來,好好的弄清楚當(dāng)時我母親的死因。”
“十幾年,死無對證,你想說什么?”莫城不慌張。
“死無對證?那可未必。”莫之陽站起來,本來要走突然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著他,“我要去后山竹林,你就別去了,波若看到你就覺得煩。”
轉(zhuǎn)身出去,莫之陽能聽到他砸東西的聲音,莫城這個人心思狠辣,對誰都沒什么同情心,波若才是他的軟肋。
要狠狠捅他一刀,那還是得用老色批啊。
“山墨,茱萸。”莫之陽到竹林小屋,看到兩個人好好的,瞬間松口氣,趕緊過去,“你們沒事吧?”
“少爺。”“小少爺。”
山墨扶著茱萸站起來,一眨眼這肚子已經(jīng)五個月了,肚子也圓不少。
“嗯,你們這些日子還好吧。”莫之陽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這個時候應(yīng)該有胎動了,希望孩子能健康。
“還好,有這僧人護(hù)著,倒是無事。”山墨糾結(jié),讓茱萸待一會兒,拉著少爺?shù)揭贿呎f話,“少爺,你怎么會認(rèn)識這樣的人,我看他不是普通人,一身的殺意和血腥味。”
“你放心山墨,他不會傷害我的。”莫之陽安撫她,“皇帝陛下要認(rèn)我做干兒子,有了他做靠山,我想是時候查清楚母親的死因了。”
“真的嗎!”
山墨一激動,捂著嘴眼眶也開始泛紅蓄淚,“小姐真的有機(jī)會沉冤得雪嗎?少爺,少爺小姐她。”
“可以的,只是這些年你一直在莫府,應(yīng)該查到不少證據(jù)。”莫之陽安撫她冷靜下來,還有事情麻煩,別太激動,“你要將所有事情都告訴我,證據(jù)也都給我,這樣我才能幫母親查清死因。”
山墨抹掉眼淚,“我都記著,只是證據(jù)卻沒有。”這下可不好。
茱萸看兩個人竊竊私語,卻不敢多問,只能在屋里等著。
“那等波若回來,再對一下當(dāng)時的情況。”莫之陽記得波若也曾經(jīng)說過這件事,看來他也知道什么。
山墨皺眉,“波若是誰?”
“就是救你的那個禿頭。”莫之陽拍拍山墨的肩膀,“一個很漂亮很帥的禿頭。”
“茱萸,這幾天孩子有什么不舒服的嗎?要不要我去請孫大夫來看看胎兒有沒有事。”莫之陽跪坐到她跟前,伸手摸摸肚子。
“一切都好,之前見紅,但被那高人一滴血就治好了。”茱萸被他摸著肚子有點(diǎn)害怕,“山墨也請來郎中看過,說是沒事。”
莫之陽收回手,“那就好。”
“生了孩子該怎么辦?”茱萸有點(diǎn)害怕,“我不想在莫府,我想去跟這孩子的父親一起,我不要當(dāng)莫府的妾了。”
若是之前,茱萸還想要富貴榮華,但是有了這孩子之后,茱萸就只想叫這孩子好好活著,好好照顧這孩子,沒有其他念想。
“在孩子出世前,我會解決莫府,到時候給你一筆錢,讓你和孩子去找這孩子的父親,你們也不要再回來了。”莫之陽收回手,
放她一馬,只是不想讓孩子變成孤兒,不論怎么說,孩子都是最無辜的。
“謝謝少爺,謝謝少爺。”茱萸跪下磕頭。
莫之陽沒阻止她,站起來居高臨下,“但是,這不代表我不追究你冤枉我的事情,若是你養(yǎng)不好這孩子,或者是再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一樣不會放過你。”
別得了我偶而的善良就覺得可以隨意揮霍。
“知道了少爺,我不會我不敢的。”茱萸害怕的摸這肚子,恨不得縮成一團(tuán)。
這少爺?shù)降资且恢边@樣,還是變成這樣的,什么時候變得,茱萸也想不起來了。
“陽陽。”
“波若!”
再見到他,莫之陽一個猛撲扎進(jìn)他懷里,雖然被凍得一哆嗦,但也不肯放開,眷戀的用臉頰蹭蹭他的胸口,“好想你,你去哪里啊。”
“去宮里尋你,發(fā)現(xiàn)你不在。”波若將小公子納入懷里,“出宮了啊。”
“是啊。”好不容易出宮的,莫之陽從他懷里掙脫出來,拽著他進(jìn)屋去,“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方才那場景,山墨怎么可能不知,少爺怎么與他,與他有這樣的關(guān)系了!
“少爺!”山墨怒其不爭,少爺怎么不找個好好的大家閨秀,怎么要和這一個禿子在一起啊。
“怎么了山墨?”莫之陽狐疑。
山墨把他拽過來,“你怎么能與他在一起呢?他來路不明的,算什么啊。”
“他不是來路不明啊,他叫波若,是莫家的守護(hù)神,是我先喜歡他的。”莫之陽知道山墨的意思,反而開導(dǎo)他,“母親說要與心愛之人在一起,他就是我心愛之人,他也不會害我,反而在幫我。”
莫之陽知道,一旦搬出母親,山墨就會乖乖就范。
“這”
雖然心里存疑,但山墨還是什么都沒說。
“好了,我們說一下母親的死因。”莫之陽拽著她坐下,再把波若按到身邊坐下,四個人一起談。
“我知道的就是莫儒用一種慢性毒藥,慢慢的殺害清河郡主,我不懂藥理,等發(fā)現(xiàn)的時候,郡主已經(jīng)毒入骨髓,藥石無靈。”山墨這些年一直在后悔,一直在愧疚,若是可以早點(diǎn)發(fā)現(xiàn),郡主就不會死。
“莫儒起先已經(jīng)與白惢私定終身,有了孩子,但為了得到莫家,找了一群懂武功的人扮做山匪,截住清河郡主的馬車,英雄救美演了一場戲。”這是波若知道的。
那時候莫儒的父親并不喜歡莫儒,也不愿意將莫家交給他,為了得到助力,莫儒就用清河郡主做踏板。
娶了清河郡主之后,莫儒的父親不得不將莫家交給他。
這樣一說的話,莫之陽大概能梳理出事情經(jīng)過,
應(yīng)該就是莫儒為了繼承莫家,就設(shè)計山洞那一夜,毀了清河郡主的聲譽(yù),逼侯府下嫁郡主,借此得到莫家。
但莫儒并不真心疼愛郡主,甚至覺得她礙事,于是在清河郡主生下孩子之后,用慢性毒藥一步步把人害死,裝作病逝的樣子。
再娶白惢進(jìn)門,養(yǎng)廢小公子,最后讓莫城繼承莫家。
整件事情的真相已經(jīng)浮出水面,但問題是證據(jù),什么事情都講究證據(jù),自己頭頂有皇帝,右手有雍毅候府,左手還有丞相府。
現(xiàn)在就需要一個契機(jī)和一些證據(jù),把這件事還原,再制裁莫儒。
“現(xiàn)在你們說什么都沒有用,要的是證據(jù),一個可以指控的證據(jù),莫城說得對,死無對證何況母親已經(jīng)死了十幾年,開棺驗尸根本不可能。”莫之陽垂下眸子。
是啊,這也是山墨遲遲不敢動手的原因,否則早就殺了莫儒那一家子,為清河郡主報仇了。
“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