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故意讓你追妻火葬場的(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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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
西謹還想挽留,可長孫無極不知為何,心里隱隱覺得不安,趕緊快步跑出去,一出胡同就看見陽陽朝大馬路沖出去。
而一輛車正好也開過來。
“陽陽!”
長孫無極沖過去,飛身將要沖進馬路被車撞到的陽陽攔腰抱住。
兩個人一起滾到一邊,長孫無極將人牢牢護在懷里,雙手也護住他的頭,在地上滾了兩圈在停下來。
“嗚嗚嗚,老色批剛剛宿主差點被撞死。”系統(tǒng)嚇得差點哭了。
但莫之陽好像沒什么反應,呆呆的躺在他的懷里,也不反抗也不掙扎,眼神空洞,甚至對方才的危險一無所知。
“陽陽,陽陽!”
他這反應不對勁,長孫無極托起他的頭,“陽陽,你回答我陽陽。”
莫之陽沒有回答,睜著眼睛,這時候一只帶血的米粒大小的黑蟲子,從右耳朵鉆出來,然后掉到衣服上。
順著衣服怕出一條血痕。
“這?”長孫無極捻起這黑色蟲子,一眼就認出是什么物什,直接將黑蟲子碾死,轉(zhuǎn)頭看向胡同口的師弟。
被他這一眼看的西謹心慌,心虛的躲回胡同里,攪弄衣角:沒想到他居然沒被車撞死,真命大。
“陽陽。”喚了一聲,可陽陽已經(jīng)昏迷,長孫無極趕緊將人打橫抱起來,先回去再說。
把人抱回店里,小心翼翼的放在衣服堆上,“陽陽?”從衣袖里掏出一個藥瓶,拔出瓶塞,一股暗香浮動涌出。
將小藥瓶放到他鼻子下面。
“唔~”一股香味沖進大腦,莫之陽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躺著了,“怎么了?”
腦子好像缺失了一塊記憶,揉揉額頭,耳朵好像也有點癢。
“你方才被幻術(shù)困住了,差點沖出路邊。”趕緊將他扶坐起來,長孫無極并不打算隱瞞,“是我?guī)煹芩鶠椤!?br/>
艸,就猜到是這個狗東西,不僅要傷了我家老色批,還想殺我,媽的,出來單挑啊!
“是我?guī)煹芩鶠椋闳羰巧鷼猓部梢源蛭伊R我。”長孫無極不想辯駁,甚至也生西謹?shù)臍猓蹩蓚﹃栮枴?br/>
又不是他做的,莫之陽也不傻,“不關(guān)你的事。”把人推開,猛地站起來頭還是有點暈,腳下踉蹌差點暈倒。
長孫無極趕緊上去扶住,“沒事吧?”
偷偷躲在門口的西謹,正好看到這一幕,恨得牙根癢癢:為什么莫之陽沒死,他為什么不死!
“我沒事。”莫之陽瞥見那個所謂的師弟在門外偷看,難得沒有把人推開,甚至掛在他身上,“只是頭有點暈。”
“頭暈?”
幻蟲已經(jīng)出來了,還頭暈的話可能是后遺癥,長孫無極趕緊把人牢牢護在懷里,“沒事的,我?guī)湍闳嗳唷!?br/>
西謹在門外看的咬牙切齒,他怎么可以如此不知羞恥的黏著師兄,為什么他不去死,為什么不去死!
能感受到他怨恨的眼神,莫之陽就靠在他懷里,裝模作樣:氣不氣?就是要氣死你,略略略!
長孫無極摟著他,甚至呼吸都不敢太大聲,生怕破壞難得的溫柔,好不容易陽陽才愿意讓自己碰。
多難啊,唉。
“要不我們回去吧?”長孫無極怕他出事,“這里交予我來便好。”
反正已經(jīng)準備完了,只等后天開業(yè)就好了,莫之陽點頭,“那也行。”
服裝店開業(yè)當天,生意莫名其妙的好,收拾完店鋪,莫之陽請了徐天去吃飯,還喝了汽水,徐天說那個叫蓉雪的姑娘有找過他,還約他一起吃飯。
徐天不敢去,就問小陽。
本來想阻止,但是莫之陽想了想,如果徐天也喜歡呢?那阻止也不應該,“那你去試試,不高興我們下次不去。”
“好耶。”徐天咕嘟咕嘟的又喝了一瓶汽水。
“你吃肉啊,別光喝汽水。”好家伙,涮羊肉不吃,汽水就喝了四瓶,莫之陽趕緊給他涮肉,“今天也辛苦你啦。”
“俺不辛苦,他才辛苦哩。”徐天把汽水放到他面前,“道士,你也喝瓶。”
尚在辟谷,長孫無極搖頭拒絕,“不必了。”
“你吃吧,沒事。”莫之陽嘴上這樣說,卻把剛涮好的羊肉放到他面前的碗里,然后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
雖然尚在辟谷,但陽陽給的毒藥都要吃,長孫無極舉起筷子,將羊肉夾起來吃進去。
好久沒有吃東西,突然嘗了一口,竟有些不適應。
三個人吃飽,慢悠悠的回去。
“道士,你為什么一直看著小陽?”徐天吃飯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不管做什么,道士的眼睛都在小陽身上。
“因為,我眼里只容得下他。”此時此刻,長孫無極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依舊看著他。
莫之陽卻垂下頭,并未對他的情話有什么反應。
今夜月色不佳。
好奇怪好奇怪,徐天想不通兩個人怎么回事,就不想了。
服裝店的生意是出奇的好,莫之陽每天忙得腳不沾地,長孫無極就在一旁打下手,才幾天,就開始考慮雇人這件事。
中午的時候,抽空去隔壁吃個炸醬面,照例點三碗,全都放在莫之陽面前。
“慢點吃。”長孫無極就給他剝蒜。
正吃得歡呢,就突然有人闖進面館,一個帶著對襟中山裝的男人,還跟著那個帶著黑框眼鏡的秘書。
兩個人氣度不凡,一進來就顯得格格不入。
但最格格不入的,是剝蒜的長孫無極。
“道長!”中山裝男人一看到他就認出來,快步走過來,“道長,家父突然發(fā)病了,您能不能跟我回去看看?”
在這個節(jié)骨眼,父親要是出事的話,那就糟了。
莫之陽繼續(xù)吃面,長孫無極繼續(xù)剝蒜,兩個人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
“道長!”中年男人坐到他身邊的椅子上,“道長,只要愿意幫”
“呲溜~”
吃面聲打斷男人的話,男人轉(zhuǎn)頭看著埋頭吃面的少年,氣不打一處來,“你,給你錢,你滾去其他地方吃!”
莫之陽吃一半,嘴里還含著面條,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遞過來的錢:還有這種好事?吃面還有錢。
“陽陽。”長孫無極將手里的蒜遞給他,“這位先生就是這樣求人的?”
中年男人見此,趕緊道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道長認識他。”這節(jié)骨眼只有他能幫自己。
伸手接過長孫無極遞過來的蒜,莫之陽埋頭繼續(xù)吃,但時不時抬頭偷看那個男人:該死的,剛剛手慢,否則這錢早就拿到手了。
失策。
“剛剛是我太失禮,道長能不能救救家父,只有道長有辦法了。”男人的語氣真的很謙卑。
但長孫無極并不理會,低頭垂眸給陽陽剝蒜,好像在做什么特別特別重要的事情。
“道長!”
“道長,我求求你,一定要救家父。”
莫之陽繼續(xù)吃面,長孫無極繼續(xù)剝蒜。
“道長!”
“陽陽,覺得我該去救嗎?”長孫無極突然將問題拋給他。
啊這?猶豫不決,量子力學,你問我干什么。
“唔?”莫之陽咬斷嘴里的面條,砸吧一下嘴,看著那中年男人滿含期待的眼神,“那就,那就去?”
“那就去。”拿出手帕給他擦嘴,長孫無極故意把這個好人給陽陽做,這家老者的家里權(quán)勢不小,如果陽陽賣了個好給他們。
那以后要是有事,他們肯定不會坐視不理。
“謝謝,謝謝!”
沒想到說動道長的居然是這個吃面少年,男人感激的看著莫之陽。
小白蓮一頭霧水,這到底咋回事啊?
“等今晚抽空再去,陽陽一起去嗎?”長孫無極拍拍手,將手指上的蒜皮捻掉。
男人有點緊張,“今晚?”下午都可能撐不過去,要是到今晚的話,只怕就晚了,“能不能現(xiàn)在?”
然后,長孫無極又看向陽陽。
不是,你猶豫不決,就問量子力學,別老是看我啊,我長得像骰子嗎?你要是拿不定主意,就看我一眼,能從我臉上看出什么東西?
“為什么又看我?”莫之陽瞇起鹿兒似的眼睛,雙手抱胸。
“那陽陽,我們什么時候去?”
“嗝~”莫之陽打個帶大蒜的嗝,轉(zhuǎn)頭看向著急的男人,“那就現(xiàn)在去唄,但我得先去把店關(guān)了。”
肯幫忙就好,男人松口氣,“謝謝!”
把店收拾好,跟著兩人上車,莫之陽和長孫無極坐在后座,男人在副駕駛,秘書開車。
“嗯?”
本來坐的好好的,莫之陽的手突然被人抓住,轉(zhuǎn)頭就對上長孫無極視線。
長孫無極也不說話,就攥緊他的手。
并未理會他,莫之陽使勁想把手從他掌心抽出來,可他卻越抓越越緊,仿佛抓著的是什么香餑餑。
“放開!”莫之陽壓低聲音,卻還是驚擾到前面兩個人。
裝傻裝沒聽見,長孫無極固執(zhí)的攥緊他的手,好像現(xiàn)在不放開,就能挽回什么。
“放開!”
這一次的聲音,能聽得出怒氣,但長孫無極還是不想放開。
莫之陽沉下臉,并沒有因為他的裝傻充愣就放過,用力將手抽回來,整個手背都被捏紅,也不在意。
看著變冷的手掌心,長孫無極閉上泛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