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老公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七)
“何事?”楚穆壓低聲音回答,下意識捂住懷里人的耳朵。
“陛下!”常平?jīng)]在外敢稟告,只能推門進來,見陛下還在休息,便兩步過去,跪下行禮,“陛下,崇和殿的陸美人,已有三月身孕了。”
楚穆對這個名字沒有印象,也并不歡喜,冷冷說一句,“朕知道了,下去吧。”就將人揮退。
還能陪他多睡兩刻鐘。
這怎么那么奇怪?
常平出來之后,也有些不解,“怎么回事啊?”
陛下子嗣不多,宮里只有徐妃生有一女,衛(wèi)嬪生有一女,便再沒子嗣,如今得了皇子,怎么不高興?也不是不高興,就是不上心。
崇和殿里的陸美人,正歡喜的等待陛下的到來,還有賞賜,可一直到陛下上朝的時間,都等不到,心里奇怪。
撫著肚子疑惑:難道,陛下不喜歡孩子嗎?
莫之陽扶著腰起來時,人已經(jīng)去上朝。
“莫才人。”小太監(jiān)春子上來,跪下為他穿上鞋子,“莫才人,陛下吩咐了,說才人洗漱完,且先不會去,等陛下回來與才人一同用早膳,奴才可從未見過,似莫才人這般的,陛下上朝,都怕驚擾您。”
春子聲音是少年的清澈,說這樣討好的話,卻不覺得有何不妥。
“陛下上朝去了?”莫之陽問完,正要站起來,結(jié)果這老腰差點沒給閃了,一時間有些惱,昨晚真真是要命。
怎么求他都沒有用,這家伙是吃什么藥了。
“可笑,你老攻干你,還用藥?絕絕子。”系統(tǒng)冷哼一聲,滿是不屑。
春子自小都是伺候這些主子,瞧莫才人這樣,倒也明白幾分,“不若稍后,請位醫(yī)女,為您揉揉腰?”
陛下還真的是,雄風(fēng)不減啊!
“待會兒看看吧。”莫之陽站起來,讓他更衣洗漱,收拾好了,才坐到寢殿的臥榻上小憩。
微微閉著眼睛,莫之陽坐著坐著,倒有些困倦,沒注意打了個盹。
結(jié)果正打算入眠時,鼻子突然被捏住,呼吸不了下意識張開嘴巴,結(jié)果一條靈活的舌頭就伸進來。
“陛下~”莫之陽這下徹底醒了,睜開眼睛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陛下怎么這樣?”雖然是怪,但聽起來語氣就叫人覺得舒服。
“怎的?朕不能怎樣?”皇帝站直起來,張開手,“陽陽,為朕更衣。”
這家伙,昨天那么浪,怎么今天還能這樣精神抖擻的,奇怪。
莫之陽下了塌,親手為他換下龍袍,再換上便服,“陛下怎么如此英俊?”哇,我老公真帥。
小白蓮們。甜言蜜語,還是要的,只是不能說的太假,但可以適當(dāng)夸大。
“可是討好朕?”楚穆忍不住,抬起他的下巴,親了他一下,“是怎么了?”
垂下眸子,莫之陽露出委屈之態(tài),“陽陽說實話罷了,陛下怎么這樣。”
楚穆只當(dāng)玩笑,牽著人去偏殿用膳,兩個人正用早膳。
常平實在忍不住,只能先進來請安,“啟稟陛下,崇和殿的陸美人有喜了。”只能壯著膽子再稟告一次。
“嗯?”楚穆挑眉。
莫之陽捏勺子的手微微一緊,隨即松開,繼續(xù)若無其事的喝粥。
常平還跪著,沒有走是需要一道旨意,究竟是晉位分還是賞賜,都得有個分?jǐn)?shù)才能著人去辦。
“該怎么辦就怎么辦。”楚穆只丟下這句話,對孩子并不上心,與其關(guān)心這孩子,還不如關(guān)心陽陽什么時候給自己生一個。
“遵旨。”常平實在是想不通陛下,難不成,這陸美人懷孕,另有隱情?
只能先按照慣例,先賞賜,再吩咐一位太醫(yī)全程打點跟隨,至于晉位分之事,還是陛下定奪。
徐妃起先聽聞陸美人懷孕,有些不悅,可轉(zhuǎn)念一想,那緊皺的柳眉就松開了,如今有人遞上來刀子,要是不捅他一下,倒是可惜。
容妃聽聞陸美人有孕,也只是興趣缺缺的叫人賞賜,僅此而已。
與他用完早膳,莫之陽尋個由頭先回殿里,自己還得喂魚。
“你該不會對孩子動手吧?”系統(tǒng)有點擔(dān)心。
莫之陽藏饅頭的手一頓,“有想過,但也只是一瞬間罷了,終究只是個孩子。”反正按照皇帝的態(tài)度,這孩子,可能還不是他的。
“那啥,那你也把饅頭換個地方藏,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崽子了。”有些嫌棄,系統(tǒng)瞧這這兩個大鼓包。
把胸口的饅頭取出來,莫之陽又藏到袖子里,“知道啦。”
偷偷喂完魚之后,才回殿里睡覺。
徐妃帶著好些補品,到了崇和殿,眼見陸美人憔悴的模樣,又裝出一副心疼的表情,“陸妹妹,你怎么不歡喜啊?”
“可能是,昨夜睡不好吧。”陸美人扶著徐妃,到椅子上坐下,兩人說著體己話。
“你可不能虧了身子,你睡不好有人睡得香,昨夜陛下召幸莫才人,有的人睡得可好了。”說罷,徐妃也嘆口氣,搖搖頭。
聞言,陸美人眼睛一紅,“妾以為陛下會十分喜歡這個孩兒,未曾想。”非但沒過來看望,甚至賞賜,都是隔天送來的。
衛(wèi)美人乃罪奴出生,生下公主后,都能榮登美人之位,而自己卻什么都沒有。
“陛下如今有新人,新人正得寵,哪里有我們這些老人什么事兒,人家枕頭風(fēng)一吹,只怕我們都要失寵。”徐妃也露出落寞之態(tài)。
這話一聽就不對勁,陸美人抓住她的手,“徐妃娘娘的意思是,妾懷孕不得陛下恩寵,是那莫才人從中搗鬼?”
“終究不是新人,舊愛雖好難敵新歡啊。”也不說是與不是,徐妃這樣模棱兩可的態(tài)度,反而坐實了這話。
“可是,妾與他無冤無仇,他為何要如此?”陸美人捂住腹部,想到腹中孩兒,一時間也緊張起來,“我也從未得罪他啊。”
徐妃只是搖頭,“后宮之中,那有什么得不得罪的,如今你在他得寵之際,突然有孕,他怎會這樣放過你?”
看她一臉驚恐的樣子,徐妃心中按下得意,如今就瞧著他們狗咬狗,說不定兩敗俱傷,就能漁翁得利。
莫名其妙被扣上帽子的莫之陽,此時才睡醒,“什么時辰了?”
“莫才人,已經(jīng)快午時了。”
少年清澈的聲音,叫莫之陽清醒起來,轉(zhuǎn)頭看向床邊,居然是春子,“你怎么會在此?”
“陛下請莫才人去一同用午膳呢。”春子討好的笑著。
“是了。”莫之陽掀開被子下床,待他穿好鞋子后,扶著腰起身,這腰酸得。
春子見此,趕緊上去扶著,“莫才人,還是請醫(yī)女,來按按?”
“不是吧不是吧?你居然不行啊。”系統(tǒng)直接笑死。
其他的白蓮小受,一夜七次,一天一夜都沒問題,要是這一晚上就叫醫(yī)女,豈不是丟我白蓮受的臉?
“不必。”莫之陽大手一揮,老子能忍,斷斷不能毀我白蓮受的聲譽,大步朝前一邁,“哎喲~”
直接給閃了腰。
“莫才人。”趕緊把人扶住,春子都有些緊張,“真的不要醫(yī)女?”
士可殺不可辱,莫之陽堅決拒絕,“不用!”
瞧著是真的,春子也沒多說什么,只能扶著莫才人去往正陽宮,這幾日,他來去的特別頻繁。
用完午膳后,楚穆要去見外臣,莫之陽不方便跟著,就在寢殿里折紙玩。
“哈哈~”折了個紙飛機,莫之陽放之前,現(xiàn)在嘴邊哈口氣,直接扔出去。
“你為什么要哈口氣?”系統(tǒng)有些莫名其妙。
看著紙飛機落下,莫之陽吭哧吭哧去撿,“圖個吉利,你懂個屁。”
“陛下,我要見陛下!”陸美人在殿外說話,捂著肚子硬要闖進來。
春子哪里敢,只能將人攔在外邊,“陸美人,陛下不在寢殿,他在御書房,與眾位外臣商議政事。”
“若陛下不在,你攔我作甚?”不依不饒的,陸美人直接在殿外跪下,“陛下,陛下!您瞧瞧你的皇兒吧,陛下!”
莫之陽在殿內(nèi)聽到的外邊的動靜,也聽到陸美人的哭求,將折好的紙飛機拆開,又重新折了一次,覺得不好看,直接丟了。
“陛下,可是妾做錯什么,您這般對妾,不聞不問,若是妾有什么錯處,肚子里的皇子是無辜的啊。”
話音剛落,殿門就被打開了。
陸美人滿心歡喜,抬頭一看,卻是他。
“陸美人有孕,怎么叫她跪著?”莫之陽瞥了一眼春子。
春子趕緊上去,將人扶起來,“陸美人,陛下真的不在。”
本來也不是找陛下的,陸美人擦干眼淚站起來,“原來是莫才人,你怎在此?”
“在等陛下。”莫之陽說著,轉(zhuǎn)身進殿,見身后沒人動,不由得回頭看向春子,“還愣著做什么,扶陸美人進來。”
轉(zhuǎn)身的一剎那,露出一個笑容。
“宿主。”系統(tǒng)有點擔(dān)心。
陸美人也害怕,一時間不知該不該進去,只是愣在原地,春子扶著,也沒那膽子,只是捂著腹部。
“怎么?”見人
沒動,莫之陽轉(zhuǎn)頭,一臉茫然的看著她,“陸美人不是要見陛下嗎?你如今懷有身孕,可不能久站。”
說罷好心的轉(zhuǎn)身去扶她。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