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3章 帝墓已空
我沒有搭這話,而是岔開話題問:「蟒河下面的邪帝呢?黑水城一直存在,柳元也就在附近,估計沒人有那么大的本事弄走它了吧?」
李二狗道:「五帝墓穴,完好的也就只有邪帝墓了。對了,你們拿到天棺,可從里面窺視到一些東西?」
我道:「天棺開啟了一層,出現(xiàn)了一口黑棺,我們推測黑棺應(yīng)該要在落鳳坡下的那座城池了開啟。」
李二狗問:「黑棺呢?」
我道:「我老婆帶走藏起來了,本來我們準備一兩天就會過去,沒想到草雉劍引起了小日子陰陽師的動亂,計劃被打斷了。只能挑著眼下這件比較緊迫的事做。」
李二狗道:「那估計你們都不用去了,直接回去問你老婆結(jié)果就行,師父的意思也是這個,讓你去問一問。」
我沉默了,這種沉默是不安的沉默。
柳元讓我去問,那問不出結(jié)果,或是新娘子不說呢?
用一句俗氣卻又真實的話來說,老婆是自己的,師兄弟們成家之后,那都是別人的。
陪伴我的,會為我舍命的,也只有新娘子。
沉默了數(shù)秒,我開口就道:「你和師父都只是推測,四帝的遺骸未必就在保龍族手里。」
我特意不提新娘子,而是扯上保龍族。就是想著事情真是如此,最后也能把仇恨轉(zhuǎn)移一部分到保龍族身上,緩和一下柳元和新娘子兩人之間的沖突。
李二狗道:「師父現(xiàn)在的確也沒有證據(jù),我在外面也只是找到了一些線索,師父的他老人家的意思是我們終歸是一家人,可以調(diào)和,所以讓你去問問。」
一家人這三個字,讓我心里多少有些觸動。
大伯和爹都見不到,身邊能稱之為親人的人,也就只有他們了。
我情緒有些低沉,用棍子擺弄著海灘上的沙土。
李二狗見我如此,也不在提,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也別太擔心,師父的意思,并非說要你老婆把東西都交出來,只是五帝骸骨的背后,牽扯著很多隱秘,他是怕你老婆亂來,搞出大問題。」
話是這樣說,可柳元我又了解多少?
如果真是這樣,他有何必布那么大的局?
到目前為止,他雖然在龍背山鮮為人知,但半個道盟基本上都掌控在他手里了。
而且這種掌控,并非全來自于我一人,同樣也來自張道之,蓋世天和任天行。
所以就算我站在新娘子那邊,本質(zhì)上也改變不了太多。
我現(xiàn)在希望的就是兩種結(jié)果,最好的結(jié)果就是新娘子和柳元想要的東西一致,這樣就可以合作,甚至是協(xié)商。第二種就是新娘子根本就沒有碰四帝的遺骸。
而最壞的情況,那就是保龍族的確動了四座帝墓,也不愿意和柳元合作,那接下來她的目標自然就是蟒河之下的邪帝墓和義莊里的那只手了。
毫無疑問,到時候她要面對的就不僅是柳元,還會有黑水城城主。
到時候,一個是自己老婆,一個是師父,另一個大伯和我爹都跟著他。
三方,都能和我扯上關(guān)系。
夾在中間的我,到時候是最難的。
想到這里,我心是怎么都無法平靜,還是把話題主動拉了回去問:「二狗師兄,你找到的線索,是什么?」
李二狗道:「我發(fā)現(xiàn)柳家甚至是申家,在早些年之前就已經(jīng)和保龍族有了聯(lián)系,柳家的血脈變異,和保龍族有很大的關(guān)系。」
我急忙問:「柳家的血脈變異延續(xù)了幾千年,那肯定不是五十年前的事了。」
李二狗道:「他們有勾結(jié),的確不是五十年前發(fā)生的事!」
我一聽就
松了口氣道:「我老婆五十年前才入住保龍族,這事和她沒有太大關(guān)系。」
李二狗似乎是對我的話有些無奈,笑了一聲道:「小一,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但你要知道,你老婆掌控了保龍族,就等于掌控了保龍族數(shù)千年積累下來的東西了。何況你想過沒有,你老婆為什么偏偏要在五十年前入主保龍族?」
我道:「那還不簡單,五十年前那一場大戰(zhàn),保龍族元氣大傷,加上他們急需一個強力的領(lǐng)導者,正好我老婆實力強橫,又和當時的道門沒有任何關(guān)系,自然就愿意臣服了。」
李二狗見我還在為新娘子辯護,頗為無奈的道:「你就沒想過你老婆其實一直在盯著保龍族,就等著這個機會了,甚至是這個機會有可能都是她一手操控。」
宋萬年為了能打消上面取締護龍小隊,可以設(shè)計讓九鼎被盜。很多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是非常正常的事。
新娘子來歷不明,但所知的事并不比柳元少,暗中給一部能夠引發(fā)保龍族吞噬能力的功法也很容易。
不知不覺,我額頭上已經(jīng)全是汗珠。
李二狗見狀急忙道:「你也別想這些了,回去后好好問問你老婆,師父那邊也只是說讓我過來問問,并沒有說別的事,眼下我們還是先解決小日子的問題。」
話是這樣說,可我如何能一下子就平復下來。
為了緩解內(nèi)心的壓力,我起身來回走動,問李二狗道:「師父有沒有跟你說過白纓的來歷?」
李二狗搖頭道:「沒提過,但以師父的神通,應(yīng)該是知曉。」
我聽了這話,緊繃的心舷稍微松了一些。
新娘子和我的事可以說是柳元一手操辦,既然他之前就知道新娘子的來歷,給我做媒的時候,就應(yīng)該考慮過這些問題。
李二狗見我全身冷汗,索性不在回答我的問題,只是不停的重復說師父那邊沒有太多交代,就是讓我回去問一下。
他的安撫下,我漸漸平復下來。
心想有些事如果注定要發(fā)生,我在這里著急也沒有用。
至于發(fā)生后的事,我不知道要怎么做。讓我緊張和不安的,也就是這個選擇。
還好我稍微平復,大師兄他們就回來了,這一次,他們沒有炫耀,也沒有相互奉承,邱玉松第一個道:「短時間內(nèi)要推演出完美的術(shù)法,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我們只能盡可能找到適合自己的術(shù)。」
因為李二狗一身黑衣,加上氣息隱匿,邱玉松說完才注意到他的存在,眼睛瞬間就瞇了起來,眼簾里透出一股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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