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6章 要搜我魂?
我被吸進去的瞬間就知道自己沒有猜錯,這里就是出口。
只是不知道袁朗有沒有膽量跟著進來,要是不敢,很可能就被困在里面了。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人在走投無路的時候,膽兒也會變大,相信見我長時間不出去,他一定會跟上。
不跟上,我也沒辦法了。
白光圓環(huán)后面是萬花筒一樣的流光,各種色彩都呈現(xiàn)了出來,旋轉(zhuǎn)中我頭昏腦漲,也不知道旋轉(zhuǎn)了多少圈,昏沉中的我猛地一個激靈,人一下清醒過來。
眼睛一睜開,我就看到了新娘子,正前方就是天棺,外面的天棺。
短暫的觀察,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站在袁朗的肩膀上,距離天棺的位置跟離魂之前一樣,半步都沒有動過。
不過我的魂魄帶著五行燈離開后,水道消失,新娘子才趕到我身邊。
我在天棺里呆了將近十二個小時,以我對新娘子的了解她不可能在外面等待十二個小時,于是問道:「我從離魂到現(xiàn)在,外面過了多久?」
新娘子把我從袁朗肩上扶下來道:「四五分鐘的時間!」
我眉頭微微一皺,看了眼天棺,想不到里面真的是一個獨立的空間。
因為處于同一個空間之下,就拿陰間和陽間來說,它們的時間是一樣的流速。
出現(xiàn)時差就只能證明一件事,我是在兩個空間里穿梭。
新娘子過來,海外的方士也圍了過來,見袁朗還沒有還陽,目光全都朝我看了過來。
我急忙把下面發(fā)生的事說了,同時把從魂天棺里拿出的無字天書紙頁給他們看,可是我的話和解釋并不能得到他們的信任。
中年方士當(dāng)場就反問道:「姜盟主,你如何讓我相信你的話?」
其余三人把袁朗的肉身放平,其中一個小個子開口就道:「除非讓我們搜魂!」
他這話一出,白軒我們所有人都是臉色一變,我冷笑一聲道:「道友這話,過于咄咄逼人了,至于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們下去一看便知,同時也能把袁朗從里面帶出來,何須在這里給我扣帽子。」
搜魂對我有傷害,但也不是太大。
但我堂堂道盟盟主,他們說搜魂就搜魂,將來說出都會被人笑話。
重要的是他們一搜魂,龍元鳳丹的事就得暴露,以他們的行為來看,到時候肯定是會逼著我拿出來平分。
中年方士道:「姜盟主,我們的這個要求是有些過分,但眼下也只有這個辦法能讓我們相信你說的話。如果搜魂的結(jié)果如姜盟主所說,我愿負(fù)荊請罪。」
我還沒開口,毛小辮就道:「你有這個面子嗎?還負(fù)荊請罪?把我們道盟放在什么位置?」
毛小辮說的話也正是我想說的話,所以我只是看著中年方士冷笑了一聲,招呼新娘子就準(zhǔn)備離開。
水龍吟已經(jīng)開啟,無字天書也給他們看了,上面沒東西也怪不得我。
至于陰頁,他們一鬧,我也沒工夫去理清,只是很隨意的道:「所謂的陰頁,我現(xiàn)在還沒有想明白是什么,你們愿意跟著,我不反對,畢竟那也是天棺的延續(xù),不過袁朗的事到此為止,你們想守在這里也好,想跟著離開也好,最后的結(jié)果都不賴我。」
我還說這話,白軒和錢常有毛小辮和熬龍已經(jīng)走向天棺,打算抬回去。
他們一動,新娘子周圍就出現(xiàn)一圈圈的波紋,那是力量凝聚,產(chǎn)生的沖擊。
海外方士只要稍有異動,她會第一時間出手。
我看似沒有準(zhǔn)備,但周圍的海水都被我勾動,暗流涌動。
一時間氣氛有些劍拔弩張,爭斗隨時都會爆發(fā)。
不過有一句說得好,只
有勢均力敵的時候,才最容易發(fā)生暴力沖突,因為一方都不會讓著一方。
但一方實力不如一方的時候,弱的一方會想方設(shè)法的避免沖突,反而不容易爆發(fā)爭斗。
海外的方士在我們面前就屬于弱的一方,見我們這邊沒有退讓的意思,中年方士打圓場道:「大家都冷靜一下,用不著如此劍拔弩張,我相信袁朗會回來!」他頓了下,掐了一下時間道:「再過十分鐘,他若是沒有回魂,我們留下一人在這里守候,其余人先出海,弄清陰陽無字天書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樣?」
他語氣緩和,話也說到這份上,我也不好在說什么,點點頭道:「我們交談這一會,外加十分鐘,里面至少過去三十六小時。這么長的時間他都還沒做出決定,估計短時間內(nèi)不會出來。」
拳頭之下,中年方士說話也沒有那么硬氣了,點頭道:「的確,時間太久,他認(rèn)為無法還陽,好死也就不如賴活著了。」
我想說的也是這個理,不過我沒有在搭話,終結(jié)了這個話題。
而就在眾人安靜等待的時候,天棺突然咔嚓一聲輕響,眾人目光瞬間聚集過去,只見那天棺之上出現(xiàn)了密密麻麻的裂紋。
毛小辮急忙把雙手舉起來道:「我們可沒碰,它是自己成這樣的。」
毛小辮話音才落,天棺又響了一聲,裂紋變得更大。
我心里一驚,生怕下一秒天棺就會變成一堆碎石。
當(dāng)然,我有種感覺,陰無字天書不太可能在和它有關(guān),可這口棺材里還隱藏著許多的秘密,不能就這樣消失。
比起我們,海外的方士更加著急。
因為天棺崩碎,袁朗很可能就再也出不來了。
不過剛才他們的妥協(xié),讓我也搞不清他們是真的著急,還是假的著急。
畢竟他們的所作所為我們都看在眼里,幾人之間的感情似乎沒有想象中的好。
只是這種事我們也不可能拿出來說,他們要等,我們就陪著等。
白軒我們還好,毛小辮直接掐起了時間,每過一分鐘就提醒一聲,有新娘子在,海外的幾個方士也是敢怒不敢言,臉色都十分難看。
他們自己先過分,以為威逼之下我們會妥協(xié),現(xiàn)在毛小辮倒逼回去,我們也都一聲不吭。默默等待。
時間在等待中流逝,天棺也在等待的過程里裂縫越來越大,看樣子完全堅持不了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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