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5章 同仇敵愾
海上方士不知道九菊一流的來歷,聽我們說了是小日子后,五人也是恨得牙癢癢。
毛小辮冷嘲了一聲問:「你們也吃過小日子的虧?」
海上方士沒有在意毛小辮的嘲諷,而是鏗鏘有力的道:「我們的根,也是九州。」
一句話,把我們的關(guān)系無形中就拉近了不少。
我緩緩閉上眼睛,通過水屬性透過水道感知外面的水流變化,奈何天棺的力量和水龍吟的力量都混雜在一起,讓周圍的力場都很混亂,加上他們施展的是水遁之術(shù),我只是感應(yīng)到百多道有異常的水流,卻無法準(zhǔn)確的探測出他們的位置。
「人不少!」我輕聲提醒,說了個大概的數(shù)字。
五行遁術(shù),小日子學(xué)得比我們好。
若非是遇到我天生五行體,又有五行燈輔助,他們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接近白軒他們。
聽說有百多人,白軒他們臉色略微一變,毛小辮罵道:「肯定是申家的人把位置給了他們,否則這些畜生鼻子還沒那么靈,更不可能有備而來。」
波動的水流到了離水道六七米的地方就停了下來,他們一停下來就連我都感覺不到水流波動了。
「他們停下來了,蹤跡無法被捕捉了。」我低聲提醒。
水流是聲音傳播的載體,武士從小受嚴(yán)苛的訓(xùn)練,五感都異于常人,他們極有可能能通過水紋的波動,聽到我們的傳音,相比起來,直接在水道里說話,他們偷聽的可能反而更小。
他們一出現(xiàn),我就提醒了白軒他們,所以他們都是低聲說話,不在使用骨傳聲。
毛小辮揮舞了一下手里的斬尸匕首道:「他們應(yīng)該是忌憚弟妹,不敢靠近。這群鼠輩,天生就膽小如鼠。」
嘴上不留情面,實(shí)際的表現(xiàn)是所有人都提高了戒心。
罵歸罵,但也不能因?yàn)橛憛拝拹壕腿サ凸缹κ帧?br/>
何況毛小辮有一點(diǎn)沒罵錯,這就是一些畜生。
正因?yàn)槭切笊覀儾乓⌒摹?br/>
因?yàn)樾笊菦]有人性的,對自己還是對別人,都是不擇手段,不懼生死。
我睜開眼睛,盡可能的接近天棺。
而這時水龍吟那邊也出現(xiàn)了異常,長時間的穩(wěn)定過后,水龍吟的力量出現(xiàn)了波動,變得不穩(wěn)定。
南海修士道:「水龍吟的力量在衰減,最多半個小時它們就會隱藏進(jìn)地面。」
他故意把聲音提高。
我問:「消失后還能在打開不?」
海上修士道:「下一次開啟,就要等一百年了。」他這話我也聽不出真假。
但給我的感覺,應(yīng)該是說給九菊一流的人聽的。
這玩意要是還定時間,申家絕不可能錯過這種事,估計也就不會在山海關(guān)弄出那么大的動靜。
百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沒有機(jī)緣,修為沒有重大突破,能活百年的人也沒有多少。
申家就算壽命能等,他們的欲望也等不及了。
想到這點(diǎn),我隨口就道:「那就等百年之后在開了,反正我是不急!」
中年方士笑了笑道:「我也不急,那就這樣定了,今天開不了天棺,我們就百年后在碰頭。」
得知申家和九菊一流的人勾結(jié),五個海外方士的態(tài)度就發(fā)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zhuǎn)變。
這種同仇敵愾的情緒,我不會去懷疑。
相信任何九州兒女,都不會去懷疑這種憤怒、憎惡的情緒。
幾十年前發(fā)生的事,我不知道玄世界為何沒有插手,但我相信,不管是什么樣的原因,小日子給我們留下來的仇恨都不會變。
所有
人都圍著天棺,新娘子和中年方士一前一后守著老烏龜,周圍就是我們。
十多分鐘都不見對方出手,白軒問我道:「他們是不是走了?」
我道:「捕捉不到他們的蹤跡了,但肯定沒走,說不定就在我們周圍!」
小日子這個民族,辱罵和痛恨是一回事,但他們的韌性和耐性卻不得不承認(rèn),他們應(yīng)該是察覺到我可以捕捉他們大致的移動軌跡后,開始一點(diǎn)點(diǎn)挪動。
但他們的韌性和耐性我們也有,何況海外的方士說了那番話之后,他們在有耐性,也不可能在等一個百年。
何況他們過來,肯定是和申家達(dá)成了某種約定,天棺他們絕不會放棄。
海外的方士給我打了個手勢,意思是還有十多分鐘,然后看了眼水龍吟。
力量出現(xiàn)波動后,水龍吟的確在迅速的衰弱,這是擺在眼前的事實(shí),并不是純粹的使詐。
海外方士提醒過后,我們更加的緊張。小白不知道什么時候爬到老烏龜背上,形體維持正常大小,但身上的云紋光芒閃爍,隨時都能釋放出力量。
它趴在老烏龜上面,一是為了守護(hù)天棺,二是防止老烏龜逃跑。
但那老龜也有非常高的靈智,見我收攏了水道,它就壓著天棺緩慢的朝著中心爬,我們也跟著緩緩移動,最后停在了水道空腔的中心位置。
位置的優(yōu)勢在實(shí)力差距面前不值一提,但現(xiàn)在的情況不同,九菊一流的人是有準(zhǔn)備的出手,那就是說把我們都摸得透徹了,準(zhǔn)備的力量也是旗鼓相當(dāng)。
旗鼓相當(dāng)下的戰(zhàn)斗,任何細(xì)微的改變都足以決定最后的結(jié)果。
我們圍在中間,也就讓他們失去了最近距離,如此一來,他們攻擊我們的時候,留給我們的反應(yīng)時間也會增加。
海外方士不一會又道:「還有十分鐘,這十分鐘過了,想要開啟下一次水龍吟就是百年后的事了。」
他越是逼迫,我們的神經(jīng)就越是緊繃。
而水龍吟的事,很顯然只有他們知道,否則申家也不會跟他們合作。
也就是說他說出來的話,九菊一流的人就算有懷疑也不敢去賭。
我左手五指光芒閃爍,五行燈在指尖若隱若現(xiàn),水屬性的光芒更是一圈一圈的散開,無時無刻都在穩(wěn)固水道外圍,同時也在探測外面海水的變化。
只不過在周圍混亂的力量影響下,我能感知到的東西很有限。
但就在中年方士的話音落下的瞬間,新娘子猛然出手,水道空腔的薄膜處發(fā)出一聲巨響,隨即一朵金色的菊花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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