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龍吸水
我追到門口的時候,被我踹飛的人都已經(jīng)站起來跑了。
看著他們逃走的背影,我拿出手機,發(fā)了一條信息給白軒,直接詢問。
白軒很重視這個問題,迅速就給了回復(fù)道:根據(jù)你的描述,你說的那幾人不在龍虎山管轄之下,很可能是封家的人。
封家?
我看著手機,眉頭微皺。
這是道門西南分部第三大家族,算是一個千年老三。
地位僅次于秦嶺柳家。平時行事低調(diào)。
可以說在這一次動亂中,他們極少有人露面,即便是不得已要到場,他們的人也只是呆在角落,完全不會引人注意。
正因為極少插手道門的事,各人自掃門前雪,封家也默默積累了大量的底蘊。
現(xiàn)在這樣一個千年老三突然冒頭,是想要爭老二的位置?
「姜門主,蛇皮我?guī)ё吡耍 ?br/>
我正發(fā)愣的時候,制甲奇人在后面說了一句,我回頭的時候,他已經(jīng)抱著蛇皮,朝著一輛貼著壽衣定制的面包車走去。
我急忙追上去問道:「加工費多少?」
制甲人停下來,回頭看向我。
他現(xiàn)在的態(tài)度,比電話里好了很多,但烏黑的臉還是耷拉著,像我欠他錢不還一樣。淡漠的道:「做好之后再算,讓你的人把蛇鱗也搬到車上,這蛇皮少了蛇鱗,價值就不大了。」
過后再算?
我心里有些不安,想著他到時候獅子大開口怎么辦?
一邊叫人搬蛇鱗,我一邊跟到面包車旁邊。
制甲人見我跟著,用有些厭惡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道:「你放心,我只拿我該拿的,不該拿的,你給我我都不要。」
這話說得……
心思被拆穿,他又說得如此坦蕩,反而是搞得我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撓著頭道:「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最近要出去一趟,要是能等到甲制出來,想帶著一件去。」
「一天時間,我讓人送五件過來。」
蛇鱗被搬上去后,制甲人關(guān)上面包車的車門,上了車就直接開走了。
人走了,我心里都還有些不放心。
總覺得不靠譜。
不過這時電話響了,是白軒打來的電話,讓我去一趟XX大學。
我一聽地址,眉頭就皺了起來。
聽白軒的語氣,似乎是后山出事了。
來得如此之快,恐怕也不是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而是跟昨晚的事同時發(fā)生。
密集的出事,安靜得聽不到任何的聲音,這都是一場暴風雨來臨的跡象。
門內(nèi)現(xiàn)在還沒有自己的車,龍虎山的車調(diào)走后,我的出行都不順暢了。
好在我身上帶了錢,叮囑了盛家弟子,讓他們待在駐地,清理一下屋頂和院子。
出門在路口攔下一輛車,我直奔大學。
到門口,白軒毛小辮他們都在,人很多。
我一過去,不等開口白軒就道:「邊走邊說,這邊看了,還要去一趟千尸山。」
出入卡,他們早已辦好,避開了學生集中的地方,我們上了后山。
山里出事后,學校在上下建了圍欄,掛了提示標語。
死亡的恐懼下,也沒有學生會主動靠近。
不過這次出事的也不是學生,而是山頂?shù)乃锻蝗桓珊粤恕?br/>
蛟龍珠,很可能遺失。
我們到山腰的時候,一陣陰風吹來,閻妞白日現(xiàn)身,陰氣沉沉。
不過她一出來,山里的火熱一下就消失了,涼颼颼的,特別舒服。
閻妞走過來,開口道
:「姜掌門,蓋圣讓我追查天帝蘊生的靈嬰,線索到這里就斷了,請你過來用鏡花水月看一下情況,另外,山里的陣法,似乎也有變動,地火正在變強。」
我點點頭道:「只是上面的水干了,鏡花水月也施展不了。」
白軒道:「我們調(diào)來了抽水機,正在往里面注水。只是不知道換了水,會不會影響你施術(shù)?」
「應(yīng)該不會!」這個問題,我也不敢肯定回答。
鏡花水月,勾動的是地氣水脈,但呈現(xiàn)出畫面的時候,也要依靠水陰的記憶。
不過蟒河里,水流也是流動的。
所以,我只能說去試試。
來到山頂上,道門后勤的人正在開著十幾臺水罐車往枯潭里注水,而且應(yīng)該有一會了。
我們才上去,負責人就過來道:「白公子,姜掌門,這地方邪門了,幾輛車的水都放了一半了,里面還是滴水不余,下面我們也檢查過好幾次,大的裂縫都沒有見一個。」
道門后勤部,說難聽點,都是混飯吃的,有的就是畫個符畫了十幾年,還畫不出一張完整的人。
他們對這種事,認知比普通人多不了多少。
聞言我讓他們先把水車的水給關(guān)了。水車一關(guān)閘閥,干枯的潭底就不見一絲水汽。
白軒下去抓了一把泥土,隨手一揚,干得像是沙漠里的沙子一樣。
我沒有做聲,而是踩了幾個點位,勾動地下水脈。
略微感知,發(fā)現(xiàn)水脈縱橫,還朝著蛟龍珠的方向匯聚。也就是說,蛟龍珠還在。
這就奇怪了,要知道在不久前,申家還雇傭了地藏教的人,目的就是奪取蛟龍珠。
而他們現(xiàn)在都突破道門在這里設(shè)的看守,為什么又沒有拿走蛟龍珠?
還有閻妞的意思,靈嬰來過這里,那它來這里,自然是有目的。
帶著這些疑問,我讓白軒把水車都撤掉,他們也往后退十米。
錢常有聞言,急忙把背上的包放在地上道:「碗都給你準備好了,二十四個,管夠。」
第一次見趙麻衣施展鏡花水月,用的就是碗,后面兩次,我也都用碗。
但后來琢磨了一下,實際上碗并非重要的法道器具,它就是個裝水用的東西,可以替代。
五行俱全,身上又有五行燈的我,根本就不需要。
現(xiàn)在,正好驗證一下自己的想法。
他們都推開后,我催動五行木燈,以水生木,木引水為核心,布設(shè)五行逆水陣。
開陣的時候,地下縱橫的水脈都有波動,干涸的潭底也有水流滋出。
但緊跟著,蛟龍珠所在的位置就傳出一股極強的吸里,把五行生水陣催動的水脈都吸了回去。
我見狀急忙加大陣法的力量,水流剛要被倒吸回來,地底突然震動,發(fā)出一聲低沉的龍吟。
「咿!」我驚訝一聲,回頭道:「龍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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