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血背蜈蚣
柳家兩兄弟覺醒了獸血,感知能力很強,他們第一時間就撲了過去。
我和白軒從后面追上去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開始往后退,還伸手?jǐn)r著我們,示意我們一起后退。
不等白軒和我開口詢問,前面的巖石上就爬出幾條拇指粗細的蜈蚣。
這種蜈蚣通背血紅,口器大張,兩根觸須來回的擺動,像是在探查我們的位置。
下一秒,灰白色的石頭一下就變成了紅色,上面爬著的全是蜈蚣,最小的都有食指粗細。
大的有手腕粗,完全沒有蜈蚣了樣子。
沙沙聲中,紅潮如水,從四面八方的涌來,把我們團團圍在中間。
柳世飛道:「這些都是血背蜈蚣,見血封喉,劇毒無比!」
柳世仁道:「這種蜈蚣通常生活在巖石縫里,怎么突然間都跑出來了?」
都到這時候了,他還問出這種話,我不知道要說他什么好。
當(dāng)真黃鼠狼送雞,不安好心。
蜈蚣天生喜食雞血,剛才他們在石頭后面的水洼里宰雞,血氣一散開,自然是把蜈蚣都引了出來。
只是不知道黃鼠狼是有意還是無意。
我抽出桃木劍,五行燈浮現(xiàn),金氣飛射,打死了五六十條大蜈蚣。
但同伴的死亡,蜈蚣群更加的狂暴。百足之蟲,跑起來速度極快,而且體型大的蜈蚣,還能借助身體彎弓的力量彈跳飛躍。
白軒催動龍虎印,結(jié)果道氣對這些蜈蚣的傷害不大,就算能弄死十幾二十條,那也是大炮打蒼蠅,瞎折騰。
唯有我的金屬性有些用,我掃出一條路,四人狼狽的退回煮雞的地方。
結(jié)果才退過去,背后就傳來兩聲怪笑,兩只體型碩大的黃皮子正人立而起,站在鍋邊的一塊石頭上,得意的咧嘴大笑。
其中一只,額頭有一撮白毛,就是農(nóng)戶家披人皮的那一只。
我深吸一口氣,手里的桃木劍直接飛射過去。
兩只得意的黃皮子一見桃木劍,也不敢嘚瑟,急忙跳下石頭,躲到了石頭下面。
被我攻擊,有一縷白毛的黃皮子尖聲尖氣的道:「死,你們都得死!」
「畜生!」柳家兄弟這才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破口大罵。
成千上萬的血背蜈蚣撲來,我們都騰不出手去追黃皮子。
我拿起桃木劍,一口精血噴在上面,反手把桃木劍插在地上,強行以陽逆陰,催動桃木劍上的雷霆之力。
蜈蚣喜雞血,但怕和雷霆。
我小的時候,沒少見過雷劈空心木,只要是被雷劈開的空心木,里面肯定有大蜈蚣。
只是強行催動桃木劍,雷霆之力會反噬,一時間電得我全身酥麻,頭發(fā)都豎了起來。
雷電輻射的散開,地面的蜈蚣也被電得像熱鍋里的螞蚱,撲通亂跳。
不過很多都是撲騰幾下就挺直了身子,被生生電死了。
后面的血背蜈蚣見狀,全都往后退。
我手腳發(fā)麻,完全不聽使喚。白軒拿上我的背包,拖著我朝山脊跑。
跑出十幾米,我的腿腳才恢復(fù)靈便,踉踉蹌蹌的跟著。
期間回頭看了一眼,退走的血背蜈蚣又追了上來,數(shù)量比之前更多,整個河谷都成了紅色。
柳世仁和柳世飛兄弟見狀,提議往山上走。
我道:「進去死得更快。」
柳世仁道:「可前面有可能就是墓群,那兩只黃皮子上去了,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事。」
我和白軒一聲不吭,拼命的朝著山脊跑。
左右林密草亂,上萬的劇毒蜈蚣進去,那
就是天高任鳥飛,活下來的幾率幾乎為零。
前面的山脊上雖然也有樹,但相對稀疏,地形不是那么復(fù)雜。就算遇到起尸,那也是看得見打得著的東西,憑借我們手里的法器,活下來的機會更大。
柳世仁兩兄弟一看,也只好咬牙跟上。
我們雖然有仇,可這些天相處下來,倒也沒有什么不悅快。
但這一出事,情況就不同了。
柳世仁追上來就道:「黃皮子肯定是沖著姜一你來的。」
我氣不打一處來,借宿的時候,我想出手,他們一個個前怕狼后怕虎。
結(jié)果黃皮子作妖了,反過來又怪我了。
「對,道門里的人都說了,你就是個掃把星,走到哪兒都有事,鬼知道你得罪了多少人。」柳世飛和柳世仁就是穿一條褲子的人。
我一聽也火冒了,罵道:「去你娘的,在嗶嗶別跟著我,各走各的。」
「瞧你們這點出息,在道門里一個個威風(fēng)凜凜,在山里,兩只黃皮子就搞得你們怨聲載道。」白軒罵了一聲,毫無征兆的出手。
龍虎印飛出,轟擊在山脊下的一棵樹蔭里。
金龍金虎飛出,纏著一具走尸就從里面踉蹌的撲出來。
額頭有白毛的老黃皮子,此刻就騎在走尸肩膀上,見走尸被金龍金虎纏上,它從走尸上跳下來,口吐人言道:「有人出錢買你們的命,你們要是出得起更高的價,黃爺我就繞你們不死。」
「找死!」白軒怒喝,手中法訣一變,金龍金虎從走尸上飛出,直撲黃皮子。
那黃皮子人立而起,看到金龍金虎,一頭扎在地上,眨眼就消失不見。
我打開頭燈照過去,發(fā)現(xiàn)哪里有個坑洞。
白軒冷哼一聲,收了龍虎印。柳世仁緊跟著一拳轟向走尸。
蠻牛虛影浮現(xiàn),走尸被他一拳轟飛,落到地上就散了架,一口尸氣也被打出。
深山老林,有幾具走尸正常,但上面是什么情況,我們一無所知。
后面,血背蜈蚣緊追不舍,已經(jīng)到了幾米開外。
柳世飛見狀,又怪白軒道:「剛才你就不該出手,應(yīng)該和它談?wù)剹l件。」
這兩兄弟還真是得了柳家的真?zhèn)鳎瑳]事啥都好,有事就開始推諉甩鍋。
他們也不想想,老黃皮子敢在我們面前換皮,肯定不是一開始就對我們圖謀不軌。
顯然是在我們離開之前的一段時間里,它們才得到指令,所以臨走前送了我們兩只老母雞。
他們兄弟兩熟悉秦嶺,明知道山里有血背蜈蚣還敢在河谷殺雞,簡直是愚蠢至極。
現(xiàn)在到好,全成了我和白軒的鍋。
要是背鍋能解決問題,我和白軒也不介意,可現(xiàn)在扯這些完全無用。
而且既然是有人臨時委托了黃皮子,那委托的人,離我們也不會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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