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8章 白軒的心思
大伯給大伙留了幾分鐘的時間,然后才道:「所以我覺得后面的路,我們還是從天棺和天門入手,弄清楚其中關(guān)聯(lián)后,我們在考慮邪帝墓的事。」
這個事大伯跟我說過,所以我沒有發(fā)表任何想法,等著其余的人說自己的想法。
江城道:「現(xiàn)在損失兩位絕頂強者,別說開帝墓,天棺和天門的事我們都要小心,否則一步走錯,整個玄世界就覆滅了。」
江城的話不是危言聳聽。
事實也是如此。
因為玄世界的路,是越走接觸到的層面就越高,犯錯的后果也就越嚴(yán)重。
白軒道:「整合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既定的事實,我在這里也就表個態(tài)度,天師聯(lián)盟再次并入道盟。」
白軒的這個表態(tài),讓我有些始料不及。心里也敲起鼓來,因為天師聯(lián)盟一旦并入道盟,他就能順理成章的成為道盟盟主,我將來還想在進去,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事了。
大伯江家和地藏教的負(fù)責(zé)人第一時間就聽出來了,沉默著不去表態(tài),都在等我的意見。
畢竟這個場合特殊,加上又是天師聯(lián)盟主動表態(tài),若是我不干涉,合并在今天就是一錘定音的事。
我若是反對,錯過了當(dāng)下,后面再提這件事,恐怕又是各懷鬼胎。
一時間我也陷入了兩難。
不想錯過這個機會,同時也擔(dān)心被白軒完全架空。
我可以不在意,甚至是變強大后也能擁有話語權(quán),可跟著我的門派和人,他們的下場就不同了。
即便因為我和師兄們的存在白軒不會刻意去刁難,他們也會被慢慢擠壓到權(quán)利外面,成為聽從指揮的蝦兵蟹將,發(fā)展會受到極大的限制。
我把他們拉進來,那就要對他們負(fù)責(zé)。
白軒見沒人表態(tài),目光也落到我身上。
直視他的眼神,我有些躲閃。
因為我心里有想法,直白點來說,就是我心里有鬼。
我不知道白軒是怎么打算,但我知道自己接下來說的話,會決定整個玄世界的未來。
猶豫再三,我還是一言不發(fā)。
因為此時此刻,我內(nèi)心有些動搖了。
白軒的能力不差,我們的想法也都差不多,他帶領(lǐng)道盟和我?guī)ьI(lǐng)道盟得到的結(jié)果都不會有太大的出入。
讓我做不出決定的說到底還是權(quán)。
白軒見我臉上表情多變,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我目光也從大伯身上落到江城身上,最終落到地藏教和苗寨領(lǐng)袖身上。
似乎是從我眼神里看出為難,大伯第一個出聲道:「小一,你也別想太多。你的決定就是黑水城的決定。」
大伯這樣一說,江城也道:「選擇你也是在選擇道盟,只要整個聯(lián)盟的走向是對的,門派和個人的得失我們也就不去計較了。」
江城畢竟年輕,說的話比較直接,把問題都拋了出來。隨即他還看向地藏教和苗寨的負(fù)責(zé)人問道:「你們什么想法?」
地藏教和苗寨本來是不想表態(tài),可是江城如此一問,加上幾十雙眼睛看著他們,兩位負(fù)責(zé)人也只能硬著頭皮發(fā)聲。
苗寨負(fù)責(zé)人道:「苗寨閉塞那么多年,好不容易走出大山,未來只要能夠讓我延續(xù)這條路,我們也不計較得失。」
地藏教的負(fù)責(zé)人也咬牙道:「我們的存在有些特殊,當(dāng)初愿意和姜門主合作,也是因為他給出的一個承諾,我們會成為道盟里的一員,為了這個承諾,我們也付出了兩萬多條生命。所以將來不管誰來掌權(quán),我希望這個承諾都能得到兌現(xiàn),而不是秋后算賬。」
他們都是因為我的拉攏才參與了山海關(guān)這一戰(zhàn),各家的損失都是非常
巨大。
這點,世人的眼睛都看著。
白軒見我這邊的門派都紛紛表態(tài),神情怪異的看向我問:「姜一,你什么想法?」
我道:「我的訴求也就是剛才我大伯,江城,地藏教和苗寨負(fù)責(zé)人說的這些。至于我,不強求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也就是說我同意合并了。
玄世界的未來和個人以及一個小團體的利益,我選擇了前者。
白軒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問我道:「姜一,你的意思也就是把整個道盟的大權(quán)都讓給我了?」
我和白軒在談?wù)撨@件事的時候,最緊張的就是毛小辮,陳二皮和錢常有三人了。
他們最怕我和白軒在起分歧,又一次夾在中間。
我甚至都不會去懷疑,若是我和白軒再次針鋒相對,他們肯定會再次退出。
但就在他們要開口的時候,我沖著白軒點頭道:「只要你能帶領(lǐng)整個玄世界走向未來,我愿意做綠葉。」
我回頭看了眼新娘子,她給了我一個肯定的眼神后,我回頭又道:「保龍族手里掌握的資源,也隨時可以移交給你,需要配合的時候,只要不損害保龍族利益的事,他們都會全力配合。」
保龍族是個獨立的種族,而且從新娘子的口中也隱約得知,他們有著自己的使命,加上他們本身的體量都不是黑水城和江家可以比的,也就注定著不可能并入道盟。
我說完這話,整個人都松了一口氣,感覺無比的輕松,然后看著白軒問:「我該做的都做了,你如何給我承諾?」
白軒笑了笑,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我給不了你說的這些承諾,我想要的不是道盟的控制權(quán)。」
我一下就愣住了,不知道白軒是什么意思,是覺得我的退讓還不夠?
可是在我在退讓下去,那就是逼著大伯他們把管理自己門派家族的權(quán)力給讓出來了。
大集權(quán),這是我一直想要的,可任誰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組成一個聯(lián)盟,能夠得到各門各派的支持和調(diào)動得了,那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
我面色微微一沉,盯著白軒剛想說他變了,變得很可怕。
但話還沒說,白軒接著就道:「我想要的,就是你剛才的那句話。」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白軒就一把摟住我道:「好兄弟!」
三個字,我眼眶就忍不住紅了。
我這個年紀(jì),最怕的就是人情世故,最怕的就是朋友反目。
因為一旦出現(xiàn),除了自我懷疑,我不知道要怎么去處理,怎么去挽回。
白軒那件事,對我的打擊極大。
甚至都影響到了后續(xù)的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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