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難言之隱 !
到了山上,列車在臨時的站點停下來。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夜間的最后一班了,站臺上的人寥寥無幾。
這一代山區(qū)還沒有開發(fā)完全,所以只能在就近的這個地方停下來。站臺不遠(yuǎn)處是空曠的廣場,幾排低矮的民居在那兒排列著,最靠前的是超市和一些雜貨店。
導(dǎo)游帶一隊人到了廣場盡頭的一家小旅館。
原本是定好的房間,因為房屋下水道側(cè)漏,就有些不夠了,一番安排,最后還剩下四個人沒有房間。尤佳挽了林俊的手,“我當(dāng)然和我老公一個房間了。”
他們是分開登記的,導(dǎo)游略有些吃驚,不過也沒有放在心上。他用目光詢問禾藍(lán),看著他身邊的白潛。禾藍(lán)正尷尬,白潛就笑著開口,“沒關(guān)系,我和她一間房好了。”
導(dǎo)游微微訝異,“男朋友嗎?”
“不像嗎?”
導(dǎo)游有些訕訕的,叮囑了幾句,就遣散了聚集在大廳里的人。
旅館很老舊,雖然建了不久,卻是舊式的民居改建的,走廊里很昏暗,旁邊的墻皮都有些脫落。禾藍(lán)在前面走著,白潛和她隔了一米遠(yuǎn),不緊不慢地跟著,她也感到了莫大的壓力。
他很喜歡在后面跟著她,一手插在褲袋里,步伐齊整,慢悠悠地跟著,讓她所有的動作都能在他可見的視野里。
聽說,這是一種掌控,而很多男人,都有這種*,只是有的人比較粗暴,而有的人用的方式比較溫和。但是不可否認(rèn),這種男人內(nèi)心都非常強勢。
以前相處的時候,白潛對她太溫柔了,什么都為她著想,讓她有種錯覺,他就是那樣斯文有禮的人。現(xiàn)在她算是徹底明白了,有句話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用在他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不說他父親是什么樣的人,就是鐘婉那樣的性情,想必也生不出什么溫和有禮的兒子。
房間不大不小,只有中間一架雙人床,旁邊放著桌案和一架藤椅。唯一值得開心的是落地窗之外還有一個陽臺。站在陽臺上望出去,依然可以看到夜色中的山巒,外與天際,四望如一,是一種樸繡無華的韻味,大開大合,讓人胸襟舒展。
山上的風(fēng)有些涼,禾藍(lán)抱緊了胳膊,白潛從后面抱住她,把頭枕在她的肩膀上,柔軟的發(fā)絲一點一點摩擦著她的臉頰。
“別鬧。”
“我怎么鬧了?”白潛分明是笑著的。
禾藍(lán)道,“時間不早了,去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去登山。”
“又不是去工作,干嘛這么急?這么早睡,我怎么睡得著。我想干點別的……”他的手伸到她的衣服扣子上,輕輕地解開了上面的一個扣子。
禾藍(lán)分外緊張,他的臉就在她的側(cè)臉旁,清俊秀麗,有種少年人獨有的青春和潤澤,讓她的心跳地很快。
白潛一手拉上了陽臺上的窗簾,把她打橫抱起,平放在冰冷的地磚上。身子一接觸寒冷,禾藍(lán)都忍不住打了個顫。
“很冷嗎?”他在上面看著她,“那你抱我啊,我很溫暖。”
禾藍(lán)沒有說話,面頰緋紅,仿佛喝了酒一樣。他的臉皮真的很厚,厚地不忍直視。不過,這樣也很難讓人討厭。他有一幅好皮囊,性情也是年輕女孩子喜歡的,禾藍(lán)想。
“為什么還要逃避?姐,你不能面對自己的心嗎?”白潛難得沒有對她上下其手,只是捏著她的下巴,“如果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為什么這么關(guān)心我,這么在乎我?”
“……你是我弟弟,鐘姨拜托了我……”
這話到最后,越來越底氣不足,白潛囅然而笑,居高臨下地望著她,“這樣自欺欺人有意思嗎?姐,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一起在鄉(xiāng)下的日子?那個時候,有個村里的男老師想和你交往,你是怎么拒絕他的?”
禾藍(lán)沉默了,她那時第一時間想到的的確是白潛。首先,他透露過他不喜歡那個男人。第二,那個男人沾親帶故的親戚太多,如果在一起了,以后肯定會疏忽他。
“很多時候,你第一個想到的一定是我,不過,你沒有發(fā)現(xiàn)而已。現(xiàn)在你明白了,為什么要壓抑這種感情?因為你一直覺得我就該是你弟弟?除了這個之外,我不能做你的男人嗎?”他在她臉上哈了一口氣,“我們可以更加親密。”
禾藍(lán)不想面對他,卻被他禁錮著,下巴移不開。
白潛望進(jìn)她的眼底,當(dāng)著她的面,一點一點剝開了她的外衣,像拆禮物一樣,讓她裸在他面前。禾藍(lán)想反抗,推在他身上,不知為何卻有些虛軟無力。
“動吧,你越反抗,我就越興奮。”他低下頭,在她耳邊笑。
禾藍(lán)被他大力壓著,難堪地羞紅了臉,微微喘氣,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她抬頭盯著他,有些切齒,“你要用強嗎?你說過不會強迫我的。已經(jīng)等不及了嗎?”
白潛微微一怔,似乎沒有料到她有這種反應(yīng),“姐姐居然會說這樣的話?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以為——你只會說‘不要啊,啊,不要啊……’”他尖聲細(xì)氣地模仿著她的叫聲,模仿地惟妙惟肖。
和他比臉皮,禾藍(lán)果斷輸了。
白潛捏著她的下巴,把柔軟的嘴唇貼在她的面頰上,感受著她纖柔美好的氣息。少年的氣息也是清爽好聞的,禾藍(lán)心里有種莫名的悸動。
——白潛在吻她。和往常不同,今天他的動作特別溫柔,仿佛不是在褻瀆她,而是在做一件很神圣的事情。但是,禾藍(lán)很清楚,一切的*都是為了最后一步做準(zhǔn)備,他的目的還是……
忍了那么久,終于要動手了?
她可以說不,要阻止他嗎?
禾藍(lán)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有些不太對勁,心境也有了改變,在潛移默化中,似乎已經(jīng)漸漸接受了他的碰觸。只是,那種羞恥心依然困著她,讓她不愿開口承認(rèn)。但是,如果是他主動……她是不是可以潛意識中認(rèn)為自己是被強迫的,就可以減輕一點罪惡感?
地磚很冷,她急于需要一點溫暖,白潛在她耳邊笑道,“知道冷了嗎?知道它有多冷,你就知道我有多暖。以后,才愿意抱著我一輩子。”
一輩子?
這個詞讓禾藍(lán)有些茫然。
白潛沒有解釋,吻著她的眉眼,從她的脖頸到她的胸口,一只手探進(jìn)了她的裙擺,在那濕潤滑膩的地方摩擦、按摩,盡量勾起她的qing.yu。
他的動作極盡下流,擠進(jìn)一根手指后,又探進(jìn)了一根,在她的甬道里擦弄攪拌,故意把那種抽動的聲音無限放大。
但是,嘴上他還在輕松地和她談笑,“還有六天,姐姐就要上班了,我也要上學(xué)了,那個時候,姐姐恐怕早就迷戀上我了。
“……什么……啊……”她身子一顫,被他摸到了敏感點。
白潛繼續(xù)掏弄,繼續(xù)笑著說,“怎么,你不相信嗎?只要和我做一次,我保證,每天晚上你都想上我的床,求著我操,拉著我的手,放進(jìn)你的褲子里。脫掉褲子,含著我的棒子,用自己的嘴讓它變粗變硬,好好地滿足你……”
他說得越來越下流,簡直不忍卒聽,她下面卻可恥地越來越濕。
心里的罪惡感越來越深,她不斷地催眠自己,她是被強迫的,她不是自愿的,她沒有對白潛產(chǎn)生過什么畸念……
“姐,你是不是覺得,我現(xiàn)在正在強迫你?”
被一語說中心事,禾藍(lán)的臉漲得更紅了。
“你是不是在想,我是怎么知道的?”白潛自言自語,呵呵輕笑,拍著她的臉,“真是的,臉上的表情都說明一切了。你這點最可愛了,不會說謊,就算說謊,我一眼也看出來了。強/.jian?我哪會干這么沒品的事情,我要是想強/.jian你,你覺得自己還能完璧到現(xiàn)在?很久以前,我就想剝了你的衣服了。至于為什么到現(xiàn)在才動手……”
禾藍(lán)快到頂端的時候,他卻停住了手,就是不讓她滿足,指尖在入口的地方惡意地繞圈,“你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就算發(fā)現(xiàn)自己有那種想法,也不愿意說出來,更別說承認(rèn)了。我真的不喜歡用強,所以就用了點小小的手段。”
禾藍(lán)愣怔住了,“……什么小手段?”
白潛笑意不止,用口型說了一個啞音。
禾藍(lán)腦子劈過一道閃電,整個人都呆了。無法想象,那件事情,她從來沒有把它和白潛聯(lián)系到一起過。
“很吃驚嗎?”白潛微笑,“其實你外表是圣女,內(nèi)心卻很騷,我只是隨便試了幾下,你就對性有興趣了。姐,我現(xiàn)在還是想問那個問題——你晚上做夢的時候,會不會把我當(dāng)做性幻想對象?”
禾藍(lán)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羞憤這么簡單了,她雙眼赤紅,不敢置信地望著他。
“沒錯,雜志、電話、禮物……都是我做的。”他大方地承認(rèn),抽出了手指,把粘稠的液體抹在她雪白的大腿上,把她拉起來擁入懷里,“其實,你也很想和我做吧?幻想著和朝夕相處、年輕力壯的弟弟做/.ai,不是比幻想和別的男人更有快感嗎?”
天,他在說什么!
禾藍(lán)腦子里一片混亂,只覺得他說得比平時任何時候都下流齷齪,像一支箭插入了她的心,把她心底深處隱匿的那種骯臟念頭也扒了出來。很多時候,只是一閃而過的齷齪念頭,她都自動忽略的東西,現(xiàn)在被他這么赤果果地說出來,禾藍(lán)無法接受,痛苦地抱住了頭。
“很久以前,你就在勾引我吧?像我這個年紀(jì)的男孩,最喜歡姐姐這樣的女人了。可是,你平時還總是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有時候還只穿一條睡裙。真是過分!看著我為你意亂情迷、欲/huo高漲,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他忽然鉗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頭高高抬起來,讓她看著頭頂——那里居然是舊式的銅制屋頂,模糊地映照出他們的姿勢——曖昧、纏綿。
禾藍(lán)不想去看,卻被他強迫著去看。
“外表神圣清純,心里卻時刻想著勾引自己的弟弟……真是好糟糕的姐姐!”他的笑聲輕輕地在她耳邊回蕩,卻像一個夢魘一樣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