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石榴裙下,河?xùn)|解良關(guān)長生!
“嗖!”
箭矢沒入石階…
論及距離,這支破曉的箭不足以射至曹操的位置,可即便箭矢沒入曹操面前一丈的石階,依舊讓絕影馬兒有些受驚。
曹操勒緊馬繩,讓馬兒冷靜下來,他抬起頭朝城樓上張望。
“爾是何人?”
“我乃溫侯麾下部將秦宜祿!”城樓上一聲高呼…
果然,是秦宜祿!
不遠處,軍陣中的陸羽聽得真切。
這名字,他熟悉啊。
這是一個被稱作三國第一綠帽俠的男人;
這是一個被稱作三國第一窩囊蛋的男人;
相傳,他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媳婦,姓杜,似乎還和關(guān)羽有舊,不清不楚的!
按照古籍文獻中可靠的記載,關(guān)羽這輩子就向曹操求過這一個女人,曹操也是滿口答應(yīng)關(guān)羽。
可…沒曾想。
攻破下邳城后,曹操看到杜氏的眼睛都在發(fā)綠、發(fā)光。
哪里還能記得與關(guān)羽的約定,當(dāng)即收了杜氏…
關(guān)羽活脫脫的成了一個背景板。
相傳這杜夫人在曹操、關(guān)羽之前,與呂布也不清不楚的,好可怕的女人哪…
這不僅讓陸羽想到了前世“卡戴珊”家族,單單靠著石榴裙就足夠禍亂天下。
當(dāng)然,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曹操霸占了杜夫人也就罷了,竟然將秦宜祿收為將軍,將秦宜祿的兒子秦朗收為義子!
這…除了感慨貴圈真亂外,陸羽就很好奇,這位綠帽俠秦宜祿將軍的心理陰影面積。
不過…
現(xiàn)在看來,這么一個窩囊廢,竟然也敢公然張弓搭箭朝老曹放箭?
由此可見,在他未來變得窩囊之前,也曾經(jīng)反抗過,掙扎過…
男人嘛,誰軟之前也都硬過,只是因為歲月的沉淀,因為某些原因,很多男人,想硬也硬不起來,于是…就選擇躺平,愛咋地咋地嘛!
不是有句俗話說的好嘛——想要人生過得去,總得生活帶點綠!,
想到這兒,陸羽微微搖頭,再望向秦宜祿的眼眸中帶出了幾許“同情”!
甚至,陸羽感慨萬千。
前世這種人并不少,網(wǎng)絡(luò)上重拳出擊,現(xiàn)實中唯唯諾諾,論及網(wǎng)絡(luò)暴力,噴起人來比誰都牛逼,可論起現(xiàn)實中的反抗,渾身哆嗦的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嘛!
想來,秦宜祿就是這種人。
而現(xiàn)在,將是他接受命運,變成軟蛋前,最后的掙扎與反擊吧。
等真的突破了這層城墻,他想硬也硬不起來了!
“唉…”
幽幽的嘆了口氣,陸羽再度搖了搖頭,心里嘀咕著…
“秦宜祿啊秦宜祿,你媳婦現(xiàn)在還是你媳婦,不過…很快就不是你媳婦了,唉…反抗無效的你選擇躺平,這是個悲傷的故事啊!”
這邊…陸羽一番暢想。
而城樓下,曹操的臉色卻是驟變。
眼瞅著呂布就要投降了,氣氛一下子被破壞了。
“溫侯,速速回城,莫中了這曹賊的奸計。”
秦宜祿的聲音還在繼續(xù),聲調(diào)更高…“這曹賊每逢破城,便收人妻女…如此不要臉的行徑,當(dāng)世諸侯唯獨他一人,溫侯難道想失去妻妾!被人貽笑大方嘛!”
聽起來,好像是在勸呂布。
可實際上,秦宜祿是在勸他自己。
他從來都是個膽小、怯弱的人,可隔著這三丈高的城墻,這三丈深的護城河,又涉及到自己那美若天仙的夫人,秦宜祿不斷的在勸他自己——勇敢一點,別慫…穩(wěn)住,我們能贏!
當(dāng)然,他的話語還是讓呂布心頭生起了無限的悸動。
呂布本就是一個極端的投機主義者、利己主義者,利益驅(qū)使下,他可以接受自己投降曹操,卻不能接受自己的妻女被曹操霸占,袁術(shù)、何進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呀!
他呂布頭頂?shù)娜媸l(fā)紫金冠,豈能變成一片青青草原的顏色。
“曹孟德,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投降的!”呂布方天畫戟指向曹操…“咱們戰(zhàn)場上見!”
逆鱗…
呂布的逆鱗就是貂蟬,就是呂玲綺,就是靈雎…只要涉及妻女,那根本沒得商量!
嘿…
曹操的眼眸一凝,果然還是意料之中的談崩了么?
說起來,局勢發(fā)展到如今這個地步,都是羽兒一早就計劃好的!
本來這場談判,也不是為了直接勸降呂布,而是為了讓曹操的這些話,曹操對呂布麾下將士們的器重與喜愛之心傳入下邳城內(nèi),如此…就可以開展下一步的行動,連環(huán)計才剛剛開始呢!
只是…
在曹操看來,煮熟的鴨子飛了,多少有些可惜。
這個秦宜祿委實可惡,壞了大事兒,曹操是個記仇的人,妻女?呵呵…一下子,曹操倒是對這秦宜祿的妻女感興趣了。
曹軍軍陣中…
騎著一匹黑馬的張飛撓了撓頭。
“大哥,二哥,俺咋覺得這姓秦的是話里有話呀?呂布的婆娘就不是他媳婦,他著急個甚?”
“呵呵…”劉備淡淡的笑道:“我也正在想此事,明明呂布都心動了,按理說這城樓上他麾下的將領(lǐng)更該心動了才對,怎生這秦宜祿要如此箭指曹操呢?”
說是這么說,其實劉備心里還挺高興的。
倘若呂布投降,那就糟了呀!
曹操無需水淹下邳,那…他施行仁義、收買人心的計劃,豈不是胎死腹中了?
現(xiàn)在,還好…
如果下邳城一定要被攻陷,劉備希望,曹操最好失了人心!
哪曾想,劉備與張飛這是說者無心,可關(guān)羽卻是聽者有意,罕見的,他那張亙古不變的面癱臉,緊緊的凝起。
他口中喃喃…
“秦宜祿,杜夫人…”
有那么一瞬間,他想到了曾經(jīng)在河?xùn)|郡解良縣為人看門護院時的某個不堪回首的時間段。
那時的關(guān)羽還不叫關(guān)云長,他叫關(guān)長生…
——河?xùn)|解良人關(guān)長生!
那時的他,邂逅了一名容貌艷麗、身姿絕美…名喚“杜鵑”的女人。
正是因為她…讓年輕的關(guān)長生人生中第一次生出情愫!
當(dāng)年關(guān)長生殺人犯事,便是因為她,逃出解良郡,改名關(guān)云長也是為了她。
而…許多年過后!
當(dāng)關(guān)羽再度去尋覓“杜鵑”的下落時,他得到的消息卻是,已經(jīng)沒有杜鵑了,只有秦宜祿的愛妻,貌若天仙的——杜夫人!
而今…
聽聞聽樓上呂布的部將自稱秦宜祿,關(guān)羽的心頭又怎么會沒有些許悸動呢?
杜夫人,不…杜鵑,她…她原來在這下邳城內(nèi)。
關(guān)羽的眼眸凝起,沉睡了數(shù)十年的情愫,有那么一刻,突然綻放!
他遐想連篇,他恨不得想要即刻破城,即刻見到那心心念念的姑娘。
別人不理解,可唯獨關(guān)羽能理解秦宜祿!
想必…杜…夫人,她…她還是那樣的讓人迷戀,讓人舍不得吧?
“二哥,你表情不對呀!”
張飛瞅著關(guān)羽臉色雪白,一點也不紅了,很古怪…特別古怪。
印象中,二哥關(guān)羽如此表情還是第一次。
被張飛這么一提醒,劉備也注意到了。
別人想女人會臉紅,可關(guān)羽永遠臉都是紅的,他想女人時臉反倒是煞白如紙!
“二弟,你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
當(dāng)然有一個地方不舒服了,可,這種事兒,關(guān)羽又如何為外人道呢。
“大哥,三弟,我沒事兒,你們快聽,曹操開口了…”
轉(zhuǎn)移了這個尷尬的話題。
果然,關(guān)羽的話音還沒落下,曹操的喊聲已經(jīng)響起。
“奉先,沒有人惦記著你的妻女。”
“你這副將口中的話都是一派胡言!信不得!”
“我與你在這下邳城下,泗水之旁義結(jié)金蘭,你妻子既是我弟妹,我曹操如何會行這喪盡天良之事!”
“曹孟德,你是什么樣的人,我最是清楚,天下人也都清楚。”呂布的眼眸一冷,語氣格外的冷冽。“多說無益,有本事你便來攻城啊!”
說著話,呂布勒轉(zhuǎn)戰(zhàn)馬就準備回去。
“真的不再聊聊了?”
曹操還在喊話。
“噠噠…”赤兔馬的馬蹄聲已經(jīng)響起,呂布頭也不回。
“好吧,那我就只好掘開泗水,倒灌你這下邳城!讓你這無雙飛將淪為水中魚鱉!”曹操的聲音再度放大。
恰恰,就是這么一番話,呂布勒停赤兔馬。
他再度回過頭來。“曹操,你說什么?什么泗水?什么倒灌?”
“哈哈,我是說…我要掘開泗水,倒灌你這下邳城。”
曹操大喊道:“你沒注意到么?這段時間,我曹軍在干什么?我在挖壕溝啊,挖通下邳城護城河至泗水的壕溝,如今暴雨將至,只要我開閘放水,洪水倒灌,任憑你呂布多么的驍勇?也難逃淪為水中魚鱉的命運!”
“只是,我是顧及這下邳城的百姓啊,顧及你手下這些將士們啊,若然開閘放水,還不知道這洪水會摧毀多少房屋?會淹沒多少生靈!我曹操不是什么善人,可我也不愿意讓你、我之間的戰(zhàn)事,牽連到無辜的將士、百姓!”
講到這兒,曹操頓了一下,似乎是刻意留出時間讓呂布去思索!
過得片刻,他接著喊道:“可若是你一意孤行,那為了保全我手下將士們的性命,我也只能忍痛開鑿放水!那時候,害了這全城百姓,害了你手下將士們的就不是我曹操,而是你呂布,呂奉先!你是下邳城的罪人哪!”
一大番話,自曹操口中傳出,字句鏗鏘,語調(diào)低沉。
幾乎讓所有人下邳城頭的將士們心頭為之一振。
他們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原來,原來曹操早已經(jīng)穩(wěn)操勝券了,也就是說,他們無論如何都已經(jīng)敗了,敗的徹徹底底,敗的透徹心扉。
那么?現(xiàn)在的抵抗還有意義么?
真的要為了呂布的執(zhí)念,去…去付出水淹下邳,去付出無數(shù)生靈枉死的代價么?
一番說辭,一番主動坦言,被逼無奈才“洪水倒灌”的說辭,竟是讓所有的守軍心態(tài)驟變,更多人的心傾向于曹操這邊。
“你…”呂布擲起方天畫戟,他指向曹操。“你…”
他似乎有很多話要講,可這些話到了嘴邊,又啞口了。
無言,他不知道該如何講。
“哼…哼…”
一聲冷哼,呂布泱泱退回了下邳城內(nèi)。
而曹操的眼眸微微的斜起,他瞟向城樓上那些守軍,很好,曹操心頭不住的點頭,從這些守軍面頰上的表情,曹操能判斷出,羽兒的計劃很順利!
八健將,并州狼騎的心松動了!
趁虛而入的機會就來了!
心念于此,曹操也勒轉(zhuǎn)戰(zhàn)馬,不慌不忙的退回中軍大陣,行至陸羽身旁時,不忘停了一下,兩人四目相對,彼此心領(lǐng)神會。
這一次的交談成效斐然,接下來就看城內(nèi)陳登、楊修的了。
這邊…
曹操心情爽然。
另一邊的劉備卻是臉色驟變。
善于藏心術(shù)的他,又豈會看不出,曹操這是在攻心哪!
攻敵攻心,好一個攻敵攻心。
劉備的眼眸望向陸羽的方向。
他心里嘀咕著,這次多半又是隱麟定出的這攻心之計吧?
禍水東引哪,好一番言辭懇切的話語,明明是他曹操要水淹下邳,失人心的該是他曹操,可現(xiàn)在倒好,若然呂布不投降,那失人心的倒是變成呂布了!
洪水倒灌…這個鍋也成功的轉(zhuǎn)移到他呂布的頭上。
而更可怕的還不是這個。
劉備一下子就窺探出隱麟謀劃的重點。
他的眼眸緊緊的凝起,他的心情也更加的緊張了,怕是…怕是要不了幾天,城內(nèi)就會發(fā)生嘩變,在某個夜深人靜的傍晚,城門就會洞開。
洪水倒灌,呵呵,哪里還需要什么洪水倒灌!
人言可畏,人心可畏,只要下邳城民心歸曹,并州狼騎之心歸曹,縱然呂布不降,可最后還能由得他么?
…那洪水倒灌之前,下邳城怕是就已經(jīng)歸附曹操了。
完了,劉備心頭那俘獲人心的計劃還沒開始就結(jié)束了。
念及此處,究是一貫不喜形于色的劉備,此時此刻眉宇緊皺,臉色更是猶如苦瓜,再度凝望向陸羽時的眼芒也變得心事重重…
可惜,可悲,可嘆呀!
“大哥…”張飛又注意到劉備的面頰,他感覺今兒個真是日了狗了,怎么方才是二哥古怪,現(xiàn)在大哥這臉色也這么古怪呢?
難道這“古怪”還會傳染不成?
張飛連忙開口:“大哥,你這臉色咋不對呀?今天好生邪乎呀!”
“咳咳…”連連咳出兩聲,劉備更咽著吟道:“三弟,我沒事兒,我…我很好!很好…”
好嗎?
一點都不好,他感覺曹操…啊不,準確的說,是陸羽在刮他的心!
一刀、一刀的,很疼!
而關(guān)羽只是輕輕的望了眼劉備,旋即微微低頭,他的心里也有事兒,杜夫人的事兒!
這三兄弟里,倒是唯獨剩下心思單純的張飛,他心里格外的敞亮!
…
…
下邳城,風(fēng)聲鶴唳,曹操提到的洪水倒灌之事,無異于在整個城池上空,蒙上了一層厚重的陰霾。
原本這個時候,呂布應(yīng)該組織守軍做萬全的準備。
船舟、泥袋…等等!
水火無情,這些…雖未必有用,卻也是聊勝于無。
可偏偏這個檔口,靈雎病了,貂蟬也病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昨夜受驚,還是天氣驟冷,寒風(fēng)呼嘯,靈雎“哇哇”的哭泣個不停,額頭上有些滾燙。
這并不是多大的重癥,可卻讓貂蟬俏眉緊鎖,她已經(jīng)守在女兒身邊一天一夜了,似乎因為太過疲憊,貂蟬也連連咳聲不止!
無數(shù)醫(yī)官小心照顧,可…似乎,靈雎這頭熱絲毫沒有半點退卻,反倒是貂蟬的咳嗽聲愈發(fā)的重了。
“雎兒,雎兒怎么會病成這副模樣?醫(yī)官呢?為何…為何她的額頭還是如此滾燙!”
兩歲的靈雎幾乎是呂布的心頭肉。
看著她那哇哇哭泣的模樣,看著貂蟬那面色煞白,垂淚哭泣的模樣,呂布只能咆哮,只能將心頭的怨氣發(fā)泄在這些“無能”的醫(yī)官身上。
“將軍莫要…莫要責(zé)怪這些醫(yī)官。”貂蟬連連勸解:“他們…咳咳…他們已經(jīng)盡力了,雎兒,雎兒會沒事兒的。”
“都怪我…”呂布回想起昨夜,他不住的握起拳頭。“都怪我嚇到了雎兒!怪我連累的雎兒,若…若然不是我無能,不能退去曹軍,何故讓你們母女受到如此驚嚇,何至于讓雎兒受如此大罪!”
“將軍不要這么說。”貂蟬究是淚眼婆娑,究是心系于女兒的安危,卻還是努力的平復(fù)下心情,連連勸道。“若非將軍…又…又何來貂蟬與雎兒呢!雎兒會沒事兒,我也會沒事兒,下邳城也會沒事兒的,不是嘛,將軍?”
咳咳咳…
連連的輕咳,貂蟬的咳聲愈發(fā)的猛烈,可…她像是除了靈雎這邊外,還有心事,她咬著嘴唇,努力的吟道:
“將軍…如今…如今城內(nèi)遍布流言蜚語,人人都說因為將軍的緣故,下邳城將遭受洪水的倒灌,將軍…現(xiàn)在,現(xiàn)在該去穩(wěn)定民心才對呀,這里…有我,有我,咳咳咳…別誤了大事,將軍,你走啊!走啊!咳咳咳…”
似乎因為話說的太急,貂蟬忍不住又是一陣咳聲。
見貂蟬的病愈發(fā)的重了,呂布的心情也更沉重了許多。
“醫(yī)官,醫(yī)官…”
厲聲的咆哮,呂布的心情已經(jīng)全部都被這一雙母女占滿。
衙署門外…
“大小姐,你速速去勸勸主公啊。”張遼的臉色格外的難看。“眼看著這天就要下雨,整個城中軍民已經(jīng)徹底的亂了,主公…若然主公再不去主持大局,怕是…怕是整個下邳城百姓都要發(fā)生嘩變了。”
張遼的語氣急切,他的心情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兒。
如今下邳城的局勢可以說是間不容發(fā),若非他讓心腹死死的守住各城門,怕是無數(shù)軍民都要出城逃難了,甚至…獻城投降!
這是危急存亡之秋啊!
“文遠說的對呀!”高順也連連附和道,他倒是想幫張遼的忙,可事實上,如今的陷陣營并不歸他管轄,誠然…他可以憑著以往的威望強行調(diào)遣,可那無異于背叛呂布!
故而,此刻的高順,唯獨只能把希望全部都寄托在他這位女弟子呂玲綺的身上。
“玲綺,若不第一時間去穩(wěn)住城郡內(nèi)的局勢,怕是…怕是有宵小之徒會賺開城門,迎接曹操入城,到時候就…就全完了!”
這…
聽到這兒,呂玲綺的心情也提到了嗓子眼。
只是…
“父親的性子就是這樣,小娘與妹妹有事,他的心全亂了,又怎么能主持大局呢?”
呂玲綺銀牙緊咬著嘴唇…
她在想,在想除了父親之外,還有誰能力挽狂瀾?能平定城內(nèi)的叛亂。
陳師傅?
沒錯…陳師傅可以!
一下子,陳登的名字出現(xiàn)在了呂玲綺的腦門上。
陳登是下邳城的名門望族,又素來受到百姓們的愛戴,由他出馬…必定,必定可以平息叛亂。
“張將軍,高師傅…你們且等我片刻,我去…我去趟陳府,我去請陳師傅來主持大局!”
言及此處…
踏踏踏。
呂玲綺邁著快步往陳府方向跑去,而此刻,烏云密布…“滴答,滴答”,一場情理之中、意料之中的雨開始滴落!
轟隆隆…
雷鳴奏響,發(fā)出金色的光芒,下邳城的暗流,也在這一刻亦開始涌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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