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妹妹or女朋友
于時凡的話不輕不重,不大不小,坐在餐桌周邊的幾個人都聽見了,這話原本也沒說錯,于時凡作為男人,肯定不可能去湊女人們的熱鬧,吹什么蠟燭,可這好好的話從他嘴里說出來,就是讓人聽著十分不舒服。
于夫人當場就變了臉色,要用自己的母親權(quán)威將他拉起來,還好許夫人眼疾手快,攔住了她,不然,好好的一場生日宴,得變成母子撕吵的大戰(zhàn)了!
哎!許夫人在內(nèi)心里輕嘆,今天原本不想在于家給女兒辦生日宴的,可于夫人很熱情,女兒又一門心思想在于家過,搞的她這個親媽連個話都插不上,只得被迫過來。
許夫人就知道,于時凡不會高興。
許夫人也想跟于家結(jié)百年好合,讓女兒跟于時凡成親,這樣兩家的關(guān)系就更加的親上加親了。
可感情這事兒吧,也強迫不得。
許夫人想的是,她女兒才二十歲,還年輕,可以跟于時凡耗上個三五年,如果兩三年后,于時凡還是不喜歡女兒,真沒心思娶女兒為妻,那她就讓女兒打消嫁給于時凡的心思,找別的男人。
而之所以要給女兒個三年五載,還不是因為女兒現(xiàn)在太癡戀于時凡了,現(xiàn)在強迫她離開,如同于夫人強迫于時凡跟女兒在一起一樣,會遭到巨大的反彈。
現(xiàn)在的孩子呀,長大了可不會再聽爸媽的了!
比他們那個時候有主見的多!
來硬的不行。
得讓他們自己摔個跟頭,摔的越狠越好。
許夫人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思來對待女兒的愛情的,當然,在女兒那里,那是愛情,在她這里,那是一廂情愿。
誠然,在于時凡那里,也會是同樣的感覺。
許夫人性子溫和,做事不急不火,也基本不發(fā)脾氣,明明是于夫人的兒子給自己的女兒下不來臺,她卻像于時凡的媽媽一樣維護著于時凡,勸解著于夫人,笑著說:“行了行了,時凡也沒說錯,吹蠟燭這事兒本來就挺幼稚,我們當媽媽的,隨女兒鬧鬧,營造個氣氛就好了,不必逼著男人們來做,我們趕快吹吧!都很晚了,大家也都餓了,吹了蠟燭趕快吃飯!”
許先生不在這里輕易說話,于先生掀了掀眼皮說:“那就快點吧,還真的餓了。”
于是許夫人一手拉著于夫人,一手拉著許蕾蕾,三個人一塊將蠟燭吹滅了。
蠟燭吹滅,許蕾蕾親自切分蛋糕,每個人面前擺一盤,擺到于時凡面前的時候,見他慢條斯理地吃著飯吃著菜,一句生日快樂都不說,明亮的小臉一垮,帶著受傷的神情看著他。
剛剛爸爸媽媽,于叔叔和于阿姨都對她說生日快樂了呢!
他就是不喜歡她,好歹也是鄰居呀,這樣的場合,就是不愿意,也得裝著客氣地恭祝一下吧!
許蕾蕾將蛋糕擺好,等了半天,見他當真不打算開口對她說一句生日快樂,眼睛都要紅了。
于先生看了一眼對面,提醒兒子:“時凡,今天是蕾蕾的生日。”
于時凡對著自己的碗說了句:“生日快樂。”
于先生:“……”
兒子這是把不喜歡都擺在臉上了,不說不給許家人面子了,就是他們當父母的面子,他都不想給了!今晚夫人也是做的太過!
但是,說起來汗顏。
于先生在外雷厲風行,在家卻是妻管嚴。
倒不是怕妻子,他年輕的時候,妻子也管不住他,只是后來愧對妻子,又加上年紀漸漸長大,對別的女人也沒多大的心思了,也越來越知道家庭的重要,就對妻子格外的寬容,這一寬容,妻子就成了家里的老大,什么事情都喜歡獨斷專橫。
當然,妻子的這種獨斷專橫對于先生來說無傷大雅,起不到半絲風浪,他通常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她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不危害到公司,他一向不理不問。
但事關(guān)兒子的事情,他卻不能由著她胡來。
但是,妻子在家作威作福慣了,如今也不怕他了,他表達了自己的意見,跟她的意見不合,她就插著腰跟他翻舊帳。
一提到舊帳,于先生就一個頭兩個大,趕緊逃躥,于是,兒子的婚事也被夫人給一手把控住。
于先生涼涼地想,你能降我,看你能降你兒子!
本來于先生也不贊同在家里給許蕾蕾辦生日宴,人家姑娘姓許,不姓于!在于家辦生日宴,像什么話!
可夫人不聽,夫人自己也覺得在許家給許蕾蕾辦生日宴,兒子不會去,所以才挪到自己家,用威嚴把兒子喊回來。
明明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兒子不待見許蕾蕾,還偏要把這兩個湊一對,你說你不是沒事找事是什么呢!
兒子向來待人彬彬有禮,就是不喜歡某個人,也不會做的這么明顯。
今晚這是真的把他惹毛了。
好在,還是能說出生日快樂四個字的,雖然是對著碗說的,但也算說了。
于先生沖還站在于時凡身邊的許蕾蕾說:“你也趕緊坐著吃飯吧!今天你是壽星,可得多吃點,蛋糕也得吃完!”
雖然沒有于時凡的關(guān)心,但有于叔叔的關(guān)心,許蕾蕾也開心。
她的視線從于時凡的臉上移開,沖于先生笑著嗯了一聲,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去吃飯。
其實在正式動筷前,幾個人都舉了酒杯站起來,恭祝許蕾蕾生日快樂,于時凡那個時候也站了,酒也喝了,但就是沒張口說一個字。
要不是剛剛于先生出口,于時凡也不會說那四個字。
說完,想到從去年近十一月份何樂進N時代公司,到現(xiàn)在的六月份,何樂好像都沒過過生日。
于時凡沉著臉吃飯,想著何樂的生日是什么時候,一時想不起來,她的簡歷他掃過一眼,但也只是掃一眼,那個時候?qū)λ矝]太多心思,也就沒多留意。
后來她的簡歷歸了檔,他更加不會調(diào)出來看了。
再后來她成了他的助理,他的一切出行事務(wù)全是她在打理,就是訂酒店買機票需要身份證的,也全是她一手包辦,他還真沒看過她的身份證,更加記不得她的生日。
也沒問過。
以前沒跟她住,也不知道她過沒有過過。
后來搬去跟她一起住了,他是一直沒發(fā)現(xiàn)她有吃過生日蛋糕。
莫非,不在十一月到六月的這個時間段?
于時凡一邊吃著一邊琢磨,吃晚餐結(jié)束,他也是片刻不耽擱,要上樓。
于夫人喊住他:“今天蕾蕾過生日呢,我們打算出去唱歌,你一起去。”
于時凡知道拒絕沒用,率性也不拒絕了,只說了句:“我上樓換個衣服。”
于夫人說:“那我們在外面等你。”
于時凡嗯一聲,上樓,推開臥室門,去換衣服。
換了一套比較休閑的T恤和休閑褲,這才又下來。
兩家人已經(jīng)全部在外面了,于時凡換了鞋子出去后,兩家人便開了車,去了唱歌的地方。
今天何樂也來唱歌了,不是她要來的,是江薇非要喊她來的。
何樂跟江薇并不熟悉,但江薇是溫柔的表妹,溫柔跟顧慕臻去度蜜月之后,江薇就老是來找她,通常不是喊她吃飯,多半都是喊她玩樂,什么唱歌啊,喝酒啊,蹦迪呀,游泳啊等等。
時間久了,何樂也跟江薇混熟了。
今天就她二人,何樂很少唱歌,就江薇一個人在那里嘶吼,何樂只負責吃水果喝飲料。
吃的多了,喝的多了,那就不停的上廁所。
她剛從女廁所里出來,扯了紙巾,一邊擦手一邊往走廊走,結(jié)果就讓她看到了于時凡,還不是一個人,是好幾個人。
跟在于時凡身后的還有一個十分年輕的姑娘。
何樂微蹙了蹙眉,倒沒有多想,她又不是第一次在外面玩碰見于時凡,也不是第一次在外面玩碰見于時凡身邊跟了女人。
何樂正欲上前打一聲招呼,然后她就聽到了那個姑娘沖于時凡甜甜地喊一聲‘于哥哥’。
于哥哥?!
何樂在側(cè)面,雖然離于時凡他們不遠,可誰會沒事往廁所的方向看呢,何況這種KTV,光線都是打的特別昏暗,透露出一種朦朧曖昧的氛圍,如果不仔細去瞧人,實在瞧不清真容。
何樂能一眼認出于時凡,那是因為她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他的正面,偏偏他又沒往她這邊瞧,轉(zhuǎn)個頭就過去了。
何樂跟在他們后面,把那個‘于哥哥’聽的一清二楚,還陸陸續(xù)續(xù)聽到‘生日’‘K歌’這樣的字眼。
何樂頓住,看著那一行人進了包廂。
何樂想,原來這個周末回家是給某個妹妹過生日的。
何樂跟于時凡在一起這么久了,如何不知道他是沒有妹妹的呀,不是親妹妹,那就是情妹妹了唄!
本來還在想著怎么跟于時凡說,她弟弟要來諜城,她得給她弟弟騰房間,不能把房子租給他了。
怕他不高興,她還在琢磨著怎么說完后哄一哄他。
好了,不用哄他。
直接把他趕出去!
雖然他們并不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他談女朋友,她也管不著,可……你特么談了女朋友就別再來跟我玩地下情呀!
何樂哼一聲,捏著紙回到包廂,再將手稿紙狠狠往沙發(fā)里一拋,氣的奪了江薇的話筒就嘶吼了起來。
江薇:“……”
去了一趟廁所,沒解手,反而把水裝進了腦子里?
這么反常?
江薇也不問何樂怎么了,她要嘶吼就吼唄,換江薇坐那里吃水果喝飲料。
吃水果喝飲料的時候,看到擱在玻璃茶幾上的何樂的手機一直響不停,不是電話聲音,就是信息的聲音。
江薇掂了一個小金桔砸向何樂:“喂!歇歇!你的手機一直在響,看看是誰在給你發(fā)信息!”
何樂繼續(xù)將一首歌吼完,放了伴唱,讓那機子自己唱,她擱下麥克風,坐回沙發(fā)里,拿起手機窩在那里看。
一見是于時凡發(fā)來的好幾條信息,她裝了有色的眼鏡來看。
于時凡:“睡了嗎?”
于時凡:“現(xiàn)在剛十點,你應(yīng)該沒睡,跟我說會兒話。”
于時凡:“一直沒見你過過生日,你生日幾號?”
于時凡:“我還沒給你過過生日呢!”
于時凡:“看到信息了給我回復。”
何樂將這幾條信息看完,冷哼一聲,哦,陪你情妹妹過生日還不夠,還想為地下情人也過。心太大,小心撐死!
于時凡:你這么大一個醋壇子,我心不大,怎么裝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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