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一起寫邀請函
宿山別墅不在市中心,卻處在市區(qū)最奢華地段,這里的別墅都是百年根基,就算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得著,這里的房價,一平米都是七位數(shù)以上的,一般人也買不起。
離顧家別墅最近的是沈家和孟家,顧慕臻帶著溫柔去拜訪了沈維左和孟應(yīng)荀。
顧慕臻和溫柔的婚事已經(jīng)在顧氏企業(yè)各個經(jīng)銷平臺甚至是官方網(wǎng)站上公布,如今整個諜城的人無一人不知他們要在六月一號舉行婚禮了,每個人都在等著婚宴的邀請函。
沈維左和孟應(yīng)荀既是顧家的老鄰居,顧慕臻結(jié)婚,他二人自然也被顧慕臻邀請當了伴郎,他二人很樂意。
等顧慕臻帶著溫柔從這兩家的別墅里出來,往回慢慢走的時候,他牽著她的手,走在一排排的路燈下,問她:“給伴郎和伴娘的邀請函你都準備好了沒有?”
溫柔散漫地踢著腳,時不時還會往旁邊有落葉的地方踩,顧慕臻牽著她的手,時不時的都會被他扯一下,拽一下,配合著她的調(diào)皮動作挪位置。他有些無奈,但眼神落在她身上了,又是滿滿的寵溺。
溫柔踢飛一張樹葉,出聲說:“還沒有,不是說了周一統(tǒng)一發(fā)嗎?”
顧慕臻問:“人都定夠了?”
溫柔說:“還沒有呢,你定那么多人,一時也找不到。干嘛要那么多伴郎和伴娘,差不多十個就夠了,你還要整一百個。”
她扭頭看他:“你訛錢訛上癮了?”
溫柔可沒忘記他讓她的同事們當了伴郎和伴娘后出雙倍份子錢的事兒!
她也沒忘記他婚前詐人鄒嚴寒和于時凡甚至是盛家兄妹各一千萬的事兒!
顧慕臻聽她這么黑他,額頭抽了抽。
看她這話說的,他那叫訛錢嗎?
那是他給他們的通行證!
他顧慕臻的婚宴,他們能多出一倍的份子錢,那是他們的榮興。
有些人想多給他還不要呢!
顧慕臻伸手輕擰了一下溫柔的耳朵,算是對她‘出言不遜’的懲罰。
他當然不會計較她的話,更加不可能回答她的這個問題,他想了想,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打給李以,讓他拿兩百張邀請喜貼過來。
李以已經(jīng)睡下了,被他一個電話吵醒,內(nèi)心苦不堪言,卻不敢耽擱顧慕臻的事情,立馬從被窩里爬起來,穿好,開車給顧慕臻送了三百張邀請喜貼過來。
這個時候顧慕臻和溫柔已經(jīng)散步回了家,顧銀章和顧夫人也回來了,不過他二人回來的早,已經(jīng)上樓睡了。
藍姨在樓下睡,聽到動靜,出來看了一眼,見是顧慕臻和溫柔回來了,她沒敢打擾,又回了屋,沒一會兒她又起床,給李以開門,從李以手中接過袋子,知道這東西是給顧慕臻的,她立馬拿上了樓。
顧慕臻接過后藍姨就又下去睡了。
顧慕臻打開袋子看了一眼,去書房拿了兩只鋼筆,等回來他就將袋子里那些喜慶又紅燦燦的邀請函給倒出來。
溫柔洗澡出來,看到的就是顧慕臻盤坐在大床上,對著一堆又紅又艷的邀請函發(fā)呆,左手一只鋼筆,右手一只鋼筆。
剛剛在外面,顧慕臻給李以打電話說的話溫柔是聽見了的,這會兒又見床上擺那么多邀請函,她不解地問:“你讓李以拿這么多邀請函做什么?”
顧慕臻側(cè)頭看她,見她洗好了澡,頭發(fā)卻沒吹,他丟下兩只鋼筆,起身去拿吹風機,給她吹頭發(fā)。
溫柔軟棉棉的趴在床上,胳膊攏著抱枕,下巴又枕在柔軟的抱枕上面,臉對著那一堆邀請函。
顧慕臻盤坐在她左側(cè)腰的方向,一邊給她吹頭發(fā),一邊說:“能干什么,拿邀請函自然是寫請貼。”
溫柔咦一聲:“不是說明天了我來弄嗎?”
顧慕臻說:“怕你忙不過來。”
溫柔說:“還好,我找了小刷印店,可以刷印的,速度很快,兩百張邀請函,大概十分鐘就好了。”
顧慕臻正一手拿吹風機,一手穿插在她的發(fā)絲里,幫她理著,聽到她這話,他直接用指腹往她頭皮一戳:“你真是圖省事。”
溫柔嘟嘴:“不然呢?兩百張邀請函呢?我自己寫?”
顧慕臻說:“就自己寫。”
溫柔翻白眼:“累死了,我才不要寫,多浪費時間,我最近真的很忙,明天還想去看看安可兒。”
提到安可兒,溫柔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到現(xiàn)在鄒嚴寒好像還沒有給他們回電話,是還在手術(shù)?
溫柔問:“安可兒還沒出來嗎?”
顧慕臻沒好氣:“我哪里知道,不許提別人,在說我們的婚事呢。”
溫柔又嘟嘴:“不是都你一手在操辦嗎,有什么可說的。”
顧慕臻:“……”
他忍了忍,才讓自己沒對她發(fā)火,他一手操辦是他想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他身為男人,也理應(yīng)一手攬了,但他一手攬了不代表就真的讓她什么也不做了,好歹她是新娘子呢,也該做點貢獻。
顧慕臻板著聲音說:“這兩百張邀請函我們自己寫,知道你明天沒時間,所以晚上我們一起寫。”
溫柔扭頭看他,顧慕臻挑眉:“看什么看,這事兒沒商量。”
溫柔又將頭轉(zhuǎn)回去,貼在軟枕上,不發(fā)一語了。
她其實知道顧慕臻的心思和用意,他讓她來操辦這兩百張邀請函的事情,是他讓她與他一同感受為新婚準備的那種心情,如今他半夜三更的要親自寫邀請函,只是因為哪怕只是寫邀請函這樣的小事,他也想自己親自參與。
因為在乎她,所以才想在婚禮的每個細節(jié)上,都有他的足跡。
溫柔說:“寫就寫唄,一會兒看誰寫的多。”
顧慕臻笑:“不然,比一比,看誰寫的多?”
溫柔說:“比就比,你敢贏我啊?”
顧慕臻:“……”
這還沒開始比呢,她就這么耍無賴,還暗含威脅。
她都這么說了,他哪里還敢贏她了。
顧慕臻笑出聲,關(guān)了吹風機往床頭一扔,扳過她的臉就吻了下去,退開的時候他丟一句:“小無賴。”
他起身去洗澡了。
等洗澡了來,溫柔已經(jīng)坐在了臥室里的那張書桌前,她正捏著鋼筆,坐在那里寫著帖子。
室內(nèi)的燈光很亮,四周的窗簾都在關(guān)閉著,臥室很大,裝潢洋氣而精致,她頭頂?shù)臍W式吊燈懸在上方,光從頭頂罩下,打在她更加精致高檔的睡衣上面,還有那柔軟的發(fā)絲上面。
顧慕臻走過去,倚在她胳膊肘的椅角,一邊擦頭發(fā)一邊看她寫。
溫柔手起筆落,速度很快,刷刷刷,一張?zhí)訉懞昧耍⑺⑺ⅲ忠粡執(zhí)訉懞昧恕?br/>
顧慕臻挑眉:“怎么看你極有經(jīng)驗似的,以前寫過?”
溫柔說:“沒寫過,但我搜過。”
顧慕臻點頭,將頭發(fā)擦到半干之后也扔了毛巾,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她的對面,取了鋼筆,坐在那里寫著。
兩個人一邊寫一邊問每個人寫的名單,寫重了就彼此瞪彼此,然后石頭剪刀布,以輸贏來定誰寫的留下,誰寫的銷毀。還好李以辦事牢靠,顧慕臻要兩百張邀請函,他給拿了三百張過來,不然都不夠?qū)憽?br/>
顧慕臻老是輸,顧慕臻不服氣:“這種游戲你是不是也練過?”
溫柔得意地說:“沒練過我也能贏你。”
顧慕臻:“……”
別抬小臉對我橫,小心我吻你。
兩個人一邊寫一邊玩石頭剪刀布的游戲一邊商議最后的邀請人員,陸陸續(xù)續(xù)地寫到了十一半點,顧慕臻擱在床上的手機響了。
他走過去看了一眼,見是鄒嚴寒打來的,他當下就接了。
等掛斷,他將手機又一扔,回到座位,沖溫柔說:“安可兒出手術(shù)室了,鄒嚴寒說手術(shù)很順利。”
溫柔心想,這么晚才出來,下午兩點多進去的,到現(xiàn)在十一點多才出來,差不多都做了九個小時的手術(shù)。她唏噓一聲,卻又十分欣慰,手術(shù)成功了,安可兒的手以后就不愁恢復(fù)不了。
溫柔說:“順利就好,明天我去看看她。”
顧慕臻嗯了一聲,便不再多提這個話題,繼續(xù)低頭寫貼子,寫到十二點,溫柔困了,撐著額頭打哈欠,顧慕臻見了,擱下筆,去將她抱起來,放在床上:“困了就睡,剩下的我來寫。”
溫柔抱著他,腦袋壓在他的胸口:“很晚了,不寫了,明天再寫。”
顧慕臻低垂眼皮看她,見她已經(jīng)窩在懷里睡了,他抱著她躺了一會兒,等她徹底睡著,他這才又起來,將剩下的十幾張寫完,然后收拾起來,關(guān)了燈,上床睡覺。
第二天兩個人都要上班,起的都早。
收拾好下樓,顧銀章和顧夫人已經(jīng)坐在餐桌上了,藍姨正在擺他二人的早餐。兩個人趕緊過去。
溫柔還有些不自在,在顧慕臻身邊坐了后,沖顧銀章喊了一聲叔叔早,又沖顧夫人喊了一聲阿姨早,然后就安靜地吃著早餐。
顧夫人瞅了她一眼,見她的手腕間沒戴自己給的鐲子,便張口問:“那鐲子你不喜歡嗎?”
溫柔說:“沒有,我很喜歡。但那鐲子實在太貴重,我沒敢戴,怕不小心磕著了。”
顧夫人說:“結(jié)婚那天記得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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