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計謀
聞言,李承煥倒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與沈玉嬌相比,穆宣楣不在乎自己嫡女的身份,行事更加肆無忌憚,甚至對于廉恥這種事情都能拋諸腦后,的確是比更加難對付一點(diǎn)。
見李承煥若有所思,蘇青環(huán)還是將那個壞消息告訴了他。
“剛剛,穆宣楣求我要見你一面,我答應(yīng)了,你可是要好好準(zhǔn)備一番啊。”
聽著她話語之中的調(diào)笑,李承煥除了苦笑一點(diǎn)別的辦法都沒有。現(xiàn)在蘇青環(huán)的身份的確尷尬,只能勸說,其他的事情還是要自己去做才行。
不過穆宣楣倒是沒有作出什么過分的事情,只是落寞地往這李承煥,見他的確是對自己一點(diǎn)寒暄的意思都沒有,勉強(qiáng)笑著開口道:“宣楣馬上就要離開了,特意與二皇子送別。”
聞言,李承煥倒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給了她一些回應(yīng)。
“日后若是再來找青環(huán)的話,告訴她便好。”
雖然李承煥沒有直接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可穆宣楣還是被他著一臉不在乎的樣子,氣的幾乎喘不過氣來。
李承煥就是明擺著偏向蘇青環(huán),告訴她這府上蘇青環(huán)就是女主人,有什么事情不必來找自己。
雖然心中怒火中燒,可穆宣楣心底里燃起了一股征服的欲望。這樣的情深似海的男人,若是能將他搶到自己的身邊來,不僅僅能證明自己的魅力,更加能讓世人看看,她庶女也不比嫡女差到哪去!
蘇青環(huán)沒有錯過穆宣楣眼底的戰(zhàn)意,當(dāng)下便挑了挑眉。其實(shí)她不是很擅長在背后相互折磨,她都是有仇就報。
現(xiàn)在她雖然知道穆宣楣不安好心,可是卻因為沒有證據(jù),只能看著這個女人大搖大擺地走出家門。見狀,蘇青環(huán)幾乎將手帕撕開,好半晌才調(diào)整好心情。
李承煥也沒有錯過女子周身氣場的改變,當(dāng)下便覺得有些頭疼,可是看到身邊的女子面色青黑,上前安慰道:“不必?fù)?dān)憂,左右這些人也不能替我定下親事,只要拒絕就好了。”
看了一眼強(qiáng)顏歡笑的李承煥,蘇青環(huán)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雖然話是這么說,可談何容易?他李承煥是皇子,穆家就算是現(xiàn)在失勢在朝中也是一個龐然大物,沈家根本不能跟他們相提并論。
要是真的拒絕穆家,只怕剛剛好一些的情況,又要糟糕起來。
知道蘇青環(huán)心中所想,李承煥直接將面前的女子擁在懷里,下巴輕輕蹭著柔軟的長發(fā),堅韌而溫柔。
“不必怕,就算是被他們落井下石,也不會比你沒有來之前更糟糕。畢竟劉鑫源還沒有亮出身份,他還能做很多事情。別多想了。”
“好。”緊緊捏住李承煥的衣角,蘇青環(huán)只覺得呼吸都有一些艱難。甚至對之前自己的決定隱隱有些后悔。
當(dāng)初的守孝三年就是借口,她的確是動了小心思,打算用這三年的時間檢驗自己對李承煥的感情,可惜這三年時間剛剛過半,她就有些后悔了之前的決定。
為何要對他起疑心呢?明明他是如此深愛著自己,即使當(dāng)初帝的確有些事情太過猶豫,但那也是他溫柔的象征。
不過有情人在李承煥這里都不能撼動他分毫,現(xiàn)在一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蛇蝎美人,自然也是無法沖破李承煥布下的防衛(wèi)。
穆宣楣自然也是知道,她沒有自己主動上來沖刺,而是向穆鈺珩哭訴。美人落淚最是致命,可是穆鈺珩看著面前哭哭啼啼的女子,卻是一點(diǎn)憐惜都沒有,反而只是煩躁。
“我說過,這個姻緣是要你自己求來的。若是你沒有這個能力,家里也不會幫你。”
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穆宣楣眼中卻是沒有一點(diǎn)傷心,甚至還帶著一絲興味。
“這件事父親說的極是。可是父親也知道二皇子與那個郎中之間的感情情比金堅,不然也不會一點(diǎn)都不打算相幫。女兒沒有別的要求,只是要父親明日向二皇子提親,名分的話……妾就可以。若是連妾二皇子都不愿意給女兒,女兒萬一要是輕生驚動了皇上就不好了。”
穆宣楣捂著臉嚶嚶地哭了起來,穆鈺珩卻只是露出了一點(diǎn)興味。
其實(shí)這樣也不錯,愛女求而不得,父親親自上陣求婚也被拒絕,女兒還輕生。這個時候被皇帝知道了,按照他的性子定然是會讓李承煥娶了穆宣楣,雖然只是個側(cè)妃,也算的上是不錯了。
“好。”穆鈺珩看著燈火之下更加魅惑的女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明日老夫就為我的愛女舍下這張老臉,與二皇子好好說道說道。”
聞言,穆宣楣才拿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躍躍欲試地對穆鈺珩行了一禮。“如此,便麻煩父親了。”
第二日一下朝,穆鈺珩就面色尷尬地跟在李承煥的身后,引起百官側(cè)目,只是被官員一直盯著,他也沒有任何退后的意思,反而是上前一步對李承煥露出一個笑容。
“不知今日二皇子可是有空?”
看到穆鈺珩,李承煥在心中盤算半晌,這些日子他和李承敏的關(guān)系還算是緩和,他可沒有必要討自己的歡心。
“穆大人相邀,定然是有空。不知大人所謂何事?”
看著周圍官員探究的目光,就算是穆鈺珩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還是老臉一紅,含混了一句:“今日拜見殿下的時候一并說了吧。下官還有要事,告辭了。”
眾人看著穆鈺珩匆忙離去的背影心中不斷閃過各種猜測,最后卻都沉于心底。穆家是三皇子的母家,無論如何也會力推三皇子上位。
就算是現(xiàn)在與李承煥交好,為的也不過是恢復(fù)穆家元?dú)狻W詈唵蔚姆椒ň褪锹?lián)姻,可是沒有人懷疑李承煥與蘇青環(huán)之間的感情,只能是做一些利益交換,只是不知道所謂的交換到底是什么了。
李承煥也是在心中不斷猜測,穆宣楣的名字在他的腦海中翻來覆去出現(xiàn)了好幾遍,最后還是被他扔到一旁。他們之間的恩怨不可能因為一個女人解決,穆鈺珩最重視名聲,也不會作出有辱門楣的事情。
可下了衙門,李承煥看到穆鈺珩手中的庚帖,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什么重視名聲,都是一派胡言!
可是當(dāng)他看到穆鈺珩將蘇青環(huán)也攔了下來,便知道今日的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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