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莫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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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玨盯著干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的姜婉:“你姓什么,知道不知道?你姓姜,你是姜家的人不是池家的人,在我們池家是客人!你吃我們池家的,穿我們池家的,用我們池家的,我們池家把你養(yǎng)到這么大,可不是為了讓你把我們池家的東西說砸就砸的?!?br/>
    “人要知道感恩,知道嗎?”她說完一通大道理,轉(zhuǎn)身看一眼池子方對夏氏說:“事已經(jīng)到了這樣的田地,還有什么可以考慮的?仇是已經(jīng)結(jié)下了,你今天無論怎么待她們母女,他們也只會恨你入骨,恨我們二房入骨?!?br/>
    前面的話落在夏氏和池子方的耳中很是那么一回事兒,對二姑太太母女當然很不滿;可是聽到紫玨當著二姑太太母女把話說得這么直白,又把夫妻兩個氣得不輕:就算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你不能背著人說?而且你不說難道我們不知道嘛。
    說出的話潑出的水是收不回來的,夏氏只能長長的吸口氣看向姜婉:“你表妹的話很有道理,”她一開口就讓姜婉氣得要發(fā)瘋,因為聽起來夏氏是贊成紫玨的話,要下死力來整治她們母女;但是夏氏的話指得只是紫玨前面的話,因此她平淡的說下去:“我想,二姐你要破費了?!?br/>
    姜婉大叫起來:“你居然聽她的?她讓你對付我們你就對付我們,舅母,我們認識了多久,你才認識她多久?好,你要對付我們是不是?”
    紫玨在此時驚呼一聲:“你想做什么?這里可是我父親的房間,你再敢胡來……”
    姜婉還真得沒有想到如何出氣,紫玨的提醒很及時讓她伸手就把一只盤子拿起來,看著夏氏的眼睛:“我就砸了,你能怎么樣?我姓姜怎么了,自有外祖父會為我做主?!?br/>
    夏氏臉色一變:“不——”可是話沒有說完那盤子就落在地上變成了碎片,她看著那一地的碎片身子晃了晃差點摔倒,回頭看向池子方眼圈已經(jīng)紅了:“子方,我們親手做的,我們的信物……”
    紫玨倒沒有想到那只擺在桌上當作觀賞物的盤子,居然是如此重要的東西——知道的話,她肯定會想個法子弄碎它的;但是今天運氣很不錯,有姜婉在倒不用她來動手卻能大大的出口氣。
    也為她的娘親出口氣:當年娘親在池家操勞的時候,池子方和夏氏在京中眉來眼去還弄了一只盤子出來做什么信物,知道不知道丟人兩個字怎么寫啊?我呸!
    池子方的臉色又是一變,心疼的他臉色重新開始發(fā)緊,盯著姜婉的目光就仿佛是兩把刀子;可是,他卻無法說出一個字來,沒有辦法把他的怒火發(fā)作出來。
    紫玨上前一步:“你住手,你再敢胡鬧我……”
    姜婉拿起一只花瓶擲到地上:“我就不住手……”紫玨一記耳光就抽到她的臉上:“你欠揍是不是?我讓你不住手,我讓你再砸?!?br/>
    解語和無憂馬上過來拉紫玨,姜婉卻趁此一腳踢到了紫玨的肚子上,使得無憂和解語也惱了,不再真用力把兩個拉開,反而拉姜婉的時候多、更為用力:真當她們二房的人好欺負不成?
    紫玨被打后那真是怒火三丈:“你敢踹我?老娘和你拼了。”她撲過去就抓起姜婉的頭發(fā)來,胡亂的一把又一把的抓在姜婉的頭上;忽然間姜婉的痛叫變成一聲慘呼,她連著慘叫好幾聲:“我的臉,我的臉!”
    原來是紫玨手抓在了她的臉上,還不是一把把她的臉抓破了,疼痛是一方面、因為疼痛捂到臉上看到手上的血跡也不是最主要的,她最擔(dān)心的就是自己的臉被毀掉:那以后再怎么嫁給水清水大公子?她這一輩子完了,在她的心中她認為自己整個被紫玨毀掉了。
    姜婉太過擔(dān)心自己的臉,所以只是乍著手大叫,連剛剛在做的反抗都忘了,正正好好又被紫玨抓了幾把,其中有那么一兩次再落在她傷到的臉上。
    呆愣的二姑太太如同瘋子一樣撲過來:“女兒——!”那真是撕心裂肺,然后轉(zhuǎn)頭就對紫玨打了過去:“池紫玨!”
    紫玨現(xiàn)在完全沒有了剛剛的氣勢,飛快的躲到夏氏的身后:“我不是故意的,誰讓表姐她砸毀了我父親的心愛之物?!?br/>
    二姑太太收勢不住,夏氏沒有防備也是被紫玨的舉止嚇取了,所以二姑太太的手掌就落在了她的臉上。
    清脆的響聲落在屋里每個人的耳中,而夏氏臉上紅色的掌印也在眾人吃驚的目光下,很快由淺變濃,而且還漸漸腫了起來。
    池子方氣得抬起半個身子來:“你……”他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有死,自己的二姐就敢當著自己面兒打自己的妻子——不管她是不是有意要打夏氏,結(jié)果就是她打了夏氏;如果此事就這樣作罷的話,那夏氏以后如何在池府立足?
    紫玨卻撲過去,很輕柔的扶住池子方:“父親,你千萬不要生氣,身體要緊啊。”她說著話讓池子方躺下,又給他蓋好被子:“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您也不要生氣,我和夫人兩個人可是全靠您一個人做主心骨?!?br/>
    池子方聽得心頭一痛,最主要的就是為了夏氏;想到日后夏氏孤單單一人的時候,如果再被人如此欺侮,自己又不在她身邊守護,她會受到多么大的委屈,又得傷心到什么地步啊。
    的確是不能生氣,他要保重自己,多活一天就能護護夏氏一天;他這樣想著,可是怒氣卻并沒有真正的散去。
    夏氏撫著臉看著二姑太太:“二姐,您這是非要逼死我了,是不是?”
    姜婉指著紫玨:“明明是她的錯,如果她不躲開的話,我母親怎么會打中二舅母你?你不要不分好歹就亂怪人?!?br/>
    夏氏氣得瞪過去:“我不用你來教我分什么是非對錯?!?br/>
    紫玨卻對池子方說:“您不要生氣,我會為您出口氣的。”她說完就跳起來,一掌就打在了二姑太太的臉上,然后反手又是一掌:“你敢打我們二夫人,吃得太飽是不是?”
    二姑太太沒有想到紫玨敢以下犯上,完全不顧她長輩的身份,連著打了她兩記耳光;她沒有來得及說話,那邊姜婉已經(jīng)氣極:“你敢打我母親?!”過就就要抓紫玨。
    姜婉恨極了紫玨,現(xiàn)在的她恨不得生生咬下紫玨兩塊肉來,因此是用出了全身的力氣;可是紫玨的身子很靈活,轉(zhuǎn)身輕輕抬腳一踢,再落下正好踩在姜婉的裙子上,于是姜婉就向著博古架撲了過去。
    博古架摔倒在地上,而姜婉面朝下?lián)涞乖诓┕偶苌希汉迷诓┕偶苓€算厚,所以沒有讓那些碎掉的東西劃傷或是刺入姜婉的臉;可是她的裙子卻掉了,露出了她穿著的翠綠色綢長褲——內(nèi)裙都被紫玨踩在腳下,自然就和外裙一樣留在了原地。
    二姑太太感覺自己喘氣都困難起來,頭也有些暈,眼前都有發(fā)黑:“池紫……”想罵紫玨幾句,可是想到還是女兒的清白重要:“還不扶你們姑娘起來?”她說著話伸手抓住了呆住的紫玨,一掌就打向紫玨的臉:“你個該死小蹄子。”
    紫玨身子向后仰,帶著二姑太太的身子也不穩(wěn)了,兩個的身體纏在一起就倒向身后的夏氏;夏氏被無憂眼疾手快拉開,就聽到一聲悶響,夏氏的梳妝臺上撲倒了二姑太太;而紫玨自己卻坐倒在地上,緊靠著二姑太太倚在梳妝臺前。
    二姑太太鼻血長流啊,她胡亂掙扎著起身時,梳妝臺上的一面琉璃鏡掉到了地上,大部分的妝盒也摔在了地上,而其中就有幾只玉簪珠花什么的。
    “池紫玨,你如果不嫁給我們姜才你就死定了!池子方,你如果不定下這門親事,我和你們二房沒有完……”二姑太太痛得大叫大罵,卻還是沒有忘了要謀算二房的錢財,還是想讓兒子入贅。
    就算她只有一個兒子。
    紫玨伸腿一腳踹出去,二姑太太不穩(wěn)的身子就倒退幾步,終于穩(wěn)不住倒在屏風(fēng)上;那價值千金的屏風(fēng)轟然倒在地上,漫天的灰塵飛舞中露出莫愁等丫頭的身影。
    池子方掙扎起來:“來、來……”他看著一屋子的狼籍,看著自己和夏氏心愛之物一件又一件的碎在眼前,氣得頭腦是一陣陣的發(fā)暈。
    紫玨還搶到了夏氏前面扶住池子方:“莫生氣,莫生氣,氣得病來無人替。父親,您千萬不要生氣,遇事要忍一忍,千萬要忍一忍?!?br/>
    池子方終于憋出了一句話來:“忍無可忍!”
    “那也要忍?!弊汐k看著他一臉的痛苦:“為了二夫人您也不能只顧著發(fā)脾氣啊,身子才是最重要的?!?br/>
    夏氏抱住他:“你千萬要在意自己的身子?!眳s因為氣急而說不出太多的話來,有的只有一臉的淚水;自她進了池家的門,還從來沒有受過今天這樣的侮辱。
    池子方握住夏氏的手咳了好多聲,卻依然深情的看著她:“我不會拋下你,不會現(xiàn)在就拋下你的。”
    夏氏哭的更為厲害:“我不如跟了你去啊?!?br/>
    池子方聞言心痛莫名,加上氣的厲害,居然雙眼一翻就閉上了雙眼!紫玨看到后在心里嘀咕了一聲:早說了讓你莫生氣的,忍字頭上就是一把刀啊,這下子傷到自己了吧?可是她臉上卻是悲痛到極點,大呼一聲:“父親——!”
    得,她比夏氏叫得早一步,比夏氏還早一步暈死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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