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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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的臉已經(jīng)有些扭曲,質(zhì)問老太爺見他不答更怒:“你不說話就可以抵賴嘛,就是你、一定是你,只能是你;不是老二了,只能是你下得手?!?br/>
花姨忽然撲了過去:“是誰,倒底是哪一個?!”
老夫人卻忽然掐住花姨的脖子:“你去死,去死?!彼呛迾O了花姨。老太爺說出那樣的一句話來后,她更是恨透花姨。
雖然事情是老太爺做得,但是在她的眼中、心中老太爺是在維護(hù)他和花姨的兒子,那就是在維護(hù)花姨。
把她這個發(fā)妻置于何地?所以她恨老太爺?shù)钭詈薜娜诉€是花姨。
花姨兩下子就把她推倒一邊去,捉住老太爺喝問:“倒底是哪一個,快說!”如果老太爺說得是真得,那么當(dāng)年的貴公子就不會是她的兒子。
那她沒有鑄成大錯。
并不是她珍惜自己的性命,而是關(guān)系著自己兒子,所以她才會如此著急。
可是老太爺已經(jīng)被老夫人晃得眼睛翻白,哪里能答出一個字來;當(dāng)然他是聽到了得,也想努力的開口說什么,可是幾次努力都被花姨晃掉了。
老夫人再次撲過來,這次她是狠狠的去抓花姨的臉,就算花姨如今已經(jīng)是徐娘半老,但是她依然還是無法容忍花姨的那張臉。
花姨和老夫人打成一團(tuán),夏氏卻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紫玨已經(jīng)走到夏氏身邊,也不作聲很粗魯?shù)耐掀鹣氖蟻磉h(yuǎn)離老夫人和老太爺兩人,免得夏氏被老夫人誤傷。
“行了,行了,不是池子方你可以回回神了;有什么大不了得,他生母不論是誰他都是池子方,都是個壞男人,你還不是一樣是你?”
她真得不想和夏氏多說,但是看到夏氏如此在意卻心口有氣忍不住:“你是好是壞還不都于你自己來做主,和他池子方?jīng)]有干系?!?br/>
水清一直嚇得動也不動,在老太爺掙扎的越來越無力,眼看著不要說是推開老夫人,就連抬手都費(fèi)力的時候,他才大叫一聲:“來人,來人,要出人命了!”
余氏聽到水清的話才反應(yīng)過來,過去拉扯老夫人讓她放手;而夏氏那里也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看了一眼余氏輕輕的站起身來。
夏氏站起來后,先整理整理自己的衣裙,然后撫撫自己散開的頭發(fā),轉(zhuǎn)身走到一旁的椅子前坐下:“藥?!?br/>
她的臉色已經(jīng)有了微微的血色,說到藥的時候她看了一眼紫玨。
藥吃完她看看和花姨依然糾纏在一處的老夫人夏氏又長長的嘆口氣:“你真得不在意?”
紫玨知道她在問自己:“有什么可在意的?”
“世人會指你的脊梁骨罵……”夏氏看著紫玨眉頭間有一抹憂郁,濃得化也化不開。
老夫人偏在此時忽然大叫起來:“就是老二,我怎么會弄錯?就是老二,肯定是老二,你想騙我是不是?我偏就不上當(dāng)?!?br/>
紫玨撇嘴:“人家罵就讓人家罵去吧,****何事?我沒有偷他們家的東西也沒有偷他們家的人,沒有對不起他們半點(diǎn),為什么我要在意?”
“我是什么樣的人我自己最為清楚,就算是天下的人都罵我是個壞人,我就真是個壞人了?是不是壞人全在于我做過什么,如果我沒有做過壞事,千夫所指我照樣還是好人?!?br/>
“因?yàn)槲抑牢易约旱氖峙c心不是臟的,我就是個好人?!鼻埔谎巯氖纤滩蛔≡俅味嘧欤骸澳阆胂肭宄桑沟资且獮樽约夯钸€是要為人家而活?!?br/>
老夫人和花姨終于被人拉開,老太爺人已經(jīng)暈過去,被人抬了下去,自然會有人去請大夫過來看看。
只是老夫人和花姨都無動于衷:那個曾是她們心尖上的人,如此生與死都不能牽動她們的心。
老夫人關(guān)心的只是老太爺剛剛所說的話是不是真得,如果不是老二的話會是哪一個?老大還是老三?!
她喃喃的盤算著:“老大不可能的,老大要大一歲呢;而老三要小一歲多,怎么可能不是老二,就是老二。”
花姨的臉色還是蒼白一片:“你,居然不知道哪一個不是自己親生的?”說到這里她看著老夫人忽然笑起來,一面笑一面落淚:“報(bào)應(yīng),真是報(bào)應(yīng)啊。”
老夫人一直以為池子方是花姨所出,如果真如老太爺所言的話,那池子方就是老夫人所出,那她這么多年來對池子方的看不順眼,自然都是在虐自己的親生兒子。
但,哪一個是她的親生骨肉?花姨是又想知道又怕知道,寧死也不想再見兒子一面卻又想能偷偷瞧上一眼。
哪怕是看個背影,知道他長得多高多胖也行啊;她如今的身份怎么和兒子相認(rèn),只要知道兒子過得好就成,除此外別無他想。
老夫人猛得抬頭:“就是老二。我們老大……”
水清看著她用極輕的聲音重復(fù)了幾遍:“剛剛不是說夭折了一個嗎?”他之所以連說幾遍,是因?yàn)榕吕戏蛉寺牪幻靼住?br/>
老夫人的臉色大變:“對,對,夭折了一個;不,不是夭折了一個?!彼粗约菏郑骸笆菆?bào)應(yīng)嗎,是池家夭折的男丁太多,菩薩來罰我了?”
她盯著自己的手看了半晌然后大笑起來:“不會的,他們都是該死,他們不死池家就會敗在他們手里,我是為了池家?!?br/>
紫玨皺起眉頭來:“她不會是瘋了吧?”
老夫人瞪起眼睛來:“你才瘋了呢。”
夏氏此時淡淡的說了一句:“是三弟還是大哥呢?他們二人之中應(yīng)該有一個的,對吧?”她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看任何一個人。
但是余氏的臉色已經(jīng)灰敗的沒有人色:“不,不會是我們老爺。”
老夫人指著紫玨:“是你,你是青樓出身。”她大叫丫頭們上前把紫玨拖出去:“不要讓她進(jìn)門,她不配做池家的人?!?br/>
紫玨嘆氣:“你還真得討厭池子方啊,所以也不喜歡我娘對吧?三個兒媳婦就是欺負(fù)她一個,大伯母身體不好臥病,嬸娘就回了娘家——獨(dú)留下了我娘來伺候你們一家人?!?br/>
“就算到了如今你還是看我不順眼,真得因?yàn)槲也皇浅馗L大的原因,還是因?yàn)槲沂俏夷锼??其?shí)真正的原因是我父親是池子方吧?”
“所以池子方的銀子你是看不得他多一點(diǎn),在他死后……”說到這里她忽然住嘴,看著老夫人的目光古怪起來,摸摸下巴她看向蘇萬里:“你說,不會是她做得吧?”
蘇萬里當(dāng)真是懂她的心思,一句無頭無尾的話也能聽得懂:“依我看倒是有可能,就算不是她也是幫兇,都是她縱容或是有暗示才讓人生出那種歹毒的心思來?!?br/>
紫玨蹲下平視著老夫人的眼睛:“你晚上做夢嗎?有沒有夢到過二夫人的兒女來看你,他們有沒有說想你了,想讓你下去陪他們?”
老夫人嚇得一揮胳膊:“走開,走開!”她還后退了一段距離,一雙眼睛看著紫玨:“就不應(yīng)該讓你進(jìn)府,都是你,都怪你?!?br/>
紫玨站起來看向夏氏:“我想二夫人也生出疑心來了吧,有些事情不用我再多事,要查的話夫人應(yīng)該更方便?!?br/>
夏氏低著頭:“紫玨不要亂說話,我的那雙兒女怎么都是池家的子孫,老夫人是其祖母怎么可能會下那樣的毒手?”
“對吧,婆母?”她輕輕的問了一句,卻并沒有抬起頭來,讓人無法看到她的眼里倒底是什么樣的神色。
紫玨聳聳肩膀也沒有多說話,看看呆立的花姨張開嘴巴,卻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好。
今天,就沒有一個贏了,大家都輸了。
花姨忽然用盡力氣大聲問道:“倒底是哪一位?你好好的想一想?!睙o法問老太爺,只能在老夫人這里得到答案了。
老夫人現(xiàn)在狼狽的就像是街頭的老乞婆,聞言她看向花姨,然后過了好一會兒她笑起來,笑著一手捶地:“我不知道,哈哈,我不知道,你一輩子也不用想知道了?!?br/>
“我把親生兒子當(dāng)仇人來養(yǎng)幾十年,可是你卻到死也不會知道哪個是你的兒子,哈哈?!?br/>
紫玨真得不知道這有什么好開心的:“你不一樣不知道哪一個是自己的親生,哪一個不是?”
老夫人止住笑,看看余氏又看看夏氏想到自己的大兒子,伏在地上大哭起來:倒底哪一個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她把仇人當(dāng)成親人來養(yǎng)幾十年啊,如果找不出來的話,到死她只怕也合不上眼的。
花姨身子一晃,然后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走:“老太爺知道,我要去問問他。”這事兒定要問個明白。
因?yàn)榫拖窭戏蛉怂f,也有可能是老太爺在騙人啊,她如果不問清楚怎么能安心?想到當(dāng)年那個貴公子,她心里就像壓了一塊石頭。
只希望老天開眼,那個貴公子真得不是她兒子;如果真得如此,她花姨愿意散盡千金、愿意從此吃齋。
水清悄聲道了一句:“紫玨,二夫人的一雙兒女真得是被人害死的,那今天的事情絕不可能如此簡單?!?br/>
“如此好的機(jī)會豈會如此輕輕放過?毀掉你的清白就等于是殺了你——池氏一族的人肯定要讓你以死來明志,以洗刷他們池氏一族的金字招牌?!?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diǎn)(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