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裝逼?吃醋(三更)
顧明暖見過臉皮厚的,見過無賴,蕭陽怎么也變成順桿爬的‘無賴’了?
還是說在她面前,蕭陽會露出真實性情?
前生孤傲冷漠的男人竟然是‘無賴’?
她一時有點接受不了蕭陽反常的真實,又被方才蕭陽的話弄得心慌意亂。
“她用了毒藥!”
“什么?”
顧明暖停下腳步,毒藥?
昭賢妃用了毒藥!
她快步走到蕭陽面前,上上下下的端詳了他好一會,“你有解毒丸子,應(yīng)該……應(yīng)該……”
蕭陽劍眉微揚起,安慰道:“我沒事。”
顧明暖一瞬間臉頰似火燒,怎么一聽中毒,就想到他呢?
蕭陽這么厲害謹(jǐn)慎的人怎會輕易中毒?
前生她和殷茹花了許多的心血才讓他中毒,昭賢妃雖是厲害,但還沒到前生鼎盛之時。
“我不是關(guān)心你!”顧明暖挺直腰,卻不敢同含笑的蕭陽目光再相碰。
“嗯。”
蕭陽點點頭,面前臉頰酡紅的女孩子褪去方才的冷靜,平添一抹嬌媚之色,顯得更加漂亮了。
他隱隱有幾分滿足,暗責(zé)自己是不是太沒出息了?
不好繼續(xù)調(diào)笑逼迫顧明暖,蕭陽斟酌的說道:“娘娘心思細(xì)膩,在板子上涂毒,不是致命的毒藥,會讓殷氏后背傷勢潰爛……結(jié)疤。”
將門子弟身上有疤痕那是勇氣的證明。
女子身上有疤痕會被丈夫嫌棄的。
殷茹本是傾國傾城的絕色美人,嬌媚無雙,肌膚細(xì)膩如玉,光滑若凝脂,膚色欺霜勝雪,若是后背結(jié)疤,豈不是如同美玉有瑕?
顧明暖抿著嘴唇,眼睛卻是笑彎了,不愧是最了解男人的娘娘啊。
比任何人都知曉怎么打碎殷茹的優(yōu)越感,怎么讓殷茹認(rèn)清楚靜北侯蕭越只是愛她的顏色罷了。
幸災(zāi)樂禍的顧明暖令蕭陽覺得她還是個小女孩。
“你。有沒有告訴她?”顧明暖小聲的問道,以靜北侯府的權(quán)勢地位,自然能為殷茹尋到解藥。
前世殷茹就很在意保養(yǎng)容貌,在穿戴上彰顯她的不凡。
曾經(jīng)殷茹還想要姜太夫人不老的秘方呢。
蕭陽道:“她是我侄媳婦。”
殷茹的傷勢輪不到他操心。殷茹能發(fā)現(xiàn),是她的運氣,發(fā)現(xiàn)不了,以蕭陽的身份也不會多嘴。
顧明暖雙手合十,向天拜了拜。喃喃祈禱滿天神佛保佑殷茹發(fā)現(xiàn)不了……一旦殷茹身上留疤,不管能不能找到真兇,殷茹都會遷怒蕭陽。
她最后暗暗加了一句,保佑蕭陽平安。
他還沒走呢。
當(dāng)面他的面求神拜佛是不是太早了點?
蕭陽嘴角抽了一下,目光卻柔和寵溺的凝在顧明暖身上,她看似是一株帶刺堅強的薔薇,迎風(fēng)就能長大,不必多理會她。
實際上她需要寵著,喜歡溫柔體貼的對待,溫暖干凈的環(huán)境。有時又似靈狐一般狡黠,需要人哄著,摟在懷里疼惜著。
偶爾她任性耍小脾氣,還得順毛撫慰她。
養(yǎng)好她,著實不容易。
蕭陽唇邊的笑容越濃,甘之若飴。
“我猜測昭賢妃娘娘不會就這么算了,惹了小心眼兒又聰明的女子,跟捅了馬蜂窩……”
“你說什么?”
顧明暖嗔怪橫了一眼。
蕭陽手指摩挲著茶杯杯蓋,“我是說,你是不是入宮一趟?求娘娘網(wǎng)開一面?”
再讓昭賢妃報復(fù)下去。他拐顧衍父女北上的計劃許是會被娘娘破壞。
蕭陽感覺得到昭賢妃是真心疼愛顧明暖,否則昭賢妃就不會暴漏好不容易埋藏在殷茹身邊的人手了,當(dāng)然昭賢妃也是無情的,事后那幾個人直接服毒自盡。
他倒不是怕了昭賢妃。只是完全沒必要同昭賢妃一爭高下。
畢竟他們都是盼著顧明暖過得舒心,都在盡自己所能呵護寵溺著顧明暖。
不是詢問她同昭賢妃的關(guān)系,顧明暖稍稍松了一口氣,道:“哪有苦主替害人的人喊冤求情的?”
“蕭越是靜北侯,陛下這些年也比剛登基時沉穩(wěn)老辣了許多。”
昭賢妃頻繁的小動作未必能瞞過他們。
顧明暖眸子閃過一抹憂慮,把蕭陽的警告擔(dān)心記在心上。嘴上卻是很硬,“娘娘也不是尋常女子。”
蕭陽點頭認(rèn)可,又道:“陛下把涿郡劃到你名下,金礦的事,你有沒有打算?”
就差說同他合作吧。
顧明暖一直想不出妥善的辦法,敷衍道:“我還要再想想。”
蕭陽還想說什么,桃林邊緣傳來一聲哭鬧聲,“二姐姐,你把話說清楚了,什么叫偶然碰到?謝公子本是來找大姐姐,你憑什么擋在前面同謝公子說長道短?”
“五妹妹。”
顧明菲聲音嗚咽,卻能讓人聽得出她的委屈和難過,“我相信二妹妹是碰巧撞見謝公子的,何況謝公子是顧宅的客人,又不是我什么人……”
她的聲音幾乎低不可聞。
顧明暖站起身,向桃林外快步走去,猛然記起被她撇下的蕭陽,回頭道:“三日后,我會去玄天觀。”
蕭陽對女孩子們爭風(fēng)吃醋沒興趣,轉(zhuǎn)身離開涼亭,嗖嗖嗖,三道黑影閃出來,齊齊跪伏下來,“主子。”
他們?yōu)橐_顧宅侍衛(wèi)的注意力煞費苦心,身上或多或少帶了點傷痕。
江氏兄弟隨后現(xiàn)身,在蕭陽耳邊低估了兩句,蕭陽錯愕一瞬,“東廠傳來的?”
馮信提督東廠,蕭陽一樣有本事在東廠布置下幾個探聽消息的人,雖然這些人還離著馮信很遠(yuǎn),但東廠的動靜輕易瞞不過他。
“馮廠督已經(jīng)帶表彰貞潔烈婦的條陳入宮了。”
“娘娘下手無情啊。”
蕭陽眸子閃了閃,不僅讓殷氏沒臉,對蕭家整個的布局都有不小的影響,畢竟殷氏是蕭家這些年豎起的一座籠絡(luò)民心的牌坊。
“您看是不是阻止?”
江恩在蕭陽目光下說不下去了,訕訕的耷拉下腦袋,承稟能讓主子開心的消息:“戶部那邊已經(jīng)打過招呼……南邊的牙行等同顧誠有生意往來的人也都提過了。”
等誠二爺從妓-女身上振作起來會發(fā)現(xiàn)世界已經(jīng)變了。
蕭陽負(fù)手慢慢悠然向前走,宛若走在自家的園子,“假得終究是假的,隨她去!”(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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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陽陽:“總算輪到我笑而不語了。”
昭賢妃:“……”